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西湖陽光有多暖，后來手機屏幕炸裂的惡意就有多刺骨！
我不過是想拉內向的弟弟透口氣，
卻被一個舉著自拍桿、甜膩笑著的“百萬網紅”當成了流量獵物！她鏡頭里的紅光一閃，
我和弟弟就成了全網唾罵的“變態富婆”和“可憐男寵”！一夜之間，我的生活被扒光示眾，
污言穢語像毒蛇纏頸！好啊，跟我玩惡意剪輯？跟我潑臟水？當我這個律所合伙人是擺設？
1端午節那天，杭州的天氣特別好。我帶著弟弟姜雨陽去西湖玩。他今年大二，
性格特別內向。平時除了上課就是宅在宿舍打游戲。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拉出來透透氣?！附?，
人太多了。」姜雨陽縮了縮脖子，把棒球帽壓得更低了。我拍拍他的肩膀：「陽光這么好，
別總悶著?！刮覀冄刂K堤慢慢走。湖面上游船如織，岸邊柳枝輕拂。姜雨陽漸漸放松下來，
甚至主動給我講起他們學校的趣事。就在這時，一個舉著自拍桿的女生突然攔在我們面前。
「帥哥，能和我拍個情侶合照嗎？」她聲音甜得發膩，眼睛直勾勾盯著姜雨陽。
我弟明顯被嚇到了，往我身后躲了躲。那女生穿著露臍裝，超短裙，妝容精致。
自拍桿上的手機閃著紅光，顯然正在直播?！覆缓靡馑?，我弟弟不太習慣和陌生人拍照。」
我禮貌地拒絕。女生的笑容僵了一下：「就拍一張嘛，很快的?！?/p>
她說著就要去拉姜雨陽的手。我弟像觸電一樣躲開，臉色都變了?！刚娴牟恍?，
請尊重別人的意愿。」我擋在弟弟前面，語氣嚴肅起來。女生撇撇嘴，
對著手機說：「家人們看到沒，現在有些人就是裝?！谷缓蠓藗€白眼走開了。
我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晚上回到酒店，手機突然炸了。微信、微博、抖音，
所有社交平臺都在瘋狂彈消息。大學同學給我發來鏈接：「雨晴，這是你嗎？」我點開一看，
差點把手機摔了。標題赫然寫著：「西湖偶遇變態富婆包養男大學生，被拒后惱羞成怒！」
視頻里，我被剪輯得像個惡霸。我拒絕她的那段，被配上陰陽怪氣的字幕：「有錢了不起啊？
」我護著弟弟的動作，被說成是「占有欲發作」。最惡心的是，
她把姜雨陽害怕的反應說成是「被包養的男大學生不敢反抗」。評論區已經炸鍋了。
「這老女人真惡心！」 「男的好可憐，是不是被脅迫的??？」 「求人肉！這種社會敗類！
」我的手開始發抖。姜雨陽湊過來看了一眼，臉色煞白：「姐，這不是我們嗎？」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視頻發布者叫「小萌要暴富」，粉絲有八十多萬。
我點進主頁，發現她專門在景區抓拍帥哥制造話題。
最新一條動態還在煽風點火：「今天遇到的事太惡心了，大家幫我評評理！」
配圖是我和弟弟的背影，沒打碼。已經有粉絲扒出了我的工作單位。我的微博被攻陷了，
最新一條下面全是辱罵?！咐吓３阅鄄?！」 「有錢就能為所欲為？」
「建議稅務局查查她的收入！」我氣得眼前發黑。姜雨陽急得快哭了：「姐，怎么辦??？
都怪我...」「不是你的錯?！刮胰嘀栄?，「讓我想想?！刮?，姜雨晴，28歲，
正規律所合伙人。平時主要做企業法律顧問，偶爾接些名譽權糾紛的案子。
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成為網絡暴力的受害者。我截屏了所有辱罵評論，錄屏了原視頻。
然后給律所的IT部門打電話：「老陳，幫我查一個抖音賬號的實名信息?！?/p>
老陳是我大學學長，技術大牛?！竼眩蓭熃K于要親自下場撕人了？」他調侃道。
「少廢話，急事?！箳斓綦娫?，我開始寫律師函。姜雨陽不安地問：「姐，
要不要先發個澄清？」「不急。」我冷笑，「讓她再蹦跶會兒?！沟诙煸缟希?/p>
事態更嚴重了。有人扒出我在杭州住的酒店，房號都被曝光了。
前臺說已經接到好幾個騷擾電話。更惡心的是，那個「小萌要暴富」又更新了。
這次是一段哭訴視頻：「沒想到對方勢力這么大，我好害怕...」評論區一片「保護」
的聲音。我氣得笑出聲。老陳發來信息：「查到了，實名林小萌，22歲，杭州某大專畢業。
」后面附帶了她的身份證號、住址和銀行卡信息?！高€有料，這姐們前科不少?！?/p>
老陳又發來幾個鏈接。原來林小萌去年就因誹謗被起訴過，但對方最后和解了。
我仔細研究了她所有的視頻，發現惡意剪輯是她的慣用手段。「姐，要不我們報警吧？」
