1三年了，我以為再也不會見到柳詩雯。直到今天下午，她穿著價值不菲的小香風套裝，
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出現在我公司樓下。"江野，我回來了。"她的聲音還是那么甜膩，
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我停下腳步，看著這個曾經讓我為之瘋狂的女人。
精致的妝容掩不住眼底的疲憊，名牌包包也遮不住她眼中的算計。"有事嗎？
"我的語氣平靜得連自己都覺得陌生。"江野，你怎么能這樣對我說話？
"柳詩雯眼中瞬間盈滿淚水，"我們可是談了兩年的戀愛啊。"是啊，兩年。
兩年的舔狗生涯，兩年的卑微討好，兩年的自我欺騙。想起當初分手的那個夜晚，
她說她要去大城市發展，說我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說她不能為了愛情放棄前途。
"你當時不是說，要去追求你的星辰大海嗎？"我嘲諷地笑了笑，"怎么，
大海沒有你想象的那么深？"柳詩雯臉色一白，但很快又恢復了楚楚可憐的表情。"江野，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這三年來，我每天都在想你，都在后悔當初的決定。
"她想要上前拉我的手，被我躲開了。"柳詩雯，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不，
我不能讓它過去！"她情緒激動起來，"江野，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已經準備回這座城市發展了，我們可以像以前一樣。"以前一樣？以前的我，
會為了她一個電話半夜跑遍全城買她想吃的蛋糕。以前的我，
會把每個月工資的一半都花在她身上，自己吃泡面度日。以前的我，
會為了她的一個眼神患得患失，為了她的一句話輾轉反側。但那個江野，已經死了。"詩雯，
我們已經回不去了。"說完這句話，我轉身就走。身后傳來她撕心裂肺的哭聲，
引來路人側目。但我沒有回頭。三年前的江野會心疼，會妥協，會重新投入她的懷抱。
但現在的我，只想回家，回到那個溫暖的小窩，回到方悅身邊。
方悅是我在一年前認識的護士，善良、踏實、真誠。和她在一起，
我從來不需要猜測她的心思，不需要患得患失，不需要卑微討好。
她會在我加班到深夜時給我留一盞燈，會在我生病時陪我去醫院，
會在我沮喪時給我一個擁抱。這就是愛情應該有的樣子?；氐叫^門口，
我遠遠看到方悅的身影。她穿著簡單的牛仔褲和白T恤，正在等我。"怎么在樓下等我？
"我快步走過去。"想早點見到你啊。"方悅笑著踮起腳尖親了親我的臉頰，
"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晚？"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她實話。"遇到前女友了。
"方悅愣了一下，然后很快釋然地笑了。"哦，就是你說過的那個網紅主播？""嗯。
""她找你干什么？""想復合。"方悅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正常。
"那你怎么說的？""當然是拒絕了。"我握住她的手，"悅悅，你是我現在唯一的女朋友，
也是我想要廝守終生的人。"方悅的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但很快又擔憂起來。
"可是她畢竟是你的初戀，而且現在這么成功......""成功？"我搖搖頭，
"真正成功的人，不會回頭找前任復合。"我們手牽手上樓，就像平常的每一個夜晚。
但我不知道的是，樓下的綠化帶里，一個身影正用怨毒的眼神看著我們離開的背影。
柳詩雯緊緊攥著拳頭，指甲陷進了掌心。"方悅是吧？"她喃喃自語，"我們走著瞧。
"2第二天是周六，我和方悅計劃去商場買些日用品。沒想到在商場入口就遇到了柳詩雯。
她今天換了一身裝扮，白色連衣裙配上淡淡的妝容，看起來清純可人，
和昨天的精致名媛風截然不同。"江野？"她裝作意外遇見的樣子，"好巧啊，
你也來逛商場。"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方悅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但很快掩飾起來。
