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在精神病院,正專注的看妹妹的婚禮直播。
突然,一個滿臉是血,不著寸縷的女人沖進現(xiàn)場,對著妹妹瘋狂磕頭。
“言言姐,我的臉已經(jīng)被你毀了,衣服也被你剪碎了,再也威脅不到你了。求你別把我關(guān)進精神病院,我一定離銘舟哥哥遠一些……”
妹妹的新婚丈夫陸銘舟瞬間暴怒,當場命人扇了妹妹幾十個耳光。
“珊珊自小寄人籬下,原本活得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最是良善。你竟然如此容不下她?!”
“看來是我太縱容你了,今天就讓你好好記住,陸家容不下你這般惡毒的賤人!”
婚禮當場中斷,妹妹被粗暴地塞進車里,被送去寺廟反省懺悔。
等我再次見到妹妹的時候,她滿臉傷痕,胸口塌陷,十指變形。
再也沒有往日來看我時靈動的模樣。
我滿臉狠戾,押著院長給我簽下了出院通知書。
誰動了我妹妹,我就讓誰死!
……
我推開家門時,媽媽明顯抖了一下。
她慌忙側(cè)身讓開,一把將我拽進屋里。
昏暗的燈光下,爸爸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妹妹死了,爸爸去找陸銘舟。
陸銘舟聽到妹妹的死訊,滿臉不可置信。
陪在他身邊的林珊珊,突然笑了。
她慢悠悠掏出手機,“江言死了?怎么可能?”
她指尖在屏幕上輕點,“真奇怪,剛發(fā)來的視頻里,她明明睡得正香呢。”
視頻里,妹妹安靜地躺著,睫毛在蒼白的臉上投下陰影,仿佛下一秒就會醒來。
爸爸憤怒的拳頭砸在茶幾上,“我女兒渾身是傷躺在停尸房,死的不明不白,就是你們把她弄死的!”
陸銘舟猛地站起身,滿臉怒色,
“夠了!江言為了求饒,連親爹都拖出來演戲?”
“你們不愧是是一家人,演的真像啊,都是滿嘴的謊言!”
林珊珊倚在真皮沙發(fā)上,紅唇勾起:“江叔叔,你這個樣子,可真是給言言姐丟臉呢!”
陸銘舟輕輕撣了撣袖口,對著門口的保鏢說一了聲:“扔出去。”
爸爸被扔出了門外,還被打斷了雙腿。
聽著媽媽的講述,我面無表情的掀開妹妹臉上的白布。
妹妹的臉上,傷痕交錯。
她的胸口塌陷,四肢扭曲,像被碾碎的蝴蝶。
媽媽在身后啜泣著說:“言言走的時候...很疼吧?”
我叫蘇落,與妹妹是雙胞胎。
妹妹自小聰明靈動,而我沉默寡言,不茍言笑,眼神里時常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沒人愿意和我說話,都說我是個怪物、瘋子。
只有妹妹會把她唯一的糖塞進我嘴里,眼睛亮晶晶地笑,
“姐姐,甜不甜?”
我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她的眼睛緊緊的閉著,再也看不到我。
十二歲那年,校董的兒子盯上了她。
放學(xué)路上,幾個不懷好意的身影把妹妹拖進巷子里。
我安靜地跟在后面。
妹妹驚慌失措跑出來時,沒有看見后面渾身是血的我。
那一晚,月亮很圓,我沒有回家。
校董家里發(fā)生了滅門慘案。
警察來的時候,被滿屋血腥驚呆了。
而我正坐在血泊里,笑著數(shù)妹妹留給我的糖紙。
他們說我有病,我被關(guān)進了精神病院。
病房的窗戶總是焊著鐵欄桿。
妹妹每次來,都會把臉貼在冰涼的鐵桿上,眼睛彎成月牙:“姐,今天路邊的櫻花全開啦!”
即使我從來不說話,她卻總是絮絮叨叨跟我分享她的快樂。
最后一次見她,她開心的對我說,“姐,我要結(jié)婚了。”
“婚禮那天,我讓媽媽給你開直播,你看我穿婚紗漂不漂亮!”
沒想到,婚禮還沒結(jié)束,她就沒了。
我用束縛帶勒住了院長的脖子,逼著他給我簽了出院通知書。
敢動我妹妹的人,我都要他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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