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窩囊贅婿帝豪酒店頂樓包廂內,水晶吊燈折射出冷冽的光,葉明陽的臉被映得發白。
“窩囊廢!”岳母李鳳蘭將一份文件摔在桌上,翡翠鐲子撞在玻璃轉盤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知秋嫁給你三年,你連套像樣的首飾都買不起,現在夏氏集團資金鏈斷裂,
你居然說拿不出三千萬?”餐桌上的清蒸龍蝦還在冒熱氣,
葉明陽垂眸看著自己洗得泛白的袖口,指節輕輕叩了叩面前的骨碟:“媽,
我……”“別叫我媽!”李鳳蘭涂著艷紅指甲油的手指戳向他的額頭,“今天家族會議,
你必須跪在夏老爺子面前求他開恩,把知秋的項目分給你小舅子!”包廂門突然被推開,
穿著限量版西裝的夏明遠摟著嫩模走進來,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在燈光下泛著冷光:“姐,
不是我說,當初就不該讓這窮鬼進門。你看他現在這樣子,
連我女朋友的包都買不起——”“明遠!”夏知秋放下筷子,聲音里帶著不耐。
她穿著素色連衣裙,頸間空蕩蕩的,與周圍珠光寶氣的親戚格格不入。
葉明陽注意到她無名指上的婚戒被磨得有些褪色,心里忽然泛起鈍痛。手機在褲兜震動,
葉明陽瞥了眼屏幕,瞳孔微縮。那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只有短短幾個字:【主人,
九霄商會已恭候您三年】。掌心的冷汗洇濕了屏幕,他下意識摸向貼身藏著的玉佩,
冰涼的觸感讓記憶碎片突然翻涌——暴雨夜,渾身是血的老者將玉佩塞進他掌心,
身后是熊熊燃燒的山莊,還有那句帶著血沫的嘶吼:“活下去,
找到九霄商會……”“發什么呆!”李鳳蘭的怒吼打斷思緒,
她揚手將一杯紅酒潑在葉明陽臉上,“趕緊給老爺子打電話,就說你愿意簽入贅協議,
以后夏家的資產跟你半點關系都沒有!”紅酒順著下巴滴進衣領,辛辣的氣味刺激著鼻腔。
葉明陽忽然抬頭,目光掃過滿桌震驚的臉。三年來他忍氣吞聲,不是因為怯懦,
而是在等一個時機——一個讓當年血洗葉家的幕后黑手浮出水面的時機。“不用打了。
”他聲音平靜,伸手扯下皺巴巴的領帶,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黑色卡片。
夏明遠的嫩模女友突然發出一聲低呼:“那是……黑金卡?
”李鳳蘭的臉色瞬間變了:“你、你哪來的假貨?”“是不是假貨,試試就知道。
”葉明陽將卡片推給呆立在旁的服務員,“麻煩幫我刷三千萬,到夏氏集團賬戶。
”包廂內死寂如墳。夏知秋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明陽,
這到底是……”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服務員舉著POS機的手在發抖:“先、先生,
交易成功了……”夏明遠的臉漲成豬肝色,
突然抓起桌上的紅酒瓶砸過來:“你他媽裝什么——”酒瓶在半空碎成齏粉,
葉明陽甚至沒抬眼,碎玻璃片在距離他鼻尖三寸處懸停,折射出詭異的光芒。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李鳳蘭的尖叫卡在喉嚨里,只見葉明陽指尖輕輕一動,
碎玻璃竟整整齊齊地排列在餐桌上,拼成了一個古老的符文。“你……你是人是鬼?