"這位就是方悅吧？"柳詩雯主動伸出手，"你好，我是詩雯，江野的朋友。"朋友？
方悅禮貌地和她握手："你好。""悅悅，我們走吧。"我不想在這里多待。"等等。
"柳詩雯叫住我們，"既然遇到了，不如一起逛吧？我對這個商場特別熟悉，
可以給你們做導游。""不用了，我們有自己的安排。""江野，你怎么變得這么見外？
"柳詩雯委屈地看著我，"以前我們經常一起逛街的，現在連做朋友都不行嗎？
"方悅輕輕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太過分。"那就一起吧。"方悅善解人意地說道。
柳詩雯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光芒。"太好了！正好我也想買點東西。"接下來的兩個小時，
簡直是煎熬。柳詩雯就像一個導游一樣，熱情地介紹著各種商品，時不時地用手拉我，
說要給我看什么東西。"江野，你看這件衣服怎么樣？"她拿起一件男士襯衫，
"特別適合你，以前你就很喜歡這種款式。""我已經有了。""那這個香水呢？
"她又拿起一瓶男士香水，"這是今年的新款，你聞聞。"說著就要往我身上噴。
"我不需要。"我躲開了。這時候方悅開口了："詩雯，你對男士用品這么了解??？
"柳詩雯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因為我做主播嘛，經常需要推薦各種產品，
所以研究得比較多。"我們走到女裝區的時候，柳詩雯更是表現得過分熱情。"悅悅，
你平時穿什么碼的？"她拿起一件衣服，"這件怎么樣？"方悅看了看標簽，
搖搖頭："太貴了，我平時不穿這么貴的衣服。""沒關系的，我可以借你我的會員卡，
有折扣的。"柳詩雯很是大方，"女孩子就是要對自己好一點。""真的不用了，謝謝。
"方悅堅持拒絕。"悅悅，你不用跟我客氣的。"柳詩雯繼續勸說，
"江野的女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們之間不需要見外。"這話聽起來沒什么問題，
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我去給你買杯奶茶。"我對方悅說道，
想暫時離開這個尷尬的場面。"我也要。"柳詩雯立刻說道。"不用，我自己去買。
""江野，你還記得我以前最喜歡喝什么口味的奶茶嗎？"柳詩雯忽然問道。
我皺了皺眉："不記得了。""草莓味的，加珍珠，三分糖。"她自顧自地說道，
"你以前每次都記得很清楚的。"方悅在旁邊聽著，臉色有些不自然。
我深吸一口氣："那是以前。"買奶茶的時候，我心情煩躁到極點。柳詩雯這是在干什么？
明明昨天被我拒絕得那么徹底，今天又跑出來做什么？而且她那些看似無意的話，
明顯是在向方悅宣示什么。回到女裝區，我發現方悅和柳詩雯正在試衣間外面等著。
"悅悅試衣服去了。"柳詩雯解釋道。"什么衣服？""就是剛才我推薦的那件。
"柳詩雯笑道，"我說服她試試看，女孩子就是要多試試不同的風格。
"這時候方悅從試衣間出來了，穿著一件價格不菲的連衣裙。裙子確實很漂亮，
但我能看出方悅穿得很不自在。"怎么樣？是不是很好看？"柳詩雯夸張地贊美道，
"悅悅穿上簡直像換了個人一樣。""很好看。"我如實說道，
"但是......""江野覺得好看就行了。"柳詩雯打斷我的話，"悅悅，
你就買下來吧，江野都說好看了。"方悅看了看標簽，猶豫道："三千多塊錢，太貴了。
""不貴不貴，女孩子花錢買衣服是應該的。"柳詩雯繼續勸說，
"而且這個牌子質量特別好，穿個幾年都不會過時。""悅悅，你不喜歡就不買。"我說道。
"我喜歡，但是太貴了。"方悅為難地說道。"那我買給你。"我說道。
柳詩雯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掩飾起來。"江野對悅悅真好。"她酸溜溜地說道，
"以前你也經常給我買衣服，不過那時候買的都是幾百塊的。"又來了。
我終于忍不住了："柳詩雯，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沒想干什么啊。"她一臉無辜，
"我只是想和你們做朋友而已。""我們不需要這種朋友。"我拉著方悅的手，"悅悅，
我們走。"身后傳來柳詩雯的聲音："江野，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是的，我變了。
