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牢籠,上方一個小小的透氣孔折射下來的陽光照在她的側臉上,
溫溫柔柔帶著一絲絲暖意,孟秋緩緩睜開雙眼,一下適應不了強光照射,
逼出淚水順著眼尾的魚尾紋滑落,留下兩道淺淺的濕痕。二十多年,
帶著悔恨的今生終于等來屬于她的結局……若能重來,她孟秋只會是孟秋,
心高氣傲用鼻孔看人的孟秋……若能重來,她不要再傷害她唯一的妹妹,南迪啊!
時家別墅內“快起來,快起來,別影響我收拾房間。”那聲音的主人十分不耐煩,
更多是嫌惡。腦子好沉重,就像生銹的機械轉不動核心軸,
身體也似負重百千斤一般不受支配。這種感覺好似掉入地獄,
無論你如何拼命的掙扎也阻止不了下墜的墮感。“裝死給誰看呢?少爺又不在家。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聒噪,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吵地連死人也不能安生。
罵罵咧咧的,隨后又一陣譏笑。許是每個回應不夠爽快,叮叮當當在她頭頂又是作弄一番,
下一秒大量的灰塵往她口鼻里涌入,刺激粘膜里頭脆弱的神經。“砰”突然,
有什么東西重重砸在她的腦門上,痛感傳遍周身各處,身體里似有電流在游動,
喚醒她的肌肉骨骼,把她從下墜的空間拉回來,大腦細胞高速運轉,
身體也隨之逐漸恢復知覺。指尖微微勾動一下,這輕微的動作,
讓她如同打開了新世界大門般,身體變得輕盈有活力,機能一點點的恢復。
二十多年的沉珂一朝得到清除,恢復出廠設置。“嘶。”本能令她忍不住抽氣,
接著抱怨道:“啊,好疼。”清爽是清爽,疼還感覺得到痛。
只見她單手緩緩撐起身子坐起來,一手捂住受傷的額頭。“你們是誰,是怎么進來的。
”孟秋沒有感知自己重生,以為還在陰冷黑暗的牢獄中,想也不想隨便張口一問。
一個懦弱膽小孤兒院里長大的棄嬰,也配她們伺候,什么段家少奶奶,不過爬床爬來的。
“對我們頤使氣使的,憑你也配。”身穿女仆裝,一雙黑色魚網絲襪以小皮帶扣在膝蓋處,
裙擺堪堪蓋住小屁屁,一對酥胸明晃晃露出大半個球……嫉妒使人扭曲面目,
從這張年經的面孔看到熟悉的自己,曾經她也是這般丑陋畸形。不由得孟秋打量完,
一口唾沫星子直接吐在她的棉被上,雙手環胸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都說人善被人欺,
鬼善也被鬼欺嗎?世風如此優異,都吹進地獄大門了?“是你拿東西砸的我?
”面對侮辱她依舊不動豪分,目光如炬深晦如海,然后道。
那女傭被孟秋自身散發出壓迫性的氣場所震懾,一邊躲閃一邊故意裝作鎮定不懼怕的模樣,
心底早已自亂陣腳。“是又怎么樣。”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孟秋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獅,
從床上一躍而起,死死地盯著她們,步伐緩慢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們的心上,
讓她們的心跳愈發急促。“你要干什么?啊……”話音未落,爆發出一陣尖叫。
她一把拽緊朝她吐口水女人的頭發,死死往被窩里摁,
隱忍的怒火徹底爆發:“憑你也敢欺負我,看清楚老娘是誰,老娘我可是孟秋。
”“你……你敢……你敢,嗚嗚嗚。”拼命掙扎剛剛得以脫離死亡邊緣的窒息,
下一秒又被孟秋狠狠按回去。“你爹媽沒教你涵養二字怎么寫嗎?吐時心里很爽吧,
那給老娘咽回去。”她可是惡毒女配,不是圣母白蓮花。“我要告訴我爸,弄死你,嗚嗚嗚。
”眼淚跟脂粉糊成一團,皮青臉腫頂著一頭雞窩,躲在墻角跟嚇得兩腿發軟,站都站不起來。
真是夠有種,還有魄力威脅她。“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反正老娘已經死了一回,
不差再跟只鬼同歸于盡。”孟秋脫下手頭邊唯一的武器,用鞋底扇她。
一聲聲慘叫傳遍別墅……少奶奶瘋了。過了好久好久,孟秋梳通理順一切事情始末,什么?
