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藝術系三樓的畫室里,五月的陽光斜斜穿過落地窗,宛如一層薄紗輕柔地覆在亞麻畫布上,
投下溫暖的光斑。林夏手持畫筆,那鈷藍色顏料在陽光照耀下,閃爍著如寶石般迷人的光澤。
空氣中,松節油特有的刺鼻氣味與窗外新修剪草坪的清新香氣交織在一起,
仿佛編織出一張獨特的嗅覺之網。“這顏色太死了。
”一個裹挾著柑橘香氣的聲音冷不丁在林夏耳邊響起。緊接著,
一只沾著赭石顏料的手不由分說地伸過來,奪走了她的調色盤。林夏下意識抬頭,
瞬間對上一雙如琥珀般澄澈的眼睛。逆光之中,女孩的睫毛近乎透明,
鼻梁左側那顆若有若無的小痣,恰似一顆隱匿的星辰。
她身著 oversized 的白色亞麻襯衫,袖口隨意地卷到手肘,
露出曬成小麥色的手臂,上面斑斕的顏料斑點,宛如一幅抽象表現主義的夢幻之作。
“紅色要這樣調。”女孩一邊說著,一邊動作嫻熟地擠出一管朱紅顏料,
又摻入少許那不勒斯黃,畫筆在調色盤上輕快地旋轉,轉出一個小小的旋渦。
她手腕上的銀鏈手鐲隨著動作輕輕晃動,發出細微而清脆的聲響,
仿佛在演奏一曲無聲的樂章。林夏的目光不自覺被吸引,注意到她鎖骨處那道淺淺的曬痕,
耳垂上那空著的小耳洞,在陽光下宛如一粒微小卻璀璨的鉆石。窗外,
郁金香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鮮紅的花瓣投下顫動的陰影,悄然落在女孩的側臉上,
為她增添了幾分神秘與詩意。“我叫寧微。”她說話時,依舊專注于調色,聲音低沉醇厚,
恰似大提琴的 G 弦發出的悠揚之音。“林夏。”林夏趕忙回應,
卻發現自己的聲音輕得如同羽毛落地,幾不可聞。寧微終于抬起眼眸,
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在林夏胸前的校牌上稍作停留,“油畫選修課,
你總是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畫到入神時還會咬下唇。”林夏的心猛地一顫,
她從未想過,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被這樣細致地觀察著。寧微的虹膜在陽光的親吻下,
呈現出奇妙的漸變,外圈是深邃的棕,內圈卻近乎金黃,恰似融化的琥珀,
散發著令人著迷的魅力。“下周三的寫生課,記得穿那件靛藍色連衣裙,很適合你的膚色。
”寧微說著,將調好的顏料輕輕推到林夏面前,指尖不經意間擦過她的手腕,
留下一道如電流般灼熱的觸感。言罷,她轉身離去,白色襯衫在陽光的穿透下近乎透明,
隱約勾勒出肩胛骨那優美的輪廓。林夏呆呆地怔在原地,
望著調色盤里那抹宛如凝固火焰般完美的紅色,
又抬眼望向窗外那些嬌艷卻暗藏危險的郁金香,心中泛起絲絲漣漪。時光如流淌的顏料,
不知不覺間,深秋已然來臨。寧微的公寓里,
彌漫著咖啡、松節油與淡淡煙草混合而成的復雜氣息。落地窗外,暮色緩緩四合,
最后一縷陽光掙扎著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地板上切割出一道道金色的光帶。
塵埃在光線中悠悠浮動,恰似一場微型星云的神秘演化。林夏仰躺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
寧微的身影如同一朵巨大的云,籠罩著她。
嗅著對方身上那獨特的氣息——油畫顏料的醇厚、薄荷煙的清涼以及檀香木基調香水的馥郁,
再混合著皮膚本身散發的溫熱,仿佛構成了一種獨特的、只屬于寧微的氣息密碼。
寧微的手指懸在她的衣領上方,并未觸碰,卻讓她的皮膚泛起一片片細小的戰栗,
如同微風拂過平靜的湖面。“雖然很想強撲你,”寧微的聲音帶著慵懶的笑意,
溫熱的呼吸如羽毛般噴在林夏耳畔,激起一陣細微的電流,
“但不征得婦女意見可是構成猥褻的。”她的食指輕輕描摹著林夏的鎖骨曲線,
宛如畫家在空白畫布上勾勒第一筆至關重要的素描,“咱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不能干這種事。”林夏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變得急促起來。寧微總是這般,
能把最荒唐的話語說得一本正經,
就如同她總能將最瘋狂的舉動巧妙地包裝成一場充滿趣味的游戲。
林夏的目光緩緩落在寧微的嘴唇上——那唇形優美如弓,上唇的丘比特弓弧度堪稱完美,
此刻因為笑意而微微上揚,唇色恰似自然綻放的玫瑰,鮮艷欲滴,讓人忍不住心生遐想。
“所以撲你之前會征求你同意。”寧微補充道,膝蓋輕輕抵進林夏雙腿之間。
她今日穿著一條黑色破洞牛仔褲,膝蓋處的布料磨損,露出蒼白的皮膚,
上面那道淡粉色的舊傷疤,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我不會舉報你。
”林夏的聲音已然沙啞,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胸腔里劇烈跳動,
每一次搏動都仿佛要沖破肋骨的重重束縛。寧微的體溫透過單薄的衣料源源不斷地傳來,
好似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將她的心也漸漸融化。寧微輕輕一笑,