我不再是那個為了你可以放棄一切的舔狗了。3周一上班，我以為可以清靜幾天。
沒想到中午時分，前臺小妹跑來告訴我："江哥，樓下有個美女找你，說是你女朋友。
"我的心一沉，趕緊下樓。果然是柳詩雯，她提著精美的午餐盒站在公司樓下，
引來不少路人的注目。"江野，我給你帶了午飯。"她甜甜地笑著，"你最愛吃的紅燒排骨。
""柳詩雯，你這是在干什么？""給你送愛心午餐啊。"她理所當然地說道，
"以前我們戀愛的時候，我不是經常給你送飯嗎？""那是以前！"我壓低聲音，
"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可是我們還是朋友啊。"她委屈地看著我，
"朋友之間互相關心不是很正常嗎？"這時候，我的同事老張從樓上下來，看到這一幕，
眼睛都直了。"哇，江野，這是你新女朋友？"老張夸張地說道，"太漂亮了吧，
而且還這么體貼。""不是。"我趕緊澄清。"你好，我是詩雯。"柳詩雯主動和老張握手，
"江野的朋友。""朋友？"老張狐疑地看看我，又看看她，"這樣的朋友我也想要一個。
"柳詩雯咯咯地笑起來："江野人特別好，值得深交的。"我感覺頭都大了。"詩雯，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有固定的用餐地點。""沒關系的，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她把餐盒塞給我，"你嘗嘗，看看還是不是以前的味道。""我真的不需要。""江野，
你就嘗一口吧。"她的眼中又開始泛淚光，"我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做的，
你忍心不嘗一口嗎？"老張在旁邊起哄："江野，人家一片心意，你就嘗嘗吧。
"圍觀的同事越來越多，我感覺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無奈之下，我只能接過餐盒。"謝謝。
"柳詩雯立刻笑逐顏開："那你慢慢吃，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她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留下一地的香水味和同事們羨慕的眼神。"江野，你艷福不淺啊。"老張拍拍我的肩膀，
"這么漂亮的女孩主動送飯，你還裝什么矜持？"我苦笑著搖搖頭，回到辦公室。打開餐盒，
確實是紅燒排骨，做得很精致，看起來就很有食欲。但我一口都不想吃。這時候手機響了，
是方悅的信息。"中午吃了什么？"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她實話。
"前女友送的午飯。"過了很久，方悅才回復："好吃嗎？""沒吃。""為什么？
""沒胃口。"方悅發了個擁抱的表情："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看到這條信息，
我心中涌起一陣暖流。這就是方悅，從來不無理取鬧，從來不疑神疑鬼，永遠那么善解人意。
下午四點，柳詩雯又來了。這次她帶的是下午茶，精美的小蛋糕和現磨咖啡。
"聽說你們程序員下午容易犯困，我特意給你帶了咖啡。"她笑得很甜，
"還有你最愛吃的芝士蛋糕。"這次她直接上樓了，在公司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江野，
你女朋友？"部門經理老李也被驚動了。"不是，朋友。""這樣的朋友介紹給我一個。
"老李開玩笑道。柳詩雯在我的工位旁邊放下下午茶，很自然地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她說道，"我就在這里安靜地陪陪你。"陪陪我？
我們旁邊坐著的小王直接傻眼了："江哥，你女朋友也太體貼了吧，居然主動陪你加班。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強調道。"那是女性朋友。"小王打趣道，
"這樣的女性朋友給我來十個。"柳詩雯在旁邊笑而不語，但我能感覺到她眼中的得意。
"詩雯，你沒有自己的工作嗎？"我問道。"有啊，但是時間比較自由。"她說道，
"而且今天沒什么安排，就想來看看你工作的地方。""我需要專心工作。""我知道的，
