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帛書驚現梅雨季的杭州總是濕漉漉的,吳尋百無聊賴地坐在"吳山居"的柜臺后面,
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這家古董店是吳家祖傳的產業,平日里生意冷清,
偶爾會有幾個游客進來看看,大多是被門口那塊古樸的匾額吸引。
柜臺下面壓著三叔吳三省留下的幾本筆記,吳尋已經翻看了無數遍,
卻始終沒能找到三叔失蹤的線索。自從三年前三叔在一次考古行動中離奇消失后,
吳尋就一直在尋找他的下落。但無論是警方的調查,還是吳家動用九門的關系,都一無所獲。
"老板,這青花瓷瓶怎么賣?"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打斷了吳尋的思緒。他抬起頭,
看到對方穿著普通的灰色夾克,眼神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精明。"您眼力不錯,
這是清代中期的民窯青花瓷,"吳尋站起身來,"看您也是懂行的,八萬八,交個朋友。
"男人繞著瓷瓶轉了兩圈,突然壓低聲音說:"吳老板,我不是來買瓷器的。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油紙包,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是一張泛黃的帛書,
"我聽說您在找吳三省的下落,這個或許能幫到您。"吳尋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帛書上畫著一幅地圖,雖然年代久遠,但依然能辨認出大致輪廓——那是秦嶺山脈的地形圖。
地圖中央用朱砂畫著一棵巨大的樹,樹下寫著一行小字:青銅樹現,萬鬼夜行。
"您從哪里得到的?"吳尋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人讓我交給您,"男人把帛書推到他面前,
"至于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店鋪,消失在雨幕中。
吳尋拿起帛書,仔細端詳。帛書邊緣有些破損,但整體保存得相當完好。
他注意到地圖右下角有一個小小的標記,像是某種符號,卻又從未見過。正在這時,
店門再次被推開,一陣冷風夾著雨水灌了進來。"這么早就關門?"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吳尋抬頭,看到解雨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手里拿著一把黑色的雨傘,
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解當家今天怎么有空?"吳尋把帛書塞進抽屜,表面卻不動聲色。
解雨徑直走到柜臺前,目光在抽屜上停留了片刻:"聽說你最近在打聽秦嶺的事?
"吳尋心里一緊,表面卻笑道:"解當家消息還真是靈通。不過就是隨便問問,您也知道,
三叔的事我一直放不下。""秦嶺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解雨伸手把玩著柜臺上的一個青銅小鼎,"二十年前,九門有一支隊伍進去過,
最后活著出來的沒幾個。"他頓了頓,"帶隊的,就是陳文錦。"聽到這個名字,
吳尋的心跳漏了一拍。陳文錦,那個神秘的考古隊領隊,也是三叔當年的戀人。
她和三叔一樣,在那次西沙考古事件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你知道些什么?
"吳尋忍不住問道。解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瓶子,
里面裝著幾顆暗紅色的藥丸:"尸鱉丹,"他說,"在秦嶺古墓里發現的。當年那支隊伍,
每個人都服下了這種東西。"吳尋接過瓶子,仔細觀察。尸鱉丹他曾在三叔的筆記里見過,
是一種用尸鱉王煉制的丹藥,據說服用后能讓人長生不老,但也會帶來可怕的副作用。
就在這時,店鋪的門鈴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一個渾身濕透的年輕人闖了進來,
他穿著黑色的沖鋒衣,頭發被雨水打濕,遮住了半張臉。"借個地方避雨。
"年輕人簡短地說。吳尋注意到他背著一個巨大的登山包,包上掛著一把黑色的短刀,
刀柄上刻著奇怪的紋路。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脖頸處若隱若現的紋身,
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麒麟。解雨看了年輕人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吳尋,我還有事,
先走了。"臨走前,他在吳尋耳邊低聲說:"小心這個人。"年輕人在角落里坐下,
從包里拿出一塊干毛巾擦拭頭發。吳尋這才看清他的臉——五官立體,眼神深邃,
透著一股不屬于這個年齡的滄桑。"您也是來杭州旅游的?"吳尋試探著問道。
年輕人抬起頭,目光在吳尋身上停留了幾秒,然后搖了搖頭:"找人。""找什么人?