”夏明遠踉蹌著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花瓶。葉明陽站起身,
西裝上的紅酒漬不知何時已消失殆盡。他看向夏知秋,后者眼中有震驚、疑惑,
卻獨獨沒有恐懼。這讓他心底泛起一絲暖意,開口時聲音卻冷得刺骨:“三年前,
我葉家突遭橫禍,滿門上下三十七口人死于非命。有人以為我是喪家之犬,
卻不知道……”他頓了頓,掌心的玉佩突然發出幽光,窗外狂風驟起,
云層中隱約有龍吟之聲。整座帝豪酒店的燈光突然熄滅,黑暗中,
葉明陽的聲音帶著森然殺意:“九霄商會,已等我太久了。”夏知秋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腕,
觸感堅實有力,帶著溫熱的體溫。她忽然想起新婚之夜,這個男人也是這樣安靜地坐在床邊,
月光透過紗窗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眼底有她看不懂的深淵。“明陽,
你……”她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葉明陽接通電話,
那頭傳來顫抖的男聲:“葉、葉先生,剛才有人闖入葉家老宅,把監控……全毀了。
”玉佩在胸口發燙,葉明陽瞳孔驟縮,
三年來刻意壓制的記憶如洪水決堤——老宅地下室的暗門,父親臨死前塞給他的泛黃賬本,
還有那個戴著青銅面具的神秘人,臨走前留下的話:“好好活著,等你變強了,來地獄找我。
”“告訴所有人,”他聲音低沉,指尖輕撫過桌面的符文,碎玻璃突然騰空而起,
在黑暗中組成一把閃爍的利劍,“從今天起,葉家的仇,該清算了。”包廂門“轟”地炸開,
十幾個黑衣人持槍闖入。夏明遠尖叫著躲到桌子底下,李鳳蘭當場暈了過去。
葉明陽輕輕推開夏知秋,身影一閃已到黑衣人面前,指尖點在對方手腕上,槍聲戛然而止,
金屬槍械竟如橡皮泥般扭曲變形。“誰派你們來的?”他扣住為首之人的咽喉,
后者瞳孔里映著他泛著冷光的眼睛,突然七竅流血,化作一灘黑血。夏知秋捂住嘴,
眼前的場景超出了她認知的極限。這個朝夕相處的丈夫,竟像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不,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藏著足以打敗世界的秘密。窗外閃電劃破夜空,葉明陽轉身時,
衣擺無風自動,露出腰間若隱若現的符文紋身。他走向夏知秋,伸手替她拂開額前碎發,
指腹擦過她濕潤的眼角:“抱歉,讓你等了三年。從今天起,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
”她想問他到底是誰,想問玉佩、黑金卡、還有剛才那些匪夷所思的能力,
但話到嘴邊卻變成:“我相信你。”這句話像一顆火星,點燃了葉明陽眼中的暗火。
他忽然低頭,在所有人的震驚中吻住她的唇。這個吻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
也有隱忍多年的情愫。夏知秋先是一愣,隨后伸手勾住他的脖頸,
回應著這個遲到三年的深吻。“嘔——”夏明遠的干嘔聲打破旖旎。葉明陽松開夏知秋,
轉頭時眼底已恢復冷冽。他隨手一揮,那些扭曲的槍械突然射向墻壁,
在墻上拼出一個猙獰的“血”字。“通知夏家所有人,”他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明天上午十點,我要在夏氏集團召開家族會議。順便,給我準備一套像樣的西裝——畢竟,
”他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我該以真面目,見見那些老朋友了。
”手機那頭傳來恭敬的應答:“屬下明白,九霄商會全體成員,恭候會長回歸。
”夏知秋猛地抬頭,
“九霄商會”這個名字她曾在父親的書房見過——那是連夏氏集團都要仰望的龐然大物,
傳說其背后掌控著全球三分之一的經濟命脈,更有神秘勢力撐腰。
她忽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叮囑:“遇到麻煩,就去城南舊巷的當鋪,找一個戴青銅扳指的人。
”此刻,葉明陽正低頭凝視著她,眼中有星河翻涌。她忽然意識到,
這個被她當作窩囊廢的丈夫,或許才是真正能攪動風云的人。“怕嗎?”他輕聲問。
夏知秋搖搖頭,伸手握住他的手,感受著掌心里的薄繭和溫度:“我只是想知道,
接下來會發生什么。”葉明陽低頭輕笑,指腹摩挲著她無名指上的婚戒:“接下來?