我不會打擾你的。"她很乖巧地說道，"我就在這里靜靜地看著你就行了。"整個下午，
我都感覺如坐針氈。柳詩雯確實沒有說話，但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干擾。
她不時地給我遞紙巾，倒水，整理桌面，儼然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
同事們看我的眼神都變了，仿佛在說：你小子真是走了桃花運。下班的時候，
柳詩雯主動提出要送我回家。"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順路的，
我新租的房子就在你家附近。"她說道。我愣了一下："你搬到我家附近了？""是啊，
那邊環境不錯，我很喜歡。"她笑道，"說不定我們以后還能經常見面呢。"我的心一沉，
預感到事情變得更加復雜了。4果然，從那天開始，
柳詩雯就像鬼魅一樣出現在我生活的每一個角落。早上上班路上能遇到她，說是晨跑路過。
中午能遇到她，說是在附近的餐廳吃飯。下班回家路上還能遇到她，說是剛好買菜回來。
最過分的是，她居然知道我和方悅經常去的那家電影院，還"偶然"在那里遇到了我們。
"江野？悅悅？"柳詩雯驚喜地叫道，"你們也來看電影?。刻闪恕?"是挺巧的。
"我皮笑肉不笑。"我也是一個人來看電影的，要不我們一起吧？"她主動提議，
"反正一個人看也挺無聊的。"方悅看了看我，我正要拒絕，她卻先開口了："好啊，
人多熱鬧一些。"我詫異地看著方悅，她沖我笑了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東西。
電影是一部愛情片，講的是男主角在女朋友和初戀之間的選擇。觀影過程中，
柳詩雯不斷地制造話題。"這個男主角好渣啊，明明已經有女朋友了，還和初戀糾纏不清。
""是啊，這種男人最討厭了。"方悅回應道。"不過話說回來，初戀確實是最難忘的。
"柳詩雯話鋒一轉，"江野，你說對不對？"我感覺電影院里的溫度突然下降了幾度。
"我覺得最適合的才是最好的。"我回答道。"可是電影里的初戀明顯更優秀啊，
又漂亮又有才華，現女友雖然善良，但是各方面都比不上初戀。"柳詩雯繼續說道。
方悅緊緊攥著我的手，指甲都陷進了我的掌心。"優秀不代表合適。"我握緊方悅的手，
"而且真正愛一個人，是不會拋下她去追求別人的。"柳詩雯愣了一下，
然后勉強笑道："說得也對。"電影結束后，我們三個人站在電影院門口，
氣氛尷尬到了極點。"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我說道。"我也該回去了。
"柳詩雯說道，"江野，你們小心點，路上注意安全。"分別的時候，
柳詩雯忽然對方悅說："悅悅，你真的很幸福，有江野這么好的男朋友。
"方悅點點頭："是的，我很珍惜。""那你可要好好把握哦。"柳詩雯意味深長地說道，
"江野這樣的好男人，很多女孩都想要的。"回家的路上，方悅一直很安靜。"怎么了？
"我問道。"沒什么。"她搖搖頭，"就是覺得你前女友很特別。""特別？""很會說話，
很會表達，也很......主動。"方悅選擇了一個比較中性的詞匯。我停下腳步，
認真地看著她："悅悅，你是不是在擔心什么？"方悅咬咬嘴唇："我只是覺得，
她比我優秀很多。""胡說。"我抱住她，"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孩，沒有之一。
""可是她那么漂亮，那么有魅力，還那么了解你......""悅悅。"我捧起她的臉，
"我選擇和你在一起，不是因為找不到更好的，而是因為你就是我想要的。她再優秀，
也不是我想要的類型。"方悅眼中有淚光閃爍："真的嗎？""當然是真的。
"我吻了吻她的額頭，"我愛的是你，只有你。"但我不知道的是，在不遠處的咖啡廳里，
柳詩雯正透過玻璃窗看著我們擁抱的身影。她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手中的咖啡杯被捏得咔咔作響。"方悅，你以為你贏了嗎？"她冷笑道，"游戲才剛剛開始。
"第二天，我正在公司里專心寫代碼，前臺小妹又跑過來了。"江哥，樓下又有人找你。
"我心一沉："是不是昨天那個？""不是。"小妹搖搖頭，"是個男的，
說是你女朋友的同事。"方悅的同事？我疑惑地下了樓，
看到一個穿著醫生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那里。"你好，我是李醫生，方悅的同事。
