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愛情,三年婚姻,我和陸衍曾是眾人眼中的模范夫妻。直到一夕之間,
我從并肩作戰的愛人,淪為他口中出賣公司的“內鬼”。1“內鬼?……陸衍,你在說什么?
”我的聲音顫抖。“說什么?姜寧,你把公司核心代碼賣給了‘極點’!
”陸衍猩紅著雙眼怒視著我。我猛地抬頭。三年夫妻,五年并肩,抵不過她的一句“內鬼”?
“不是我!陸衍,你信我!”我聲音嘶啞。而他的眼中只剩徹骨的厭惡。“信你?
”陸衍一步步逼近,高大身影將我籠罩。“三年前,你為測試數據差點累倒在實驗室,
所有人都說你拼命,我看你不過是為了博同情,借機上位!”“一年前,你堅持用小眾算法,
害項目延期。我原以為你是求好心切,現在看來,你是故意拖延,為‘極點’爭取時間,
竊取成果!”他步步緊逼,聲音冰冷入骨。我的身體猛地僵住,那些曾經的付出,
此刻在他口中都成了心機。“你倒是說話啊!”陸衍見我沉默,怒意更盛。“無話可說了?
還是說,你已經做好坐牢的準備了?”牢獄之災??我以為那只是電影情節。此刻,
他竟能如此平靜地將我推向深淵。“阿衍,你別怪姜寧姐了,她肯定也是一時糊涂。
”季清歡的聲音從陸衍身邊傳來。她眼眶微紅,語氣怯弱無辜。季清歡,
那個被陸衍資助后迅速在公司嶄露頭角、被他捧在掌心里的“技術天才”。
也是把“證據”擺在陸衍面前,揭露我是“內鬼”的人。她走到陸衍身邊,挽住他的手臂,
那親昵的姿態讓我的心臟再次抽痛。陸衍立刻將她攬入懷中,輕拍她的背,
聲音憐惜:“清歡,你不懂。有些人,表面上親近,背后捅刀子才最狠。
”季清歡依偎在陸衍懷里,偷偷朝我投來一個挑釁的眼神,仿佛在說:看吧,他只信我。
“姜寧,”陸衍抬眸,眼神冰冷,“如果你能主動承認,并把竊取的源代碼追回來,
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體面的退出。”承認?體面退出?我笑了,笑聲嘶啞,帶著絕望的嘲諷。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被我死死逼了回去。“哐當!”陸衍猛地抬手,
將桌上我的筆記本電腦掃落在地。屏幕瞬間碎裂,發出刺耳的聲音。
他厭惡地看著我:“你最好想清楚。別以為你裝可憐,我就會心軟。”我的心猛地一縮,
身體因為驚嚇而顫抖。那臺電腦里,有我多年來所有的代碼。我轉身,一步步走出會議室。
走廊盡頭,我感到一陣眩暈,幾乎要跌倒。右臂傳來一陣陣刺痛,
那是我剛才下意識擋住電腦時,被碎裂的屏幕劃破的長長的傷口。溫熱的液體順著手臂流下,
帶來鉆心的疼。刺痛迅速蔓延,像無數細針在皮膚下游走,從手臂擴散到指尖。
一陣無法抑制的痙攣突襲而來,我的身體猛地向前傾倒。
眼前的景象模糊成一片混亂的光影……2我醒來時,右臂纏著厚厚的繃帶,
僵硬得仿佛已經不再屬于我。每一次輕微的移動都帶來刺骨的痛楚。我掙扎著拿起手機,
屏幕亮起,鋪天蓋地的新聞映入眼簾:““核心代碼被竊!
創始人陸衍痛心疾首:內鬼竟是枕邊人!”“驚爆!陸衍前妻姜寧勾結競爭對手,
夫妻創業神話破碎!”照片上,陸衍面容憔悴,眼神悲傷,
而我則被惡意P上了一張陰沉扭曲的臉。評論區罵聲如潮,
惡毒的詛咒像潮水般涌來:“這種女人就該坐牢!”“還說什么夫妻創業典范,呸!