她重生了,啊!孟秋爆發出來的尖叫差點震碎屏幕。時律“什么?我老公叫時律。
”孟秋心急如焚,像一陣風一樣沖進衛生間,想要確認一下自己的身份。當她站在鏡子前,
看著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時,她才意識到,這真的是她自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秋喃喃自語道,“我怎么會嫁給時律呢?我不是應該和霍少淳這爛人在一起嗎?”等等,
孟秋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如果她這輩子沒有嫁給霍少淳,那么南迪將會嫁給誰?
她記得上輩子南迪和霍少淳這個爛人正在談戀愛,難道妹妹真的嫁給了霍少淳嗎?
一想到這里,孟秋的心如墜冰窖。她絕對不能讓南迪重蹈她的覆轍,
嫁給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少爺,您回來了。”房門半掩,聲音從外頭傳入她耳中。
“霍總定親,這是邀請的請柬,需要告訴少奶奶出席嗎?”霍家?孟秋抓住關鍵字眼,
真想就這么沖出去,只是嗚嗚嗚……心焦差點抓心撓肝扒拉門縫暗暗道:時律,
倒是快點同意啊!“不必。”時律想也不想冷冷道。孟秋整個僵住,
如風中的冰雪碎成四分五裂真是冷漠,她一定融化時律,讓他帶她出席婚宴破壞掉婚禮。
可是她對時律的喜好一無所知,無處下手啊,真是頭疼。孟秋重整情緒決定主動出擊,
目光落在鏡中那凹凸有致的自己,身材更好胸更大,反正她就是漂來一靈魂,
肉體也不是她的,嘿嘿嘿……心中立時來了主意,鏡中的孟秋眼中盡是得意和自信。
一頓翻箱倒柜,愣是找不出一件性感點的睡衣,
嘴里咬著卡通圖案睡衣氣急敗壞揪著各種拉扯,料子還頂好怎么都撕不爛,氣死她了。
最后在壓箱底底部找出一件時律的襯衫,吊牌還在。
果然這身體的主人對時律懷揣著不一般情愫,可惜了,時律顯然不愛女主愛綠茶。
心中感嘆道:豪門水深啊!破壞完霍少淳與南迪的婚禮,盡早抽身才是上策。
時律的書房“匯報一下……”孟秋推門進入時,時律的目光盯著電腦液晶屏幕,
金絲鏡框折射出淡淡的藍光。天啊,她老公好帥……發利落往后梳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星目劍眉,那細長啥樣的眼尾妥妥妖孽,薄薄的唇抿成一線,
下巴剛毅線條流暢仿若天地經緯。時律輕輕抬一個眼神然后視若無睹,也不出言呵斥阻止,
默認的一種,一年半載回一兩趟這里,確實極少盡到夫妻義務,孟秋的到來倒還算意料之中。
“總裁?”時律在開視頻會議:“繼續……”新婚入洞房當夜,
體驗感一般如同白開水似的沒滋沒味,談不上好但孟秋表現出來挺滿意的,
他那晚早早敷衍了事。時家與霍氏剛剛簽了意向合同,作為生意人孰輕孰重,
他沒有中斷會議的打算,孟秋的性子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他對自己的掌控力絕對自信。
孟秋粗略瞟一眼,邀請函有兩張。時律這混蛋是沒打算叫她,猜嘛,
霍家人辦事怎么可能不妥帖,請時律不邀約她這少奶奶,雖然不受寵好歹明媒正娶,
正妻與小三的區別在于此。人員名單里有她,她干嘛還要要誘惑時律討好他,實在得不償失。
眼鏡后面的時律瞇起狹長的眼,孟秋臉上的表情毫無遺漏落入他的眼中。這女人是什么表情,
臨了臨了反悔了?“總裁,要不我們明天再……”他們在視訊中看到什么?天啊,
老板娘穿總裁的襯衫。一雙如鷹般犀利的眼由屏幕轉向孟秋,厲聲厲色道:“不許掛。
”男人高傲的自尊在作祟。面露怒火目光犀利,發怒的征兆啊。孟秋面帶客氣,
疏離生硬的笑笑,伸出手欲拿走屬于她的邀請函。時律旋一把轉椅,
有力的胳膊快速出手撈住她的小腰,強勢鎖住往自己身上一帶。
:“啊……”孟秋發出一陣短暫的驚呼聲。寬大的大佬椅背靠嚴嚴實實遮住二人,
孟秋推搡一把時律,時律的喉嚨發出短促低沉的悶哼聲,讓屏幕前的高層浮想聯翩。“時律,
你干什么?”孟秋瞪著眼昵時律警告道。上下扣反的紐扣經她掙扎領子開得更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