"他自我介紹道，"方悅讓我來告訴你，她今天身體不舒服，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吃晚飯了。
""身體不舒服？"我立刻緊張起來，"怎么了？嚴重嗎？""沒什么大事，就是有點發燒。
"李醫生說道，"她在醫院里休息，讓你不要擔心。""我現在就去醫院。""不用了。
"李醫生擺擺手，"她說不想傳染給你，讓你今天就不要去了，明天再說。"我皺著眉頭，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那我給她打個電話。""她在睡覺，最好不要打擾。"李醫生說道，
"你放心吧，有我們照顧她，不會有事的。"雖然心中疑慮重重，但我也只能相信他的話。
回到辦公室，我給方悅發了信息，但一直沒有回復。打電話過去，也是關機狀態。
我坐立不安，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時候，柳詩雯出現了。"江野，怎么看起來心情不好？
"她關切地問道。"悅悅生病了。"我心不在焉地回答。"生病了？嚴重嗎？
"柳詩雯表現出擔心的樣子，"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她？""不用，
她的同事說不要打擾她休息。""哦。"柳詩雯點點頭，"那你也不要太擔心，
可能就是小感冒而已。""希望如此。""這樣吧，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給你壓壓驚。
"柳詩雯提議道，"你一個人在家也是擔心，不如出來走走。"我搖搖頭："不了，
我想早點回家等她消息。""江野，你這樣擔心也沒用啊。"柳詩雯勸道，
"而且空著肚子怎么照顧她？你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才能更好地照顧她。"她說得有道理，
而且我確實沒有心情自己做飯。"那就隨便吃點吧。"我答應了。
柳詩雯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但很快就掩飾起來。"好的，我知道一家很不錯的餐廳，
安靜又有情調，適合放松心情。"情調？我剛想說不要什么情調，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
柳詩雯已經拉著我往外走了。"走吧，相信我，你會喜歡的。
"5柳詩雯帶我去的餐廳確實很有格調，昏暗的燈光，輕柔的音樂，到處都是燭光和鮮花。
這明顯是情侶約會的地方。"詩雯，這里是不是太......""太什么？
"她裝作不懂的樣子，"我覺得環境很不錯啊，安靜又舒適，正好適合你現在的心情。
"服務員領我們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還很貼心地點上了香薰蠟燭。"兩位今晚想喝點什么？
"服務員問道。"給我來杯白開水就行。"我說道。"江野，你這么緊張干什么？
"柳詩雯笑道，"來瓶紅酒吧，有助于放松心情。""我不想喝酒。""那就來點果汁吧。
"她對服務員說道，"給我們來兩杯鮮榨橙汁。"點完餐，柳詩雯主動挑起話題。"江野，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嗎？""不記得了。"我心不在焉地回答，
腦子里全是方悅的事情。"是那家小咖啡廳，你當時緊張得話都說不利索。
"柳詩雯笑著回憶道，"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呢。"我沒有接話，
拿出手機又給方悅發了條信息。"還是沒回復？"柳詩雯關切地問道。"嗯。
""可能是真的在休息吧。"她安慰道，"你不要太擔心了。"這時候，
餐廳里的音響響起了一首熟悉的歌曲。是《稻香》，周杰倫的經典老歌。"哇，這首歌。
"柳詩雯眼中閃過回憶的光芒，"江野，你還記得嗎？這是我們第一次接吻時播放的歌曲。
"我皺了皺眉："詩雯，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為什么不能提？
"她的眼中有些受傷，"那些都是我們美好的回憶啊。""那些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柳詩雯咬咬嘴唇："江野，你真的要這么絕情嗎？我們曾經那么相愛過。""是曾經。