”他抬頭看向窗外,暴雨傾盆而下,遠處高樓的霓虹在雨幕中扭曲成詭異的光影,“接下來,
是那些躲在陰溝里的老鼠,該出來曬太陽的時候了。”玉佩再次發燙,葉明陽閉上眼,
腦海中閃過老宅地下室的暗門。他知道,
那里藏著解開一切謎團的鑰匙——包括當年血案的真相,以及,
那個神秘的“九霄商會”究竟與葉家有何淵源。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雨幕時,
葉明陽牽著夏知秋的手走出包廂。走廊盡頭,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正靜靜等候,
他單膝跪地,呈上一個金絲楠木盒:“會長,這是您的隨身物品。”盒子打開的瞬間,
夏知秋倒吸一口冷氣——里面是一塊刻著龍紋的令牌,還有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
刀柄上鑲嵌著一枚血色寶石,赫然與葉明陽掌心的玉佩紋路吻合。“走吧,
”葉明陽將匕首收入袖中,令牌消失在衣領下,“我們回家。
”回家兩個字讓夏知秋心頭一顫。三年來,她從未真正把夏家當作過家,而此刻,
看著身邊這個周身散發著壓迫感的男人,她忽然有種預感——真正的家,或許才剛剛開始。
而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深山古剎,一個戴著青銅面具的男人正凝視著掌心的羅盤,
指針瘋狂轉動,最終停在“葉”字方向。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聲音沙啞如夜梟:“終于醒了嗎?葉家的小崽子……這次,我不會再讓你逃掉了。
”2 青梅驚變勞斯萊斯幻影在夏家別墅前緩緩停下,雨刷器有節奏地掃過車窗,
將李鳳蘭貼在玻璃上的笑臉切割成碎片。葉明陽推開車門,
黑色皮鞋踩在積水里卻未濺起半點水花,他伸手接過保鏢遞來的黑色風衣,披在夏知秋肩頭。
“知秋!明陽!”李鳳蘭踩著十公分高跟鞋小跑過來,臉上堆著比婚宴還燦爛的笑,
“昨晚媽一時糊涂,你別往心里去……快進屋,媽讓廚房燉了鮑魚粥!
”夏知秋握著車門把手的手頓了頓,抬眼看向二樓。那里有扇窗戶曾貼滿她少年時的海報,
如今卻掛著小舅子的限量版球鞋。三年來,每次她從公司加班回來,迎接她的都是冷灶空鍋,
而今天,連向來嫌她“嫁錯人”的姑姑都站在門口,手里捧著個紅絲絨禮盒。“不用了。
”葉明陽聲音清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硬,“我和知秋先回房換衣服。
”李鳳蘭的笑僵在臉上,看著兩人并肩進門的背影,指甲幾乎掐進掌心。直到樓梯拐角,
她才聽見夏明遠的嘀咕:“爸,那小子真有三千萬?
該不會是借的吧……”主臥的門被推開時,夏知秋忽然想起新婚那晚,
葉明陽也是這樣沉默地替她拉好窗簾,然后在沙發上蜷縮了一夜。此刻,男人站在落地窗前,
晨光穿過他指間的玉佩,在墻上投下復雜的光影。“想問什么?”他沒有回頭。
夏知秋咬了咬唇,指尖撫過床頭柜上落灰的相框——那是他們的結婚照,她穿著租來的婚紗,
他西裝袖口還帶著線頭。“九霄商會……和葉家有關嗎?”玉佩突然發出輕響,
葉明陽轉身時,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三年前,葉家是商會的守護者。
直到那場大火……”他頓了頓,從保險柜里取出一本泛黃的賬本,
封面上“玄門秘錄”四個字已褪色模糊,“有人想奪走商會的控制權,而我,
是唯一的絆腳石。”樓下突然傳來汽車鳴笛,夏知秋走到窗邊,
看見一輛粉色保時捷停在草坪上,車門打開,穿著香奈兒新款套裝的女人踩著細高跟下車,
臂彎里蹲著一只純白布偶貓。“蘇清月?”她皺眉,“她怎么來了?
”葉明陽的臉色瞬間冷下來。這個名字像一把銹刀,
剖開記憶里最柔軟的部分——青梅竹馬的鄰家妹妹,總愛拽著他的袖子喊“明陽哥哥”,
卻在葉家出事那晚,跟著父母連夜搬家,連句再見都沒留。門鈴驟響,
李鳳蘭的笑聲比蜜糖還甜:“清月啊,快進來!聽說你現在是羅氏集團的財務總監了?
真是出息……”夏知秋轉身時,看見葉明陽正將賬本塞進衣柜暗格,動作迅速而熟練。
她忽然想起他掌心的老繭,以前她以為是送外賣磨的,現在才明白,那是握劍的痕跡。
“明陽哥哥!”蘇清月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驚喜,高跟鞋“噠噠”上樓,
香水味先一步飄進臥室,“我聽說知秋姐姐家遇到麻煩,
特意帶了份禮物——”她的話戛然而止,視線落在葉明陽身上。男人穿著浴袍,
濕發隨意往后梳,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頜線,與記憶中那個總穿舊T恤的少年判若兩人。
“清月,你怎么來了?”夏知秋下樓時,正好看見蘇清月將一個錦盒塞給李鳳蘭,
后者眼睛都亮了:“這是和田玉鐲?市價至少兩百萬!”“一點心意而已。”蘇清月笑笑,
指尖卻在葉明陽看不見的角度輕輕叩了叩茶幾,“主要是聽說明陽哥哥……咸魚翻身了?
