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月眼眸元氣流轉(zhuǎn),看向姜文淵。
本以為姜文淵是來為母親打抱不平,告狀的,誰知行走坐臥有禮,不急不緩,絲毫不提睿王之事,反而是認真的詢問武道修行問題。
隨即詫異的發(fā)現(xiàn),姜文淵突破聚靈境了,利用武道之眼觀看,看清了,卻有奇怪的感覺。
這年紀的聚靈境,算是姜氏皇族的天驕了,應(yīng)當重點培養(yǎng).....
姜文淵同樣在觀察武明月,中年模樣,武道境界高了,能抵抗歲月的侵蝕。
對比起來,記憶中的老皇帝就是個糟老頭子,這便是修行世界。
不努力修煉,依舊會老去,道侶卻青春依舊,這何嘗不是一種悲涼。
“專心修行,有關(guān)你父親之事,自有他們自己處理,你們還小。”
武明月忍不住提及。
一個你們便說明了問題,這位皇祖母有心接受未見面的那對兒母子。
這里面包含庶弟姜文栩,這個栩字起的妙。
原太子名為姜青羽。
或許這貨有點像太子,讓這位皇祖母起了思念之情。
不過這件事情辦的不地道,所有人都知道了,唯獨瞞住了自家母親,合著小爺?shù)哪赣H就是大冤種是不是。
什么兄弟都是扯淡,姜文淵心中已然明了這位皇祖母的心態(tài),是向著她唯一的兒子的。
“祖母說的是。”
再也沒了顧忌的姜文淵開口。
“皇祖母,孫兒最近因為謠言的事情,躲在藏書閣修行,靈石丹藥不夠用了。”
“睿王府發(fā)的丹藥不知為何,藥效不及之前的一半,府中謠言四起,都說父親更寵弟弟,在蠻族邊境每月獵一頭妖獸為他打造根基。”
武明月眼神明滅不定,心情有些復(fù)雜,親情之事想要一碗水端平是極難的事情,稍有風吹草動就有拜高踩低的事情發(fā)生。
敢克扣資源,以后便敢做更過分的事情。
“以后你的修煉資源鳳儀宮會幫你出一份,至于克扣為難你的奴才,祖母會通知暗麟司處理。”
“多謝皇祖母,孫兒以后定會好好孝敬皇祖母。”
得了好處就要感恩,縱然是裝可憐算計來的,這位皇祖母始終是有祖母情的,雖然分了好幾份,但不要白不要。
至于克扣資源當然是告黑狀,這么長時間的觀察,賬房云福嫌疑變得最大,不管是不是,處理了總是好的。
進了暗麟司,不死也半殘。
說不定能有極好的效果,姜文淵得到了好處,心滿意足的告別,言多必失。
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實際上在這些年老之人眼中就是個笑話。
心計可有,但過猶不及。
馬車緩慢行駛,姜文淵拿著本游記看的津津有味,有砍柴人,砍柴六十年,悟道通玄,一夜就成了元丹境。
寫這書的人猜測,能悟道一飛沖天者,無不是悟性決然,大氣運、大智慧者。
天賦異稟,只是沒有修行的機會,長年的積累領(lǐng)悟,需靈光一點,便可鯉魚躍龍門。
這仿佛就是天地對生靈的饋贈,就如妖獸化靈為妖是一個道理。
“停車!”
“停車!”
馬車忽然停住,震動不止,姜文淵基礎(chǔ)武道扎實,紋絲不動,眼神明滅不定。
今日提前出了藏書閣,終于被抓住了空隙。
早有心理準備,期盼已久。
姜文淵整理衣衫,走出馬車,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攔路的幾人,十三四歲大小,對視中有強烈的敵意。
“何事?”
聲音冰寒,姜文淵握拳,腿部用力,遺憾沒有弓弩或者弓箭,動手沒有逼格。
“我等邀世子春風樓一聚。”
“家母管教慎嚴,不允許在下去腌臜之地,諸位兄臺,胸有大志,定是常客,別為了我耽誤了你們一生的抱負。”
姜文淵溫和含笑,話語充滿譏諷,什么檔次邀請我去逛青樓。
安謹眼皮直跳,只覺得姜文淵是故意激怒這幾人。
“姜文淵,不要以為你是睿王府世子,我們便怕了你,難道你沒聽說么,睿王更寵愛你的弟弟。”
有人開罵,有人上前躍躍欲試。
“大膽賊人,敢打劫睿王府世子,該殺!”
姜文淵忽然變臉,出拳攻擊說話最難聽之人,又是一腳踏的另一人吐血。
電光火石之間的偷襲,姜文淵一拳一個重傷,局勢瞬息萬變。
好狠辣的拳法,這么強的實力還蓄勢偷襲,這尼瑪是什么鬼。
看熱鬧的眾人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這若是真的鬧出人命就出大事了。
“住手!”