說不定我能幫上忙。""不用。"年輕人站起身,背上包準備離開。就在這時,
吳尋放在柜臺上的帛書突然被風吹落,展開在年輕人面前。年輕人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他彎腰撿起帛書,仔細端詳著上面的地圖:"你從哪得到的?"吳尋猶豫了一下,
決定實話實說:"有人給我的,說是和我三叔的失蹤有關。"年輕人把帛書還給吳尋,
沉默了片刻才說:"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秦嶺。""為什么?""因為我也在找一個人,
"年輕人的聲音低沉,"而且,我對青銅樹有些了解。"吳尋盯著他看了很久,
最終點了點頭:"我叫吳尋。""張寒。"年輕人簡短地回答。雨還在下,
吳尋望著窗外的雨幕,心中卻涌起一股莫名的興奮。或許,這次真的能找到三叔失蹤的線索。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張神秘的帛書,將把他帶入一個怎樣恐怖而又神秘的世界。當天晚上,
吳尋再次翻看三叔的筆記,試圖找到與帛書相關的線索。在一本舊筆記本的夾層里,
他發現了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三叔和陳文錦,他們身后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隱約能看到一棵巨大的樹木,樹干呈現出詭異的青銅色。吳尋的心跳加速,他拿起帛書對比,
發現照片中的樹木與帛書上畫的青銅樹極為相似。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明天凌晨三點,城西碼頭,一個人來。
"電話那頭是一個經過變聲處理的聲音,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吳尋握著手機,陷入了沉思。
城西碼頭,那個廢棄多年的地方,會有什么在等著他?而張寒的出現,究竟是巧合,
還是另有目的?解雨的警告還在耳邊回響,他突然意識到,
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卷入了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吳尋望著黑暗的夜空,
一種不安的預感涌上心頭。但無論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為了找到三叔,他都必須走下去。
畢竟,吳家的人,從來就不知道什么叫退縮。第二章:秦嶺迷窟凌晨三點的城西碼頭,
銹跡斑斑的起重機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宛如蟄伏的巨獸。吳尋裹緊外套,
踩著潮濕的木板前行,鞋底與積水碰撞的聲響在寂靜中格外刺耳。
遠處一艘破舊漁船的甲板上,突然亮起幽綠的手電筒光束,如同一只窺視的眼睛。“上船。
”沙啞的聲音從船艙傳來。吳尋握緊口袋里的帛書,剛跨進艙門,
身后便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轉身時,三道黑影從陰影中現身,為首之人戴著青銅面具,
腰間纏著布滿倒刺的鐵鏈。“吳老板好大的膽子,”面具人舉起手中的平板電腦,
屏幕上赫然是吳尋與張寒交談的畫面,“和張家人攪在一起,不怕引火燒身?