”空氣中突然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靈氣波動,葉明陽垂眸看向蘇清月的手腕,
那里戴著一串黑曜石手鏈,繩結樣式正是玄門弟子的標記。三年前,
他曾親手給她編過同樣的繩結,那時她哭著說怕黑,要他的“護身符”陪著。“夏小姐,
”他忽然開口,聲音里帶著試探,“羅氏集團最近在城南拿了塊地?巧了,
我記得那里曾是葉家老宅舊址。”蘇清月的瞳孔微縮,布偶貓突然發出一聲嘶叫,
利爪劃破她的絲襪。夏知秋正要伸手抱貓,卻見葉明陽指尖微動,那貓竟乖乖蹲在地上,
尾巴卷成一個符文形狀。“明陽哥哥說笑了,”蘇清月彎腰抱貓,手鏈滑到手肘,
露出一道新月形疤痕,“我對地產不感興趣,就是聽說老宅地下……”她突然頓住,
抬眼時又恢復笑意,“對了,這是給知秋姐姐的見面禮。”她遞出一個信封,
夏知秋剛要接過,葉明陽已先一步抓住信封,指尖捻過封口處,
眼中閃過寒芒——那是玄門特有的封緘符,里面東西一旦暴露,會當場爆成血霧。
“謝謝蘇小姐費心。”他將信封收入口袋,語氣里已有逐客之意,“不過我和知秋還有事,
改日再聊。”蘇清月走后,夏知秋看著葉明陽手里的信封:“里面是什么?”“暫時不知道。
”他指尖拂過封緘符,符文突然發出紅光,“但我知道,她不是來敘舊的。
”樓下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李鳳蘭的尖叫混著夏明遠的怒吼:“你瘋了?
那是乾隆年間的花瓶!”葉明陽皺眉下樓,只見客廳中央跪著個黑衣人,頸間纏著鎖鏈,
正是昨晚在包廂逃走的漏網之魚。夏明遠舉著高爾夫球桿,臉上帶著猙獰的笑:“說!
誰派你來的?是不是想害我姐!”“別打了!”夏知秋沖過去阻止,卻見黑衣人突然抬頭,
眼中閃過詭異的紅光,張開嘴竟噴出一團黑血——目標直指葉明陽!“小心!
”夏知秋下意識推開他,黑血擦著她的臉頰飛過,在墻上腐蝕出一個焦黑的洞。
葉明陽瞳孔驟縮,伸手扣住黑衣人咽喉,后者卻在瞬間化作一灘黑水,只留下一枚青銅鑰匙,
鑰匙環上刻著個“羅”字。“羅?”夏知秋撿起鑰匙,“難道和蘇清月有關?
”葉明陽沒有回答,掌心的玉佩發燙,記憶中閃過父親臨終前的話:“若見青銅羅紋,
速離京城……”他忽然抓住夏知秋的手腕,聲音急促:“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走。
”“去哪?”夏知秋愣住。“去老宅。”他從衣柜暗格取出匕首,
刀柄的血寶石與鑰匙上的紋路完美契合,“當年父親把最重要的東西藏在那里,現在看來,
有人等不及了。”樓下突然傳來引擎轟鳴,李鳳蘭沖上來:“明陽!外面來了好多豪車,
說是……說是九霄商會的人!”話音未落,十七輛黑色勞斯萊斯已停滿草坪,
為首的西裝男人捧著鎏金禮盒,單膝跪地:“會長,九霄商會第三分部全員聽令,
為您清理門戶。”禮盒打開,里面是一套繡著暗金紋的中山裝,左胸口袋露出半截黑色請柬,
上面燙金大字清晰可見:【玄門三年會,誠邀葉明陽閣下蒞臨】。
夏知秋忽然想起父親書房里的密檔,玄門三年會是修真界最頂級的盛會,能收到請柬的人,
無一不是跺跺腳讓世界顫抖的存在。而她的丈夫,這個被她當作贅婿的男人,竟赫然在列。
“換衣服吧。”葉明陽輕撫她的頭發,“今天不僅是夏家的家族會議,
更是……我重返玄門的日子。”他轉身時,中山裝已穿得筆挺,腰間別著那把匕首,
玉佩從領口露出一角。陽光穿過他身后的保鏢陣列,在地面投下長長的影子,
竟與記憶中老宅壁畫上的“玄門守護者”一模一樣。而此時,千里之外的深山古剎,
青銅面具男人正把玩著一枚羅盤,指針上的“葉”字突然滲出鮮血,
在盤面上勾勒出老宅的輪廓。他冷笑一聲,指尖按向“羅”字區域:“終于要來了嗎?
