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缺,你這是什么品味,這些花花綠綠的外袍都給我扔掉。”
“以后以黑白為主,平日里出門皆穿白色儒袍,顯得溫潤如玉些。”
大抵是天都小霸王的稱號,姜青海平日里都在教育姜文淵與人相處的智慧。
教的很好,姜文淵學(xué)習(xí)有用的,表面順從,表現(xiàn)在穿衣打扮上偽裝,實則顧全大局什么的完全不在乎。
真正的強者從不會犧牲自己人走向成功。
無缺認(rèn)真的點頭,又疑惑的問:“那黑色的呢?”
“自是全黑的,晚上出去做壞事的時候穿。”
有個笨蛋侍女的壞處是需要教,好處是用的順手,只聽姜文淵的命令。
只要會用人,傻子都能起到關(guān)鍵的作用,關(guān)鍵是看心態(tài)。
“你母親傳來消息,柳云舒有動靜了,想要在二皇女的婚宴上出手。”
白凝霜急匆匆趕來,心有余悸,佩服姜文淵的高瞻遠(yuǎn)矚,要不是提前在大姐身邊安插人手,他們估計事情過了都不知道。
“母親計劃怎么做?”
“將計就計。”
“哎.......還是讓我這個兒子來吧,將計就計在我看來是最愚蠢的計劃。”
“你小子說什么呢,信不信我去告訴你母親!”
由笑容瞬間黑臉的白凝霜,充滿怒氣的盯著姜文淵,將計就計怎么就愚蠢了,白凝霜想到的也是這個計策。
“咳咳,小姨饒命,說順嘴了,我的意思是有更好的辦法。”
干咳一聲,淡定的喝了杯茶,姜文淵眼神里有殺意冒出。
憑什么干等著對方出手被動防御,萬一是男女之事,哪怕將計就計,也會影響名聲,成為天都城各家后宅婦人的談資。
“做的別太過火,你要考慮到睿王。”白凝霜提醒道。
睿王?聽到這二字的姜文淵搖頭,奪嫡之路坎坷,三皇叔,四皇叔寸步不停地追著。
睿王太忙了,姜文棠的婚宴是睿王獲得太子遺產(chǎn)的機會,回歸慶功宴是為了宴請群臣,還要娶側(cè)妃。
若不是母親白凝煙配合,自己也沒鬧事,睿王估計要累死在準(zhǔn)備的路上。
姜青海的確是文武雙全之人,可在感情上過于自信,認(rèn)為能掌控后宅,殊不知那柳云舒是有野心的,不是表面的溫良賢淑。
做父親更失敗,看其小兒子張牙舞爪的樣子,培養(yǎng)了八年啊,是頭豬都能化形,這貨竟然能退化成豬。
“放心吧,考慮到了。”
姜文淵淡定,腦海中的計劃逐漸成型。
至于母親,不需要通知,母親知道反擊就是成長,日子過得豐富,精神才能富足。
有當(dāng)兒子的兜底,母親可以活成大女主。
兒子不斷內(nèi)卷,王府主母逆襲成圣,這個路線就很不錯。
夕陽西下,姜文淵心情舒暢,行動很順利,柳云舒身邊的老婆子如約而至。
農(nóng)房之中,一個年輕人虛弱的躺在地上呻吟,右手少了食指,血淋淋的。
不多時,年過半百的湯嬤嬤推門而入,腳步急速。
看到兒子的慘狀,立刻趴在地上大哭,觀察兒子的傷勢。
“別哭了,聲音很難聽,剛才你兒子就是囂張的大叫,才被削掉了手指。”
“湯嬤嬤,這是好事,你兒子好賭,把你辛苦當(dāng)奴才掙的錢財都送給賭坊了,斷了手指便不能去賭了,你應(yīng)該感謝我。”
“世子殿下,難道你不怕睿王責(zé)罰么,我家主子若是知道我出事了,定會告知睿王。”
湯嬤嬤威脅道。
啪、啪、啪、
“能在這時候如此冷靜,不愧是柳云舒的嬤嬤,想必你給柳云舒出過很多主意吧,天都城門口,我見你是從馬車上下來的。”
姜文淵很滿意的拍巴掌,給予肯定。
“你的態(tài)度讓我很不舒服,我需要再砍你兒子一根手指,讓你冷靜冷靜。”
“等等,不要,世子到底要做什么?”
湯嬤嬤臉色陰沉了下來,今日若不妥協(xié),這天都小霸王估計不會放過他們母子。
不如假裝配合,等安全了以后向主子告狀。
“先砍完手指再說,省的你和我周旋,耍小心眼子。”
姜文淵戲謔道。
什么斗智斗勇,攻破心房,都不如讓人絕望來的爽快。
“啊!”
