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默提前結束了外地的采風,歸心似箭。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一個他期待已久的日子。他特意繞道去取了那款蘇晚晴念叨了許久的限量版包包,
又訂了她最愛的那家法式餐廳,想象著她驚喜的表情。車子駛過熟悉的街道,
林默的思緒飄回了大學時代。陽光下的白襯衫,圖書館里的并肩苦讀,她羞澀的告白,
他笨拙的回應。那些青澀而純粹的記憶,曾是他創作靈感的源泉。為了她,
他放棄了成為導演的夢想,轉而專心寫劇本,將她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透明,
一步步捧成了如今小有名氣的二線演員。所有的犧牲,他都甘之如飴。“晚晴,再等等,
等我這個劇本的尾款到了,我們就換個大點的房子,給你建一個專屬的衣帽間。
”林默握著方向盤,唇邊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對未來的憧憬清晰可見。他掏出鑰匙,
輕輕打開家門,準備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一股陌生的男士古龍水味,
濃烈地混合著蘇晚晴常用的那款奢侈品香水味,直沖鼻腔。林默的笑容僵在臉上,心,
倏地一沉。臥室的門虛掩著,縫隙里泄露出曖昧的燈光,像一只嘲弄的眼睛。
里面傳來蘇晚晴嬌媚入骨的呻吟,以及一個男人低沉而滿足的笑聲。
“秦哥……你比林默那個廢物強多了……他根本滿足不了我。”蘇晚晴的聲音,
甜膩得令人作嘔,每一個字都像淬毒的針。“小妖精,有我在,
以后圈里的資源還不是任你挑?那個林默,不過是你成功路上的墊腳石罷了。
”秦正陽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和掌控一切的傲慢。他像被一道驚雷劈中,渾身僵硬,
血液似乎在瞬間凝固。那精心挑選的包,此刻像個笑話。
滔天的怒火和蝕骨的惡心感直沖頭頂,幾乎要將他吞噬。理智的弦,在崩斷的邊緣。
但他沒有沖進去。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滲出血絲。林默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一種近乎殘忍的冷靜。他緩緩拿出手機,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按下了錄音鍵,
又迅速切換到錄像模式,將鏡頭悄無聲息地對準了那道門縫。冰冷的手機外殼貼著他的掌心,
卻無法冷卻他內心的灼熱與寒意。他曾以為自己擁有世界上最完美的愛情,
蘇晚晴就是他的全部。為了這個女人,他付出了青春,才華,以及所有的溫柔。而現在,
這一切都被碾碎在骯臟的欲望之下。錄下的每一個字,每一幀畫面,都像是在凌遲他的心。
但他必須這么做。這不是為了挽回,而是為了清算。他曾以為的愛情堡壘,
原來只是一個精心布置的騙局,而他,是那個最可笑的傻瓜。臥室內的聲音漸漸平息。
林默立刻藏在廚房門后。片刻后,房門打開,秦正陽衣衫略顯凌亂地走了出來,
臉上帶著意猶未盡的滿足,哼著小曲離開了。林默依然站在廚房門后,如同雕塑。
當秦正陽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口,他才慢慢抬腳,走向那扇虛掩的門。蘇晚晴裹著絲質睡袍,
正慵懶地倚在床頭,臉上潮紅未褪,嘴角還帶著一絲媚笑。她聽到腳步聲,隨意地抬起頭。
當看清來人是林默時,她臉上的媚笑瞬間凝固,驚慌失措地從床上彈了起來。“老,老公?
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說后天嗎?”蘇晚晴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眼神躲閃。
她慌亂地拉了拉睡袍的領口,試圖掩蓋頸間的吻痕。“啊,這是……秦老師,他,
他來跟我討論劇本的!”她急中生智,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林默面無表情,
只是舉起手中的手機,輕輕晃了晃。“討論劇本需要脫光衣服討論嗎?蘇晚晴,
你真讓我惡心。”他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卻比任何咆哮都更具穿透力。
蘇晚晴看著手機屏幕上正在播放的畫面,雖然只有短短幾秒,卻足以讓她魂飛魄散。她知道,
一切都完了。無法抵賴,她臉上的偽裝瞬間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歇斯底里的瘋狂。“惡心?
林默,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蘇晚晴尖叫起來,手指著他,
“你現在除了會寫幾個破劇本還會干什么?秦老師能給我的,是你一輩子都給不了的!
名牌包,豪車,女主角!你給得起嗎?”她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利刃,
戳向林默最痛的地方。林默的心臟抽搐了一下,但臉上依舊平靜。“所以,
我們這幾年的感情,我對你的付出,在你眼里一文不值?”“感情能當飯吃嗎?