”吳尋瞳孔驟縮。對方竟能在“吳山居”布下監控,九門內部怕是早已被滲透。還未及回應,
面具人甩出鐵鏈,尖端的倒鉤擦著他耳際釘入木板:“把帛書交出來,
否則——”話音戛然而止,一柄黑色短刀突然從船外飛來,精準斬斷鐵鏈。張寒破窗而入,
麒麟紋身隨著動作泛起微光。他擋在吳尋身前,刀刃上還滴著海水:“你們‘它’勢力,
就只會在暗處偷雞摸狗?”隨著他的話語,船艙外傳來此起彼伏的悶哼聲,
顯然是埋伏的手下已被解決。面具人咒罵一聲,掏出一枚煙霧彈,濃霧瞬間彌漫整個船艙。
混亂中,吳尋感覺手腕被人拽住。張寒帶著他沖破甲板,躍入冰冷的海水。
當兩人狼狽爬上碼頭時,漁船已在遠處爆炸,火光映紅了面具人消失前豎起的中指。
“他們想要帛書,更想知道你和我的關系。”張寒擰著濕透的衣角,
目光掃過吳尋口袋里露出的一角帛書,“明天就出發去秦嶺,不能再拖了。”三日后,
秦嶺腹地。吳尋背著登山包,望著眼前近乎垂直的崖壁皺眉。張寒卻如履平地,
指尖在巖壁縫隙中摸索片刻,突然用力一按。隨著齒輪轉動聲,一塊巖石翻轉露出青銅把手,
拉動后,隱藏的石階緩緩從迷霧中浮現。“這是張家的標記,”張寒解釋道,
“每個守護點都設有類似機關。”石階盡頭是座破敗的道觀,飛檐上雕刻的不是常見的龍鳳,
而是纏繞在一起的青銅樹與巨蛇。吳尋剛跨過門檻,腳下的青磚突然凹陷。張寒反應極快,
拽著他就地翻滾,數十支淬毒的弩箭擦著頭皮飛過,釘入身后的墻壁。“小心,
這里的機關都經過改良,”張寒用短刀撬開地磚,下面密密麻麻的齒輪還在轉動,
“不是普通的墨家機關術。”兩人在道觀內搜索,終于在香案下發現暗格。
里面放著個檀木盒,盒中躺著半截生銹的青銅鈴鐺,鈴身刻著與帛書相同的符號。
吳尋剛要觸碰,張寒突然按住他的手:“等等!”說著掏出黑驢蹄子放在鈴鐺旁。詭異的是,
黑驢蹄子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冒出陣陣白煙。“是尸毒,”張寒臉色凝重,
“這鈴鐺被用來鎮壓過尸變之物。”話音未落,整座道觀開始震動。
墻壁上的壁畫突然滲出黑血,畫中原本靜止的青銅樹竟開始扭曲生長,
樹下的人物也紛紛睜開眼睛。吳尋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恍惚間看到三叔被無數藤蔓纏住,
向他伸出染血的手。“別盯著壁畫看!”張寒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吳尋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味讓他恢復清醒。此時張寒已用黑布蒙住壁畫,短刀劃出的火星中,
隱約可見無數細小的蟲子從壁畫中鉆出,正是傳說中能鉆入人腦的尸鱉。兩人且戰且退,
退到道觀門口時,吳尋突然發現地上的積水倒映出異常——他們身后,
竟多出一個穿著考古隊服的身影!還未及提醒張寒,那身影便撲了上來。吳尋側身躲開,
看清對方的臉后,心臟幾乎停止跳動——那赫然是自己的臉,只是皮膚慘白,
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齒。“是尸化的禁婆!”張寒揮刀斬向禁婆,
卻見刀身直接穿過對方身體。禁婆發出刺耳的尖嘯,周圍的尸鱉突然匯聚成洪流。
千鈞一發之際,吳尋想起帛書上的青銅樹圖案,掏出朱砂筆在掌心畫出相同符號,
大喝:“青銅鎮邪!”一道金光從掌心迸發,尸鱉群發出嘶鳴四散奔逃。
禁婆的身影也開始消散,臨終前,它的眼神中竟閃過一絲熟悉的悲傷。吳尋呆立原地,
腦海中不斷回響解雨的話:錄像帶里,
和你一模一樣的人...張寒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快走,這里的動靜會引來更多東西。
”兩人沿著石階狂奔而下,身后傳來山體崩塌的轟鳴。當他們終于逃到安全地帶時,
夜幕已經降臨。吳尋望著秦嶺深處若隱若現的紅光,握緊了口袋里的青銅鈴鐺——那下面,
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而與自己面容相同的禁婆,又和三叔、陳文錦有著怎樣的關聯?
