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丈夫和閨蜜燒死在結婚紀念日。烈焰焚身時,我向地獄典當了靈魂,換三年陽壽復仇。
重生后,我成了沒有痛覺的怪物,卻擁有了吞噬痛苦的能力。葬禮上丈夫哭訴深情,
我直接掀翻棺材板。股東會上他污蔑我轉移財產,我當場播放縱火錄音。
當我掐著閨蜜的脖子按進硫酸池時,當年棄我如敝履的白月光突然跪在我面前。
他捧起我的殘骨:“取我的骨頭,還你重新感知痛的權利。”“可你當年說,
我的感情令你作嘔。”他顫抖著吻我扭曲的指骨:“地獄太冷,我舍不得你連痛都感覺不到。
”1痛。這是被烈焰吞噬后,唯一殘存的、鋪天蓋地的知覺。
灼燙的火舌像無數條帶刺的毒蛇,貪婪地舔舐著我的皮膚、肌肉,
發出滋滋的、令人牙酸的聲響。濃煙帶著尸體燒焦的甜膩惡臭,瘋狂地鉆進我的鼻腔和喉嚨,
每一次徒勞的呼吸都像是吞咽滾燙的玻璃渣。視野里是跳動的、扭曲的橙紅和刺眼的亮白,
別墅里那些精心挑選的昂貴家具、墻上我和江臨巨幅的婚紗照,都在火焰中扭曲、變形,
最終化為飄飛的黑蝶。意識在我高溫和窒息中浮沉,溺死的幻覺碎片般閃現。
江臨那張英俊的臉上,幾個小時前還掛著虛偽的深情笑意,
為我戴上那串價值連城的鉆石項鏈,慶祝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他俯身在我耳邊,
溫熱的氣息噴在頸側:“寶貝,今晚給你一個永生難忘的驚喜。”多么諷刺的“永生難忘”。
而我的好閨蜜林薇,穿著我送給她的限量版長裙,此刻就站在江臨身邊,
那張總是帶著甜美笑容的臉,在躍動的火光照耀下,只剩下刻骨的冷漠和一絲扭曲的快意。
她手里,優雅地捏著一個空了的、小小的汽油桶。“安心去吧,思語。
”她的聲音透過火焰的咆哮,清晰地鉆進我的耳朵,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嘆息,“你的股份,
你的財產,江臨和我,會替你好好‘享受’的。”江臨的手,
那只曾無數次溫柔拂過我發絲的手,此刻卻死死地按著我的肩膀,
將我釘在鋪著華貴地毯的地板上。他眼中沒有半分情意,
只有赤裸裸的貪婪和急于擺脫的狠戾。他腳上那雙意大利手工定制的鱷魚皮皮鞋,
锃亮的鞋尖,狠狠地碾過我被火焰燎得蜷曲的手指。骨頭碎裂的細微聲響,
淹沒在火焰的爆裂聲里。恨意,比這地獄般的火焰更加灼熱、更加瘋狂地燃燒起來!
像滾燙的熔巖沖垮了理智的堤壩,帶著毀滅一切的決絕。憑什么?!我掙扎著,
用盡最后一絲殘存的力氣,喉嚨里發出不成調的嘶吼,不是求饒,
而是最惡毒的詛咒:“江臨!林薇!我化作灰燼也不會放過你們!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永墜地獄!”火焰似乎被這滔天怨念激怒,猛地向上躥升,徹底吞噬了我的視野。
劇痛達到了頂峰,仿佛靈魂都要被這高溫撕裂、蒸發。就在意識即將徹底消散,
墜入無邊黑暗的前一剎那——一個冰冷、滑膩,仿佛來自亙古深淵的聲音,
毫無預兆的直接在我瀕臨破碎的識海中響起:【契約成立】【典當物:汝之靈魂,
及人性中所有溫暖。
期限:永世】【回報:三年陽壽 能力:噬痛而生】【交易達成】隨著這詭異聲音的落下,
身體上那焚燒一切的、撕心裂肺的劇痛,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瞬間抽離!不是緩解,
而是徹底的,絕對的消失。仿佛前一秒還在承受凌遲,
下一秒所有的感官就被粗暴地抽離、關停。不再有灼燒感,不再有窒息感,
不再有骨骼碎裂的劇痛,什么都沒有了。身體仿佛變成了一截徹底失去知覺的焦木。
只有那股焚燒皮肉的、令人作嘔的焦糊味,依舊頑固地鉆入鼻腔。緊接著,
一股難以形容的、源自靈魂深處的“冷”猛地爆發開來。那不是物理意義上的低溫,
而是一種絕對的、死寂的、剝奪一切生機的虛無。仿佛整個宇宙的熱量瞬間被抽空,
只剩下永恒的、令人窒息的寒冰。在這極致冰冷的虛無中,
一點微弱卻異常清晰的“感覺”突兀地浮現。不是來自我的身體,而是來自外界。
它源自火焰中燃燒的昂貴木材——它們在烈火中扭曲變形發出的呻吟,