”蘇晚晴冷笑,眼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林默,我早就受夠你了!要不是看你還有點用,
我一天都不想跟你待在一起!識相的,就趕緊離婚,別耽誤我的前程!
”她的話語刻薄而絕情,將過往的一切都碾碎。林默沒有再多言,
只是將手機里錄下的視頻和音頻,當著她的面,又播放了一小段那不堪入目的畫面和對話。
蘇晚晴的臉色瞬間煞白如紙,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她張了張嘴,想要求饒,
想說些什么,卻發現所有的語言在鐵證面前都蒼白無力。絕望像潮水般將她淹沒。“蘇晚晴,
你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林默一字一句,清晰而決絕。說出這句話時,
他感到一絲快意,也有一絲無法言說的疲憊。愛之深,恨之切。“我們,法庭見。
”他轉身準備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就在這時,
他的余光瞥見了蘇晚晴手腕上戴著的一塊手表。那是一塊男士手表,款式沉穩大氣,
價值不菲。顯然不是她的東西,更不可能是林默送的。
林默的腦海中閃過秦正陽離開時手腕上空空如也的景象。
他不動聲色地將手表的品牌和幾個明顯特征記在心里。這或許會成為另一個有力的籌碼。
林默連夜搬出了那個曾經承載著他所有夢想和愛戀,如今卻只剩下惡臭與背叛的家。
他沒有去任何朋友家,只是在一家普通的快捷酒店住了下來。冰冷的房間,單薄的被褥,
卻讓他感到一絲久違的平靜。至少這里,沒有那些令人作嘔的氣味和回憶。第二天一早,
林默撥通了一個電話。“張律師,是我,林默。”電話那頭是業內最頂尖的離婚律師張瑾,
以手段強硬、從無敗績著稱。“林先生,你好。”張瑾的聲音職業而冷靜。“我要離婚。
”林默的聲音同樣平靜,“我要蘇晚晴凈身出戶,并且,我要索要精神損失賠償。
我要她為她的背叛,付出最慘痛的代價。”他將昨晚錄下的視頻和音頻備份,
通過加密郵件發給了張瑾。“這是初步證據。”張瑾很快看完了那些不堪入目的內容。
“林先生,證據很充分,蘇小姐婚內出軌的事實無可辯駁。”張瑾的語氣沒有絲毫波瀾,
“但秦正陽在圈內的勢力不小,而且這種事情一旦曝光,對蘇小姐的事業也是毀滅性打擊。
她可能會不惜一切代價反撲。”“我們需要一個更周全的計劃,確保萬無一失。”“我明白。
”林默的回答簡短而有力。他早已不是那個只懂埋頭寫劇本的傻瓜了。掛斷張瑾的電話,
林默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大飛?”“默哥!哎喲,真是稀客啊!
您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略顯油滑但充滿驚喜的聲音。大飛,
一個林默曾經在無意中幫過一把的狗仔,欠著他一個人情。“大飛,幫我個忙。
”林默直入主題。“默哥您盡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大飛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人!
”大飛拍著胸脯保證。“我要秦正陽的所有黑料,越黑越好,
尤其是和他名下那個所謂的‘私人會所’有關的。”林默的聲音冷冽如冰,
“任何能讓他身敗名裂的東西,我都要。”大飛那邊沉默了幾秒,隨即壓低了聲音。“默哥,
秦正陽那老小子屁股底下不干凈,這事兒圈里不少人都有耳聞。他那個會所,
更是藏污納垢的地方。只是他背景硬,平時行事又小心,一直沒人敢真動他。”“酬勞,
在你平時報價的基礎上翻倍。”林默加重了籌碼,“事成之后,
我再送你一個獨家大新聞的線索,保證勁爆。”“默哥,您這就見外了不是?
