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朝我臉上揮來時，我最后的意識是嘴里血腥味和周圍刺耳的尖叫聲。
"阿一！小心！"
同事的警告來得太遲了。那個醉漢的第二拳結結實實砸在我左眼眶上，我感覺自己像被卡車撞了一樣向后飛去，后腦勺重重磕在酒吧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黑暗。
然后是刺眼的白光。
我痛苦地呻吟著，試圖抬起仿佛灌了鉛的眼皮。陽光？為什么會有陽光？酒吧的霓虹燈去哪了？
"阿一！醒醒！狩獵隊要出發了！"
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響，同時一只粗糙的手毫不客氣地拍打著我的臉頰。我猛地睜開眼，一張布滿皺紋、涂著奇怪彩繪的臉正俯視著我。
"終于醒了，懶蟲。"那張臉的主人——一個約莫五十歲的男人直起身子，他穿著...獸皮？"再不起來，族長就要發火了。"
我下意識地環顧四周，木屋？茅草屋頂？泥土墻壁上掛著弓箭和獸皮？我掙扎著坐起來，頭痛欲裂，卻驚恐地發現我躺在一張鋪著干草的簡陋木床上，身上蓋著某種粗糙的織物。
"我...這是哪里？"我的聲音嘶啞得可怕。
"你的屋子啊，睡糊涂了？"男人皺起眉頭，"昨晚的果酒喝多了？"
果酒？我最后一次喝的是威士忌兌可樂。我低頭看自己的手——粗糙、布滿老繭，還有幾道愈合不久的傷疤。這不是我的手。至少不是我那雙整天敲鍵盤、點鼠標的手。
"黎大叔，阿一好了沒？"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接著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女探頭進來。她穿著簡單的麻布衣裙，黑發用一根皮繩隨意扎著，眼睛明亮如小鹿。
"馬上好。"被稱作黎大叔的男人應道，然后轉向我，"快點，今天要去西山打獵，族長說必須帶夠五天的干糧。"
我機械地點點頭，大腦仍在處理眼前的超現實場景。黎大叔搖搖頭出去了，留下我和那個少女。
"阿一，你還好嗎？"少女走近，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沒發燒啊。"
"我...有點頭暈。"我勉強回答，"你...是誰？"
少女的眼睛瞪大了："我是阿瑤啊！你昨天還教我設陷阱抓兔子呢！"她突然壓低聲音，"是不是昨晚偷喝巫師的藥酒了？我告訴過你那東西不能碰！"
巫師？藥酒？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要么這是某種整人節目的超高級布景，要么...
我穿越了。
而且根據那個"黎大叔"和"阿瑤"的稱呼，以及周圍的環境判斷，我似乎穿越到了某個原始部落，而他們叫我"阿一"——這是我現代的綽號。我叫王單一，同事們嫌"王單"聽起來像"王蛋"，就叫我"阿一"。
"阿瑤，能給我拿點水嗎？"我試探著問。
少女點點頭跑出去，很快拿著一只粗糙的陶碗回來，里面盛著清水。我接過碗時注意到上面的紋飾——簡單的幾何圖案，但制作工藝明顯很原始。
水很清涼，喝下去后我的頭腦清醒了些。我必須接受現實：我，王單一，28歲的營銷公司中層，在酒吧斗毆后穿越到了這個原始部落，成了他們中的一員。
"謝謝。"我把碗還給她，"今天...一定要去打獵嗎？"
阿瑤的表情變得嚴肅："族長說九黎部落的人最近在西山活動，我們必須確保那邊的獵場還是我們的。所有成年男子都要去。"她頓了頓，"你該不會想裝病吧？"
"不，當然不。"我迅速回答，雖然我對"打獵"一無所知。現代都市里我最接近打獵的經歷是在超市選購包裝好的牛排。
我起身發現自己穿著類似黎大叔的獸皮衣服——粗糙但意外地舒適。墻角有一把弓和一筒箭，還有一柄石斧。這就是我的"裝備"？