是某種尖銳的、絕望地“痛”。
它源自墻壁上那副巨大的婚紗照——畫框玻璃在高溫下爆裂的脆響,
夾雜著一種被高溫瞬間摧毀的短促而強烈的“痛”。甚至,
他院子別墅外狂風中搖擺的樹木——它們在風雨中掙扎的嗚咽,
也帶著一種細微的、連綿不絕的“痛”。這些“痛”,不再是聲音,
而是一種奇異的、可以被直接“感知”到的能量碎片。
它們像黑暗中飄散的、帶著微弱熒光的塵埃,
本能地、源源不斷地被陷入我冰冷死寂的身體深處。每吸收一絲,
身體深處那股可怕的“冷”似乎就微弱了一分,
一種難以言喻的、微弱的力量感便在冰冷的虛無中悄然滋生。噬痛……而生?
這就是地獄給我的“能力”?冰冷的虛無感包裹著我最后的意識,
像是沉入永不見天日的寒冰深淵。那地獄的、無機質的漠然,最后宣告:【三年倒計時,
開始!】世界徹底陷入黑暗。2刺鼻的、濃烈到幾乎凝固的消毒水氣味,
混合著一種更底層的、揮之不去的福爾馬林防腐劑的冰冷腥氣,如同實質的粘稠液體,
強行撬開我沉重的眼皮。視野模糊,被一片死寂的白光籠罩。適應了好一會兒,
模糊的輪廓才逐漸清晰。燦白的刺眼的天花板,
冰冷的、毫無裝飾的日光燈管發出嗡嗡的低鳴。視線下移,是同樣慘白的墻壁,光禿禿的,
泛著一種不近人情的冷光。空氣中彌漫著絕對的低溫,吸進肺里都帶著冰渣。
我躺在一個冰冷的金屬平臺上,堅硬硌人。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粗糙的白色裹尸布。
這里是醫院的太平間。我回來了?以這種姿態?意識回歸的瞬間,
那地獄契約帶來的冰冷死寂感,也如同潮水般重新覆蓋了這具軀殼。沒有呼吸的急促,
沒有心跳的狂亂,只有一種絕對的、令人窒息的平靜。我嘗試著動了動手指。僵硬,遲緩,
仿佛在操縱一具不屬于自己的木偶。裹尸布下,皮膚傳來一種粗糙、麻木的觸感,
像是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失去彈性的皮革。指尖劃過裹尸布粗糙的纖維,沒有痛覺,
只有一點模糊的、隔著一層東西的摩擦感。這就是“失去人性中所有溫暖”的代價?
一具活著的、沒有知覺的軀殼?“吱呀——”沉重的金屬門被推開的聲音,
在死寂的停尸間里格外刺耳。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值班人員走了進來,
手里推著一輛同樣冰冷的金屬推車。他似乎剛完成一項工作,正低著頭,
一邊走一邊摘掉沾著不明污漬的手套。他的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停尸臺。然后,
他的動作猛地僵住了。摘手套的動作定格在半空。口罩上方露出的那雙眼睛,
在瞬間瞪大到極限,瞳孔因極度的驚恐而急劇收縮,眼白迅速被猩紅的血絲爬滿。
他的視線死死地釘在我身上,或者更確切地說,
釘在我那只從裹尸布下抬起、僵硬地懸在半空的手上。那只手,
皮膚呈現出大片大片丑陋的焦黑色,如同被烈火燒灼過的樹皮,
邊緣處是翻卷的、暗紅色的新生肉芽,在慘白的燈光下猙獰可怖。五指扭曲著,
指關節的位置尤其明顯,像是被什么東西粗暴地砸斷后又胡亂拼湊在一起。
“嗬……嗬嗬……”值班人員喉嚨里發出類似破風箱般漏氣的、不成調的嘶鳴。
他踉蹌著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屬門板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
他像是見了地獄里爬出的惡鬼,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慘白如紙。口罩劇烈地起伏著,
卻發不出任何像樣的尖叫,只有牙齒瘋狂打顫的咯咯聲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恐懼。
濃烈到幾乎化為實質的、帶著腥味的恐懼。這股恐懼如同滾燙的巖漿,洶涌地向我撲來。
在觸及我冰冷軀殼的瞬間,它被那契約賦予的“能力”捕捉、分解、吞噬!
