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高考倒計時還有七天，我在顧言川的書包里發現了一封情書。那是白語嫣的字跡，
娟秀的楷體寫著："言川哥哥，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會永遠記得你的好。
"我愣愣地站在教室里，手里捏著那張粉紅色的便簽紙，
周圍同學們埋頭刷題的沙沙聲突然變得格外刺耳。顧言川和我是從高一開始交往的，
三年來他一直是我們班的班長，成績優異，老師眼中的好學生。而我江初夏，
雖然成績也不錯，但在他面前總是顯得普通。"初夏，你在看什么？
"顧言川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慌忙把便簽塞回他的書包，轉身對著他笑了笑："沒什么，
就是想借你的數學試卷。"他走過來，習慣性地摸了摸我的頭："數學試卷在桌子上，
你自己拿。對了，今天晚上的自習我可能要早走，要幫白語嫣補課。
"白語嫣是一個月前轉到我們班的插班生，長得很漂亮，說話聲音軟軟糯糯的，
很容易讓人產生保護欲。她剛來的時候因為跟不上進度，老師就安排顧言川給她補課。
"又要補課啊？"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有不悅，"她的成績怎么樣了？""還可以，
進步挺大的。"顧言川整理著桌上的資料，沒有看我，"你也知道，馬上就高考了，
能幫一把就幫一把。"我點點頭，沒再說什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拿起數學試卷，
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腦海里反復回想著那張便簽紙上的話，
還有白語嫣那雙總是含著淚珠的大眼睛。每次她遇到不會的題目，
就會用那種楚楚可憐的表情看著顧言川，而顧言川總是很有耐心地給她講解。"初夏，
你怎么了？臉色不太好。"同桌林小雨擔心地看著我。"沒事，可能是昨天熬夜做題，
有點累。"我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林小雨是我最好的朋友，從小學就認識了。
她觀察了我一會兒，壓低聲音說："是不是和顧言川吵架了？""沒有。"我搖搖頭，
"他很好，對我也很好。""那就行。"林小雨拍拍我的肩膀，"馬上就高考了，
什么事都等考完再說。你們倆感情這么好，我還等著當伴娘呢。"我苦笑了一下，
繼續低頭做題。下午最后一節課是班會，班主任王老師在臺上講著高考注意事項，
我的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了坐在前排的白語嫣。她今天扎著馬尾辮，露出白皙的脖頸，
側臉線條很柔和。難怪顧言川會對她這么上心，換做是我，大概也會被這樣的女孩吸引。
"江初夏，你來回答一下剛才的問題。"王老師突然點到我的名字，我慌忙站起來，
才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在聽。"對不起老師，我剛才在想別的事情。
"王老師皺了皺眉："高考在即，希望大家都能集中注意力。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我紅著臉坐下，感覺全班同學都在看我。顧言川回頭看了我一眼，
眼中帶著一絲擔憂和不解。放學后，顧言川走到我面前："初夏，今天你怎么了？
上課走神不像你的風格。""沒什么，就是有點緊張。"我收拾著書包，
"你不是要給白語嫣補課嗎？快去吧，別讓她等久了。"顧言川看了我一會兒，
伸手想要碰我的臉："你確定沒事？要不我今天不去了，陪你回家？
"我躲開了他的手："不用，我真的沒事。學習要緊，我能理解的。"他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好吧，明天見。"看著顧言川離開的背影，我心里五味雜陳。
三年來，他從來沒有為了別人而爽約過，哪怕是一次普通的補課。"初夏，
要不要一起去吃飯？"林小雨收拾好東西走過來。"好啊。"我勉強打起精神，
"去學校對面那家小炒店吧。"第二章第二天是周六，
本來顧言川約好要和我一起去圖書館復習，結果一大早就發消息說要臨時給白語嫣補課。
我坐在家里的書桌前，盯著手機屏幕上他發來的道歉消息，心里的不安越來越重。"初夏，
吃早飯了！"媽媽在樓下喊我。我下樓吃飯，
媽媽一邊給我盛粥一邊問："今天不和小顧一起學習嗎？""他有事。"我簡單回答。
媽媽看了我一眼："你們倆不會是吵架了吧？這都快高考了，可別因為感情問題影響學習。
""沒有吵架。"我喝了一口粥，"媽，我想去圖書館看書。""行，我一會兒開車送你。
"到了圖書館，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拿出數學試卷開始做題。
但是注意力始終無法集中，腦海里總是想起昨天在顧言川書包里發現的那張便簽。
中午的時候，我接到林小雨的電話。"初夏，你猜我在哪里看到顧言川了？
"林小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哪里？"我心里咯噔一下。"學校對面的咖啡廳，
他和白語嫣坐在一起，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
"我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你確定是他們嗎？""確定，我還拍了照片。
"林小雨猶豫了一下，"要不要發給你看？""發吧。"很快，林小雨就把照片發了過來。
畫面中，顧言川和白語嫣面對面坐著，桌上擺著咖啡和蛋糕。白語嫣低著頭，似乎在哭，
而顧言川伸手遞給她紙巾，動作很溫柔。我看著這張照片，感覺心臟被人狠狠撞擊了一下。
