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綢掛滿的郡主府門口。
幸災(zāi)樂禍的眾人,都想看到姜文淵被鎮(zhèn)壓的樣子。
只可惜姜文淵的腦子轉(zhuǎn)的很快,嘴更快。
“希望你說到做到,否則老天不劈你,本王修一門雷道功法,每天追著你小子釋放。”
姜青巖威脅道,只是嚇唬姜文淵,沒打算真的收拾晚輩。
反而有些欣賞姜文淵的殺伐果斷的性格,頭角崢嶸,從小就能打服同輩,信奉力量為王的姜青巖認(rèn)為姜文淵未來必將不凡。
“五皇叔威武霸氣,文淵佩服。”
姜青巖說話簡單直接,想做什么便做了,威脅的明明白白的,卻獲得了姜文淵的好感。
只因這樣的人一眼就能看明白,不會用什么陰狠的手段。
在場的姜文凜肉眼可見的失望,本是向五皇叔告狀想要看姜文淵倒霉,卻沒看見。
這只是小插曲,無人會真的在這么喜慶的日子真的鬧事。
今日是文字輩最受寵的小郡主成婚之日,姜文棠身穿嫁衣,身上大多是玄階寶物,頭頂?shù)膶氈闉榈丶墶?/p>
紅蓋頭,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天成佳耦是知音,共苦同甘不變心。”
姜文淵輕聲祝賀,并無參與門口的阻攔,反而是陪在了姜文棠的身邊說話。
這有些不符合禮制,下人卻不敢阻攔,天都小霸王是有威懾力的。
姜文棠父母雙逝,姜青海作為叔叔送嫁卻有拉攏朝臣的目的。
甚至連親哥哥都有利用這場婚禮,結(jié)交好友的心思,今日真心送嫁的沒有幾人。
就連姜文淵自己也是有事要做的,卻是真心送嫁,十年時光,姜文棠對他著實(shí)不錯。
“文淵為何不去門口。”姜文棠有些緊張,想找人說說話。
“我若在門口,隨便出幾題,能讓凌敘白一輩子進(jìn)不來,到時候皇姐要惱怒我了。”
這話是真的,也就是姜文淵滿心權(quán)勢,不想當(dāng)才子,沒興趣當(dāng)文抄公。
隨即姜文淵又靠近姜文棠,頗為認(rèn)真的說道。
“二皇姐,我覺得凌敘白配不上你,是個癩蛤蟆,未來有可能背叛你,你若是不愿意,只要我大鬧一場便可取消婚禮。”
“哈哈,看來本皇姐在你眼中是世上最美的女子啦。”
看著姜文淵認(rèn)真的樣子,姜文棠有些感動,今日姜文淵是最舍不得她出嫁的一個,其他人都是祝福。
聽聞民間女子出嫁時,家人都是舍不得的,能明顯感覺到姜文淵的祝福與不舍,其他人的話都是應(yīng)付。
姜文淵一愣。
“在我心中娘親是第一,皇姐第二,我沒開玩笑,說的話保真。”
“可我是愿意嫁的,以后不會后悔,放心吧,文淵。”
姜文棠回答的也認(rèn)真,在這一刻,沒把姜文淵當(dāng)成小孩子。
“小文淵,聽聞你又胡鬧了,今日是你皇姐出嫁的日子,你可別搗亂。”
有管事太監(jiān)叫來了皇后武明月,前來鎮(zhèn)壓天都小霸王,生怕惹出了亂子。
姜文淵黑臉。
“放心,皇祖母,我只是來叮囑皇姐成婚之后不要忘了我,要是被欺負(fù)了,我?guī)退蚧厝ァ!?/p>
不說這些良心不安,雖然姜文淵的良心不多,卻不是白眼狼,提醒一下讓自己安心。
隨即便被武明月趕了出去。
姜文淵見無人注意,身形一閃,跳出墻外,尋找目標(biāo)人物。
這時間正是凌敘白前來接親之時,太陽升起不久,天都的權(quán)貴賓客在前往凌府的路上。
鑼鼓喧天,禮樂聲響徹天都。
早早的安排白展翼盯梢,查明了魏子聰?shù)谋亟?jīng)之路,找到了合適的伏擊地點(diǎn)。
“世子,有半刻的時間。”
“半刻,足夠血戰(zhàn)一場了。”姜文淵沉聲道。
話音落下,凌敘白手中的弓箭飛射而出,攔截馬車。
姜文淵隨之而去,一拳而出,趕車的馬夫與護(hù)衛(wèi)全部暈死,氣血之力沖擊的馬車裂開。
八字胡,稍有武將之氣,眼窩深陷,這魏國公已被酒色侵蝕。
遠(yuǎn)方的奏樂之聲,爆竹聲,歡慶的聲音掩蓋了一切。
魏子聰嚇得亡魂大冒,定睛一看。
驚呼:“睿王世子,您這是。”
“拿起你的刀,用你的所有本事與我血戰(zhàn),否則死!”