一種強烈的、帶著些許灼燒感的“能量”順著無形的通道涌入我的身體深處,
驅散了一絲那永恒的冰冷,帶來一種奇異的、近乎“飽足”的充實感。噬痛……而生。
原來不僅僅是物理的痛楚,還有靈魂的恐懼和絕望。我看著他,僵硬地轉動了一下脖頸,
發出細微的、令人牙酸的“咔噠”聲。值班人員渾身一顫,瞳孔徹底渙散,白眼一翻,
身體軟軟地順著門板滑倒在地,徹底暈死過去。我收回那只猙獰的手,
覆蓋在焦黑扭曲的指骨上。冰冷的金屬臺面貼著后背,毫無溫度。很好。
這就是我歸來的姿態——從地獄爬回人間的怪物。江臨,林薇。你們的“驚喜”,我收到了。
現在,輪到我來回禮了。3三天后。城西墓園。鉛灰色的天空低垂,
沉甸甸地壓著遠處光禿禿的樹梢。冰冷的雨絲如同細密的銀針,無聲無息地落下,
將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壓抑的灰白水霧中。空氣里彌漫著泥土的腥氣和草木腐敗的濕冷味道。
我的葬禮,正在這里舉行。黑色的人群像一片移動的、沉默的礁石,簇擁在墓穴旁。
黑色的傘面連成一片低垂的烏云。牧師低沉而麻木的禱詞,被雨聲切割得斷斷續續,
帶著一種例行公事的敷衍。“……塵歸塵,土歸土……愿她的靈魂得享安息……”安息?
我站在距離人群稍遠的一棵巨大松樹陰影下。寬大的黑色風衣帽子拉得很低,
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線條冷硬的下頜。臉上覆蓋著一層輕薄卻足以改變輪廓的仿真面具,
如同第二層皮膚。冰冷的雨絲落在裸露的脖頸上,沒有任何感覺,只有一點細微的濕潤觸感。
我的目光穿透雨幕,精準地鎖定在墓穴前方。江臨站在那里。
他穿著一身剪裁極為合體的黑色阿瑪尼西裝,襯得他身形挺拔。
雨水打濕了他額前精心打理的幾縷碎發,貼在蒼白的額角。他微微低著頭,
肩膀無法抑制地、劇烈地顫抖著,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悲痛。
一只手緊緊攥著一方潔白的手帕,用力地按在眼睛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思語,
我的思語!”他哽咽著,聲音沙啞破碎,充滿了濃得化不開的悲傷和絕望,清晰地穿透雨幕,
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你怎么能……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
們說的……要白頭偕老……你怎么忍心……讓我一個人活在這世上……”他的表演堪稱完美。
每一個顫抖的弧度,每一聲泣血的呼喚,都精準地戳中在場所有人的同情心。
我能清晰地看到前排幾位富態的太太,正用手帕偷偷擦拭著眼角,
看向江臨的目光充滿了憐憫。“江先生,請節哀。
”一個穿著黑色套裙、胸前別著白花的女人(江臨的助理)適時地上前一步,聲音帶著哭腔,
恰到好處地“補充”著。“蘇小姐生前……唉,她太要強了,
公司的事情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誰能想到……她竟然會……會想不開……”她的話沒說完,
但其中的暗示——我因經營壓力巨大而“自焚”——卻像毒蛇一樣鉆進了每個人的耳朵。
人群中立刻響起一片壓抑的、心領神會的唏噓和低語。
“難怪……聽說思語集團最近資金鏈很緊張……”“唉,女強人也不好當啊,
壓力太大了……”“江先生真是重情重義,都這樣了還……”“可憐啊,
留下這么多家業……”江臨的“悲痛”似乎因為助理的話而更加洶涌。他猛地抬起頭,
布滿血絲的雙眼通紅,淚水混合著雨水滾滾而下。他踉蹌著向前一步,
像是要撲向那具覆蓋著蘇家旗幟的昂貴空棺槨,聲音嘶啞地哭喊:“思語!回來啊!