"我強調道，"現在我有了新的生活，新的戀情。""可是我回來了。"她突然激動起來，
"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想重新開始。""詩雯，我們不可能了。
"我直視著她的眼睛，"我不愛你了。"這句話像一把刀子一樣插進了她的心里。
她的眼中瞬間涌出淚水："你怎么能這么殘忍？""我不是殘忍，我只是誠實。
"我嘆了口氣，"詩雯，你是個很好的女孩，但你不適合我。我們的性格不合，
價值觀也不同。""不，我們是合適的。"她急切地說道，
"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很開心嗎？""那種開心是建立在我的卑微之上的。
"我苦笑道，"我當時以為那就是愛情，但現在我才明白，真正的愛情應該是平等的，
互相尊重的。""我可以改的。"她哭著說道，"江野，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詩雯，你聽我說。"我認真地看著她，"我已經有了方悅，我不可能拋下她去和你復合。
這對她不公平，對你也不公平。""可是你不愛她。"柳詩雯忽然說道。
我愣了一下："你說什么？""你不愛她。"她肯定地重復道，"如果你真的愛她，
就不會和我坐在這里了。""我和你坐在這里，只是出于朋友的關心。"我解釋道。"朋友？
"她冷笑道，"江野，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心里還是有我的，
不然你不會記得我喜歡的奶茶口味，不會接受我送的午餐，不會陪我看電影。
""那些都是......""都是什么？"她打斷我的話，"都是出于禮貌？江野，
我了解你，你如果真的對一個人沒有感情，絕對不會給她任何機會的。
"我被她說得啞口無言。確實，如果換作是其他人，我早就拒絕得一干二凈了。
但面對柳詩雯，我總是心軟。也許是因為我們曾經相愛過，
也許是因為她的眼淚讓我于心不忍。"江野，我知道你還愛我。"柳詩雯抓住機會，
"你只是被那個方悅迷惑了。她表面上看起來很善良，但實際上呢？她知道你有前女友，
還非要和你在一起，這不是破壞別人的感情嗎？""詩雯，你胡說什么？"我有些憤怒，
"悅悅是在我們分手之后才和我交往的，她沒有破壞任何人的感情。
""可是她知道我要回來找你復合，還不肯主動退出。"柳詩雯繼續顛倒黑白，
"一個真正善良的女孩，會成全別人的愛情，而不是自私地占著不放。""夠了！
"我站了起來，"柳詩雯，我不允許你這樣詆毀悅悅。她比你想象的要好一萬倍。""江野，
你冷靜一點。"她也站了起來，拉住我的手，"我沒有詆毀她的意思，
我只是希望你能看清楚現實。""現實就是，我們已經結束了。"我甩開她的手，"詩雯，
請你不要再糾纏我了。"說完，我直接轉身離開了餐廳。身后傳來柳詩雯的哭聲，
但我沒有回頭?；氐郊遥医o方悅打了無數個電話，依然是關機狀態。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第二天一早，我直接請假去了醫院。在護士站詢問方悅的情況，
結果護士告訴我："方悅？她昨天正常上班啊，沒有請假，也沒有生病。
"我的腦子瞬間空白了。如果方悅沒有生病，那昨天來找我的那個李醫生是誰？
而方悅又去了哪里？6我急忙撥通方悅的電話，這次終于通了。"江野？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悅悅，你在哪里？昨天怎么回事？"我急切地問道。
"我......我在家里。"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昨天的事情，我們見面再說吧。
""我現在就過去。"半小時后，我站在方悅的門前，心跳如鼓。開門的方悅眼睛紅腫，
明顯是哭過的。"悅悅，到底發生了什么？"我想抱她，她卻退開了。"江野，你坐下吧，
我們需要談談。"她的語氣很平靜，但我能感覺到其中的悲傷。
我忐忑不安地坐下："是不是昨天那個李醫生的事情？那個人我根本不認識，
他肯定是......""不是因為李醫生。"方悅打斷了我的話，
"雖然我也不知道他是誰。""那是因為什么？"方悅深吸一口氣："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