葉家的小崽子,這次我要讓你親眼看看,
當年你父親是怎么跪在我面前求饒的……”佛堂深處傳來鎖鏈拖地的聲響,黑暗中,
一雙猩紅的眼睛緩緩睜開,
伴隨著沙啞的低笑:“好久……沒聞到人血的味道了……”夏家別墅外,
葉明陽扶著夏知秋坐進加長林肯,指尖不經意間觸到她耳后,
那里有顆淡褐色的痣——與他母親臨終前交給他的玉佩拓片上,那個神秘女人的痣,
位置分毫不差。3 玄門驚變加長林肯的真皮座椅還帶著體溫,
夏知秋望著車窗外飛速后掠的摩天大樓,指尖不自覺摸向耳后那顆痣。
葉明陽的目光始終落在她臉上,掌心的玉佩拓片被汗水浸濕,
紙上那道淡褐色的痣影與眼前人重疊,竟像是用刀刻進他記憶里的印記。“明陽,
”她忽然開口,聲音輕得像片羽毛,“你母親……是什么樣的人?”車內的氛圍瞬間凝固。
葉明陽轉頭看向窗外,三年來他刻意不去觸碰的回憶如潮水翻涌——母親總愛穿月白色旗袍,
腕間戴著父親送的翡翠鐲子,每當他在院子里練劍,她就坐在葡萄架下,用銀簪別起碎發,
露出與夏知秋一模一樣的痣。“她……”他喉結滾動,從口袋掏出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側身而立,旗袍開衩處露出腳踝,耳后那顆痣在陽光下泛著柔光。
夏知秋的瞳孔驟縮,因為照片背景里,赫然是夏家老宅的雕花窗欞。
“這是……”她的聲音發抖。葉明陽還未及回答,汽車突然急剎。夏氏集團大廈前,
十七輛勞斯萊斯已排成雁翎陣,身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分立兩側,中間是捧著鎏金令牌的老者,
正是九霄商會第三分部的長老。“會長,”老者單膝觸地,
令牌上的龍紋與葉明陽的玉佩共鳴,“玄門三年會的請柬已傳遍六界,
您當年的仇家……都在等您現身。”夏知秋下車時,
看見玻璃幕墻里映出的自己——穿著葉明陽披在她肩頭的黑色風衣,
頸間不知何時多了條翡翠項鏈,正是照片里葉母的貼身之物。
她忽然想起父親臨終前塞給她的玉佩碎片,此刻正藏在胸口,與葉明陽的玉佩隔著布料發燙。
電梯直達頂樓會議室,檀香混著血腥味撲面而來。夏老爺子坐在主位,金絲眼鏡后眸光閃爍,
兩側坐著夏家旁支,個個臉色凝重。當葉明陽穿著繡金中山裝踏入時,有人驚得打翻茶盞,
有人下意識摸向腰間——那里藏著玄門特有的符篆。“明陽,
你……”夏老爺子的聲音帶著顫音。“爺爺,”夏知秋按住葉明陽的手背,
卻發現他掌心早已布下防護結界,“今天是來談夏氏集團的項目,還是……談葉家的血債?
”會議室里溫度驟降。葉明陽指尖輕叩桌面,檀木桌板下突然升起一道符文,
將所有人的手機、鋼筆等金屬物品吸到空中,拼成一個巨大的“罪”字。夏明遠臉色煞白,
他藏在鞋墊下的青銅鑰匙正懸浮在半空,鑰匙環上的“羅”字與符文共鳴,發出刺耳的尖嘯。
“看來各位都記得,”葉明陽聲音如冰,“三年前那場大火,燒了葉家三十七口人,
卻唯獨漏了我。有人以為我死了,于是帶著從葉家盜走的玄門秘錄,
投靠了羅氏集團……”他突然抬眼看向夏老爺子身旁的二伯,后者喉結滾動,
袖口露出半截青色紋身——正是玄門叛徒的標記。夏明遠突然起身,撞翻椅子:“你少胡說!