錢算什么?公司算什么?我只要你回來!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你回來啊!
”他的身體劇烈搖晃,仿佛隨時會悲痛欲絕地倒下。
旁邊的助理和幾位男性親友立刻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七嘴八舌地勸慰著。“江總,
保重身體啊!”“蘇小姐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到您這樣……”“是啊,
公司還需要您主持大局……”江臨靠在助理身上,依舊哀慟地哭泣著,
但在他被淚水模糊的眼底深處,在那濃重的悲傷面具之下,一絲極快、極隱蔽的得意和算計,
如同水底的毒蛇,倏然閃過。快得幾乎無法捕捉。他在享受這場表演。他在用我的“死”,
為自己博取最大的同情和利益,同時,也將縱火的罪責,
完美地推給一個“壓力過大自殺”的可憐女人。虛偽的眼淚,惡毒的污蔑,
還有那絲一閃而過的、對即將到手財富的貪婪……像無數根冰冷的鋼針,
扎進我早已失去痛覺的神經。一股冰冷的怒焰在死寂的胸腔里無聲地燃燒起來,
燒得那片虛無更加刺骨的寒冷。就在這時,
一股強烈的、扭曲的、混雜著嫉妒與快意的情緒波動,像一股腥臭的污水,
猛地從人群的側后方涌來。是林薇。她穿著一身素雅的黑色連衣裙,
外面罩著一件剪裁精致的羊絨大衣,站在離江臨不遠不近的地方。她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打傘,
任由冰冷的雨水打濕她精心保養的卷發,貼在蒼白的臉頰上。她微微低著頭,
手里緊緊攥著一束白色的菊花,肩膀也在微微聳動,似乎也在無聲地哭泣。
但我的“能力”清晰地捕捉到了那層悲傷表象下的真實。
那是一種強烈的、幾乎要噴薄而出的嫉妒!嫉妒江臨此刻“深情”的表演對象是我,
而不是她。同時,
還有一種隱秘的、扭曲的快意——那個曾經擁有江臨、擁有財富、壓在她頭上的蘇思語,
終于化成了灰燼!而她,林薇,將取代我的位置,擁有我的一切!這股扭曲的情緒,
同樣被我的“能力”捕捉、吞噬。它比純粹的恐懼更“復雜”,帶著一種粘稠的黑暗感,
涌入體內時,甚至讓那冰冷的虛無都產生了一絲極其輕微的、令人不適的蠕動感。
我站在松樹的陰影下,如同一尊冰冷的石像。寬大的風衣口袋中,右手緩緩抬起,隔著衣料,
覆蓋在左手那幾根扭曲變形的指骨上,焦黑的皮膚觸碰著冰冷的仿真面具邊緣。雨,
無聲地下著,敲打著黑色的傘面,也敲打著那具覆蓋著旗幟的棺槨。夠了。
這場令人作嘔的鬧劇,該結束了。就在牧師念完最后一句禱詞,示意葬禮流程結束,
工作人員準備將棺槨放入墓穴的瞬間。我動了。沒有預兆,沒有呼喊。
像一個驟然啟動的冰冷機器。我猛地從松樹的陰影中沖出!
黑色的風衣在冰冷的雨幕中劃出一道凌厲的直線,速度遠超常人!
冰冷的雨水砸在臉上、身上,毫無感覺,只有風掠過耳邊的呼嘯。
人群的驚呼聲如同被扼住喉嚨般驟然響起!“啊——!”“誰?!”“天哪!她要干什么?!
”我無視所有驚駭的目光,目標明確,直撲墓穴前方那具華貴的棺槨!“攔住她!快攔住她!
”江臨的助理最先反應過來,尖聲嘶喊,帶著驚恐。
兩個穿著黑色西裝、似乎是江臨保鏢的壯漢立刻從兩側撲了過來,試圖阻擋我的去路。
他們的動作迅捷而兇狠,帶著訓練有素的彪悍氣息。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