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顏夕，普通社畜一枚，最大的愛好就是在二手市場淘各種手辦。沒辦法，正版太貴，
我這月薪三千還要交房租的打工族，只能買這些過過癮。“顏小姐，您的快遞。
”保安大叔遞給我一個包裹，眼神古怪，“又是手辦啊？”“嘿嘿，生日禮物嘛，
自己送自己。”我咧嘴一笑，接過那個包裝嚴實的盒子。生日這天收到快遞，
本來沒什么特別的。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拆開了包裹。
里面是我上周在某魚上淘到的應淵手辦，來自《沉香如屑》的男主角之一。
這個手辦有些磨損，右臉頰還有一道小劃痕，但價格只有正品的三分之一，
對我來說簡直是撿到寶了。“應淵大人，我會好好愛你的！”我對著手辦做了個鬼臉，
把他放在書柜最顯眼的位置，和其他寶貝們排排坐。那天晚上加班到十一點，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一開門就感覺不對勁。“我出門前關燈了吧？
”我嘀咕著按下開關，屋里頓時亮堂起來。目光掃向書柜，我頓時呆住了！！！
應淵手辦不見了！！！“有小偷？！”我第一反應是報警。但轉念一想，
哪個小偷會專門偷一個二手手辦？我抄起門邊的掃把，小心翼翼地檢查每個房間。
浴室傳來細微的水聲，我心跳如鼓。深吸一口氣，我猛地推開門：“不許動！我報警了！
”然后我看到了，這輩子最最最魔幻的場景。一個活生生的應淵站在我的浴室里，
正困惑地研究著淋浴噴頭。氤氳的水汽中，他修長的身影如同從古老畫卷中走出的神祇，
銀發如月華傾瀉而下，發梢還掛著晶瑩的水珠。那身素白長袍被水浸透，半透明地貼在身上，
清晰地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完美比例，繃緊的胸肌線條，勁瘦的腰腹輪廓，
甚至能隱約看見腰側的肌肉。水珠順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滑落，途經凸起的喉結，
最后沒入半敞的衣領深處。他抬手撥弄金屬噴頭時，小臂肌肉線條流暢如弓弦，
指節分明的手指帶著神族特有的瑩潤光澤。水霧在他周身形成一圈朦朧光暈，
恍若神像背后的背光。但滴水的衣袍緊貼著的肌肉線條，
又如此真實地彰顯著這具身軀的溫度與力量。這種矛盾的美感讓人既想頂禮膜拜，
又想親手弄臟這份圣潔。聽到動靜，他轉過頭來，那張俊美如雕塑的臉龐上，
右臉頰有一道細小的疤痕，和我手辦上的劃痕位置一模一樣。“啊！”我尖叫到一半，
突然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了，身體也動彈不得。“凡人，安靜。”應淵皺了皺眉，
手指輕輕一點，我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按在了浴室墻上，“我并無惡意，只是初來此地，
多有困惑。”我瞪大眼睛，瘋狂眨眼表示明白。他這才解開了禁制，我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你……你是我的應淵手辦？”我聲音發抖。他微微頷首：“我本在仙界，
因動蕩被封印于此物之中。今日感應到你的生辰氣息與我靈力共鳴，方才蘇醒。
”我掐了自己一把，疼得齜牙咧嘴。這不是做夢！不是做夢！接下來的一個小時，
我勉強接受了“我的二手手辦變成真人了”這個事實。作為交換，
應淵也明白了自己身處千年之后的人間界。那個會噴水的東西叫“淋浴”，而我，顏夕，
是這個“公寓”的主人。“所以……你能變回去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應淵搖頭：“靈力尚未恢復，需時日調息。”“那你要住哪？
我這有兩室一廳……”他瞥了眼我的沙發：“此處即可。”我咬了咬嘴唇：“聽著，
應淵大人，我可以收留你，但有個條件……”“請講。”“幫忙做家務！”我豁出去了，
“我每天上班累成狗，回來還要打掃衛生。你既然會仙術，收拾房間應該不難吧？作為回報，
我教你用現代設備，包吃包住，怎么樣？”應淵沉思片刻，竟然點頭同意了。就這樣，
我和我的二手手辦開始了奇妙的同居生活。直到三天后，我在衣柜里發現了偷偷蘇醒的玄夜，
才意識到，事情遠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同居第二天清晨，我被一陣誘人的香氣喚醒。
睜開眼，一張俊美無儔的臉近在咫尺，銀發垂落，幾乎掃到我的鼻尖。“啊！