我們夏家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會議室門被推開,蘇清月穿著黑色魚尾裙走進來,
身后跟著六個戴墨鏡的保鏢,每人腰間都掛著玄門法器,“當年若不是夏家二伯通風報信,
葉家老宅的結界怎么會破?”夏知秋猛地轉頭,只見蘇清月指尖夾著一張泛黃的信紙,
正是當年葉家的結界布置圖。二伯的臉色瞬間灰敗,
撲通跪地:“是我鬼迷心竅……羅氏答應給我筑基丹,我才……”“筑基丹?”葉明陽冷笑,
隨手一揮,二伯胸前突然爆出一團血霧,露出里面蠕動的蠱蟲,“這分明是尸蠱,
羅氏集團什么時候改行當毒販子了?”蘇清月的瞳孔微縮,布偶貓從她懷里跳下,
突然化作一團黑霧,在地面聚成一個青銅羅盤。葉明陽的玉佩劇烈震動,
羅盤上“羅”字區域裂開,露出底下的血色咒文——正是當年血洗葉家的陣法圖。
“看來蘇小姐知道不少啊,”葉明陽向前半步,周身靈氣四溢,將蘇清月的退路封死,
“不如說說,羅氏集團的背后主子,是不是那個戴青銅面具的老東西?
”“明陽哥哥還是這么急躁,”蘇清月忽然輕笑,指尖咬破掌心,血珠滴在羅盤上,
咒文竟開始流動,“你以為只有你有底牌?”天花板突然裂開,無數黑蝶涌入,
每只蝶翼上都刻著“殺”字。夏知秋感覺呼吸困難,那些黑蝶像是有生命般撲向葉明陽,
卻在觸碰到他靈氣罩的瞬間化作灰燼。但灰燼落地后竟聚成鎖鏈,纏住他的腳踝。
“這是玄門禁術——血蝶噬心!”九霄長老驚呼,“會長小心,
這鎖鏈連金丹期修士都能困住!”葉明陽皺眉,正要運功掙斷鎖鏈,卻見夏知秋突然上前,
指尖撫過他手背。奇異的事發生了,那些鎖鏈竟像是感受到什么,自動退散成光點。
蘇清月臉色大變,羅盤“當啷”落地:“不可能……你怎么會有葉家守護靈的氣息?
”夏知秋自己也愣住了,她只覺得心口發燙,藏在衣領的玉佩碎片正在發光,
與葉明陽的玉佩遙相呼應。記憶中閃過片段:小時候在老宅玩耍,
曾見過一個穿月白色旗袍的女人對她笑,那女人耳后,也有一顆同樣的痣。“看來我猜對了,
”葉明陽忽然握住她的手,聲音里帶著釋然,“當年母親將守護靈一分為二,
一半藏在我玉佩里,另一半……原來在你身上。”蘇清月踉蹌后退,
撞翻了身后的茶具:“你母親……她不是早就死了嗎?”“死的是替身,
”葉明陽指尖凝聚靈氣,化作利劍抵住蘇清月咽喉,“真正的葉家夫人,
帶著玄門秘錄的下半卷,至今下落不明——而你,蘇清月,或者該叫你……羅氏的暗樁?
”她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咬破舌尖噴出精血,羅盤突然爆發出強光,
在墻上投出一個人影——戴著青銅面具,指間轉動著一枚扳指,正是古剎里的神秘人。
“葉明陽,”面具男的聲音通過羅盤傳來,帶著令人牙酸的摩擦聲,“當年沒燒死你,
是我失誤。不過現在……”他頓了頓,畫面切換到深山古剎,佛堂中央的鎖鏈上,
吊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她耳后同樣有顆痣,“你母親就在我手里,想要她活,
就帶秘錄來換。”“媽!”葉明陽的靈氣罩瞬間不穩,夏知秋這才發現,
他眼底竟有血絲蔓延。畫面里的女人抬起頭,嘴角扯出一抹笑,
用盡最后力氣口型:“別來……”“明陽!”夏知秋按住他顫抖的肩膀,“這是陷阱!
”面具男大笑:“聰明的女人,可惜……你以為自己干干凈凈?夏知秋,
你以為你父親是怎么死的?”畫面再次切換,醫院病房里,夏父被黑衣人按住,
注射器里的液體泛著幽藍——正是與二伯體內相同的尸蠱。夏知秋感覺天旋地轉,
踉蹌著扶住桌子,耳邊響起父親臨終前的呢喃:“對不起……沒保護好你……”“現在,
”面具男的聲音冰冷,“帶著秘錄,獨自來云頂山古剎。否則,你母親和知秋,都得死。
”羅盤“砰”地炸開,蘇清月趁機甩出煙霧彈。葉明陽正要追擊,卻被夏知秋拽住:“別去!
