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陳玉芳滿嘴應承下來時，
下面有人叫著她們。
她們看著外面人是班里男同學，紛紛興奮跑下去。
之后也沒有再上來。
外面鑼鼓聲不斷，林昭打個哈欠，把飯盒放進書包里，靠著窗戶睡過去。
但過不了多久，
耳邊傳來尖叫聲。緊接著怒罵聲。還有勸架聲。
林昭正想睜開眼看時，
突然額頭一陣刺痛，接著身體一沉。
“嘶，”林昭捂著頭，慕然睜開眼，只見一個厚重的行李，正壓在她身上。
她抬手把行李拿開，準備丟到一邊時，正巧被對面一個男同志接住。
那個男同志接過行李，面無表情看一眼林昭，什么都沒有說，就把行李遞給身邊一二十歲左右的女同志。
女同志接過行李用力往行李架塞。
林昭捂著頭緊擰眉頭盯著他們倆，
這時窗外一個行李又朝她飛過來。
林昭本能抬手擋回去。
“干啥？”一道聲音從對面傳來。
林昭放開手望去，只見那對男女，怒瞪她。
這時外面又有行李再次又朝林昭這邊扔。
她臉一黑，再次伸手擋回去。
她伸頭看著，車窗外一個十六歲左右的男孩用力舉著行李挑起來問
“紅英姐，干啥啊？怎么又丟出來了？”
“你這位同志，三番五次把我們的行李丟出去，你這是想擋住我們知青上山下鄉的道路嗎！”
許紅英不理會外面男孩的聲，叉著腰對著林昭炮轟。
“你不知道傷到了人嗎？”林昭指著紅腫的頭 “看清了嗎？”
“矯情，一點傷而已，就大驚小怪， 就你這樣，還怎么去建設農村！”許紅英隨意瞄一眼，嗤笑上下打量林昭。
那個男同志緊跟著冷嘲熱諷附和著，“就是，你這樣，還不如回家結婚生孩子呢，一點傷，還來顯擺。”
林昭眼里閃過冷笑，想抬手拿自己杯砸過去。
可外面的行李再次扔進來，還是往林昭身上招呼，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林昭手略過自己杯子，穩穩一接，在對面兩個人得意眼神中，直接砸去。
驟然兩人疼痛響起
“啊 啊 ”
女人捂著前額頭，壓著行李怒瞪林昭。
她旁邊的男青年捂著鼻子，血絲從他手指間流出。
“你，你，故意的，”
“矯情什么，不一點傷而已，還是被自己行李砸傷了，大驚小怪什么。”林昭眼神微冷，立即用原話懟他們
“你你，打傷人還有理了？”女同志看著身邊同伴鼻子下還有一點血絲，她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邊罵邊拿著手帕幫忙止血。
林昭看著他們，冷笑“你們有大門不走，非要從窗戶扔進來。這是你們承受的因果。”
說完，她揉了揉額頭上疼痛。
這時邊上遞過來一顆雞蛋。
林昭轉頭看去，見她身旁一個男知青笑道。“用這個揉揉，消腫很快，”
說著，便拿出另一個雞蛋揉著自己頭。他也被那個頗有重量的行李砸到。
但是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沒吭聲。
沒想到身邊女同志氣性比他大些，不過她似乎受到傷比他重。
這時車廂里另一邊也響起爭執吵架聲
“你沒眼睛，爬進來也不看著點，踩到我身上，臟死了”
“你讓開不就行！啰嗦什么！”
“讓你…，啰嗦，打死你”
“啪，砰，”
“哎哎，別打了，別打了”
一時間車廂里熱鬧非凡。
林昭聽見那邊打架的聲音，又看著對面兩人，再看身邊男同志，從口袋里拿出五分錢，“謝謝”
她買下這個熟雞蛋。幾下撥開蛋殼，拿著蛋白輕輕揉著。
而對面男青年兩個青年男女也回過頭，看著林昭那態度，立即氣得臉都變形。
“你，你， ”
這時外面的少年明顯看到里面事了，舉起行李，喊了一聲“紅英姐，快接著”
許紅英瞪林昭一眼，起身奮力著接過行李。
而行李太重，她抱著行李搖搖晃晃地就往林昭這邊倒。
林昭一推， 人倒在位置上。
許紅英望著林昭的臉色通紅，氣急敗壞指著她
外面男孩還在遞行李，許紅英也沒時間生氣，起身再接行李。
再用力把男孩從窗口拉進來。
林昭看見他們樣子忙把桌上的水杯放在布包里。
在外面忙活半天的男孩進來看著他哥鼻子血，不禁焦急問起來。
“她打的，”許紅英憤怒一指林昭，再指著幾額頭 “她還打我”
男孩看著對面的林昭，見是一個女同志。轉頭瞧著他哥鼻子還在流血絲 和 紅英姐額頭上傷
頓時怒火沖頭“剛才就是你把行李丟出去吧！你知道我是誰嗎？老子當小將不知道多少人巴結老子，你算什么東西，竟然敢丟我們的東西。”
說著憤怒一巴掌想揮過來。
“等會，小同志，你看看，我和這位女同志額頭都是你扔行李時砸的，要說不對，也是你們不對。”林昭身邊男同志見情況不對連忙起身攔著。
“我管你，丟我行李差點砸到我，找死 。”
男孩天天在街上橫慣了，哪里受得這個氣。用力抓著眼前的男人揮手就是一拳。
孔超英本來就因為無故被砸到，心里就不舒服，見這人還蠻不講理，憤怒還手。
兩人一瞬間在擁擠車廂打起來。
這里比那邊還熱鬧。
很多人站在邊上鼓掌，
年輕氣盛的兩人一聽，血液里好戰基因覺醒。你打我一拳，我還你一手。
毫無技術的肉搏，打得口水亂飛
一時間碰到別人引來陣陣尖叫
許紅英害怕連累自己，縮著身子緊挨著她身邊男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