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晚期,丈夫裴行知載著我和他大嫂回老宅吃飯,路上出了車禍。
我在副駕上遭受嚴重撞擊,當(dāng)場破水!
[裴行知!快打120,我破水了!]
我驚恐的喊聲沒有回應(yīng),抬頭看去只見裴行知抱著梁眠眠跑遠。
聽著羊水從座椅上流淌下去的聲音,我心如死灰。
成婚三年,生死時刻我才看清丈夫深愛的是他已故哥哥的妻子!
再醒來時,我在醫(yī)院,孩子已經(jīng)破水缺氧已經(jīng)沒了。
裴行知站在我的病床前解釋:
[云祈,你別太難過,孩子我們還會有的。]
我沉默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不需要了,裴行知,我們離婚吧。]
裴行知愣了幾秒,看我的眼神冷了幾分。
他從柜子上拿了個蘋果,坐到了病床邊的椅子上,一邊削蘋果一邊問我:
[這件事情讓你這么生氣嗎?離婚兩個字都出來了。]
他的語氣溫和平淡得沒有一絲波瀾。
我為此失去了孩子,但在他的口中我好像只是摔了一跤,那么的無足輕重。
[你知道的,我欠大哥很多,他臨終前將大嫂托付給我,我不能食言。]
[我當(dāng)時情急忽略了你,我向你道歉,也跟你保證以后不會再有此類事情發(fā)生。]
我看著這個整整愛了五年的男人,心里卻只覺得陌生。
我心里清楚,人在危急時刻的反應(yīng)才最為真實。
裴行知下意識拋下我,選擇了帶梁眠眠離開,這證明她比我這個妻子比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更加重要。
孩子因此離開了人世,這要我怎么坦然接受他的這種說辭。
他如今的所有解釋全都不痛不癢,仿佛這只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裴行知抱著她離開的一幕仿佛仍在眼前,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疼得厲害。
[不用承諾了,裴行知。]
我強壓下內(nèi)心翻涌的情緒,淡淡地開口:
[我只要離婚。]
我抽回手,撇過頭去,淚水已經(jīng)不自覺地滑落。
裴行知還要開口說什么,卻被推門進來的護士打斷。
[誰是隔壁病房2號床梁眠眠的家屬?病人沒什么事了,醒過來就可以出院了。]
[我是。]
他迎上去,蹙著眉問:
[她沒什么事吧?]
[沒事,只是受了驚嚇昏過去了而已。]
等到護士轉(zhuǎn)身離開,他這才松了口氣,想起了我。
[云祈……]
裴行知站在病床邊,有些疲憊地開口:
[我先去隔壁看看大嫂,把她送回家,等會就回來陪你。]
對于我的漠視,他的目光依舊溫柔,甚至還伸手幫我掖了掖被角。
[云祈,你等我回來,很快的。]
聽到背后關(guān)門的聲音,我閉了閉眼,拭去臉頰已經(jīng)涼透的淚。
墻壁上的指針已經(jīng)快到七,而裴行知仍然沒有回來。
我虛弱地掀開被子,連翻身下體都會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查房的護士見我咬著牙準備下床,連忙迎上來。
[你不能自己下床!陪護的家屬呢?]
[我沒有家屬。]
我苦笑一聲,還是在護士的攙扶下去了衛(wèi)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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