姜文淵拔刀,沒有任何的廢話,運(yùn)勢向前,天龍游身步自主用出。
“破曉!”
“微光、”
兩式刀法。
“世子殿下為何如此!”
魏子聰大驚失色,被動防御的同時,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明明什么都沒做呢,這天都小霸王就找來了。
沒有質(zhì)問和威脅,上來就拔刀血戰(zhàn),這是什么煞星。
“聽聞老魏國公,以奔雷刀法從戰(zhàn)場小卒殺成國公,身為他的兒子如此廢物么,可真令我失望。”
兩刀之下,魏子從身上就有了兩道傷痕,連拔刀都做不到。
這特么的壓制境界都沒啥感覺,單純的虐菜,白期待了。
姜文淵沒了興趣,半刻鐘都不想等了,刀化火焰,斬斷魏子聰一臂后,將刀放在其脖子上。
“你應(yīng)該知道我找你的原因吧,有什么要說的么?”
“是我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柳云舒許了我好處,說縱然這樣,有武定侯府護(hù)著,你母親不會出事,說不定能幫你母親脫離苦海。”
魏子聰想活,看著眼前十歲的睿王世子,希望這世子沒那么聰明,哪怕被忽悠一時半刻,讓人發(fā)現(xiàn),他便能保命。
“在我眼中,武定侯府是泥沼,睿王府是苦海,魏國公府是火坑。”
“你說的話自己信么?”
姜文淵給出最中肯的評價,一刀砍掉魏子聰剩余的手臂。
“動了心思,你便該死,但是今日是我皇姐的大喜之日,死人不吉利。”
“你既然說為了我母親,那我便好好幫你一把,成全了你這一片癡心。”
兩腳下去,魏子聰感覺下身的骨頭碎裂。
狠辣,太狠了,魏子聰后悔極了,連解釋周旋的機(jī)會都沒有,對話之間就成了這樣。
“我是魏國公,你就不怕圣上責(zé)罰么。”
“我雖有心思,卻還沒做,而你卻廢了我,到時你父親睿王,還有武定侯府當(dāng)如何自處。”
魏子聰猙獰道,內(nèi)心發(fā)誓只要活下去,不會讓這小子好過。
“多謝你的提醒,不過,這些我都想到了。”
姜文淵的聲音有些戲謔,又不是傻子,做事莽撞。
姜文淵很明白自己就是個菜鳥,做事不一定周全,設(shè)局不一定成功。
所以做的計劃都是很謹(jǐn)慎的。
從懷中掏出一堆藥瓶,五顏六色的,類型眾多。
“這藥具有腐蝕性,喝了就會變成啞巴,你應(yīng)該說不了話的,怎么告狀?
這瓶藥能會讓你的精神出現(xiàn)問題,這瓶藥會讓你四肢僵硬,只能當(dāng)個活死人。”
“為了防止以毒攻毒,我還多找了幾種。”
“別用眼神瞪我,怪我,年紀(jì)太小,剛學(xué)醫(yī)理,不甚熟練,你在可以心里罵我。”
沒有廢話,哐哐哐的,全部喂給魏子聰。
魏子聰?shù)裳郏瑵M心的仇恨和不甘。
太狠了,腸子都悔青了,還不如安靜的當(dāng)個廢物,好歹是個國公,可以混吃等死一輩子。
刀光一閃而逝,魏子聰陷入黑暗之中。
“說了不要瞪我的,眼睛沒了吧。”
“這樣變完美了,眼神有時候亦是能傳遞消息的,撤!”
姜文淵沒有沾上一滴鮮血,腳踏游身步,消失不見。
來回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因擅闖新娘房間被趕出的事情,沒人注意姜文淵,對他的重新出現(xiàn)也并不奇怪。
“文淵,為何武定侯府是泥潭?”
“因?yàn)槟嗵蹲屓耸娣s深陷其中,有水卻永遠(yuǎn)洗不干凈自己。”
武定侯府想要維持權(quán)勢,贏得皇家的信任,就要白家女嫁入皇室,所以母親白凝煙哪怕是不喜歡姜青海,也無法做什么,只能做出犧牲。
這便是泥潭,親情和利用都擺脫不了。
享受了家族的培養(yǎng),就要付出,然而遇不到良人,又被從小教育洗腦賢妻良母思想,愿意為了侯府,為了孩子繼續(xù)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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