這哪里像是在補課？"初夏，你還在嗎？"林小雨在電話里問。"在。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謝謝你告訴我。""那你現在怎么辦？
要不要去找他們？""不用，我繼續學習。"掛了電話，我坐在圖書館里發呆了很久。
周圍的人都在認真看書，只有我一個人心亂如麻。三年的感情，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變質了嗎？
晚上回到家，顧言川給我發了消息："今天的補課效果不錯，白語嫣的數學有了明顯進步。
明天我們還是按計劃去圖書館吧。"我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很久，最后只回了一個"好"字。
第二天，顧言川如約來接我去圖書館。路上他話很少，我也沒有主動找話題。到了圖書館，
我們各自拿出書本開始學習。我偷偷觀察著他，發現他時不時會看手機，
每次看完都會微微皺眉。"言川，你的手機一直在響。"我忍不住說道。"哦，
是白語嫣問數學題。"他頭也不抬地回答，"她昨天做的練習冊有些不懂的地方。
"我心里一陣失落，原來即使在和我約會的時候，他的注意力也會被白語嫣分走。
"你去回復她吧，別讓她等急了。"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在意。
顧言川抬頭看了我一眼："你不介意嗎？""不介意，學習要緊。"他點點頭，
拿起手機認真地回復消息。我看著他專注的神情，心里涌起一陣苦澀。三年前的顧言川，
會為了陪我看一場電影而推掉所有的安排。三年后的他，
卻可以為了別的女孩隨時中斷我們的約會。人真的會變嗎？還是說，
我從來就沒有真正了解過他？下午的時候，白語嫣突然出現在圖書館里。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看起來楚楚動人。"言川哥哥，我找了你好久。
"她走到我們桌前，聲音軟軟的，"有幾道數學題我怎么都不會，你能幫我看看嗎？
"顧言川立刻站起來："當然可以，你坐這里。"他讓白語嫣坐在他旁邊的位置，
也就是原本屬于我的位置。而我只能坐在對面，看著他們兩個頭挨著頭地討論題目。
白語嫣偶爾會碰到顧言川的手，每次她都會紅著臉道歉，而顧言川總是溫和地說沒關系。
我坐在對面，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多余的人。第三章高考倒計時還有三天，
學校組織了最后一次模擬考試。我坐在考場里，手里握著筆，卻無法集中注意力答題。
腦海里全是昨天在圖書館看到的畫面：顧言川和白語嫣坐得那么近，她不時地撒嬌，
他總是溫柔地回應。監考老師走過我身邊，看了一眼我幾乎空白的答題卡，皺了皺眉。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專心答題。但是當看到數學題目時，
我想起的卻是顧言川給白語嫣講題時專注的神情。考試結束后，我走出考場，
看到顧言川正在門口等白語嫣。"語嫣，考得怎么樣？"他關切地問。"還好，
就是有幾道數學題不太確定。"白語嫣咬著下唇，看起來很緊張，"言川哥哥，
你說我能考上大學嗎？""肯定能的，你這段時間進步很大。"顧言川安慰她，
"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我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心里五味雜陳。三年來，
顧言川從來沒有這樣溫柔地安慰過我。即使我考試失利的時候，
他也只是簡單地說一句"下次努力"。"初夏？"顧言川這時才注意到我，"你考得怎么樣？
""還可以。"我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那就好。"他點點頭，然后轉向白語嫣，"走吧，
我送你回家。"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站在原地很久沒有動。
林小雨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初夏，你還在等什么？""沒等什么。"我回過神來，
"我們也回去吧。"路上，林小雨忍不住說："我覺得顧言川最近有些不對勁，
對白語嫣太好了。""他只是在幫助同學。"我為他辯護，但連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很牽強。
"幫助同學需要送人回家嗎？"林小雨翻了個白眼，"初夏，你不要太天真了。
"我沒有回答，心里卻波濤洶涌。晚上回到家，我坐在書桌前，拿出手機想給顧言川發消息，
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只是簡單地問了句："到家了嗎？"過了很久，他才回復："剛到，
今天送白語嫣回家路上堵車了。"我盯著這條消息，心里涌起一陣酸楚。
原來他真的送她回家了。第二天是周日，本來是我們約定一起復習的日子。但是早上八點，
顧言川就給我發了消息："初夏，白語嫣說她心理壓力很大，想找人聊聊。我去陪她一下，
下午再找你好嗎？"我看著這條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最后回復："好的，
你去吧。"發完消息，我把手機扔在一邊，趴在床上想哭。三年的感情，
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脆弱？什么時候我在他心里的位置變得可有可無？媽媽推門進來，
看到我趴在床上，擔心地問："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沒事，就是有點累。