狼心狗肺!”我的胸口一陣悶痛,我試圖坐起身,卻突然眼前眩暈,差點倒回床上。
醫生在這時推門而入,語氣冷淡而公式化。“姜女士,你可以出院了。”他遞來一張紙,
“這是你的診斷報告,神經損傷,恢復情況不容樂觀。”我顫抖著接過報告,
目光落在“不可逆”幾個字上。我的右手,可能真的廢了。我辦理了出院,
陸衍和季清歡都沒有出現,只有司機在門口,臉上寫滿了冷漠和輕蔑。“姜女士,請吧。
”仿佛多看我一眼都是對他的侮辱。回到別墅,熟悉的家變得冰冷陌生。傭人的眼神也變了,
帶著一絲看好戲的漠然。陸衍徹夜未歸。我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床上,
右臂的疼痛和麻木讓我無法入睡,大腦一片混沌。第二天上午,
我鼓起勇氣撥通了母親的電話。我需要一絲安慰,一絲理解。“媽,
我……”我的聲音沙啞而脆弱。電話那頭,母親的聲音卻冰冷刺骨:“姜寧,
你還給我打電話?看看那些新聞,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我不是……我沒有……”我試圖解釋。“夠了!你別再說了!現在出了這種事,
別指望我們能幫你!我們可丟不起這個人!”母親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只留下冰冷的忙音。
我呆呆地舉著手機,眼淚無聲滑落,打濕了屏幕。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屏幕亮了,
是一封郵件。內容只有簡短的一句話:“你還好嗎?我知道不是你。
”落款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代號為“行者”的ID。門鈴在這時響起。我心頭一跳,
掙扎著起身。門外是季清歡。她穿著精致連衣裙,臉上是恰到好處的擔憂,
手里提著一個保溫桶。“姜寧姐,你還好嗎?”季清歡聲音柔弱,卻帶著一種優越感。
“我聽說你出院了,阿衍他昨晚一夜沒睡,一直在處理公司的事。”她說著,
眼神掃過我纏著繃帶的右臂。我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她。季清歡自顧自地走進客廳,
將保溫桶放在桌上,輕聲說:“這是我煲的粥,阿衍最喜歡喝了。
”我感到一股惡心涌上喉頭,胃部一陣痙攣。季清歡見我無動于衷,
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姜寧姐,你臉色不太好。好好休息吧。”她說完,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又像是想起什么,輕聲補充一句:“喔,對了,
我前幾天在整理阿衍辦公室的時候,發現了幾張你們很久以前的合照,他讓我把那些都扔了。
”她說完,揚長而去,只留下我一個人,僵硬地站在客廳中央。就在我幾乎要支撐不住時,
我的手機再次亮起。這次不是郵件,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我點開,
那是一張更讓我如墜冰窟的照片——一張局部特寫,陸衍的手,
正溫柔地輕撫著季清歡微微隆起的腹部。3我在臥室睜眼躺了一夜,右臂神經劇痛。
天剛蒙蒙亮,手機驟然響起,是陸衍。“姜寧,去律所。
離婚協議和離職協議律師已經準備好了。”他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我感到一股屈辱的怒火沖上頭頂。“你什么意思?”我聲音沙啞。“意思很清楚。
”陸衍的語氣不耐煩,“你不再是陸氏科技的人,更不再是我的妻子。
”他沒有給我反駁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我死死握著手機,強撐著疲憊的身體,
打車前往律所。律師辦公室內,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陸衍的律師遞過一份文件,
上面列舉了苛刻的離婚條件:我必須放棄所有夫妻共同財產,包括陸氏科技的股權,
并且不得對外泄露任何公司機密。“姜寧姐,簽字吧。”季清歡柔聲勸道,
同時在桌下偷偷踢了一下我的腳踝,警告意味十足。她那雙無辜的眼睛,
此刻帶著勝利者的輕蔑。我拿起筆,右手顫抖得無法寫字。試著用左手輔助,
顫抖依然無法控制。陸衍看著我狼狽的樣子,眼中只有厭惡。“怎么?舍不得嗎?
