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有一個愛我的妻子,她給我生了一雙兒女。我們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只是她年輕時,為我吃了許多苦。“賢妻扶我青云志,我還賢妻萬兩金。
”或許是老天也為我們的感情動容。讓我得以重來的機會。這一次我定要好好彌補她。
可為什么,她不愿意嫁給我了?我的妻子,從沒愛過我。1“阿鳶,謝謝你。”此生,
我最愛的女人,送我最后一程。阿鳶是我的夫人,她年輕時名冠京城,才貌雙全。
我很舍不得她:“今生我們琴瑟和鳴,希望來世還做夫妻。”我在她的懷里斷了氣。再睜眼,
我回到了科考之前。上一世,我與她在桃林宴相識,她對我一見傾心。這次,
換我去主動認識她。我循著記憶到當(dāng)日湖邊,等著阿鳶落水。上次是被人推下去,無奈救得,
這次我要主動去。撲通一聲,周圍有人喊著“救命!”我毫不猶豫,一躍而下。“小姐莫怕,
我來救你!”三兩下,我將人拖回岸邊。阿鳶年輕時皮膚白皙,可我身為君子,
斷然不會趁機占她便宜,盡管我們做了一世夫妻,可這時的她,也只是個未出閣的姑娘。
我將人翻過身來。“阿鳶……”不,不是我的阿鳶,此女子是誰?我不認識。
2“多謝衛(wèi)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她說要以身相許。雖然她貌美有禮,
但我心里只有阿鳶。“姑娘不必客氣,早些去換衣服吧。”我打發(fā)了她,
急急地去找我的阿鳶。啊!找到了,她在桃樹下小憩。陽光將她的皮膚照得通透,雙眼緊閉,
真可愛。“阿……”我想叫她,可又想起來此時我們應(yīng)當(dāng)不認識。
我便走上前:“姑娘獨自在此,可是無聊?那邊有投壺,不知姑娘感興趣否?
”上一世她最愛與我玩投壺了,肯定極喜歡。她翻了個身。我的阿鳶真美。見到我,
她險些從樹上落下去。也是,突然見到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想必是驚喜得無以言表吧。
她害羞地整理了衣裙,怯生生地看著我:“不了,公子自去吧。”她害羞了。
上一世她每每害羞之時,都只能違心地拒絕。這一世我可不能再讓她委屈。“走吧姑娘,
那彩頭可是你們女兒家最喜歡的珠釵,在下為姑娘贏回來。”她震驚地看向我,
想必是沒人對她這么好過,太過感動了。3我將彩頭贈予她。“敢問姑娘姓名?可有婚配?
”“小女林鳶,父兄已為我談好親事了。”什么!她竟然已經(jīng)談好了親事?又是她的父兄。
上一世他們就拿她,與我家交易,換了個好前程。這一世他們又想將她換給誰?
寧安候府那個紈绔?還是永昌伯家那個病秧子?不行,他們都配不上她!我心疼她。
“阿鳶放心!我定救你!”她卻皺眉了:“公子,你我素不相識,你可以叫我林姑娘。
”是我冒昧了,我的阿鳶最知禮,我一定嚇到她了。她是獨自出來的,我不放心,
想送她回家。她卻說與陌生男子同路,難免惹來非,拒絕了我。還是她想得周到。4回到家,
我讓父親去提親。“林家于你仕途沒有一點助力,你昏了頭了!”父親看不上林家。
意料之內(nèi)。“父親,兒子的仕途不靠姻親,兒子亦有信心,還請父親相信我,
兒子只求取得心愛之人。”父親卻笑了一聲:“心愛之人?你去年也曾跪在這里,
告訴我你心愛之人,是個伶人,今年就換人了?”是了,那個戲子,
上輩子就是為了不讓她被人壓一頭,我才娶了門第低于我的阿鳶。卻不想,
那個戲子是個蛇蝎!險些害得阿鳶殞命,她不配做我的心上人!我怎么可能再重蹈覆轍!
為了阿鳶,我在父親門前跪了一夜。不能讓阿鳶被她的父兄送去給人踐踏!