"給，你的干糧。"阿瑤遞給我一個小皮袋，"我多給你放了兩塊肉干。"
"謝謝。"我感激地接過，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阿瑤，我們是...什么部落？"
少女驚訝地看著我："有黎氏啊！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有黎氏。這個名字在我腦海中激起一絲熟悉感。大學時選修的中國古代神話里好像提到過，是上古時期的一個部落，后來被...被九黎吞并了？九黎部落的首領是蚩尤？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如果這是真的，我不只是穿越到了原始社會，而是穿越到了山海經的神話世界！
"阿一！"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再不出來就把你留在部落里跟女人孩子一起撿果子！"
我深吸一口氣，拿起弓箭和石斧。無論如何，我得先扮演好"阿一"這個角色，活下去才能想辦法。
走出茅屋，刺目的陽光讓我瞇起眼。十幾個精壯男子已經集結在村中央的空地上，有的拿著弓箭，有的持石矛，所有人都背著簡單的行囊。他們中間站著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額頭上系著一根裝飾有獸牙的皮繩——想必就是族長。
"終于舍得出來了？"族長冷冷地說，"太陽都到樹梢了。"
"抱歉，族長。"我低頭道歉，迅速站到隊伍末尾。
族長銳利的目光掃過所有人："九黎部落越來越囂張，已經越過了神河，在西山南坡狩獵。那是我們的獵場！今天我們去劃清界限，如果遇到九黎的人..."他拍了拍腰間的石斧，"就讓他們知道有黎氏不是好惹的！"
男人們發出低沉的吼聲表示贊同。我勉強跟著喊了一聲，心里卻直打鼓。我連弓都拉不開，怎么和人家"劃清界限"？
隊伍出發了，我走在最后，試圖從其他人的動作中學習如何攜帶這些原始武器。穿過部落時，我注意到這是一個依山傍水的小村落，約莫二三十間茅屋，中央有一個較大的建筑，可能是集會場或族長住所。婦女們在空地上處理獸皮、編織籃子，孩子們在周圍玩耍。所有人都穿著簡單的麻布或獸皮衣服，生活水平看起來相當原始。
"阿一，"一個身材瘦削的年輕人放慢腳步與我并行，"聽說你昨晚去找巫師了？"
我謹慎地點頭："嗯。"
"我就知道！"他壓低聲音，"你是不是問他關于阿瑤的事了？"
阿瑤？我腦海中閃過那個活潑的少女。看來這個"阿一"對她有意思？
"也許吧。"我含糊地回答。
年輕人——后來我知道他叫黎木——拍拍我的肩："別想太多，她阿爹不會讓她嫁給一個普通獵人的，除非你能拿出像樣的聘禮。至少三張完整的鹿皮，或者..."他神秘地眨眨眼，"像黎陶那樣的陶器。"
"黎陶？"
"你果然喝多了。"黎木搖頭，"黎陶啊，我們部落最好的陶匠，他做的陶器能在集市上換兩張上等狐皮呢！"
陶器。我的專業是市場營銷，但對工藝美術史也有涉獵。如果這里的制陶技術還停留在很原始的階段...這可能是個機會。
出村不久，隊伍進入茂密的森林。參天古樹遮天蔽日，空氣中彌漫著泥土和草木的氣息，偶爾傳來不知名鳥類的鳴叫。我以前只在國家公園見過這樣的原始森林，而現在，我是其中一員。
"噓——"族長突然抬手示意停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前方灌木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鹿。"族長用口型說，然后指了指我和另外兩人，示意我們從側面包抄。
我的心跳如擂鼓。我根本不會打獵！但此刻退縮只會引起懷疑。我硬著頭皮跟著另外兩人悄悄移動，手里緊握著那把石斧——至少這玩意看起來比弓箭容易使用。
我們繞到灌木叢另一側，看到一只體型中等的鹿正在啃食嫩葉。族長舉起弓，其他人也紛紛準備武器。