第三章:詭影迷窟暴雨如注的秦嶺深處,吳尋與張寒在一處天然巖洞內暫避。
洞壁上斑駁的苔蘚泛著詭異的藍綠色,在手電筒光束下宛如無數雙窺視的眼睛。
吳尋將半塊青銅鈴鐺放在火堆旁,跳動的火苗映得鈴身的紋路愈發扭曲,
那些看似隨意的線條組合在一起,竟像是無數張痛苦扭曲的人臉。
“這鈴鐺的鑄造工藝不屬于任何已知朝代。”張寒用匕首刮下鈴鐺表面的銹跡,
露出底下暗紫色的金屬,“倒像是用隕鐵混著...人骨煉成的。”話音未落,
鈴鐺突然發出一聲嗡鳴,火堆中的木炭瞬間化作灰白色,整個巖洞的溫度驟降。
吳尋打了個寒顫,想起方才在道觀中壁畫滲出的黑血。他從背包里翻出三叔的筆記本,
在泛黃的紙頁間找到了一段潦草的記載:“秦嶺有樹,食夢啖魂,見之者非瘋即亡。
青銅為骨,尸血為引,九死一生方得窺秘。”字跡到此處戛然而止,
后面被某種黑色液體暈染,再也無法辨認。洞外突然傳來鐵鏈拖拽的聲響,
混著指甲抓撓巖石的刺耳聲音。張寒瞬間熄滅篝火,將吳尋拽到巖壁凹陷處。
數十個黑影從雨幕中浮現,它們身形佝僂,皮膚呈現出詭異的青銅色,
關節處伸出尖銳的骨刺,每走一步都伴隨著金屬摩擦的聲響。吳尋屏住呼吸,
看著這些怪物從洞口經過,它們空洞的眼窩里閃爍著幽綠的光芒,其中一只突然停住,
轉頭朝著他們藏身的方向嗅了嗅。千鈞一發之際,張寒甩出黑驢蹄子吸引怪物注意。
趁它們撲向蹄子的瞬間,兩人沖出巖洞,在泥濘的山路上狂奔。雨幕中,
吳尋突然瞥見前方樹林里閃過一抹熟悉的身影——白色的考古隊服,被藤蔓纏繞的身體,
還有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等等!”他掙脫張寒的手追了過去,
卻發現前方只有一棵巨大的古樹。樹干表面布滿孔洞,每個孔洞里都插著半截青銅箭矢,
樹腳下散落著幾塊刻有符咒的青磚。吳尋蹲下身,發現其中一塊磚上刻著“陳文錦”三個字,
字跡已經模糊,但仍能辨認出末尾那個歪斜的“錦”字,和三叔筆記本里她的簽名如出一轍。
“這棵樹不對勁。”張寒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吳尋抬頭,只見他已經爬上樹杈,
正用匕首撬動一塊凸起的樹皮。隨著樹皮剝落,樹干內部露出一個人形凹槽,
里面蜷縮著一具干尸,身上穿著破爛的現代衣物,手中緊握著一臺早已損壞的攝像機。
當張寒把攝像機取下時,樹洞深處突然傳來嬰兒的啼哭。吳尋感覺頭皮發麻,
這哭聲他再熟悉不過——那是他小時候在家中老相冊里聽到過的,
被三叔偷偷錄下的自己百日宴錄像。哭聲越來越大,混合著青銅鈴鐺的嗡鳴,在雨幕中回蕩。
“別聽!”張寒扯下布條塞進吳尋耳朵,同時用匕首在樹干上刻出張家的鎮邪符文。
符文亮起的瞬間,啼哭戛然而止,干尸手中的攝像機卻自動打開,屏幕上雪花閃爍,
漸漸浮現出畫面:昏暗的墓室里,一群穿著考古隊服的人圍著一棵發光的青銅樹,
陳文錦舉著攝像機,鏡頭突然劇烈晃動,畫面里出現了一個戴著青銅面具的人,
他的眼睛是兩個不斷旋轉的黑洞。“這是...二十年前的考古隊?”吳尋湊近屏幕。
畫面中的考古隊員們突然集體轉身,他們的臉開始融化,露出底下的青銅骨架。
攝像機掉落在地,畫面最后定格在青銅樹根部,那里蜷縮著一個小孩,
穿著和吳尋小時候一模一樣的虎頭鞋。張寒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走!必須立刻離開這里!