我這一世一定要保護好她!5父親拗不過我,他還是去了。我親自準(zhǔn)備了彩禮。上一世,
因一開始不喜歡阿鳶,彩禮是沒有的。都是我的錯。這一世,我定要叫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
一共十五箱,隊伍浩浩蕩蕩。“我與阿鳶情投意合,求林大人成全。”我做足了姿態(tài)。
雖然現(xiàn)在我沒有功名在身,可我的父親是當(dāng)朝宰輔。我的一禮,已是極重。我知道,
阿鳶在后頭看著我。我不能失禮。“林伯父!”外頭跑進來個毛頭小子:“林伯父,
我來送彩禮了!”我認得他,寧安候的兒子,那個紈绔。林長企竟然告訴我,
他已經(jīng)將阿鳶許配給那個紈绔了。他怎么敢!我真當(dāng)堂想質(zhì)問他。可他是阿鳶的父親,
我不能。“林大人!阿鳶是人非物,婚姻大事,就算父母之命,也要問她的意愿吧!
”林長企還在裝蒜:“可這門親事是阿鳶親自點的頭啊!賢侄還是回去吧,此事不聲張,
以后你再說親也好說。”阿鳶點頭?怎么可能?此時的阿鳶分明早就有意于我。
否則上一世怎么會使計落水讓我救她,大庭廣眾被人看到我們肌膚相親,我才不得不娶她。
林長企他分明在說謊。阿鳶一定是被他威脅了。6入夜,我只能私下去見了阿鳶。
她的院子圍墻矮,以前她生氣回娘家,我就是這樣來接她的。也是一番情趣。“阿鳶!
我來了!”對她的院子我自然是熟門熟路。只是沒想到,我常走的這條路不知誰倒了油。
我摔了一跤。可為了我心愛的人,摔一跤算什么?阿鳶在窗戶處張望,她一定在等我。
我走近,小聲道:“阿鳶,我來了。”我以為她會很欣喜,沒想到她卻變了臉色,大叫起來。
是我孟浪,我深夜前來,想必是嚇到了她。沒辦法,我只能先捂住她的嘴,
解釋我此行的目的。“想必阿鳶最近很苦悶,我知你不愿嫁那紈绔,我是來救阿鳶的。
”我看著她小鹿一般的大眼睛。“我松開,你能不叫喊嗎?”阿鳶膽小,我只能好好哄她。
“成親前我是不會對你做什么的,阿鳶安靜些,好不好?”她點了點頭。我的阿鳶真乖!
我松開手,正欲告訴她我的計劃。她卻突然開始尖叫。她定是真的嚇壞了。
我只能留下我的信物,先走罷了。那是上輩子她問我要過的,一塊玉佩,
不知道為何后來到了那個戲子手上。上一世也是因為那塊玉佩,父親才同意我娶了她。
而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娶了她。7林家那兩個沒用的男人真的很心急。
在我想辦法期間,他們婚期已經(jīng)定好。甚至給我家發(fā)了請柬。近來我有些無法顧及。
過三月便要科考,我本應(yīng)該專心復(fù)習(xí)。好在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倒也不必太花時間。
就算為了阿鳶,再考不了那頭名,我也不在乎。阿鳶還等著我去救她。我再次帶著人登門。
“伯父!我與阿鳶情投意合,還請伯父成全!”這次我做足了姿態(tài),甚至下跪。
可那老東西還在裝。“賢侄啊!若是有癔癥……我府上有一大夫,要不要請來給你看看?
”他竟然還敢出言嘲諷。若不是怕阿鳶難做,我今日定是要將他罵個狗血淋頭的。
我掏出另外一半信物。“我與阿鳶已經(jīng)約定了,您真的要促成一段怨偶嗎!