"現在！"族長一聲令下，五六支箭同時射出。
鹿驚跳起來，但為時已晚。兩支箭命中它的后腿，它踉蹌著試圖逃跑。族長已經沖了上去，手中石斧精準地劈在鹿的頸部。
狩獵結束得如此迅速，我甚至沒來得及做任何事。
"好箭法！"男人們稱贊著射中鹿的獵手。族長熟練地開始處理獵物，同時指派幾個人在周圍警戒。
"阿一，"族長頭也不抬地說，"你和黎木去前面探路，看看有沒有九黎部落的蹤跡。"
我和黎木領命前行。離開人群后，黎木好奇地看著我："你今天怪怪的，連弓都沒拉開。"
"我...手臂有點疼。"我尷尬地解釋。
黎木剛要說什么，突然臉色一變，猛地把我拉到一棵大樹后。"別出聲！"他耳語道。
前方不遠處，幾個陌生男子正沿著小溪行走。他們比有黎氏的人更加高大，身上涂著紅色和黑色的紋飾，腰間掛著看起來更精良的武器——有幾把甚至是金屬的！
"九黎的人。"黎木聲音緊繃，"他們真的越界了。"
我屏住呼吸。那些就是傳說中的九黎戰士？歷史上蚩尤的部下？他們看起來確實更加強悍，裝備也更精良。有黎氏這樣的小部落怎么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九黎的人很快走遠了，黎木拉著我悄悄返回。
"至少十個九黎戰士，帶著銅刀。"黎木向族長匯報，"他們在神河上游扎營了。"
族長的臉色陰沉如水："他們這是要強占我們的獵場。"他看了看剛獵獲的鹿，"今天到此為止，我們回去商議對策。"
回程路上，我不斷思考著。如果有黎氏歷史上確實被九黎吞并，那么按照正常發展，我們部落注定失敗。但現在的"阿一"體內是一個來自現代的營銷專家靈魂。也許...我能改變些什么？
當晚，部落召開了緊急會議。所有成年男女都聚集在中央的大茅屋里，火塘中的火焰映照著一張張憂慮的面孔。
"九黎部落已經越過神河，"族長嚴肅地說，"他們人多勢眾，裝備精良。如果正面沖突，我們沒有勝算。"
"我們可以向軒轅氏求助。"一個老者提議。
"軒轅氏太遠了，而且他們要價太高。"族長搖頭，"去年他們幫東山部落驅逐九黎，要了二十個年輕男女做奴隸。"
人群發出不安的低語。我注意到阿瑤坐在婦女群中，臉色蒼白。
"那我們怎么辦？放棄西山獵場嗎？"一個獵人憤怒地問，"那里有最好的鹿群和野豬！"
"或者..."我聽到自己開口，聲音在安靜的屋子里顯得格外清晰，"我們可以用其他方式對抗九黎。"
所有人都轉向我，包括族長。
"什么方式，阿一？"族長問，語氣中帶著懷疑。
我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九黎部落強大是因為他們人多、武器好。但我們有黎氏有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什么東西？"黎木好奇地問。
"知識。"我說，然后迅速補充，"我是說，我們部落有特別的技藝。比如黎陶的陶器，我聽說在集市上很受歡迎。"
黎陶——一個滿臉皺紋的老人——驚訝地抬頭看我。
"陶器有什么用？"族長皺眉，"九黎的人不會因為幾個陶罐就放過我們的獵場。"
"但如果我們的陶器足夠珍貴，能換來更多糧食、更好的武器，甚至其他部落的聯盟呢？"我越說越流暢，營銷總監的職業本能開始發揮作用，"關鍵在于，我們要讓我們的陶器變得更有價值。"
"怎么做到？"黎陶第一次開口，聲音沙啞但充滿興趣。
我走到火塘邊，拿起一個普通的陶碗："這個碗，現在能換什么？"
"半張兔子皮。"有人回答。
"但如果這個碗變得獨一無二呢？"我指著碗上的簡單紋飾，"如果每個碗都有不同的精美圖案，講述不同的故事？如果只有有黎氏的陶器才有這樣的工藝？"
"你是說...把陶器做得更漂亮？"黎陶若有所思。
"不止是漂亮。"我興奮起來，這是我在現代最擅長的領域——產品差異化與品牌建設，"我們要創造有黎氏陶器的'故事'。比如，說這些陶器用西山特有的神土燒制，有山神的祝福，用它吃飯喝水能強身健體..."
