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度假,我住進了安全屋酒店,第二天就喪尸病毒爆發。大家東躲西藏,
我邊泡溫泉邊喝奶茶。“媽呀!可算寫完了!」安好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整個人癱在椅背上。
歷時十個月的創作終于畫上句點。如釋重負的她望著電腦屏幕,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為了給這部小說一個完美的結局,她甚至閉關了一個月。手機屏幕亮起,
短視頻平臺推送的旅游vlog吸引了她的注意。畫面中,博主正愜意地泡在溫泉里,
那舒適的場景讓久坐的安好羨慕不已。當博主神秘兮兮地說出”這個地方絕對讓你意想不到」
后面的內容時,安好的眼睛幾乎要貼到屏幕上。作為典型的風向星座,她手指一滑,
直接跳轉到購票平臺。兩小時后,安好已經提著行李坐上了高鐵。得益于小說豐厚的收益,
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商務座。車廂里,安好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樣蜷縮在毯子里。不遠處,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壓低聲音打電話,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整個車廂只有他們兩人。在睡意襲來前,
安好隱約聽到幾個零碎的詞:”控制」、”實驗室」、”別被咬到」
...但這些很快被沉重的眼皮隔絕在外。“女士?女士!」安好迷迷糊糊睜開眼,
看到列車員標準的微笑:”您的目的地到了。」拖著行李走出站臺,安好攔了輛出租車。
四十分鐘后,車停在了一座造型奇特的建筑前——天然溫泉酒店。
幾個霓虹大字高懸在厚重的金屬門上,門上還鑲嵌著碎玻璃和半米高的電網。
這正是安好選擇這里最重要的原因。作為資深安全屋愛好者,
這座酒店外面安全里面豪華的裝修簡直完美契合她的想象。
前臺兼店長權晴天熱情地為她辦理入住。當發現彼此都是安全屋發燒友后,
權晴天興奮地為安好升級了房間,還親自帶她參觀。推開房門,安好驚訝得說不出話。
這哪里是酒店房間,分明是個豪華版防空洞!客廳的落地窗可以俯瞰遠山和溫泉,
伸至內部的房間區域則完全是個鋼鐵堡壘——密碼鐵門、金屬墻壁、空氣循環系統一應俱全。
甚至在客廳還安裝了一個大型火爐,最讓安好驚喜的是進門左側的小倉庫,
貨架上擺滿了各種零食和泡面,簡直像個小型超市。
“生鮮需要自己買喲,我們只提供這些即食品。」權晴天解釋道,”山泉水可以直接飲用,
已經做過質檢了。」“權姐,你簡直是我的偶像!」安好興奮地撲進白絨絨的沙發里。
她決定在這里住上一個月,順便尋找下一部小說的靈感。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是凌晨。溫泉旁的燈帶散發著柔和的光,安好倒了杯冰酒,換上泳裝踏進溫泉。
“哇!這才是人生啊!」她愜意地踢著水花。突然,一陣刺骨寒風吹來,
裸露的皮膚立刻起了雞皮疙瘩。”怎么突然這么冷?」酒已見底,
