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江·三日夜(完整版)一、落雪客棧的初遇陳默拖著磨損的行李箱拐進“聽雪廬”時,
麗江的初雪正撲簌簌落著。青石板路被浸成深黛色,木樓飛檐垂掛的冰棱滴著水,
在燈籠紅穗上結出晶亮的珠子。納西族掌柜遞鑰匙時,
目光在他腕上褪色的勞力士停留半秒:“三樓東側,推開窗能望到玉龍雪山。”房間逼仄,
松木床架吱呀作響,墻角堆著半筐干松枝。陳默把箱子踢到床底,倒在霉味淡淡的被褥上,
盯著房梁懸著的銅鈴——那是三年前蘇晴從大理帶回的,說“風鈴能鎮住漂泊的魂”。
如今魂還在漂,只是上海的廣告公司早已成了法院封條上的墨跡。他摸出煙盒,
才發現打火機在長途車上遺失了,只得把煙又塞回口袋。傍晚雪停,寒氣像針一樣扎人。
陳默裹著客棧借的藏袍晃進四方街酒館,吧臺后男人彈著跑調的吉他,唱“誰不是在流浪,
誰不是在假裝”。他要了杯青稞酒,忽然被鄰桌的輕笑勾住視線——那女人坐在暖黃的燈下,
猩紅色絲絨旗袍裹著玲瓏身段,開衩高得露出渾圓膝蓋,
走動時大腿內側的瑩白肌膚若隱若現。她正用銀質酒壺倒酒,
朱紅指甲在燈光下像淬了血的貝殼,指尖劃過杯口時,發出細碎的顫音。
最要命的是她眼尾那顆美人痣,隨著笑意輕顫,像雪地里突然綻開的紅梅。“一個人?
”她忽然抬眼,聲音帶著沙啞的甜,像加了蜜的煙嗓,“這天氣喝冷酒,容易醉。
”陳默慌忙收回目光,喉結滾動:“剛到麗江,隨便坐坐。” 他注意到她左手空著,
腕間松垮垮繞著串南紅瑪瑙,珠子在旗袍褶皺里時隱時現。“我叫林晚,來寫生的。
”她端著酒杯走過來,旗袍開衩擦過他膝蓋,帶來一陣溫熱觸感,“看你不像游客,
倒像我去年在雨崩遇見的背包客,眼神里有火,卻快被現實澆滅了。”陳默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破產前最后一次股東會議,合伙人拍著桌子罵他“理想主義害死人”,
而他盯著窗外陸家嘴的摩天樓,只覺得那些玻璃幕墻像無數面鏡子,照出自己狼狽的倒影。
“陳默,”他攥緊冒汗的手心,“來……透透氣。”林晚在他對面坐下,手肘撐著木桌,
下巴擱在掌心:“透氣?我前夫上個月再婚,我來麗江重畫《雪山》系列,
算是……給自己的離婚紀念禮。” 她笑起來,眼尾細紋像蝶翼輕顫,“你呢?
躲債還是躲人?”這直白讓陳默一愣,隨即苦笑:“都有。” 他想起蘇晴帶著女兒搬走時,
摔在他臉上的離婚協議,還有那句“陳默,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酒杯里的青稞酒泛起漣漪,映著他眼角的紅血絲。酒館里的吉他換了首《南方姑娘》,
跑調的旋律里,林晚忽然伸手,指尖輕輕拂過他手背:“雪停了,陪我走走?
聽說玉龍雪山今晚能看清全貌。” 她的指甲修剪得圓潤,觸碰到皮膚時,像羽毛掃過,
激起一陣戰栗。陳默的手背因常年敲鍵盤生著薄繭,卻在她指尖下莫名發燙。
二、石拱橋上的熾吻走出酒館,冷空氣裹著雪粒子撲在臉上。林晚把羊絨披肩往肩上緊了緊,
忽然挽住陳默的胳膊。她的手很暖,透過藏袍粗布傳來清晰的溫度,
讓他想起上海冬天辦公室的中央空調,卻又比那更鮮活,更真實。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在他小臂上畫圈,隔著衣料仍能感受到她皮膚的細膩。“你看,
”走到石拱橋中央,林晚停下腳步,指著遠處,“玉龍雪山亮了。”月光穿透云層,
將主峰染成冷白色,山脊線像一把插在天地間的銀劍,峰頂的積雪在夜色里泛著幽光。
陳默想起大學時帶前女友去黃山,她也是這樣指著云海興奮尖叫,
而他只顧著回客戶的加急郵件。此刻身邊的女人,卻讓他愿意放下所有心事,
只為這片刻的雪山盛景。他甚至能聞到她發間飄散的梔子香,混著雪夜的清冽,鉆進鼻腔。
“在想誰?”林晚仰起臉看他,睫毛上落了片雪花,“前女友?”“前妻,”陳默喉頭發緊,
“離婚時她說我眼里只有KPI,沒有生活。”林晚輕笑,踮起腳尖替他拂去肩頭的雪,
無名指擦過他頸側:“我前夫說我畫油畫是玩火,遲早燒了自己。” 她忽然湊近,
溫熱的呼吸噴在他耳垂,帶著青稞酒的甜香,“但火不燒起來,怎么知道暖不暖?