”他話音未落,整座山體開始震動。無數青銅藤蔓從地下鉆出,纏住兩人的腳踝。
吳尋奮力掙扎,卻發現藤蔓上布滿細小的倒刺,刺入皮膚后竟開始吸食血液。危機時刻,
張寒脖頸處的麒麟紋身發出紅光。他揮刀斬斷藤蔓,拉著吳尋沖向山下。
身后傳來樹木斷裂的巨響,那棵古樹轟然倒下,樹干中滾出一個巨大的青銅球體,
球體表面刻滿與鈴鐺相同的符文,正朝著他們滾動而來。兩人逃到一處斷崖邊,
青銅球體卻在距離他們三丈遠的地方突然停下。球體裂開,走出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人,
繃帶縫隙中滲出黑色液體。“吳尋...”沙啞的聲音讓吳尋渾身血液凝固,
那是三叔的聲音,“你終于來了...”繃帶猛然散開,露出的卻不是三叔的臉,
而是一張由無數人臉拼湊而成的怪物。它張開布滿獠牙的巨口,噴出一團黑霧。
張寒迅速將吳尋撲倒,短刀劃出金色光盾擋住黑霧。光盾接觸黑霧的瞬間,
發出滋滋的腐蝕聲。“它在模仿三叔的聲音!”張寒大喊,“這是秦嶺特有的噬魂獸,
專門吞噬闖入者的記憶!”他從背包里掏出一把朱砂,混著黑狗血灑向怪物。
噬魂獸發出凄厲的慘叫,身體開始崩解,但在完全消散前,它突然化作一道黑影,
鉆進了吳尋的影子里。吳尋感覺腦海中一陣劇痛,
無數陌生的記憶涌入——他看到自己站在青銅門前,看到陳文錦變成禁婆的過程,
還看到三叔被一群戴著青銅面具的人拖入黑暗。當他再次清醒時,
張寒正掐著他的人中:“還好你咬破了舌頭,否則就被徹底奪舍了。”雨不知何時停了,
月光透過云層灑下。吳尋望著自己在地上的影子,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窺視。
張寒撿起掉落的攝像機,發現里面的錄像帶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字條,
上面用血寫著:青銅樹醒,萬鬼夜行,西沙沉船,真相將現。“看來下一站,
是西沙海底墓了。”張寒將字條遞給吳尋,目光卻警惕地盯著四周,“但在此之前,
我們得先搞清楚,你和二十年前的考古隊,究竟是什么關系。”吳尋握緊字條,
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從帛書到青銅鈴鐺,從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禁婆到詭異的記憶碎片,
所有線索都指向一個驚人的事實——他的身世,遠比想象中更加復雜。
而前方等待他們的西沙海底墓,又將揭開怎樣可怕的秘密?
第四章:海底迷墓南海的浪濤拍打著船舷,咸澀的海風裹著暴雨席卷甲板。
吳尋扶著生銹的欄桿干嘔,胃里翻涌的不僅是暈船的不適,
還有三天前在秦嶺經歷的恐怖記憶。噬魂獸鉆進影子時留下的寒意仿佛仍在體內游走,
每當他低頭,都能感覺到影子里有東西在蠕動。“第一次下海?”解雨撐著黑傘走到他身旁,
白色西裝纖塵不染,仿佛身處的不是顛簸的漁船,而是高檔酒會。
自從吳尋在“吳山居”展示青銅鈴鐺后,解家突然主動提出提供船只和潛水裝備。
此刻他手中把玩著一枚青銅羅盤,指針卻逆向旋轉,“海底墓的入口,
比秦嶺的機關更難對付。”張寒從船艙走出,身上的黑色潛水服緊貼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