人群中開始竊竊私語。
"這是欺騙。"族長皺眉。
"不，這是智慧。"我直視他的眼睛，"九黎用武力，我們用智慧。如果我們能讓有黎氏的陶器在附近所有部落中變得有名、珍貴，我們就能換來更多資源，甚至其他部落的保護。"
會議持續到深夜。我詳細解釋了如何通過"品牌塑造"和"差異化競爭"提升陶器的價值，甚至提出了簡單的"饑餓營銷"策略——控制供應量以保持高價。大部分族人聽得云里霧里，但黎陶和幾個年輕人明顯被吸引了。
"可以試試。"族長最終勉強同意，"黎陶，你能按照阿一說的改進陶器嗎？"
黎陶點點頭："給我三天時間。"
"那就三天。"族長站起身，"同時，所有人加強警戒，婦女兒童不要單獨出村。散會。"
人群散去時，阿瑤悄悄走到我身邊："阿一，你今晚說的那些...是從哪里學來的？"
我看著她明亮的眼睛，突然想到一個解釋："巫師...的藥酒。它讓我看到了很多奇怪的東西。"
阿瑤驚訝地睜大眼睛："那是神靈的啟示！我得告訴阿爹！"她匆匆跑向族長。
我苦笑著搖頭。在這個世界，無法解釋的知識只能歸因于神靈嗎？不過也好，這至少給了我一個合理的借口。
當晚，我躺在堅硬的木床上，透過茅草屋頂的縫隙看著陌生的星空。我穿越到了山海經的世界，成了一個瀕臨危機的小部落成員。但也許，這正是我人生的轉機。在現代，我只是個普通的營銷總監；在這里，我可能成為改變部落命運的人。
三天后，黎陶帶著第一批"改進版"陶器來找我。他在傳統紋飾基礎上增加了更復雜的幾何圖案和簡單的動物形象，還嘗試了不同的燒制方法使陶器呈現出獨特的紅色光澤。
"怎么樣？"老人期待地問，像個等待老師評價的學生。
我仔細檢查每一個陶器："這個很好，但圖案可以更精細些；這個的紅色很特別，我們應該給它起個名字，比如'西山霞彩'；這個..."我拿起一個畫著簡單鹿形圖案的碗，"可以做成一個系列，講述西山神鹿的故事。"
黎陶眼睛發亮："我兒子會刻更好的圖案，他的手比我穩。"
"太好了！"我拍拍老人的肩，"從今天起，有黎氏的陶器不再只是容器，而是藝術品、收藏品、身份的象征。"
"什么...象征？"黎陶困惑地問。
"意思是，只有首領和富人才配使用我們的陶器。"我換了個說法。
黎陶恍然大悟，咧嘴笑了，露出幾顆孤零零的牙齒："聰明的年輕人。巫師說得對，神靈眷顧著你。"
就這樣，有黎氏的秘密武器——品牌陶器計劃——正式啟動。我組織了幾位擅長繪畫和雕刻的年輕人協助黎陶，同時開始策劃我們的第一次"營銷活動"：三天后的部落集市。
集市當天，我們只帶了十件精心挑選的陶器前往，每件都用柔軟的獸皮包裹，由黎陶親自展示。我提前編好了關于"西山神土"和"火神祝福"的故事，并教會黎陶如何神秘兮兮地暗示這些陶器的"神奇功效"。
"記住，"出發前我叮囑團隊，"無論多少人想買，今天只賣五件。剩下的我們要帶回部落，說已經被預定了。"
"為什么？"黎陶的兒子不解地問。
"物以稀為貴。"我神秘地笑笑，"當人們搶著要卻得不到時，我們的陶器就真的值錢了。"
集市設在幾個部落交界處的平地上，規模比我預想的大得多。幾十個攤位圍成一圈，各部落的人穿著風格各異的服裝來來往往，交換著獸皮、糧食、工具和各種手工藝品。空氣中彌漫著烤肉、草藥和人群的混雜氣味。
我們選了個顯眼的位置，卻不急著擺出商品。我讓黎木和另外兩個年輕人在人群中散布消息：有黎氏的巫師新研制出了一種神奇陶器，數量極少。
不到半小時，就有好奇的人前來詢問。
"聽說你們有新陶器？"一個穿著華麗獸皮披風的中年男子走過來，身后跟著兩個隨從，"我是東山部落的貿易隊長。"