泡了一個多小時的安好起身回房。次日中午,安好敲開權晴天的房門:”權姐,
能借車去趟商場嗎?沒想到會降溫,我只帶了短袖。」“我跟你一起去,
正好過段時間要去三錐山滑雪,買點裝備。」權晴天爽快地答應。四十分鐘車程后,
兩人來到最近的超市。看著安好往購物車里塞羽絨服,權晴天哭笑不得:”大姐,
現在穿這個太夸張了吧?」“打折嘛!這幾件顏色樣式都好好看,過了這村沒這店!」
安好又塞了幾件長袖長褲。結賬時,兩人手里都提滿了購物袋。
“你這是打算在我那兒長住啊?」權晴天打趣道。“要不我給你當前臺?你安心去滑雪!」
“成交!」兩人笑作一團。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安好卻對著閃爍的光標發愣。
三個小時過去,文檔里可憐巴巴地躺著一千字。她煩躁地抓了抓早已變成鳥窩的頭發,
起身走向西側陽臺。與東側壯麗的山景不同,這里正對主干道,
能將酒店大門和兩公里外的小區盡收眼底。那是個只有五棟樓的小區,
稀稀落落的燈光顯示著低入住率——偏僻的位置顯然不受歡迎。
陽臺上的星空望遠鏡反射著晨光。安好鬼使神差地調整焦距:赤膊收衣的男人,
牽手散步的老夫婦,遛柯基的小女孩...突然,她的手指僵住了。路燈旁,
一個女子正以詭異的頻率前后搖晃,像臺年久失修的機器。“在數螞蟻嗎?」安好瞇起眼,
但女人始終維持著這個令人不適的姿勢。直到”咕——」的腸鳴打破寂靜,
她才驚覺已到正午。“小安好!今天做什么好吃的?」權晴天剛送走一對情侶顧客,
見安好下來準備蹭飯。“蹭飯還蹭出癮頭了?」安好作勢要掐她,
”難不成要我以后專門給你送外賣?」“那敢情好!」權晴天偷襲得手,
在安好腰間捏了一把。午餐的煙火氣沖淡了早上的異樣感。回到房間后,
那個搖晃的女人卻突然給了安好靈感,
手指在鍵盤上飛舞:““那女人突然張牙舞爪的沖向離她最近的小女孩,
小女孩反應不及被撲倒在地,地面帶來的痛感還沒適應手臂上就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叮鈴!」刺耳的提示音打斷了創作狀態。
三條標語的短信霸占屏幕:【國家安全局】緊急通告!多地爆發惡性襲擊事件!
遇行為異常者立即遠離!速返住所緊閉門窗!等待后續通知!17:37。
安好的目光在時間和短信間來回跳動。”行為異常?」她沖向陽臺——路燈下,
那個女人仍在原地搖晃,像被按了暫停鍵的恐怖片角色。就在安好準備放棄觀察時,
一個西裝男闖入視野。他左手公文包右手電話,在距離女人五米處突然剎住腳步。
安好的指節因緊握望遠鏡而發白。男人偏頭打量這個怪人,正要開口——女人猛地抬頭!
“啊!」男人踉蹌后退,手機和公文包砸在地上。安好拼命調整焦距,卻只看到模糊的輪廓。
但男人顯然看清了什么,他雙腿一軟跌坐在地,手腳并用地向后蹭去。
女人以機械的步伐逼近,突然俯身撲咬!“啊——!」安好跌跌撞撞沖回客廳,
手機”110」已經按到最后一個數字。這時刺耳的鳴笛聲從陽臺炸響,讓她不得不折返。
大門緊閉,權晴天聽到動靜跑出來。可是門禁里,中午那對情侶去而復返。攝像頭角度所限,
權晴天只看見了男人,并沒有看到男人懷里的女人。而安好在樓上卻看的一清二楚。
安好第一反應想要阻止權晴天開門,但是終究慢了一步,權晴天已經打開門讓兩人進來。
女人慘白的臉枕在男人肩頭,猙獰傷口還在汩汩冒血,將白色衛衣染成暗紅。“醫療箱!快!