您的人情我大飛一直記著呢!”大飛嘿嘿一笑,“不過既然默哥這么說了,
那兄弟我就不客氣了。您放心,秦正陽這老狐貍,我早就想搞他了!給我點時間,
保證把他的老底都給您掀出來!”林默掛斷電話,窗外的陽光刺眼。最初的痛苦和憤怒,
如同退潮般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冷靜和清晰的算計。他曾厭惡算計,
不屑于那些陰暗的手段。但現實狠狠地教育了他,善良和退讓,只會換來更深的背叛和傷害。
蘇晚晴和秦正陽,用最殘酷的方式,讓他明白了生存的法則。他清楚,
對付蘇晚晴和秦正陽這種人,眼淚和質問是最無用的武器。唯有比他們更狠,更絕,
才能讓他們真正嘗到苦果。復仇的棋局,已經悄然布下。他不再是那個溫文爾雅的編劇林默,
而是一個手握利刃的復仇者。他拿起酒店的便簽紙和筆,
開始梳理手中的線索和下一步的計劃。第二章:律師函的送達,在林默的預料之中,
不過是這場骯臟游戲中按部就班的一步。張瑾的電話適時響起,語氣一貫的冷靜:“林先生,
蘇晚晴的律師剛發來文件,她要求分割您即將獲得的那筆劇本稿酬,并且,
她試圖主張對你們婚內共同財產的權益。”“她倒是迫不及待。”林默的指尖在桌面輕點。
“另外,”張瑾頓了頓,“她本人也多次嘗試聯系您,留言聽起來……情緒很不穩定。
”林默的手機屏幕上,確實跳動著幾個未接來電和一堆歇斯底里的語音信息,他看也未看,
直接清空。“不必理會。財產方面,我已經做了保全,她動不了根本。”“明白。
”掛斷電話,林默起身。那個曾經的家,如今像個爬滿虱子的華美袍子。
他沒有用那把早已失去溫度的鑰匙,而是撥通了開鎖公司的電話。
門鎖【咔噠】一聲被技術人員打開。
屋內的空氣混雜著蘇晚晴慣用的香水味與一種令人作嘔的陳腐,林默微微蹙眉。
他徑直走向書房,那個他曾經揮灑無數心血的地方。拉開最底層一個許久未動的抽屜,
里面靜靜躺著一個黑色的【U盤】。U盤里,不僅有他早年嘔心瀝血創作的幾個S級劇本,
更有價值的是一個名為“廢稿”的文件夾。那些是蘇晚晴嗤之以鼻,
認為過于晦澀、不具備商業價值的作品。但在林默心中,它們才是真正能觸動靈魂的文字。
他將U盤緊緊攥在掌心。剛走出公寓樓,張瑾的電話又追了過來。“林先生,
對方又提交了補充申請。”張瑾的聲音里多了一絲無奈,
“蘇晚晴要求分割您‘未來可能產生的一切收益’,
包括您正在創作和所有尚未發表作品的版權。”林默停下腳步,抬頭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
“她的貪婪,真是沒有底線。”“是的,胃口大得驚人。”“讓她去鬧。
”林默唇角勾起一抹冷峭,“跳得越高,摔得越慘。”這枚U盤,將是她貪婪的第一個祭品。
秦正陽的動作,比林默預想中還要快一些。一個陌生號碼,在林默的手機屏幕上執著地閃爍。
他接通,同時按下了錄音鍵。“是林默先生嗎?
”電話那頭是一個油滑且帶著居高臨下的男聲,“我代表秦正陽老師聯系您。
”林默沒有出聲,靜待下文。這種沉默往往比任何質問都更具壓迫感。
對方似乎有些沉不住氣,干咳一聲:“秦老師日理萬機,他希望這件事能……體面地解決。
”“哦?體面?”林默終于開口,語調平淡無波。“秦老師愿意給您這個數。
”對方似乎比劃了一下,盡管林默看不見,“您和蘇晚晴小姐和平分手,
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這對您,對她,都好。”“否則呢?”“林先生是個聰明人。
”那聲音里的威脅意味不加掩飾,“圈子就這么大,得罪了秦老師,您以后的路,
恐怕不好走。”林默發出一聲極輕的嗤笑,像是在嘲笑對方的天真。“回去告訴秦正陽,
他的臟錢,我嫌惡心。”“還有,讓他洗干凈脖子等著。”“很快,
他就會知道什么叫身敗名裂。”林默干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將錄音文件加密保存。
他不需要這種“體面”。他要的是徹底的清算。手機震動,是大飛發來的消息。
張略顯模糊但指向性明確的照片:秦正陽與不同女性深夜出入一家門面低調奢華的私人會所。
會所內部的奢靡景象,也初露端倪。【默哥,初步的,這老小子比咱們想象的還不是東西!
他那個會所,絕對有料!】大飛的文字帶著興奮。林默回復:【繼續深挖,
我要他所有見不得光的交易。】引爆輿論的節點,
林默選在了蘇晚晴參演的那部古偶劇開播前三天。這是她孤注一擲,
想要借此翻紅的關鍵作品。林默花了一整晚,整理那些塵封的證據。每一份手稿,
每一封郵件,每一次修改記錄,甚至包括當年蘇晚晴背不出大段臺詞時,
他無奈之下親口示范錄下的音頻。這些,是她“天才演員”光環下,最真實的注腳。
至于她和秦正陽的“私情”,林默只放出了一些在公共場合略顯親昵的照片,
以及兩人先后腳進入某高檔酒店的模糊身影。他不想一次性把王炸都丟出去。鈍刀子割肉,
慢慢折磨,才能讓痛苦最大化。數個匿名郵箱,
這些“禮物”分別投遞給了圈內幾家以爆料迅猛著稱的娛樂媒體和幾個影響力巨大的營銷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