刀光一閃而過,年輕人的中指沒了。
“這慘叫聲,當(dāng)母親的應(yīng)該心疼吧,湯嬤嬤,你的選擇呢?”
現(xiàn)場,所有人都打了冷戰(zhàn),無缺脖子縮了縮,自家世子好生兇殘,越來越可怕了。
白展翼不忍的轉(zhuǎn)頭。
畢竟他也才是十三歲的少年,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面。
白凝煙人都麻了,這就是所謂的更簡單的辦法,這樣是不用安插人手了。
湯嬤嬤不敢猶豫,為了兒子的性命著想。
“世子想要干什么?”
“你說呢,柳云舒要對我母親做什么,或者說,你給她出了什么主意?”
單手持刀,隨時可以砍下來,是手指還是脖子,全看湯嬤嬤。
看湯嬤嬤猶豫,想要講條件,又是一刀,整只手都斷了。
姜文淵的刀指向青年的脖子,沒有任何言語,等待湯嬤嬤的選擇。
“魏國公,是魏國公,主子打聽到魏國公年輕時對王妃有情,所以想在二皇女的婚宴上讓二人相見,若是睿王撞破以后.....”
“所以說魏國公答應(yīng)了是么?”
“不知道,不過云舒主子心情很好,應(yīng)該是聯(lián)系上魏國公了。”
湯嬤嬤大吼。
刀已入脖頸處,有一道淺淺的血痕。
“恭喜你,湯嬤嬤,你成功拯救了兒子,真是個偉大的母親啊。”
“看看,經(jīng)過這么一鬧,你兒子有了愧疚的目光,看到你如此付出,已經(jīng)開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以后定然改邪歸正。”
“雙喜臨門啊,湯嬤嬤,你是不是應(yīng)該感謝我。”
姜文淵將長刀入鞘,還給無缺,伸手接過帕子,抹去手上沾染的鮮血。
態(tài)度大變,話語之中以恩人自居。
“多謝世子殿下高抬貴手,我們是不是可以.....”湯嬤嬤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想的倒挺美,你覺得可能么,你兒子是人質(zhì),對你這么重要,是控制你的重要道具,你覺得我是傻子么?”
姜文淵無語道,像是在和湯嬤嬤講道理,闡述現(xiàn)實。
“放心,不會讓你陷入危險,你兒子也會得到最好的培養(yǎng),修習(xí)武道,強身健體,為我做些小事,以后啊,跟著我前途遠(yuǎn)大。”
“第一件事,回去后,向柳云舒建議給我下慢性毒,最好是在丹藥之中,小吃食也可以,我愛吃小魚干。”
“說不定出了這個主意,你能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呢。”
“對了,你可不要親自去購買慢性毒,找個替罪羊,萬一出事了,你也能全身而退。”
湯嬤嬤滿臉凝重,知道自己是砧板上的魚肉,沒有任何的選擇,拒絕的下一刻,兒子就會身死。
哪怕這件事鬧到睿王那里,只可能是懲罰,最高是禁足,一個賭徒的性命微不足道。
“好了,別想了,這時間你該回去了,擦擦眼淚,拍拍身上的土,未來會很美好的。”
姜文淵安慰道,送走“依依不舍”的湯嬤嬤。
“他,你要藏在哪里?”
白凝煙問道,要是沒辦法只能聯(lián)系白家暗衛(wèi)了。
“藏什么藏,有那條件么,有地方么,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反而是指認(rèn)我的證據(jù),我身邊就你們?nèi)耍允菤⒘怂 ?/p>
姜文淵攤手,留下這么個隱患干什么。
萬一事情敗露給自己添堵么。
“就這么.....殺了么.....你不是用他控制湯嬤嬤么?”
白凝霜覺得自己腦子不好使,不對,是這小子腦子太好了。
“只要讓他認(rèn)為兒子還活著就好了,小姨,你應(yīng)該多看書了。”
“誰來動手,母親說了,不讓我殺人。”
姜文淵要給身邊人進(jìn)步的機會,還要努力做個良善之人,看向白展翼,該見血了,男子漢就要成長。
“展翼,來,射一箭試試,無缺,砍幾刀適應(yīng)一下。”
兩人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shè)才開始行動,殺人其實很簡單,一箭穿心而死,一刀砍入肺腑。
“怕什么,一個賭徒惡棍,靠著柳家狐假虎威,欺凌百姓,你們這是為民除害。”
安慰的同時,拿出化尸粉灑在尸體身上,拿出火折子,點燃民房。
夕陽已經(jīng)落下,該回去了,還要好好查查所謂的魏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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