”我猛地往后一縮，后腦勺狠狠撞在床頭板上。應淵直起身，
手里端著一個白瓷碗：“凡人作息當真奇特，日上三竿，仍酣睡不醒。
”我齜牙咧嘴地揉著腦袋，瞥見鬧鐘顯示早上七點半。日上三竿？
這位仙君對現代人的作息是不是有什么誤解？“這是什么？”我盯著他手里的碗。
“晨露熬制的靈米粥，可補氣血。”他將碗遞給我，“見你面色萎黃，想必是氣血兩虧。
”我嘴角抽了抽。面色萎黃？那叫熬夜加班好么！但粥的香氣實在太誘人。
我接過碗喝了一口，頓時瞪大了眼睛，這也太好喝了吧！米粒晶瑩剔透，入口即化，
還帶著一絲清甜。這真的是應淵帝君給我做的氣血雙補的粥嗎？我的天那，
我簡直太幸福了吧！“這是用我冰箱里的米做的？”我不敢相信。
應淵輕哼一聲：“凡間糙米，勉強可用。”我細細地品嘗完粥，突然想起什么：“等等，
你會用我的電飯煲？”“那鐵器？”應淵面露不屑，“何須如此麻煩。”他手指一彈，
一粒米從碗中飛起，在空中旋轉膨脹，眨眼間變成了一碗新的粥。我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接下來的日子簡直像做夢。不！是做夢都做不到的事！應淵學東西快得驚人，我只教了一遍，
他就能熟練使用電視遙控器；我壞掉三個月的電風扇，
他手指一點就轉得比新的還快；就連我那只進水報廢的電動牙刷，都被他用仙術修好了。
“應淵大人，”我狗腿地給他捶背，“您看我這臺筆記本有點卡……”他瞥了我一眼，
手指在鍵盤上輕輕一撫，電腦屏幕頓時亮如新星，開機速度快得驚人。“帝君就是不一樣啊！
”我感動得熱淚盈眶。第四天晚上，我決定帶應淵去買幾件像樣的衣服。
總不能讓他整天穿著那身古裝在我家晃悠吧？雖然養眼是養眼，但出門實在太扎眼了。
“這是什么？”應淵皺眉盯著我遞給他的T恤牛仔褲。“現代人的衣服，”我憋著笑，
“您總不能穿這樣出門吧？”他一臉嫌棄，但還是乖乖換上了。當他從浴室出來時，
我呼吸一滯，簡單的白T恤被他穿出了高定感，牛仔褲包裹著修長的腿，
銀發用我的一根發繩隨意扎起。這哪是二手手辦，分明是雜志封面走下來的超模！
“看夠了嗎？”應淵挑眉。我慌忙轉身：“走、走吧，商場要關門了。
”帶應淵出門就像牽了只珍稀動物上街，回頭率百分之兩百。在某品牌店里，
他每拿起一件衣服都要評價一番“布料粗劣”“做工堪憂”，惹得店員直翻白眼。“小夕？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渾身一僵，緩緩轉身：“林悅……”我的閨蜜瞪大眼睛，
目光在我和應淵之間來回掃射：“這位是？”“我是她……”“遠房表哥！
”我一把捂住應淵的嘴。林悅露出“我懂的”表情，湊到我耳邊：“好你個顏夕，
交了個這么極品的男朋友也不告訴我？”“真不是……”“今晚必須視頻坦白！
”她沖應淵拋了個媚眼，“表哥~有空一起吃飯啊！”我拉著應淵落荒而逃。回家路上，
應淵突然停下腳步：“有人跟蹤。”我心頭一緊：“不會吧？
”“靈力波動……”他瞇起眼睛，“很熟悉。”回到家，我剛要開燈，
應淵一把按住我的手：“別動。”黑暗中，他指尖泛起微光，警惕地掃視四周。
我緊張得手心冒汗，突然聽見衣柜里傳來一聲輕微的“咔噠”聲。應淵眼神一凜，
一掌拍向衣柜門，“砰！”衣柜門炸裂開來，一道黑影閃電般竄出，寒光直逼我咽喉！
“玄夜！”應淵怒喝一聲，銀光閃過，那道寒光被擊飛，“錚”地釘在墻上，是一把匕首。
我雙腿發軟，借著月光看清了襲擊者：黑衣黑發，紅眸如血，正是我的玄夜手辦！
只是現在他變成了活生生的人，手里還握著另一把刀。“應淵，好久不見。”玄夜冷笑，
“沒想到你躲在這種地方。”應淵擋在我身前：“與她無關，沖我來。
”玄夜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紅眸閃過一絲玩味：“這就是你的新宿主？看起來不怎么樣。
”“喂！”我鼓起勇氣，“不管你們有什么過節，這里是我家！要打出去打！
”兩人同時看向我，表情都有些錯愕。“凡人，”玄夜危險地瞇起眼，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一個擅自跑到別人家衣柜里還亂扔刀子的沒禮貌家伙！
”我豁出去了，指著墻上的匕首，“那面墻是我剛刷的！”玄夜愣住了，
隨即哈哈大笑：“有趣，太有趣了！應淵，你的小宿主比我想象的有意思。
”應淵冷著臉：“你為何在此？”“和你一樣，”玄夜聳聳肩，
“莫名其妙被封印在一個小雕像里，又被這女人買回來。今天才恢復意識。
”我頭疼地看著兩人：“所以你們？”“關系匪淺。”應淵簡短地說。“那當然。
”玄夜同時道。我嘆了口氣，突然想到什么，沖向書柜，還好，其他手辦還在。等等，