他要的是你死!”他轉身時,看見她眼中的淚,
忽然想起母親臨終前的叮囑:“守護靈選中的人,是你命定的羈絆。
”指尖撫過她濕潤的眼角,他忽然輕笑,靈氣在掌心凝聚成一枚符文,印在她眉心:“放心,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九霄長老突然跪地:“會長,玄門三年會即將開始,
此時赴約怕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三年會?”葉明陽忽然想起口袋里的請柬,
掏出時卻瞳孔驟縮——請柬上的燙金字竟變成了血字:【葉明陽,你的死期到了】。
窗外突然烏云密布,閃電劈中大廈避雷針,整棟樓的燈光熄滅。黑暗中,
夏知秋感覺有人握住她的手,帶著熟悉的溫度,卻比平時多了幾分顫抖。“知秋,
”葉明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柔,“如果我回不來……去城南舊巷的當鋪,
找一個戴青銅扳指的人,他會告訴你一切。”“我不準你死!”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腕,
掌心的玉佩碎片與他的玉佩徹底融合,整座大廈突然震動,從地底升起古老的符文陣,
“你以為我只是普通人?從今天起,我夏知秋,也是玄門守護者的一員!”話音未落,
她眉心的符文發出強光,照亮了黑暗中的會議室。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見,
夏知秋身后浮現出半透明的守護靈虛影——與葉明陽記憶中的母親一模一樣。
“這是……雙生守護靈!”九霄長老驚呼,“傳說只有玄門守護者夫婦才能覺醒的血脈之力!
”葉明陽忽然笑了,他低頭吻住她的額頭,靈氣順著相觸的肌膚蔓延,
符文陣瞬間升級為防御結界。蘇清月的身影在窗外閃過,他指尖彈出一道劍氣,
卻只削下她一縷發絲,發絲落地化作灰燼,里面藏著一枚玉簡,上面刻著“楚離”二字。
“楚離?”夏知秋撿起玉簡,“這是誰?”葉明陽還未及回答,手機突然響起,
陌生號碼發來一段視頻:古剎的佛堂里,青銅面具男揭開女人的衣領,
露出心口與夏知秋相同的玉佩碎片疤痕。與此同時,玄門三年會的請柬突然燃燒,
灰燼中浮現出一行小字:【來與不來,你的弱點都在我手里】。雷聲轟鳴,
葉明陽握緊夏知秋的手,掌心的符文與她眉心的印記連成一線,
在地面投射出完整的守護靈圖騰。他知道,一場關乎生死的局已經展開,而他和夏知秋,
早已是局中最關鍵的兩枚棋子。“準備好了嗎?”他輕聲問。她抬頭看他,眼中有恐懼,
卻更多是堅定:“一起去。無論生死。”窗外閃電再次劈下,照亮了兩人交疊的影子。
在九霄長老震驚的目光中,他們攜手踏入符文陣,身影逐漸消散——目的地,
正是云頂山古剎。而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當鋪里,戴青銅扳指的男人抬頭看向天空,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葉家小子,希望你比你父親聰明些。
”佛堂深處,青銅面具男撫摸著女人臉上的痣,聲音里帶著病態的溫柔:“看看,
你的兒子和兒媳多恩愛。可惜啊,他們永遠不會知道,夏知秋體內的守護靈,
其實是當年我親手種下的……定時炸彈。”女人閉著眼,睫毛上沾著血珠,
卻在面具男轉身時,嘴角微微上揚——那里藏著一枚小小的符文,
正是葉明陽剛才印在夏知秋眉心的同款。4 古剎迷局符文陣的青光消散時,
腐葉與香火混合的氣味撲面而來。夏知秋踉蹌著撞進葉明陽懷里,
抬頭便看見三丈高的彌勒佛 statue半隱在濃霧中,嘴角咧開的弧度透著詭異的猙獰,
佛前長明燈忽明忽暗,將兩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變形。“小心!”葉明陽突然將她撲倒,
頭頂傳來尖銳的破風聲——三支淬毒的弩箭擦著發梢釘入樹干,箭頭刻著玄門禁紋“鎖靈”。
他翻身而起,靈氣在指尖凝聚成盾,卻見濃霧中走出十幾個黑衣人,
每人手中都拿著葉家當年的獨門兵器“玄鐵飛輪”。“是葉家的舊部?”夏知秋握緊他的手,
眉心符文發出微光,那些飛輪竟在半空停滯,
“他們為什么……”“因為他們以為我是殺父仇人。”熟悉的女聲從佛堂傳來,
霧氣中走出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墨發用青銅簪子束起,耳墜是兩枚滴血的紅寶石,
“葉明陽,別來無恙啊。”葉明陽瞳孔驟縮,
這個聲音他曾在老宅地下室的密道里聽過——三年前,正是這個聲音引導他躲過殺手追擊。
女子抬手摘下斗笠,露出左眼角的淚痣,與蘇清月的新月疤痕形成詭異的呼應:“楚離,
好久不見。”“看來你還記得我,”楚離輕笑,指尖撫過腰間彎刀,
刀柄上刻著與葉明陽匕首相同的龍紋,“當年要不是我,你早死在秘錄閣了。
不過現在……”她突然揮刀,刀刃上爆發出血紅色靈氣,
“我要你拿秘錄下半卷來換你母親的命。”夏知秋感覺心口劇痛,
體內有股力量正在橫沖直撞,像是要破體而出。葉明陽立刻察覺她的異樣,伸手按住她后心,
卻發現自己的靈氣剛注入,就被一股詭異的力量反彈回來,
順帶在她頸間催生出一道青色紋路——正是青銅面具男種下的尸蠱痕跡。“她中了尸蠱?