"我悶在枕頭里說。"馬上就高考了，你可別在這個節骨眼上生病。"媽媽坐在床邊，
"要不要我給你燉點湯？""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媽媽走后，我拿起手機，
看到林小雨發來的消息："初夏，我在學校門口的奶茶店看到顧言川和白語嫣了，
他們坐在角落里，看起來在聊很私密的話題。"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回復："你確定嗎？
""確定，我還看到白語嫣哭了，顧言川在安慰她。"我捂住嘴，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原來他說的陪白語嫣聊天是真的，只是沒想到他們會聊得這么深入。那一刻，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也許從白語嫣轉學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失去顧言川了。下午，
顧言川來找我，我們約在學校附近的公園里見面。"初夏，你今天臉色不太好，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關切地問。"沒事。"我搖搖頭，"你和白語嫣聊得怎么樣？
""她確實壓力很大，主要是擔心考不上理想的大學。"顧言川嘆了口氣，
"她家里對她期望很高，她又是轉學生，基礎相對薄弱一些。""那你安慰她了？
""當然了，她哭得很傷心，我不能見死不救。"聽到他說白語嫣哭了，我心里更加難受。
他居然對別的女孩這么溫柔，而對我卻越來越冷淡。"言川，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我鼓起勇氣看著他的眼睛，"如果高考后我們要去不同的城市上大學，
你覺得我們的關系會怎么樣？"顧言川愣了一下，然后說："到時候再說吧，
現在想這些還太早。"他的回答讓我心涼了半截。三年前的他，
會信誓旦旦地說無論到哪里都要和我在一起。現在的他，連一句承諾都不愿意給我。
第四章高考前一天，學校放假讓學生回家休息。我早早地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卻在校門口看到了讓我震驚的一幕。顧言川和白語嫣站在梧桐樹下，兩人離得很近。
白語嫣踮起腳尖，在顧言川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那一瞬間，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只聽得到自己心碎的聲音。我躲在不遠處的墻角，看著他們擁抱在一起。
白語嫣在顧言川的懷里說著什么，而他溫柔地摸著她的頭發。"初夏？
"林小雨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回過頭，發現她也看到了這一幕。"我們走吧。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初夏，你沒事吧？"林小雨擔心地看著我。"沒事。
"我拉著她快速離開，"我們回家吧。"一路上我都很安靜，林小雨試圖安慰我，
但我什么都聽不進去。腦海里反復播放著剛才看到的畫面，那個吻雖然只是輕觸臉頰，
但足以說明一切。回到家，媽媽正在廚房準備晚飯。她看到我回來，
立刻迎上來："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不和小顧一起復習了？""不了，明天就考試了，
早點休息比較好。"我勉強笑了笑。"也對，養足精神最重要。"媽媽摸了摸我的頭，
"今天晚上媽媽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我點點頭，走上樓回到房間。坐在書桌前，
我拿起手機，看到顧言川發來的消息："初夏，明天高考加油，我們都要考出好成績。
"我盯著這條消息很久，最后回復："你也是。"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明天就是高考了，這是我準備了三年的重要考試，但我的心情卻前所未有的復雜。
第二天早上，媽媽很早就起來為我準備早餐。爸爸也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安排，
說要親自送我去考場。"緊張嗎？"爸爸在車上問我。"還好。"我看著窗外飛逝的風景，
"爸，如果我考得不好，你會失望嗎？""當然不會，只要你盡力了就行。
"爸爸通過后視鏡看了我一眼，"考試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不是全部。"到了考場門口，
我看到顧言川也在那里，他的父母陪著他。白語嫣站在他旁邊，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
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把注意力集中到考試上。"初夏，加油！"媽媽擁抱了我一下，
"媽媽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我點點頭，拿著準考證和文具袋走進考場。坐在考位上，
我環顧四周，發現顧言川坐在距離我不遠的位置。他正在檢查文具，神情專注而認真。
監考老師開始分發試卷，考場里變得格外安靜。我深呼吸幾次，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語文考試開始了，我看著試卷上的題目，強迫自己專心答題。但是當看到作文題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