李蓮花的姿勢是不是變了？唐周的衣服顏色是不是深了點？“聽著，
”我轉身面對兩位劍拔弩張的仙君，“我不管你們在你們的世界有什么恩怨，在我家，
必須遵守我的規矩：第一，不準打架；第二，損壞東西要賠；第三，輪流做家務！
”玄夜挑眉：“否則？”我掏出手機：“否則我就上轉轉把你們賣掉！
反正你們現在是我的手辦！”一陣沉默。玄夜突然笑了：“成交。”他轉向應淵，
“看來我們得暫時休戰了，兒子。”應淵冷哼一聲，但收起了靈力。就這樣，
我的兩室一廳小公寓，又多了個危險系數爆表的住客。當晚，
我做了個噩夢：所有手辦都活過來了，我家變成了仙俠大戰現場。醒來時，
發現應淵和玄夜一個睡在沙發，一個吊在窗簾桿上，沒錯，玄夜真的睡在窗簾桿上，
像只大蝙蝠。我輕手輕腳地走到書柜前，檢查其他手辦。
李蓮花、唐周、司鳳……都還安靜地站著。但不知是不是錯覺，
李蓮花的嘴角似乎比昨天上揚了一點點？“最好別是我想的那樣……”我喃喃自語。
廚房突然傳來“砰”的一聲，接著是玄夜的咒罵和應淵的冷笑。我嘆了口氣，
拖著腳步走向戰場，看來今天的調解工作又要開始了。“我的沙發！”我站在客廳中央，
發出絕望的哀嚎。昨天剛送到的二手布藝沙發，現在變成了一堆破布和斷裂的木條。
玄夜翹著二郎腿坐在廢墟上，手里把玩著一把匕首。“凡間的家具真是不堪一擊。
”他毫無歉意地說。應淵從廚房走出來，看了一眼現場：“早說過這廝睡相不佳。
”“我睡相不佳？”玄夜冷笑，“總比某個打坐時靈力外泄炸了微波爐的強。
”“那是凡間器物太過脆弱！”“都給我閉嘴！”我揉著太陽穴，
“沙發錢從你們倆的零花錢里扣！”兩人同時一愣：“零花錢？”“沒錯，
”我露出惡魔般的微笑，“既然住在我家，就要遵守規則。從今天起，
每人每天負責一項家務，完成得好有獎勵，搞破壞就扣錢。”我掏出一個小本本，
“昨天應淵修好了電風扇，加10分；玄夜弄斷了我最喜歡的發卡，扣20分。
”玄夜瞇起紅眸：“女人，你在把我們當寵物養？”“不，”我甜甜一笑，“是當室友。
不愿意的可以睡大街。”應淵輕咳一聲：“合理。”玄夜剛要反駁，
書柜方向突然傳來“咔嚓”一聲脆響。我們三人同時轉頭，我的李蓮花手辦不見了！
“又來了！”我哀嘆一聲沖向書柜，卻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這位姑娘，走路要看路啊。
”一個溫潤帶笑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我抬頭，對上一雙含笑的眼睛。青衣男子手持一柄木劍，
發間別著一朵小蓮花，正是活生生的李蓮花！他比手辦更加生動，
眼角眉梢都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意。“李蓮花！！！我就知道你沒死！李蓮花長命百歲！！
！”我激動地叫出了聲。“姑娘，在下李蓮花，不知此處是……？”他彬彬有禮地拱手。
我張了張嘴，還沒想好怎么解釋，玄夜已經閃到他面前，匕首抵住他咽喉：“又一個？
”李蓮花面不改色，用一把吻頸輕挑，竟將玄夜的匕首格開：“這位兄臺，有話好說。
”“諸位消消氣！”我擠到兩人中間，“哇，這就是傳說中的吻頸嗎？快讓我摸摸。
”“……”“諸位，這是我家。簡單來說，你從手辦變成真人了，具體原因不明。
這兩位也是同樣情況。”我指了指應淵和玄夜，“規矩很簡單：不準打架，輪流做家務，
違者扣分。”李蓮花眨了眨眼，竟然笑了：“有趣。所以顏姑娘現在是我們的房東？
”“可以這么理解。”他爽快地點頭：“既如此，李某自當遵守規矩。
”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塊碎銀，“這是房租。”我看著那塊貨真價實的古代銀兩，一時語塞。
“凡間早就不用這個了。”應淵淡淡道。“啊，那便麻煩了。”李蓮花撓撓頭，
“不如我幫忙做些雜務抵房租？在下的豬肚雞、紅湯燴魚、炒藕片還算拿手。”“好呀好呀，
豬肚雞可是方多病都搶著吃的呢。”我喃喃自語，心里樂開了花。就這樣，
我家迎來了第三位“房客”。出乎意料的是，李蓮花很快就適應了現代生活。
他對照著烹飪視頻學會了使用電磁爐，
用我囤積的掛面做出了令人驚艷的陽春面；他還主動承擔了打掃工作，把地板擦得锃亮。
“李蓮花，你太棒了！”我感動地給他加了20分。應淵在一旁冷哼：“雕蟲小技。
”玄夜則陰惻惻地說：“裝模作樣。”李蓮花不以為意，
笑瞇瞇地遞給他們每人一碗面：“兩位也嘗嘗？”兩人勉為其難地接過，
吃了一口后同時沉默，太好吃了！第四天早晨，我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睜開眼，