」男人把女人平放在大廳沙發時,權晴天終于看清傷勢,倒吸一口涼氣。
她哆嗦著跑到前臺櫥柜里翻出急救箱,男人搶過紗布就往女友頭上纏。
權晴天湊過去觀察那個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女人緊閉雙眼,皮膚已經沒有了血色,
慘白。“服務區突然有個瘋子...咬了她耳朵...」男人聲音發顫,
”所有醫院都擠滿了傷者...」被咬了?權晴天大腦飛速運轉著,
拿起手機查看最新的消息,鋪天蓋地的傷人事件掛上熱搜。權晴天一條一條查看著,
最后有些警惕的看著眼前的情侶。滿屏”喪尸」”暴亂」的標簽讓她瞳孔驟縮。
她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看著男人依舊認真的給女人纏著紗布,眼里蓄滿了淚水,
女人安靜的躺在沙發上,像是布偶娃娃一般任其擺布。紗布很快被血浸透,而”尸體」
的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麗麗?」男人驚喜的呼喚變成慘叫,”啊!!”女人睜開眼,
權晴天分明看到那女人的瞳孔已經變成全白。只見她伸手揪住男人的衣領,
男人此時嚇得愣在原地,僅一秒,女人尖利的牙齒已經咬傷了男人的咽喉,用力一拽,
直接撕咬出喉管類的東西,男人捂著脖子躺倒在地,女人轉頭看向了權晴天。
看到兩人進門的安好預感不妙,返回房間抽出菜刀下樓,一直躲在樓梯拐角沒有出聲,
直到尸變的女人沖向權晴天的那一刻,安好沖出來手起刀落砍在了女人的額頭。瞬間,
女人跪倒在地,安好抽出菜刀。看向了男人,男人此時躺在地上,身體不自主的抖動,
安好和權晴天對視一眼走過去,寒光閃過,
深楔入男人突然睜開的發白的眼睛...安好和權晴天合力將兩具尸體拖到后門的山體平臺。
厚重的鐵門在他們身后轟然關閉,徹底隔絕了酒店與后山的通道。“真的是喪尸嗎?」
權晴天的聲音有些發抖,汗水順著她的鬢角滑落。“看樣子是了。」安好摘下沾血的手套,
毫不猶豫地扔進燃燒的火桶。兩人已經將大廳里里外外消毒了兩遍,
所有被那兩人觸碰過的物品都化作了灰燼。“不過小好,你剛才反應真快!」
安好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寫多了喪尸小說,沒想到有一天會成真。」
“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權晴天緊盯著安好,雖然她是個安全屋愛好者,
但面對突如其來的災難,還是慌了神。“先聯系家里,讓他們就近準備物資,千萬別出門。
等國家救援!」電話那頭傳來父母焦急的詢問,兩人再三叮囑后才掛斷。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權晴天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國家要多久才能控制住?」“不知道。”安好的聲音很輕,
”只能祈禱了。」夜色漸深,安好突然站起身:”所有門都鎖好了嗎?」
權晴天扶著玻璃門緩緩站起,長時間蹲坐讓她的雙腿發麻:”嗯,全部封鎖了,誰都進不來。
」“那就好。”安好檢查著監控系統,”這酒店的特色附近人都知道,可能會有幸存者找來。
」“要放他們進來嗎?」“如果是好人的話...」安好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怎么判斷好人壞人?」這個問題讓兩人都沉默了。最終安好轉移了話題:”這里有武器嗎?
」權晴天帶著安好來到地下室。這個狹小的空間里堆著幾臺布滿灰塵的發電機,
角落里立著一個保險柜。安好不禁挑眉——第一次見到有人把保險柜放在地下室。
保險柜打開的瞬間,安好倒吸一口冷氣。權晴天竟然從里面掏出兩把锃亮的手q。“我的天!
