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個謹(jǐn)慎又聰明的人,不會趟這趟渾水。
阮梨松了一口氣,令她驚訝的是,時郁表現(xiàn)得太淡定了。
被人發(fā)現(xiàn)他衣衫不整和室友的未婚妻共處一室,他還能鎮(zhèn)靜自若。
不愧是頭牌。
兩箱酒和飲料擋在玄關(guān)礙事,阮梨剛想挪走,一雙手就先她一步搬起了箱子,渾不費力。
阮梨抬頭,就對上了時郁的胸肌。
洗了熱水澡的緣故,皮膚上冒著水汽。
她匆匆低下了頭。
視線的正中心落在裹著她灰粉小熊浴巾包的窄腰上。
小熊的臉變了形,成了一個長鼻子的匹諾曹。
她呼吸一滯。
這就是……頭牌的資本嗎?
“你認(rèn)識他們?”時郁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阮梨嚇了一跳,結(jié)巴道:“別胡說,我怎么可能認(rèn)識它們,昨晚我們又沒有……”
“我是說茍俊俊和趙慎?!备禃r郁掀眸,好以整暇低盯著紅著臉解釋的阮梨問,“你是說什么?”
阮梨愣了片刻。
臉蹭的燒了起來。
她以為……
啊,實在說不出口。
巨大的尷尬沖擊著大腦,阮梨像是漿糊似的黏在地上,動彈不得,干巴巴轉(zhuǎn)移話題,“我、我先給你找件衣服?!?/p>
*
門外,走廊上。
茍俊俊不理解,“趙慎,你怎么……”
趙慎余光瞥見走廊有人,握緊了茍俊俊的手臂,僅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阮梨臉盲,你忘了阿肆的賭約了嗎?”
茍俊俊一怔,“你是說……”
“對。她認(rèn)錯人了?!?/p>
“什么?”茍俊俊吃驚,“可時郁他怎么會……”
他似乎意識到什么,沒再問。
是了,就算時郁不近女色,但有錢能使磨推鬼。
江肆言用八百萬的跑車當(dāng)做賭注,群里無人不知,阮梨長得漂亮,清冷乖巧。
面對這樣的美人,就算勾引不成功,男人也不吃虧。
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想要假扮江肆言勾引臉盲的阮梨的人,如過江之卿。
茍俊俊同情心泛濫,低聲感嘆:
“那阮梨也太可憐了吧!我聽說阿肆出車禍斷了腿,是阮梨一直照顧的,多好的姑娘啊。阿肆也是的,我們做兄弟的都能看出來他在意阮梨,怎么還找人試探她,真搞不懂,”
趙慎想了想,認(rèn)真回答道:“恨明月高懸,不獨照自己?!?/p>
“什么?”
察覺到走廊另一端的人越走越近,趙慎沒再多說。
“總之,這件事情對誰也別說,我們就當(dāng)沒看到時郁。”
“放心!我一定爛在肚子里!”
趙慎點頭。
其實還有一件事,他并沒告訴茍俊俊。
那就是時郁的真實身份。
他也是無意中得知——
清貧校草竟是京圈太子爺。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無論是傅時郁,還是江肆言,哪個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人物。
至于阮梨。
她真的如表現(xiàn)得那么無辜嗎?
二人低聲交談之際,走廊另一頭的阮寶珠志得意滿。
她一直等著房間里響起爭吵。
卻不料,在一片平和的氣氛中,大門被關(guān)上了。
而江肆言的兩個兄弟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竟然打算離開。
阮寶珠的笑容一寸寸僵在臉上。
怎么可能呢?
撞破了阮梨和野男人的奸情,他們怎么會無動于衷?
就在二人即將和她而過時,阮寶珠拉住了其中一個男人,甜聲問:“請問阮梨姐姐和阿肆哥哥在嗎?”
“嗯?!?/p>
“怎么可能!”阮寶珠不由得抬高嗓音。
茍俊俊被這一嗓子嚇了一跳,翻了一個白眼,“大姐,人家小兩口的事,關(guān)你屁事,你想挖人家墻角嗎?”
阮寶珠又氣又惱,抬手就要敲門,親自確認(r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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