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兩人互懟了一通,最終以祁妤間接性成了啞巴落幕。
祁妤洗漱好,換好衣服,才后知后覺的發現這個酒店跟她住的是同一個。
她轉臉看向靠在沙發上的男人,“周見野。”
“說。”
“你真的沒有跟蹤我?”
“在你身上裝了跟蹤器,建議你現在去醫院做個檢測。”周見野語調懶懶的,“還帶監控的那種,你每天做什么干什么,包括你洗澡我都能看見。”
祁妤:“......”
“我還有事先走了。”祁妤不打算跟他多說,臨走時還是別扭的說了聲謝謝。
“祁妤。”
在她走到門口時,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出聲叫了她一聲。
祁妤聞聲回頭看向他,“干什么?”
“記得兌現你的承諾。”
祁妤裝聽不懂,一聲沒應就直接摔門走了。
周見野看著摔上的門,微微瞇了下眸子。
這邊祁妤前腳剛走,后腳許曄就敲門刷卡走了進來。
“周總,一會兒我們要去明河鎮那邊,賀禮說他半個小時后到。”
“知道了,我......”
嘭地一聲,半掩著的門被人一把推開,“周見野,我警告你,我們錢貨兩訖,你要是再跟蹤我,我就報警抓你!”
許曄:“......”
周見野:“......”
祁妤:“......”
她沒想到房間里還有人在。
許曄人都麻了,“那什么,我還有事!”
丟下這句話,許曄腳底抹油溜了。
祁妤也打算走人,結果她剛轉身,就被人一把拽住手腕一把拉了進來,一個轉身將她壓在了墻上,“怎么?剛才我沒對顧太太做點什么,顧太太很失望,這是特意回來引起我的注意嗎?”
“你做什么美夢?”祁妤掙扎了下,“周見野,你先放開我。”
周見野不為所動,貼著她,“我打飛的來英雄救美,顧太太卻威脅我要報警抓我,你說這是什么道理?”
祁妤被他一口一個顧太太叫的有些心煩,“你再陰陽怪氣試試!”
周見野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微微仰了點頭,“祁妤,錢可以延期,人是不是得留下?”
“什么?”祁妤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周見野沒應她,直接低頭親了上去。
這舉動太過于突然,讓祁妤一下愣住。
男人動作帶著幾分兇狠,似是要將她吞入腹中。
祁妤試圖掙扎,都被他輕而易舉的制止。
兩人糾纏撕扯了這么多年,她每一個弱點都被周見野摸透了。
所以她的掙扎于周見野而言,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甚至反而給人一種欲拒還迎意思。
直到她喘不上氣來,整個人無力的被他攬在懷里,她才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有的時候人潛意識里的本能是不會說謊的,祁妤,你還是想要我。”
祁妤喘勻了氣,“那又如何?正常反應而已。”
“呵。”周見野冷笑一聲,“是么?是因為找到了新歡?所以才會想方設法的甩了我?”
“你不也一樣么?”祁妤伸手抵在他胸口,“我找不找新歡跟你也沒什么關系吧?”
周見野都被她給氣笑了,他把人重新抵在墻上,手握扣在她那盈盈一握的腰上,“我不否認想要你,至于你那喜歡,哪點比我好了?所以顧太太不打算跟我繼續前緣嗎?”
“不打算。”祁妤抬手用力推開他,“我膩了。”
周見野正要開口,身后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回了個頭的時間,祁妤已經如魚得水往下一滑,人從他胳膊底下鉆出去,開門跑了。
原本剛才被一句話挑起來的怒火莫名就散了。
手機還在響,周見野轉身去拿了手機。
電話是許曄打來的。
“說。”
“賀禮已經快到了,我們是晚點到?還是告訴他另約時間?”電話里許曄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這會兒打攪了什么好事。
周見野淡聲應了聲,“在下邊等我。”
“好的。”許曄不敢多說,干凈利索的掛了電話。
祁妤回到房間后洗了個澡換了個衣服,便直接打車去了明河鎮。
到了地方,祁妤本來想要找人遷移墓地,但是因為之前的拆遷緣故,很多地方都變的陌生。
無奈祁妤只能打電話找了賀禮。
與此同時,明河鎮廣場上。
賀禮坐在車里等周見野他們過來。
正好祁妤的電話打了進來。
在看到來電時,賀禮不由想到昨晚在酒店看到的一幕。
遲疑了下,賀禮接了電話,“小妤。”
“賀禮,你現在有時間嗎?”祁妤聲音從手機傳過來,“我爸的墓地需要重新遷移一下,所以想麻煩你幫我介紹一個喪葬服務公司,你有認識的人嗎?”
“叔叔的墓地要遷移?”賀禮說道,"我倒是知道一個,不過現在我可能走不開,因為還有點事情要忙,你是確定好時間了嗎?要是不是很著急的話,你現在過來找我,我這邊很快就能結束。"
“對,那邊經常被水淹,所以我這次回來想重新換一個地方。”
“行,那你先過來找我?我現在就在新建廣場這邊。”
祁妤聞聲應道,“我距離你那邊不遠,差不多十分鐘走過來。”
“行。”
這邊賀禮前腳剛掛了祁妤的電話,就看到了從車里下來的周見野。
他收起手機也推開車門下了車,抬腳迎了上去,“周總。”
周見野循聲看過來,“賀先生。”
“周總,可能要麻煩您稍微等一下,一會有個朋友過來,那幾家釘子戶之前跟我朋友的關系不錯,帶上她的話,可能會更容易勸說。”
周見野點了下頭,“隨你。”
這邊談成談不成,對于周見野來說并不重要。
他只是想要過來看看,周家有些人的手伸的到底有多長。
周見野往一邊走了幾步,隨意打量了一眼周邊的建筑,“這邊都是后來重建過一次的?”
許曄點頭,“這一片幾乎都是。”
說到這,許曄話鋒一頓,“對了,祁小姐來海城因為過兩天是她父親的忌日。”
“具體哪天?”
“好像就是后天。”
周見野應了聲,沒再出聲。
站了一會兒,周見野剛要轉身,同時賀禮的聲音傳了過來,“周總,我朋友到了,我們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