你從哪弄來的?」安好瞪大眼睛,她本以為最多能找到些棒球棍之類的。
權晴天又取出幾盒子dan,粗略估計至少有五千發。看著安好震驚的表情,
她得意地挑了挑眉。兩人帶著武器回到大廳,權晴天帶著安好仔細檢查了整棟酒店。
這座依山而建的三層建筑,每一扇窗戶都裝有鐵質防護欄,儼然一座小型堡壘。夜深人靜時,
兩人躺在床上刷著手機。屏幕上清一色都是關于喪尸的新聞和求救信息。在擔憂和恐懼中,
淚水無聲地滑過她們的臉頰。第二天清晨,權晴天醒來時發現安好早已起床。她走下樓,
看見安好正在舉啞鈴,旁邊的iPad顯示著酒店周圍的監控畫面。
往日繁忙的國道此刻空無一人,連最常見的貨車都消失了蹤影。“早飯在島臺上,
記得熱一下。”安好擦了擦汗,繼續觀察監控。填飽肚子后,權晴天去檢查大門,
安好則通過望遠鏡觀察小區情況。小區里已經游蕩著不少喪尸,幾輛相撞的汽車仍在燃燒。
偶爾能看到高層的住戶在陽臺上張望。由于視線受阻,安好只能看清最近的三棟樓。
粗略估計,幸存者不超過二十戶。這個數字讓她心頭一沉。末世發生后的第7天,
安好和權晴天躺在床上追劇,兩人心不在焉的看著甄嬛傳中滴血驗親的一幕。就在這時,
陽臺處傳來了一陣響動,兩人迅速爬起來朝陽臺走去。兩輛大卡車停在小區門口,
一輛卡車上駕著一個喇叭正循環播放著:”各位住戶你們好,我們是避難所軍隊,
現來營救民眾,請大家等待我們清理完喪尸的信號再下樓,帶上現有的水和食物,
跟隨我們一起去避難所、、、”安好和權晴天兩人貓著腰,偷偷的用望遠鏡打量那兩輛卡車,
確實是軍隊的卡車不錯,可是、、、安好覺得有些奇怪。那幾人雖穿著軍裝,手持沖鋒槍,
但形體感覺和軍人卻有著天壤之別。“各位住戶請注意,
我們是避難所軍隊...”擴音器的聲音在空蕩的小區回蕩。“真的是軍隊來支援了!
我們的家人有救了!”權晴天有些激動的想要站起身來,安好眼疾手快的拉住權晴天,
繼續在望遠鏡里觀察,只見一個男人也拿著望遠鏡往這邊看,
似乎在打量著這座像碉堡一樣的酒店,男人朝坐在副駕的男人示意,
抬頭正對著對講機說著什么。沒一會,幾個男人組成一隊,開著前頭的大卡車朝這邊駛過來。
權晴天和安好死死的盯著離他們越來越近的車輛,安好反應迅速,
拉著權晴天拿起手槍沖到一樓的安保系統操作面板,手里拿著iPad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遠處的喇叭傳來讓小區民眾下樓的聲音。”咚咚咚!”沉重的鐵門被敲響,
一個男人舉著喇叭喊道:??”您好!我們是軍隊,前來支援的!請開門!”兩人屏住呼吸,
沒有回應。可門外的人依舊不依不饒地敲著門,仿佛篤定里面有人。僵持了五分鐘,
為首的男人忽然側頭對身后的人低聲說了幾句。那人點點頭,悄無聲息地退開,
沿著墻邊向后門摸去。而男人仍在敲門,語氣溫和地勸說,顯然是在吸引她們的注意力。
安好盯著監控屏幕,冷冷地看著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想偷襲?”?她冷笑一聲。
權晴天二話不說,直接啟動了后門的電擊系統。”滋啦——”一聲慘叫傳來,
男人渾身抽搐著倒在地上。門外的人似乎沒察覺異樣,仍在喊話:??”請開門!
我們是來幫助你們的!”安好按下擴音器,語氣平靜:??”謝謝,但我們暫時不需要救援。
小區里的人可能更需要你們。”門外的人一愣,隨即露出陰險的笑容:??”女士,
我們的車就在外面,收容所足夠安全!你們只需要帶上食物和水,跟我們走就行!
”安好不再回應。男人見她們沉默,語氣驟然陰沉:??”所有民眾都必須配合軍隊管理!
你們知道違抗命令的下場嗎?”就在這時——”砰砰砰!”遠處小區突然傳來連續的槍聲。
兩人迅速調轉監控,畫面中,所有幸存者跪在地上,雙手高舉。
幾個”軍人”正用槍抵著一對夫妻的腦袋,那對夫妻死死抱著懷里的食物,不肯松手。”砰!