”他輕輕摟住季清歡的腰,將她帶入懷中。“清歡她……”陸衍低沉地說,
“她從不計較得失,只一心為了我,為了公司。不像你,姜寧,總是在背后算計。
”他看向季清歡,眼神充滿憐惜,“你不知道,清歡為了我,犧牲了多少。
她放棄國外深造的機會,只為留在我身邊,幫我解決一切難題。”季清歡依偎在陸衍懷里,
眼眶微紅,偷偷朝我投來一個挑釁的眼神。我強忍著反駁的沖動,右臂劇烈抽搐,
肌肉不受控制地痙攣收縮,牽動肩頸,讓我整個人都僵硬起來。“姜寧姐,你沒事吧。
”季清歡突然站起身,走到我身邊,眼神中帶著一絲陰毒的快感,
“醫生說你的手傷是神經性的,可能以后都用不了了。”她聲音放低,
只有我能聽到:“你猜,像你這樣,一個廢了手的程序員,以后還能做什么?”我猛地抬頭,
盯著季清歡那張虛偽的臉。季清歡露出勝利的笑容,轉身回到陸衍身邊。
陸衍注意到我的異常,眼神卻充滿了不耐煩:“別再裝了,姜寧。別以為這樣就能拖延時間。
”我簽署了離婚協議,身無分文地走出律所大門,眼前一片灰暗。4我不想回“家”,
隨便在路邊找了個小旅館住下。我的右臂傷勢正在惡化。每一次試圖彎曲手指,
都伴隨著肌肉的劇烈抽搐。第二天一早,我回到別墅收拾行李。季清歡已經等在那里。
“姜寧姐,你來了。”季清歡柔聲說道,卻刻意將手放在小腹上,“阿衍特意讓我來看著,
免得你‘不小心’拿走了不該拿的。”她加重了“不小心”三個字,語氣嘲諷。我沒理會她,
徑直走向臥室。推開門,我看到我的衣物被丟在地上,
許多我珍視的紀念品被粗暴地扔進幾個紙箱。我們的婚戒,被隨意地放在床頭柜上,
旁邊還放著一張季清歡和陸衍的親密合照。“別看了,姜寧姐。
”季清歡帶有惡意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這些舊東西,阿衍早就讓我處理掉了。
他現在只想開始新的生活。”她走到我身邊,突然俯下身,在我耳邊輕聲說:“你知道嗎?
阿衍很早就對我動心了。他總說你太‘獨立’,太‘要強’,不像我,會撒嬌,會依靠他。
”“還有,”季清歡的笑容更加得意,“他還說,你根本不懂他想要什么。
他想要的是一個能給他‘家’的女人,而不是一個和他‘并肩作戰’的伙伴。”她說著,
再次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眼神中充滿了挑釁。我愣住,一股比之前更猛烈的麻痹感襲來,
從手臂迅速蔓延到我的整個半身。季清歡看著我痛苦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更加刺眼。
就在這時,陸衍從樓上走了下來。“姜寧,你收拾好了嗎?”他的聲音催促。我沒理會他,
繼續低頭收拾著零散的物品。季清歡突然發出一聲驚呼,身體猛地向后倒去。
“啊——我的肚子!”季清歡捂著肚子,臉色瞬間慘白,身體顫抖著倒在地上。
眼中充滿恐懼和淚水,直勾勾地看著我,仿佛我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陸衍臉色驟變,
猛地沖到季清歡身邊,將她小心翼翼地扶起。“清歡!你怎么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擔憂和急切。季清歡死死抓住陸衍的手臂,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阿衍……姜寧姐她……她剛才突然沖過來,
推了我一下……她說她恨我們,要讓我們的孩子也嘗嘗苦頭……”我猛地抬頭,
難以置信地看著季清歡。“我沒有!”憤怒讓我的身體劇烈顫抖。陸衍猛地抬頭,
眼神里充滿了滔天怒火。“姜寧!你竟然連孩子都不放過!”他沖到我面前,揚起手,
似乎想要給我一巴掌。我沒有躲,只是冷冷地看著他。陸衍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看著我蒼白的臉和纏著繃帶的右臂,眼神里閃過一絲掙扎。最終,他放下了手,
但眼神里的厭惡卻更加濃烈。“你給我滾!姜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陸衍怒吼。
我沒再說什么,拖著行李箱,走出了別墅大門。我租了一個小公寓,這里很久沒住人,
空氣中彌漫著灰塵和一股霉味。我放下行李,右臂的劇痛再次襲來。我掙扎著走到臥室,
疲憊地倒在床上。就在這時,手機再次震動,是一封郵件,發件人依然是“行者”。
“你安全了嗎?需要幫助,聯系我。你的電腦,或許并非完全損壞。”我看著郵件,
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這個神秘的“行者”,似乎總能感知到我的困境。