“睿王世子手下留情。”
一道靈力攻擊從遠方而來,姜文淵眼疾手快,隨便提起一人抵擋襲擊而來靈力,重傷的這人瞬間昏死過去。
這靈力的目的是為了逼退姜文淵,誰知姜文淵用人肉盾牌抵擋。
“殺了他!”
姜文淵終于找到了宣泄的目標,這群人應(yīng)是勛貴子弟,重傷已是極限,殺了會有麻煩。
年輕一代斗爭,底線就是性命。
但今日不殺人,無法真正立威,跳出來的這先天境,只是護衛(wèi)角色,出手攻擊就是取死有道。
哪怕殺錯了,亦是有借口。
姜文淵眼神凌厲的看向安謹,充滿威脅,身上的氣勢爆發(fā),今日安謹不動手,明日就想個辦法殺了。
安謹看完全程仿佛重新認識了姜文淵,感知到了殺意。
身影如鬼魅一般,眨眼接近來人,伸出一掌,對方立刻倒地身死。
姜文淵毫不在意安謹?shù)氖侄危焓殖槌鰺o缺的刀,單手握住,指向一人的脖子。
“叫什么名字,為什么找我的麻煩,我只要答案,不說,死!”
“柳逸,柳云舒是我姑姑。”
柳逸氣若游絲的說道。
“你未免太蠢了吧,這時候找我麻煩,就不能等那對兒母子回來么,這樣才顯得名正言順。”姜文淵有些譏諷。
傻子都知道的事情,做事太蠢了,完全沒腦子,估計是私自行動的。
姜文淵抬頭看向高處的閣樓。
“四皇叔,這柳逸能殺么?”
“殺了有些麻煩,不過我能保住你,畢竟是他們當街攔路。”
姜青云完全沒想到姜文淵問他,隨口便說,本就皇族子弟,又占理。
“這可不是當街攔路,而是攔路劫持綁架,他們的基地便是春香樓,說不定準備了謀害我的手段。”
“不認識的不就是匪徒么?”
“哎,我大意了,這么一說,定然有人會把春風樓的證據(jù)毀滅。”
“有京兆尹的人么,巡防營的呢?大理寺有么,天樞衛(wèi)呢,白撿的功勞啊。”
是白撿的麻煩吧,誰敢找這麻煩。
說話間幾名少年氣若游絲,大多昏死過去。
“住手!”
幾道身影急速趕來,充滿怒火的看向姜文淵,這是照著殺人去的。
“多說一個字,我便刺進去,可以保證一擊斃命的。”
“叫大人是吧,覺得我沒人護佑,就可以欺凌如此弱小的我!”
姜文淵頗為不忿的大喊,像是受盡了委屈,為了以后麻煩少一點,要來個狠得。
“我父親乃是睿王,我皇祖父是皇帝,難道你們幾家聯(lián)合起來想要造反逼宮,拿我當入侵我姜氏皇族的信號。”
姜文淵看到遠方急速飛來的血色身影。
“五爺,有人要殺我!”
“欺凌我皇室子弟,找死、”
聲音狠厲中帶著煞氣,漫天的血氣,讓人感覺空氣都是微咸的。
一只巨大的血掌拍下,前來營救的幾人瞬間重傷吐血。
來人正是皇室宗正姜道珩,聽了姜文淵的話,毫不猶豫動手擊傷幾人,哪怕看出現(xiàn)場有貓膩,依舊偏向姜文淵。
了解現(xiàn)場的狀況之后。
厲聲道:“來人,封鎖春風樓,我倒要看看爾等如何禍害我皇室子弟。”
靠山,大靠山,超級大靠山,還這么靠譜,如此雙標,避重就輕,處理真的太公平了。
姜文淵本是想大鬧一頓,互相拉扯就可以了,誰知道這位宗正如此公正。
眾人憋屈,重傷的淮陽侯與工部侍郎柳承,憋屈至極,懾于姜道珩的威勢,不敢有絲毫的言語。
“五爺,這群人還打傷了我的龍血馬,本來是能化蛟的,現(xiàn)在成了凡馬,成妖都難。”
“我懷疑他們在宮中有眼線,知道我向皇祖母要了修煉資源,便攔路打劫。”
“否則他們怎么能精準的攔截我。”
這話是張口就來,這么小的年紀就能這么說,長大了還了得。
迅速趕來的白凝煙頗為無奈,這是得寸進尺,得理不饒人啊。
眾人面面相覷,思路簡單,張口就說,把懷疑說的言簡意賅。
明明是誣陷,但似乎是有可能的,不查查是真的不放心。
就連姜道珩都驚奇的瞥眼看了看姜文淵,這小子手黑心狠是個好苗子。
總比被打了的好,哪怕有一絲的可能也要掐斷。
“查!”
“還要賠我五萬靈石,我這龍血馬是我母親送我的十歲生辰禮物,價值三萬靈石,還有我的精神損失費一萬,武道心境破壞費一萬靈石。”
“至于浪費的修煉時間,母親自幼教我以德報怨,就大發(fā)善心不追究你等的責任了。”
“身為皇室子弟,當有雅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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