一張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唐周？！”我驚得從床上滾下來。
《沉香如屑》中的捉妖師唐周正趴在我床邊，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漂亮姐姐，我餓啦！
”“哇，你叫我什么？”等一下，什么？書柜上的唐周手辦也不見了。
眼前的少年約莫十七八歲模樣，一頭微卷的短發，笑容天真爛漫。
“你怎么也……”我扶額嘆氣，“算了，跟我來廚房。”唐周像只小狗似的跟在我身后，
看到什么都要問：“這是什么？那是什么？能玩嗎？能吃嗎？”我剛打開冰箱，
他就驚呼一聲：“好厲害！會發光的柜子！”十分鐘后，
我、應淵、玄夜和李蓮花圍坐在餐桌旁，看著唐周狼吞虎咽地吃掉第三碗麥片。“慢點吃，
沒人跟你搶。”我忍不住說。唐周嘴里塞滿食物，含糊不清地說：“姐姐真好！
比我原來的主人好多了！”“原來的主人？”我警覺起來，“什么主人？”唐周正要回答，
應淵突然打斷：“他只是說胡話罷了。”說著警告地瞪了唐周一眼。我狐疑地看著他們，
總覺得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但唐周已經轉移了注意力，指著電視大叫：“哇！
小人在盒子里動！”接下來的日子越發混亂。唐周對我的依賴程度超乎想象，走到哪跟到哪，
連上廁所都要守在門外。他還特別愛吃零食，把我囤的薯片、餅干一掃而空。“姐姐，
這個好吃！”他舉著一包辣條往我嘴里塞。我無奈地咬了一口：“唐周，
你能不能別老黏著我？”他立刻露出受傷的表情：“姐姐討厭我了嗎？”“……算了，
當我沒說。”應淵對唐周的態度很奇怪，既不像對玄夜那樣敵視，也不像對李蓮花那樣冷淡，
反而有種長輩般的縱容。有一次唐周弄壞了我的吹風機，應淵竟然替他頂了罪。
周五晚上加班到九點，我疲憊地推開家門，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客廳煥然一新，
地板光可鑒人，餐桌上擺著四菜一湯，還冒著熱氣。四位風格迥異的美男子齊刷刷看向我。
“歡迎回家。”李蓮花微笑著接過我的包。“姐姐！”唐周撲上來抱住我的腰，
“我今天學會用吸塵器啦！”玄夜靠在墻邊，懶洋洋地揮了揮手：“女人，
你的臟衣服我都洗了。”最讓我驚訝的是應淵，他默默遞來一杯熱茶：“趁熱喝。
”我眼眶突然有點發熱。從前回家，面對的只有冰冷的空房間和沒完沒了的家務。
現在雖然吵鬧不斷，卻充滿了生氣。“謝謝你們。”我小聲說，生怕泄露了哽咽。晚飯后，
我宣布了新的家務分工：應淵負責修理和做飯，玄夜負責洗衣和倒垃圾，
李蓮花負責打掃和采購，唐周……唐周負責賣萌和試吃。大家居然都沒意見。夜深人靜時，
我起來上廁所，發現廚房亮著燈。應淵站在冰箱前，正往里面放什么東西。我悄悄靠近，
發現是一個精致的便當盒。“這是？”我出聲問道。應淵明顯嚇了一跳，
但很快恢復鎮定：“明日你的午餐。”我打開盒子，里面是擺放精美的壽司、水果和小菜，
完全不輸日料店的水平。“你做的？”他輕輕點頭：“見你平日所帶食物太過簡單了。
”我心頭一暖：“謝謝。不過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什么？”“觀察。”他簡短地說，
耳根卻微微發紅，“三文魚壽司兩個，玉子燒一塊，小番茄五顆，不要黃瓜。
”我震驚于他的細心。原來這個看似高冷的仙君，一直在默默關注我的喜好。第二天中午，
當我在辦公室打開那個便當盒時，立刻成為全部門的焦點。“天哪！這是哪家店買的？
”同事小林驚呼。“男朋友做的。”我脫口而出，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你交男朋友了？還這么會做飯！”女同事們炸開了鍋，“照片！我們要看照片！
”我慌亂中翻出手機里偷拍的應淵做飯時的側臉。照片里他銀發束起，專注地切著菜，
側顏如雕塑般完美。“哇，”辦公室里響起一片驚嘆。“這不是coser吧？也太帥了！
”“像從動漫里走出來的！”我驕傲又心虛地收好手機，心里泛起一絲甜蜜。
雖然應淵只是我的“手辦房客”，但被人羨慕的感覺……還不錯？回到家，
發現玄夜和李蓮花正在下象棋，唐周在旁邊觀戰。應淵從廚房端出一盤水果，
自然地放在我面前。“今天便當很好吃，謝謝你哦。”我小聲說。
他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嗯。”這一刻，我突然意識到，
自己已經開始習慣這種熱鬧非凡的生活。或許有一天這些“手辦男神”會回到他們的世界，
但至少現在，我的小公寓充滿了歡笑和溫暖。雖然有時候真的很吵，“唐周！