那笑容讓林夏瞬間憶起初遇時窗外那些嬌艷的紅色郁金香——看似優雅高貴,
實則暗藏毒性生物堿。陽光調皮地穿過她的發絲,在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琥珀色的眼睛在陰影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瞳孔因某種情緒而擴張得很大。
“強撲你也不會嗎?”“我也打不過你吧。”林夏半開玩笑地回應著,然而下一秒,
她便被扣住手腕,狠狠地壓在沙發扶手上。寧微的掌心滾燙,力道大得驚人,
林夏的腕骨被按得生疼。直到此時,她才真切地注意到寧微的小臂線條緊實有力,
肌肉隨著動作起伏,
淡青色的靜脈血管在白皙的皮膚下若隱若現——那是長期作畫和雕塑所鍛煉出來的力量,
一種充滿藝術與野性的力量。午后的陽光漸漸西斜,房間里的陰影逐漸拉長,
仿佛為這場即將上演的戲劇拉開了神秘的帷幕。“什么?你要家暴我?”寧微佯裝驚訝,
眼中閃爍著林夏無比熟悉的光芒——那是她們每次開啟危險游戲的信號,
恰似捕食者鎖定獵物時眼中閃爍的興奮與狂熱。她的睫毛在逆光中幻化成淡金色,
投下的陰影像一排細密的柵欄,將林夏溫柔而又霸道地困在其中。林夏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
卻只是徒勞。寧微的體重和肌肉如同一座小山,完全壓制著她,兩人的身體緊密相貼,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胸腔的起伏和逐漸加快的心跳節奏,
那節奏仿佛與自己的心跳交織在一起,奏響一曲瘋狂的樂章。“我怎么會打你,”她喘息著,
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寧微的鎖骨凹陷處,那里積著一小片陰影,隨著呼吸深淺變化,
仿佛藏著無盡的秘密,“我最多——”“扒光我?”寧微巧妙地接話,緊接著,
突然從后褲袋掏出一把銀色剪刀。剪刀精致無比,
手柄處纏著紅色絲線——那正是林夏上周丟失的裁縫剪,她為此找了整整兩天,
幾乎翻遍了整個畫室。“咔嚓”一聲,剪刀在林夏耳邊空剪了一下,
金屬的寒光如閃電般在她眼前閃過。寧微的拇指輕輕撫過刀刃,指腹壓出一道淺淺的白痕。
“鋒利得很,”她輕聲低語,聲音低沉得如同在訴說一個午夜的禁忌秘密,
“我特意用磨刀石磨過的,能輕松剪開三層畫布。”林夏的瞳孔驟然收縮,“寧微,
”她試圖用嚴肅的語氣制止,可聲音卻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像風中搖曳的燭火,
隨時可能熄滅,“這不好笑。”她的視線在剪刀和寧微的眼睛之間快速切換,喉嚨發緊,
唾液突然變得粘稠,難以吞咽。“誰在笑?”寧微反問,剪刀已然抵在林夏的 T 恤下擺。
她的表情異常平靜,唯有微微放大的瞳孔和略微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她內心深處的興奮。
陽光照在剪刀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斑,在林夏臉上瘋狂跳動,
仿佛在預告著即將發生的不可預知。第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
如同閃電劈開了林夏的理智防線。棉質 T 恤被剪開一道十厘米長的口子,
發出清脆的撕裂聲,腹部接觸到冷空氣的瞬間,她的大腦發出尖銳的警報。
這并非她們第一次玩這種邊緣游戲,但剪刀的出現,卻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
打破了某種無形的平衡,將原本熟悉的曖昧氛圍,瞬間轉變為陌生而危險的領域。
“你瘋了嗎?”林夏猛地掙扎起來,然而寧微的體重像鉛塊一樣沉重,死死地壓著她。
第二剪刀落在領口,冰涼的金屬擦過鎖骨,留下一道細長的紅痕。寧微的呼吸變得粗重,
熱氣噴在林夏的頸側,帶著淡淡的薄荷煙味和咖啡的苦澀,
仿佛在這危險的情境中又添了一抹復雜的味道。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空氣也仿佛停止了流動。“住手!”林夏終于用盡全身力氣喊了出來,
然后用盡全力猛地推開了寧微。她的后背狠狠撞在茶幾上,一個玻璃杯不堪震動,滾落在地,
發出清脆的碎裂聲,碎片如水晶般四濺,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宛如散落的鉆石。
剪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銀色的拋物線,寧微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訝,
隨后是某種近乎解脫的表情,嘴角甚至揚起一個詭異的微笑。
林夏不記得自己是如何抓住剪刀的,只感覺手臂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外力牽引著向前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