無論伯父想要什么,我都代我父親應(yīng)下,只求不要讓阿鳶所托非人!”他非不信,
我只能讓他叫阿鳶出來對峙。關(guān)起門來,就不會有多少人知道,也不會損壞阿鳶的名聲。
阿鳶姍姍來遲,或許是為了見我,專程收拾了一番。她知我不喜胭脂俗粉,特意穿著素雅。
“父親,我與這位公子素不相識,或許是他認錯人了。”她沒敢承認與我的事。
我可憐的阿鳶,他們竟然將她折磨得如此膽小。我一定要拯救她!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了,
先娶了她,日后再向她賠罪吧。“阿鳶屋里應(yīng)當(dāng)有我的玉佩。”我只說了這一句,
他們就變了臉色。尤其是我的阿鳶,或許她也沒想到,我為了她,能做到至此吧。
連我自己的名聲都不要了。8我看到阿鳶搖了搖頭。她或許想勸一勸我。罷了,
有損名聲便有損名聲吧,為了我的阿鳶,值得。半晌后。搜尋的人回來了,朝我們搖了搖頭。
“未發(fā)現(xiàn)有玉佩。”怎么會?難道阿鳶將玉佩藏了起來?“阿鳶?沒事的,
只要咱們能在一起......”我想勸一勸她。可她卻退后了一步。“公子,您快回去吧?
我是有婚約的,你這樣只會讓我在夫家難做。”她在猶豫。是不是我現(xiàn)在太弱小了,
讓阿鳶覺得,我不能保護她?她不敢賭。也是,能理解,阿鳶其實一直是膽小的女孩子。
我站起來,只能堅定地告訴她:“阿鳶!無論如何,這一世,我一定守護你!”現(xiàn)在的我,
確實不足讓阿鳶信任。我只能先回家。9剛一到家。我看到一個讓我恨之入骨的女人。
那個戲子。她跪在門前,看起來哭得楚楚可憐。只有我知道,那是鱷魚的眼淚,
她只是個貪圖富貴的賤人。看到我,她擦了擦眼淚,涕淚漣漣梨花帶雨。上一世有一段時間,
我確實喜歡她柔弱的性子。畢竟保護弱者是強者的本能。可如今看到她這樣子,我只想吐。
“科郎,我......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她說著話,左手捂著肚子。
我知道她想說什么,她接下來要說,她懷孕了,肚子里是我的骨肉。可那并不是我的!
上一世,我將她生的孩子視若珍寶,可那孩子越長越像常家那廢物。一查才知道,
我替人家養(yǎng)了三年的兒子!這個賤人。想起這件事我便怒從心中起。“別哭了,
一會兒你的常郎要心疼了。”我毫不猶豫地戳穿她,叫人將她扔出去。可父親卻出聲制止了。
他冷著臉,扔給我一個東西。我低頭看去,赫然是我留給阿鳶的那塊玉佩,怎么會在他手上?
父親的聲音明顯壓著火氣。“我警告過你,風(fēng)流可以,處理干凈,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想解釋,可那賤人一直在旁邊哭哭啼啼,打斷我的話。“科郎......”這個毒婦!
饒是我從來不打女人,也沒忍住給了她一腳。“父親且聽我解釋,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是常宇的,您完全可以派人去查。”她只是兩廂比起來,覺得我以后更有機會走得更高罷了。
10那個戲子被父親毒啞,送去了常家。終于解決了一個隱患。可我想不明白,
為什么這一世,那塊玉佩還是到了她手上?莫非這賤人在阿鳶身邊,還埋了人?
說不得她和那寧安侯世子早有相通,便是他二人合謀,以求未來掌控阿鳶,借此,
也能掌控我!他必然是有此心機之人,否則上一世也不可能承爵之后,給我找了好好好,
這看似癡傻的紈绔果真不簡單。既然他想誣告我,那便別怪我不留情面。
原本對他科考作弊這是我準(zhǔn)備揭過去的,畢竟他也算阿鳶的舊友。可他如此算計我和阿鳶,
就不能留了。我想了想,還是給阿鳶去了信,她現(xiàn)在想必擔(dān)心極了。“來人!
”我叫來我的心腹,去給阿鳶送信。可半晌后,他回來,說信被退回來了。
阿鳶......她應(yīng)當(dāng)是想我親自去送這信,想借機見我一見。罷了,小女兒的心思。
我自然要寵著我的阿鳶。我親自去了。卻沒想到,撞見了阿鳶的父親。我沒見上阿鳶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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