”楚離挑眉,“有意思,這蠱蟲竟是用葉家守護靈的精血養的。
看來老東西是想讓她成為活容器,等守護靈覺醒時,直接吞噬你的靈氣。
”佛堂深處突然傳來鎖鏈響動,葉母的聲音虛弱卻堅定:“明陽,
別信他們……楚離是……”話未說完,便被一聲悶哼打斷。葉明陽靈氣暴走,周身掀起颶風,
將黑衣人全部震飛,飛輪在空中碎成齏粉,
露出里面藏著的傳音符——竟是青銅面具男模仿他的聲音,給舊部下達的“弒主”命令。
“夠了!”他捏碎傳音符,轉身時眼中已泛起金光,那是葉家血脈覺醒的征兆,“楚離,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秘錄下半卷記載著玄門至寶‘混沌珠’的下落,
而你——”他看向她腰間的龍紋彎刀,“是當年守護混沌珠的楚離族后人。
”楚離的臉色第一次變了:“你竟然知道楚離族的事……看來葉伯父果真將秘密告訴了你。
”夏知秋的蠱毒越來越嚴重,青色紋路已蔓延至臉頰,她卻強撐著扯出笑:“明陽,
先救伯母……別管我……”“閉嘴!”葉明陽怒吼,
卻在觸到她掌心時忽然愣住——她手里攥著從葉母那里偷來的符文,正是剛才面具男轉身時,
母親偷偷種下的。符文遇血即燃,在夏知秋眉心化作一道光盾,竟將尸蠱的力量暫時壓制。
“這是……葉家的護心符!”楚離驚呼,“當年葉伯母用自己的心頭血刻的,
只此一枚……”佛堂頂部突然塌陷,青銅面具男攜著腥風驟雨降臨,他抬手揮出一道黑芒,
直接震碎葉明陽的靈氣盾:“小崽子,你以為有護心符就能翻盤?別忘了,你母親的心臟,
可在我手里!”他張開掌心,里面赫然是一顆跳動的心臟,心臟表面纏繞著尸蠱,
每跳動一次,葉母便咳出一口黑血。葉明陽感覺自己的心臟也在劇痛,靈氣不受控制地暴走,
竟在身后凝聚出半透明的守護靈虛影——與夏知秋覺醒時一模一樣。“明陽,用你的血!
”楚離突然擲出彎刀,刀刃劃破葉明陽手腕,鮮血滴在夏知秋眉心,
護心符與守護靈同時亮起,竟將她體內的尸蠱逼出,化作一只黑色甲蟲落在地上,
被楚離一刀斬成兩半。“現在!”她踢向佛堂中央的蒲團,露出底下的傳送陣,
“帶葉伯母先走,我來攔住他!”葉明陽抱起母親,
卻在觸到她脈搏時瞳孔驟縮——這根本不是真人,只是用靈氣捏出來的傀儡!
傀儡在他懷里化作光點,露出里面藏著的玉簡,玉簡上只有八個血字:【混沌珠現,
雙靈歸位】。“中計了!”楚離的彎刀被面具男震飛,她踉蹌著退到傳送陣邊緣,
“他根本沒打算抓葉伯母,他要的是……”“是你們的守護靈!”面具男狂笑,雙手結印,
整個古剎突然升起血色大陣,將葉明陽和夏知秋困在中央,“三年前沒拿到秘錄,
現在我只要你們的靈血,一樣能打開混沌珠!”夏知秋感覺身體被一股力量托起,
與葉明陽背對背懸浮在空中,兩人眉心的符文連成一線,守護靈虛影逐漸融合。
面具男手中出現一個玉瓶,瓶口對準他們,開始吸收靈血。葉明陽拼盡全力轉動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