他……究竟是誰?5第二天清晨,小公寓的門鈴突然響了。我透過貓眼看去,
外面站著幾個陌生男人,他們穿著統一的黑色制服,胸口別著一個我從未見過的徽章。
“姜寧女士,我們是經偵部門的。”其中一個男人聲音冰冷,“我們接到舉報,
你涉嫌商業詐騙和竊取商業機密。請你配合調查。”我的身體猛地僵住,心跳得飛快,
呼吸急促。腦中飛速思索:我沒有私藏任何東西,這些罪名都是假的!“姜寧女士,
如果你不配合,我們將采取強制措施。”門外的聲音變得不耐煩,開始用力敲門。
我感到恐懼,急忙沖回臥室,拿起手機,顫抖著找到“行者”的郵箱,
用左手艱難地打出幾個字:“我需要幫助。”就在我按下發送的瞬間,門外傳來一聲巨響,
幾個男人沖了進來,他們面無表情,目光銳利。“把她帶走。”其中一個男人冷冷地命令道。
我被粗暴地抓住,右臂的傷口被牽動,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我被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一個沒有任何標識的審訊室。那個自稱負責人的男人。面容嚴肅,眼神冰冷。“姜寧女士,
我們懷疑你私藏了陸氏科技核心機密,并且與‘極點’公司有不正當往來。
”他將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我望著那份文件,上面列舉的“證據”清晰而具體,
有我的IP地址和郵件發送記錄。但我知道,這都是季清歡偽造的。“這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法律會給出答案。”他冷冷地說:“姜寧女士,你涉嫌竊取商業機密,
我們將對你進行正式拘留。”我徹底震驚了。“你沒有權利拘留我!”我聲音顫抖。
“我們有。”他示意身后的兩個男人,“帶她去休息室,二十四小時看管。等我們通知陸總,
再進行下一步審訊。”陸總?我心頭一寒,難道他真的如此恨我,要將我置于死地?
我被拖到一間只有一張簡陋床鋪的房間,門被重重關上。隨后的兩天,我與世隔絕。
房間里沒有窗戶,分不清白天黑夜。我被告知,除非我承認罪行,否則將永遠無法離開這里。
第三天,門突然被打開,走進來幾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姜寧女士,看來你還是不肯配合?
”其中一個男人冷冷地開口,聲音嘶啞,“你以為你裝啞巴,就能躲過這一切嗎?
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我感到一股怒火沖上頭頂,試圖抬起右臂,
卻發現它根本不聽使喚,只是徒勞地顫抖著。“還想反抗?”領頭的男人眼神一狠,
猛地走過來,一把扯住我的衣領,將我從床上拽起來,狠狠地摔在地上。他抬起腳,
毫不留情地踹在我肚子上。我悶哼一聲,胃部一陣痙攣。“你們這些搞技術的女人,
一個個都裝清高!”另一個男人猛地撕扯我的上衣,紐扣崩飛,露出我纏著繃帶的右臂。
他獰笑著,粗魯地扯開我的繃帶,露出潰爛的傷口。“嘖嘖,這手都廢了,還怎么玩電腦?
”一個男人發出淫邪的笑聲,他伸手,試圖摸我的臉。我死死扭過頭,避開他的觸碰。
“看她這小模樣,長得還挺水靈。不如讓哥幾個教教你,什么叫配合?”一個男人彎下腰,
在我耳邊噴著熱氣,污穢的言語像毒蛇一樣鉆入我的耳朵。我感到絕望,身體越來越虛弱,
就在我幾乎要失去意識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騷動和打斗聲。緊接著,
“砰”的一聲巨響,門被猛地撞開。我感到一雙溫暖而有力的手,輕輕地將我抱起。
“姜寧……”一個低沉而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6我再次醒來時,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身體依然虛弱,但那些淤青和傷口,
已經被妥善處理過。床邊,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那里。“師兄……”我沙啞地開口,
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是林澤。那個曾經和我同校,比我大兩屆,
一直以來都像兄長一樣照顧我的林澤。畢業后,他去了國外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