別用你的靈力讓薯片滿天飛！”“玄夜！放下我的內衣！那不是武器！”“李蓮花！
別用木劍捅洗衣機！”“應淵帝君！微波爐又冒煙了！”但這樣的生活，似乎也不錯？
周一早晨，我叼著面包沖進辦公室時，發現所有同事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我。“怎么了？
我臉上有東西？”我抹了抹嘴角。小林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小夕，程總監找你。
”“程總監？”我心頭一緊。程皓是我們部門新來的總監，哈佛海歸，年輕有為。
平時跟我們這些小職員幾乎沒有交集。“他看了你'男朋友'的照片，”小林擠眉弄眼，
“好像很感興趣呢。”我心里“咯噔”一下。應淵的照片？程皓為什么關心這個？
總監辦公室門前，我深吸一口氣才敲門。“請進。”程皓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
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西裝革履，金絲眼鏡后的眼睛帶著審視的目光。
我注意到他桌上擺著的正是我昨天給同事看的應淵照片，誰這么多事居然打印出來了？
“顏夕是吧？”他推了推眼鏡，“這張照片里的人，是你男朋友？
”我手心冒汗：“是……是我表哥。”“哦？”程皓似笑非笑，“可你昨天說是男朋友。
”被當場拆穿，我耳根發熱：“我們……關系比較復雜……”程皓突然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他比我高半個頭，身上有淡淡的古龍水味道。“你知道嗎，
你'表哥'長得非常像一個我研究多年的人物。”他的聲音忽然壓低，“青離應淵帝君，
來自《沉香如屑》的世界。”我感覺周圍空氣跟凝固了一般。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程皓笑了笑，
轉身從抽屜里拿出一份燙金請柬：“明晚公司有個酒會，希望你能帶你'表哥'一起來。
我很想……認識他。”我機械地接過請柬，逃也似地離開了辦公室。回到家，
我癱在沙發上發呆。“姐姐怎么啦？”唐周歪著頭看我。“沒事……”我揉了揉他的卷發，
“應淵呢？”“在陽臺打坐。”唐周突然壓低聲音，“應淵哥哥今天心情不好，
把微波爐又弄炸了。”我嘆了口氣，走向陽臺。應淵盤腿坐在晾衣架下，
銀發在夕陽中泛著微光，連背影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帝君，”我輕聲喚他，
“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他緩緩睜眼：“說吧，何事。”我把程皓的事和酒會邀請說了。
應淵的眼神隨著我的講述越來越冷，最后竟閃過一絲金光。“他認識我？”應淵聲音低沉。
“不僅認識，還說你是他研究多年的人物。”我咬著嘴唇，“這怎么可能？
你明明是虛構角色……”應淵站起身，眉頭緊鎖：“此人有古怪，不可不防。
”“所以……明晚你能陪我去嗎？”我小心翼翼地問，“就當是幫我個忙？”他沉默良久，
終于點頭：“可。”我松了口氣，剛想道謝，突然聽到客廳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接著是唐周的尖叫。我們沖進去一看，電視機炸了，冒著一縷青煙。“不是我干的！
”唐周躲在李蓮花身后，“它自己突然就炸了！”玄夜斜倚在墻邊，
紅眸玩味地看著應淵：“某些人醋勁不小啊。”應淵冷冷掃他一眼，
玄夜立刻做了個封口的手勢。“醋勁？”我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李蓮花干咳一聲：“顏姑娘，今晚想吃點什么？”第二天晚上，
我換上一條簡約的黑色連衣裙，對著鏡子涂口紅時，應淵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鏡中。
他換上了我給他買的黑色高領毛衣和西裝外套，銀發束在腦后，整個人散發著冷冽的貴氣。
“哇哦，”我吹了個口哨，“應淵大人穿現代裝也很帥嘛。
”他微微蹙眉：“此等服飾束手束腳，不如我原本的衣裳自在。”“但很配今天的場合。
”我轉身想幫他整理領口，卻被他身上散發的冷冽氣息凍得一哆嗦，“你……在釋放仙力？
”“些許防備。”酒會在公司頂樓的宴會廳舉行。水晶吊燈下，香檳塔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衣著光鮮的男女三三兩兩交談著。我一進門就感到無數目光聚焦過來，不，