”陳默猛地轉頭,撞進她深褐色的眼眸里。那里面有戲謔,有破碎,
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渴望,像雪夜里即將熄滅的篝火,只等一點火星就能重新燃燒。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捏住她纖細的腰肢——旗袍下的肌膚滾燙,
隔著絲絨仍能感受到細膩的肌理,指尖甚至能觸到她腰間那顆小小的黑痣。林晚身體一僵,
隨即放松下來,手攀上他的脖頸,指尖纏繞著他后頸的頭發:“陳默,你知道嗎?
你看雪山的樣子,像個迷路的孩子。”“那你呢?”他的聲音沙啞,
拇指摩挲著她腰間的軟肉,將她往自己身前帶了帶,兩人的腹部輕輕相貼,“你看我的樣子,
像什么?”“像……”林晚頓了頓,舌尖舔了舔紅唇,那抹朱紅在月光下格外誘人,
“像我畫布上缺的那道高光。” 她說完,主動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嘴唇。
這個吻來得猝不及防,帶著雪夜的清冽和青稞酒的醇厚。林晚的舌頭撬開他的牙關,
與他的糾纏在一起,指尖用力抓著他的頭發,仿佛要將他揉進自己身體里。陳默摟緊她的腰,
將她抵在石拱橋的欄桿上,聽著她壓抑的喘息在寂靜的雪夜里格外清晰。
他的手掌滑到她旗袍開衩處,觸到她大腿內側的皮膚,細膩溫熱,讓他呼吸一滯。
橋下的河水潺潺流動,遠處古城的燈籠在雪幕里暈開紅光。陳默閉著眼,
感受著林晚唇齒間的溫度,那些被現實碾壓的尊嚴、被失敗擊垮的自信,
在這一刻都化作了洶涌的欲望,從心底的裂縫里噴涌而出。他太久沒有被這樣需要過,
太久沒有感受到如此熾熱的回應——她的指甲劃過他后頸,她的身體在他懷里輕輕顫抖,
都在無聲地訴說著同樣的渴望。“還要繼續走嗎?”吻到缺氧時,林晚松開他,
嘴唇腫得像熟透的櫻桃,眼尾的美人痣被熱氣熏得泛紅。她的發絲凌亂地貼在臉頰,
眼神迷離,卻又帶著一絲狡黠。陳默看著她迷離的眼神,喉結滾動:“去你住的地方?
”林晚笑了,拉著他的手往橋對岸走:“望云閣,就在前面那條巷,三樓西側。
” 她的手一直沒松開,指尖在他掌心輕輕畫著圈,像在勾勒某種秘而不宣的契約。
兩人的影子被燈籠拉長,在雪地上交纏成模糊的一團。
三、廚房里的曖昧升溫次日陳默在忠義市場買了塊宣威火腿,路過“望云閣”時,
見林晚正坐在二樓陽臺喝咖啡。她換了件米白色羊絨衫,牛仔褲包裹著挺翹的臀部,
頭發松松挽起,露出纖細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陽光透過她的發絲,
在她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美得像一幅印象派油畫。“落魄先生,”她晃了晃咖啡杯,
笑容明媚,“要不要展示一下你的廚藝?”半小時后,
林晚抱著瓶紅酒出現在“聽雪廬”的小廚房。她湊到陳默身邊看他切火腿,長發掃過他手臂,
帶來一陣癢意:“火腿要斜著切,才能讓紋理受熱均勻。” 她的胸部蹭著他后背,
溫熱的觸感透過單薄的T恤傳來,讓陳默握刀的手微微發顫。刀刃反光映出她專注的側臉,
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小心!”刀刃擦過指腹的瞬間,林晚驚呼出聲,
抓起他的手含進嘴里。她的舌尖柔軟而溫熱,輕輕舔過傷口,陳默渾身一震,
反手將她抵在冰冷的瓷磚墻上。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軟和小腹的溫熱。四目相對,呼吸交纏。
林晚的眼睛在油煙里像含著一汪春水,陳默低頭吻下去,這次的吻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林晚踮起腳尖回應,雙手扯著他的T恤下擺,指甲劃過他后腰的皮膚,帶來一陣戰栗的癢。
他的手掌滑進她的羊絨衫,觸到她腰間細膩的肌膚,指腹蹭過她內衣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