”槍響過后,兩人倒在血泊中。門外的男人顯然也聽到了槍聲,拿起對講機詢問情況,
隨后臉色驟變。他不再偽裝,直接掏出手槍,對著大門連開數槍。”砰!砰!砰!”然而,
酒店的大門是防空洞級別的,子彈打在上面,連個凹痕都沒留下。男人氣急敗壞地咒罵一聲,
最終收起槍,帶著人悻悻離開。安好和權晴天繼續盯著監控。小區里,幸存者或跪地哭泣,
或倒在血泊中,早已沒了呼吸。權晴天聲音發顫:??”這……這是什么情況?
”安好眼神冰冷:??”他們根本不是軍隊,只是搶了軍裝和車,假借救援之名殺人搶物資。
”權晴天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末日之下,最可怕的不是喪尸,而是同類。
那伙人分工明確,一部分人將搶來的物資扔上卡車,另一部分則分成五隊,挨家挨戶搜刮。
權晴天聲音發抖:??”接下來怎么辦?”安好盯著監控,
冷靜分析:??”他們暫時不會來找我們,等他們搜完所有物資,一定會再來。”半小時后,
安好估計他們已經搜到了頂樓。她深吸一口氣,
猛地擰開安全屋的喇叭——震耳欲聾的音樂瞬間劃破死寂!不出五分鐘,
那伙人罵罵咧咧地從樓道沖出來。與此同時,
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嘶吼聲——喪尸群被音樂吸引,正瘋狂涌來!他們的主要武器都在車上,
每人手里只有一把沖鋒槍。而喪尸的數量,遠超子彈!”操!快跑!
”一群人慌不擇路地往回沖,可樓道里早已擠滿了喪尸。慘叫聲、槍聲、撕咬聲交織在一起,
整個小區宛如地獄。安好關掉音樂,冷冷地看著監控里血腥的一幕。”自作孽,不可活。
”距離上次的危機已經過去一周。這一周里,安好和權晴天每天鍛煉身體,
時刻提防著類似的事件重演。這天,安好突發奇想,決定去泡個溫泉放松一下。她換上泳衣,
踏入溫泉池,溫暖的泉水包裹著身體,緊繃的神經終于稍稍松懈。然而,就在她閉目養神時,
后背突然泛起一陣異樣的寒意——仿佛有人在盯著她。”不會又是那伙人吧?
”小區里的居民應該已經被他們屠戮殆盡,怎么可能還有人?安好猛地抓起浴巾,迅速起身,
快步走到陽臺,目光銳利地掃向小區方向。六月的天氣已經開始悶熱,
3號樓12層的窗簾微微晃動,像是有人剛剛躲在那里,察覺到她的視線后迅速閃開。
”有人!”安好立刻下樓,權晴天正在廚房做飯,見她神色凝重,手里的鍋鏟都頓了一下。
”怎么了?””我好像被人偷窺了。”權晴天瞪大眼睛:”都這時候了,還有變態?
”她氣得抄起鍋鏟,作勢要沖出去,”我去給他腦門來一鏟!”安好按住她:”別沖動。
”權晴天盯著監控屏幕,咬牙切齒:”實在不行,我們干脆把那棟樓炸了吧!
”安好翻了個白眼:”大姐,我們上哪兒搞炸藥?再說了,炸樓的動靜引來喪尸,
你是嫌命太長?”權晴天撇撇嘴,不說話了。”不過,那棟樓里確實有人在盯著我們。
”?安好冷靜分析,”如果是小區幸存者,那他很聰明,
至少沒上那伙人的當;如果是那伙人,
他們現在也成不了氣候——他們的物資和武器都在卡車上,而卡車周圍全是喪尸。
”兩人看向監控,那輛軍用卡車早已被喪尸團團圍住,像一座移動的墳墓。沒想到有一天,
喪尸反而成了他們的保護傘。接下來的日子,
兩人有條不紊地打理菜園、鍛煉身體、檢查大門。末日爆發一個月后,水電和信號全部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