是聚焦在我身邊的應淵身上。“那就是顏夕的男朋友？太帥了吧！” “看起來好高冷，
是模特嗎？” “感覺不像普通人……”竊竊私語不斷傳入耳中，我緊張得手心冒汗。
應淵卻泰然自若，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程皓很快迎了上來，
手里端著兩杯香檳：“顏小姐，你終于來了。”他看向應淵，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這位就是你表哥？”“小應。”應淵冷冷地自報姓名，沒有伸手接酒。程皓不以為忤，
反而笑容更深：“久仰大名。我是程皓，對仙俠文化很有研究。”他意有所指地說，
“特別是……《沉香如屑》的世界。”應淵眼神一凜，我趕緊打圓場：“程總監說笑了，
我表哥對動漫不感興趣。”“是嗎？”程皓遞給我一杯酒，“那不如我們聊聊別的？
顏小姐最近在項目上的表現很出色……”接下來的半小時，
程皓滔滔不絕地談論著公司規劃和我的“發展前景”，時不時給我添酒。
應淵像尊冰雕似的站在我身邊，一言不發，但我能感覺到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抱歉，
我去下洗手間。”我終于忍不住起身。洗手間里，我用冷水拍了拍發燙的臉頰。
程皓今晚太奇怪了，那種熱切的眼神讓我渾身不自在。更奇怪的是他對應淵的態度，
仿佛……仿佛知道什么不該知道的事。我深吸一口氣，決定再堅持半小時就找借口離開。
回到宴會廳，卻發現應淵不見了，只有程皓一個人站在角落，手里拿著兩杯新的酒。
“你表哥有事暫時離開了。”程皓微笑著遞給我一杯深紅色的液體，“嘗嘗這個，
特地為你開的。”我遲疑地接過酒杯，正要喝，突然感到一陣微風拂過耳畔，
酒杯從我手中消失了！“啊！”我驚呼一聲，轉頭看見應淵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邊，
手里捏著那杯酒，眼神冷得嚇人。“應淵！你干什么？”我尷尬地看向程皓，“抱歉，
我表哥有點……”“酒中有藥。”應淵冷冷打斷我，“迷魂散，可亂人心智。
”程皓臉色一變：”這位先生，請不要血口噴人！”周圍的賓客都看了過來，
場面一時極為尷尬。我又羞又惱，壓低聲音對應淵說：“別鬧了！
程總監怎么可能在酒里下藥？快道歉！”應淵不為所動，手指一彈，杯中酒液懸浮到空中，
凝結成一顆紅色水珠。”凡人看不見，但我能感知其中邪氣。”他冷眼看向程皓，
“此人居心叵測。”程皓臉色鐵青：“顏小姐，你表哥是不是喝多了？
”“我……我們該走了。”我拽著應淵的胳膊往外拖，“真的很抱歉！”電梯里，
我終于爆發了：“你到底在干什么？那是我上司！現在我的工作可能要完蛋了！
”應淵面若冰霜：“他意圖對你不軌。”“證據呢？就憑你一句'有邪氣'？
”我氣得聲音發抖，“你不能用你們那套仙俠世界的標準來判斷現實世界的人！
”“你寧可信他也不信我？”應淵眼中閃過一絲受傷。“這不是信誰的問題！
”我揉著太陽穴，“這是我的生活，我的工作！你不能就這樣闖進來，用你的方式干涉一切！
”回到家，我氣呼呼地把包摔在沙發上。玄夜、李蓮花和唐周齊刷刷看過來。“吵架了？
”玄夜幸災樂禍地問。“閉嘴！”我沖進臥室摔上門。躺在床上，我越想越委屈。
門外傳來低聲交談，然后是輕輕的敲門聲。“顏姑娘，”是李蓮花的聲音，“可否聊一聊？
”我開門讓他進來。李蓮花手里端著一杯熱茶，神色溫和：“應淵兄不善言辭，
但心意是好的。““我知道他是為我好，”我捧著茶杯嘆氣，
“但他不能總是這樣……這樣……”“霸道專橫？“李蓮花微笑補充。“對！”“顏姑娘，
你可知道在我們那個世界，仙門弟子若對一個人格外關注，甚至不惜惹其生氣也要護其周全，
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什么？”李蓮花笑而不答，
只是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給他些時間學習你們這個世界的規矩。也請你理解，
保護重要之人對我們而言是本能。”他離開后，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重要之人？
應淵真的把我當成……重要的人？第二天早晨，我頂著黑眼圈起床，發現應淵不在家。
“應淵帝君一早就出門了。“唐周嘴里塞滿面包，“說是有要事。
”玄夜懶洋洋地補充：“去調查你那位程總監了。”“什么？”我差點打翻咖啡，
“他怎么調查？他連身份證都沒有！”李蓮花安慰道：“放心，應淵兄行事有分寸。