黎陶按照我教的方式，慢條斯理地打開一個獸皮包裹，取出一個紅黑相間、繪有精美鹿紋的陶罐："西山神土，火神祝福，只此一件。"
東山貿易隊長的眼睛立刻被吸引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接過陶罐，撫摸著上面光滑的釉面和精細的紋飾："這...確實不同尋常。要價多少？"
"五張上等狐皮，或者等值的銅器。"我平靜地說。
周圍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這價格是普通陶器的十倍不止。
"太貴了！"貿易隊長皺眉，但手卻沒有放開陶罐。
"您可以看看其他部落的陶器。"我微笑著說，"然后決定是否值得。"
貿易隊長猶豫了，但最終放不下那個陶罐："三張狐皮加一把銅刀。"
"成交。"我伸出手，"但請記住，有黎氏的陶器會認主人。使用時最好只用它喝清水，前三天。"
這是我臨時加的"使用說明"，目的是增加神秘感和儀式感。貿易隊長嚴肅地點頭，仿佛接受了什么重要的秘密指示。
消息像野火一樣在集市上傳開。不到中午，我們的攤位前就擠滿了好奇的人。我嚴格控制在只展示三件商品，并堅持"限量出售"的策略。到下午，五件陶器以驚人的高價售罄，還有至少十個潛在買家留下了"定金"——一些糧食或小件物品，承諾下次集市帶足交換物來購買。
回部落的路上，黎陶緊緊抱著換來的珍貴物品，像做夢一樣："我從沒想過我的陶器能值這么多！"
"這才剛剛開始。"我笑著說，"下次我們可以推出'定制服務'，為重要客人特別設計圖案；還可以做'限量版'，比如一年只做十二件的月神系列..."
族長看到我們帶回的豐厚收獲時，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當晚，部落再次召開會議，這次我被邀請坐在族長和巫師旁邊——一個前所未有的榮譽位置。
"阿一的計劃成功了。"族長向全族宣布，"從今天起，他負責有黎氏的貿易事務，黎陶一家全力配合制作陶器。其他人繼續警戒九黎部落，同時收集更多制作陶器需要的特殊材料。"
會議結束后，族長單獨留下我："我不知道神靈給了你什么啟示，但確實救了部落。九黎的人昨天又越過神河，搶走了我們設下的陷阱里的獵物。如果沒有新的收入來源，冬天我們會很難過。"
"這只是第一步，族長。"我自信地說，"有黎氏會成為這一帶最富有的部落，到時候九黎不敢輕易招惹我們。"
族長深深看了我一眼："希望如此。對了，"他語氣突然變得隨意，"阿瑤告訴我你對她有意思？"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我...這個..."
"以前我不會考慮，你只是個普通獵人。"族長直白地說，"但現在...如果你能幫助部落渡過難關，也許我們可以談談聘禮的事。"
我不知該如何回應。阿瑤是個可愛的姑娘，但我對她還沒有那種感情。不過在這個世界，婚姻更多是經濟和政治聯盟...
"謝謝族長。"我最終說，"我會努力為部落做貢獻。"
走出集會場，夜空中繁星點點。我深吸一口帶著草木清香的空氣。穿越到這個奇異的世界或許是個災難，但也可能是個機會。有黎氏部落雖然小，但有了現代營銷知識的武裝，誰說我們不能在這片山海經的世界里創造奇跡呢？
遠處，阿瑤正在家門口研磨谷物。看到我，她羞澀地笑了笑，又低頭繼續工作。我回以微笑，心中已經開始規劃下一步的商業策略。
九黎部落想要我們的獵場？很好，我會讓他們知道，有黎氏有的是比獵場更值錢的東西——品牌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