”我一點也不放心。一個來自仙俠世界的角色在現代都市“調查”人類，這能有什么好結果？
上班路上，我總覺得有人在看我。回頭幾次卻什么都沒發現。直到進電梯時，
一陣熟悉的冷香飄過，我才恍然大悟，應淵在隱身跟著我！“你……”我剛要開口，
電梯里其他人奇怪地看過來，我只好閉嘴，對著空氣瞪了一眼。一整天，
那種被守護的感覺如影隨形。我的筆突然寫不出字，正要抱怨，它又自己好了，
后來發現是程皓經過我辦公室；中午我想吃外賣，
選好的餐莫名其妙變成了營養均衡的套餐；下班時下雨，我忘帶傘，
走到樓下卻發現雨剛好停了……“夠了，應淵！”回到家關上門，我終于爆發，
“我知道你一整天都跟著我！這太變態了！”空氣中泛起漣漪，應淵顯出身形，
臉上罕見地帶著一絲尷尬：“你如何察覺？”“香水味！還有那些奇怪的'巧合'！
”我氣得直跺腳，“你這是跟蹤狂行為知道嗎？”“我只是想確保你安全。”他固執地說。
“我不需要這種24小時監控！我是成年人，能照顧自己！
”玄夜在一旁吹了聲口哨：“吵得真熱鬧。
”李蓮花試圖調解：“兩位都冷靜一下……”“你們都向著他！”我突然感到一陣委屈，
“這是我家，我的生活！你們憑什么聯合起來決定什么對我好？”一陣沉默。
唐周怯生生地遞給我一個玩偶：“姐姐別生氣……”我接過玩偶，
深吸一口氣：“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說完轉身進了臥室，把門鎖上。躺在床上，
我盯著天花板發呆。或許我反應過度了？但被這樣全方位“保護”真的讓人窒息。
更讓我難過的是，其他人都站在應淵那邊，好像我才是無理取鬧的那個。手機突然震動，
是林悅發來的消息：「寶，你猜怎么著？你那個程總監被停職調查了！
聽說有人舉報他以前騷擾女下屬，還有照片證據！」我盯著手機屏幕，渾身發冷。照片證據？
這會是應淵做的嗎？他是怎么在一天之內找到這些的？又一條消息：「更神奇的是，
舉報人匿名，但郵件是從公司高層郵箱發出的！大家都在猜是誰……」我放下手機，
五味雜陳。如果這真是應淵所為，他是怎么辦到的？更重要的是，他為什么要做到這種地步？
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然后是碗碟放在地上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我開門一看，
一碗還冒著熱氣的靈米粥放在門口，旁邊是一朵用紙巾折的小花。我蹲下身，端起粥碗，
突然覺得眼眶發熱。這個固執的仙君，明明可以用仙術直接進門，卻選擇尊重我的界限，
用這種方式道歉。或許……我們都還需要學習如何相處。連續三天，
我和應淵都處于冷戰狀態。我鎖臥室門睡覺，他整夜在客廳打坐；我早上故意提早出門，
晚上加班到很晚；我們之間所有的交流都通過李蓮花或唐周中轉，活像兩個鬧別扭的小學生。
第四天早晨，我推開臥室門，發現門口地上擺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蜂蜜柚子茶，
我最近嗓子有點啞，昨天跟林悅視頻時提了一句。我蹲下身，指尖觸到杯壁，溫度剛好。
抬頭環顧空蕩蕩的客廳，應淵不知是出門了還是隱身了。我抿了一口茶，甜中帶一絲微苦，
莫名像極了我現在的心情。出門前，我打開冰箱拿酸奶，發現里面多了幾個保鮮盒，
上面貼著便利貼：「咖喱雞」「番茄牛腩」「清炒時蔬」，字跡工整得像印刷體。
我皺眉看向客廳，玄夜在打游戲，李蓮花在澆花，唐周在啃薯片，沒一個像是會做飯的。
“冰箱里的菜誰做的？”我故意大聲問。“田螺姑娘。”玄夜頭也不回。
李蓮花微笑：“今早醒來就在冰箱里了。”我輕哼一聲，隨手拿了一盒咖喱雞塞進包里。
管他是誰做的，不吃白不吃。公司里，我把咖喱雞放進微波爐加熱，
香氣立刻引來了整個部門的同事。“小夕，這哪家店的？太香了吧！
”小林眼巴巴地看著我的便當盒。“自家產的。”我得意地舀了一勺，
入口的瞬間差點咬到舌頭，這也太好吃了吧！雞肉嫩滑，咖喱濃郁中帶著一絲椰香，
土豆燉得恰到好處……絕對的專業水準。“你男朋友手藝這么好？”小林羨慕地問。
我含糊地應了一聲，心里卻泛起一絲異樣。這味道……和應淵平時做的很像，但更精致了。
難道這幾天家里的神秘田螺姑娘是他？下班回家，我故意在樓下磨蹭了一會兒，
然后輕手輕腳地上樓，在門口停下。透過門縫，我看到應淵站在廚房，袖子挽到手肘，
正專注地切著什么。他手指修長，動作行云流水，菜刀在案板上發出有節奏的“篤篤“聲。
玄夜懶洋洋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又做？她又不領情。”應淵頭也不抬：“與你無關。
”“嘖，我的兒子，堂堂仙君，淪落到當煮夫。”玄夜嘴上這么說，
眼睛卻盯著應淵手下的菜板，“多放點肉。”我悄悄退后幾步，故意弄出腳步聲才開門進去。
廚房里立刻安靜下來，等我走到客廳，只見玄夜一個人癱在沙發上看電視，廚房干干凈凈，
仿佛剛才的景象是我的幻覺。但空氣中殘留的飯菜香出賣了他們。那晚我輾轉難眠，
凌晨兩點爬起來去廚房倒水。路過客廳時，看到應淵盤腿坐在陽臺，月光灑在他身上，
銀發泛著微光，整個人像一尊冰雕。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微微側頭，我們四目相對，
我慌忙移開視線，快步走向廚房。等我出來時，陽臺上已經空無一人。第二天是周六，
我破天荒地睡到自然醒。起床時已經上午十點，家里靜悄悄的。餐桌上擺著豆漿和生煎包，
還是熱的。旁邊放著一張紙條：「去圖書館，晚歸。李蓮花。」我咬著生煎包，
鬼使神差地打開了手機上的監控APP，上個月家里遭過一次小偷后裝的，一直沒怎么用。
回放昨晚的錄像，凌晨三點十五分，應淵的身影出現在客廳，他輕手輕腳地走到我臥室門前，
駐足良久，然后轉身去廚房，開始……做早餐？我快進錄像，
看到他在天亮前做好了生煎包和豆漿，用仙術保溫，然后隱身離開了。
接著是今天上午的錄像：玄夜起床后想去拿生煎包，
被突然現形的應淵一記眼刀制止；唐周想偷喝豆漿，也被應淵拎著領子提走了。我捂著嘴，
差點笑出聲。這個別扭的仙君！下午公司突然來電，說明天客戶要看的方案出了問題，
需要緊急修改。我打開電腦，發現之前收集的市場數據全亂了，好幾個關鍵圖表無法生成。
我急得直冒汗，這方案要是搞砸了，季度獎金就泡湯了。“怎么了姐姐？
”唐周湊過來看我電腦。“工作上的事。”我揉著太陽穴，“說了你也不懂。
”唐周歪著頭看了一會兒：“數據亂了而已，重新算就好啦。”“哪有那么簡單！
這些數據要從五個不同系統導出，還要交叉分析……”我哀嚎一聲，“今晚別想睡了。
”唐周突然神秘一笑：“說不定會有奇跡哦！”我正想問他什么意思，門鈴響了。是快遞，
一個厚厚的文件袋，收件人是我，但寄件人一欄空白。拆開一看，我下巴差點掉下來，
里面正是我需要的所有市場數據，整理得井井有條，
還附帶了幾份我根本接觸不到的內部行業報告！“這……這怎么可能？”我翻看著文件，
最后一頁夾著一張紙條，上面打印著一行字：「數據來源合法，可放心使用。A。」A？
Angel？還是……應淵（Ying Yuan）的首字母？
我猛地抬頭看向四周：“應淵？是你嗎？”沒有回應。但空氣中似乎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冷香。
那天晚上，我坐在客廳沙發上，對著空氣說：“謝謝你的數據。方案已經搞定了。
”一陣微風拂過，陽臺窗簾輕輕擺動。“還有……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我聲音越來越小，
“我指的是飯菜，還有……其他一切。”依然沒有回應。我嘆了口氣，起身準備回房，
突然發現沙發上多了一個小盒子。打開一看，是一枚精致的銀杏葉書簽，
葉脈上泛著淡淡的金光。我心頭一暖，握緊書簽，
對著空氣輕聲道：“明天……要不要一起看電影？我教你用投影儀。”角落里，
一個模糊的身影微微點了點頭。冷戰就這樣結束了。第二天晚上，我教會應淵用投影儀，
我們一起看了《指環王》。他對特效很感興趣，
但對劇情嗤之以鼻：“區區一枚戒指也能引起紛爭？凡人的定力未免太差。
”“這是象征手法！”我爭辯道。“若換做我，一彈指便可將其毀去。”應淵傲然道。
“那是自然。”他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伸手拿過我懷里的薯片，自然地吃了起來。
我們的手指在薯片袋里不經意相碰，我像觸電般縮回手，心跳突然加速。周一早晨，
我發現應淵在偷偷用我的手機查“現代約會指南”，
還瀏覽歷史記錄里留下了“第一次約會注意事項”“女生喜歡的禮物排行榜”等搜索記錄。
我憋笑憋到內傷，假裝沒發現。晚上回家，一開門就聞到焦糊味。沖進廚房，
只見應淵黑著臉站在冒煙的平底鍋前，旁邊擺著一盤焦黑的……煎蛋？“這是……？
”“煎蛋。“他硬邦邦地說，“失敗了。”我看著他沾滿油漬的襯衫和難得凌亂的銀發，
突然覺得這樣的應淵比平時那個完美無缺的仙君可愛多了。“要幫忙嗎？”我忍著笑問。
他別過臉：“不必。”我卷起袖子，站到他身邊：“兩個人一起做會比較快。
”應淵愣了一下，默默給我讓出位置。我們的肩膀輕輕相觸，誰都沒有移開。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