姜雨陽一晚上沒睡好，眼睛紅紅的。我搖頭：「警察最多讓她刪視頻，太便宜她了?！?/p>
我打開電腦，開始整理證據。視頻惡意剪輯的對比時間軸。評論區人身攻擊的截圖。
對我工作和生活的實際影響證明。還有林小萌過往的誹謗記錄。「我要讓她知道，」
我一邊打字一邊說，「踢到鐵板是什么感覺?！怪形纾医拥铰伤魅蔚碾娫挘骸赣昵?，
你那邊怎么回事？」我把情況簡單說了。主任沉默了一會兒：「需要所里支持嗎？」「不用，
我自己處理?！刮翌D了頓，「但可能要用一下我們所的名義。」「行，注意分寸?！?/p>
掛掉電話，我登錄很久不用的微博大V賬號。這個號有三十萬粉，平時只發法律科普。
我發了條動態：「關于網絡誹謗的維權指南（附案例）。」
很快有粉絲反應過來：「姜老師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沒回應，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下午三點，我帶著所有材料去了公證處?；藘蓚€小時，把所有證據做了公證保全。
走出公證處，杭州下起了小雨。我站在屋檐下，給林小萌發了條私信：「你好，我是姜雨晴。
」附上了我的律師證照片?！戈P于你在抖音發布的視頻，已經構成誹謗?！埂脯F有證據顯示，
播放量超過500萬，轉發過萬，達到刑事立案標準?！?/p>
「請在今日18點前刪除視頻并公開道歉，否則將依法追究你的法律責任?！拱l完這條，
我關掉了私信功能。果然，不到十分鐘，林小萌就在抖音直播了。
她哭得梨花帶雨：「家人們，我被威脅了！」彈幕一片沸騰： 「支持小萌！」
「有錢人就是囂張！」 「曝光她！」我錄下了整個直播過程。18點整，
林小萌沒有刪除視頻，反而又發了一條：「清者自清！」我笑了笑，
點開杭州法院電子訴訟平臺。提交了起訴狀和所有公證材料。案由：網絡侵權責任糾紛。
除視頻并公開道歉； 2.賠償精神損害撫慰金50萬元； 3.賠償維權合理支出5萬元。
點擊「提交」的那一刻，我長舒一口氣。姜雨陽擔憂地看著我：「姐，這樣行嗎？」
我揉揉他的頭發：「等著看吧?！雇砩习它c，法院審核通過，正式立案。
我截圖發了朋友圈：「網絡不是法外之地。」配圖是立案通知書，關鍵信息打了碼。很快，
朋友圈炸了。同行紛紛留言：「姜律師威武！」 「需要聯署嗎？」
「早該整治這些網紅了！」九點鐘，老陳打來電話：「你猜怎么著？林小萌開始刪視頻了。
」我冷笑：「晚了。」果然，她刪掉了最初那條惡意視頻，但沒道歉。
反而發了一條含糊其辭的：「尊重法律，到此為止?！乖u論區還在帶節奏：「小萌受委屈了！
」 「對方肯定找關系了！」 「資本的力量！」我搖搖頭，這種人不見棺材不落淚。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杭州互聯網法院。遞交了補充證據，包括她刪除視頻后粉絲的持續攻擊。
法官看了看材料：「姜律師，你確定要這么高的賠償額？」
我點頭：「這類案件違法成本太低，必須提高震懾力?！棺叱龇ㄔ?，陽光刺眼。我瞇起眼睛，
看到手機上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陌生號碼。第一個打回去，對方自稱是林小萌的「經紀人」
。「姜律師，這事能不能私了？」對方語氣急切?！缚梢园?，」我爽快地說，
「按我訴訟請求來。」對方噎住了：「這...這也太多了吧？」「那就法庭見。」
掛掉電話，我直接關機了?；氐骄频辏觋栒谒⑹謾C?！附?，風向開始變了！」
他興奮地說。原來有現場目擊者發了完整視頻。能清楚看到是林小萌先騷擾我們，
而且我弟明顯很抗拒。評論區開始有人質疑： 「這剪輯也太明顯了吧？」
「明明是博主騷擾素人！」 「支持維權！」我笑了笑：「這才剛開始?！瓜挛?，
我接受了杭州一家媒體的電話采訪?！缸鳛榉蓮臉I者，您如何看待這次事件？」記者問。
我平靜地說：「網絡暴力對人的傷害是實實在在的。」「我希望通過這個案例，
讓更多人知道維權的途徑。」采訪發出后，輿論進一步反轉。
有人扒出林小萌之前誹謗他人的黑歷史。她的粉絲開始脫粉。晚上，
我接到法院調解員的電話。「被告方愿意道歉并賠償，金額可以商量。」
我斬釘截鐵：「公開道歉必須全網置頂一周，賠償金額一分不能少。」
調解員嘆了口氣：「姜律師，對方就是個剛畢業的小姑娘...」「22歲不是未成年，」
我打斷他，「她發布視頻時，可沒考慮過我弟弟才20歲?！箳斓綦娫挘掖蜷_電腦，
開始準備下一步。如果調解不成，就申請財產保全。我要確保，
林小萌真的會「賠到傾家蕩產」。2調解失敗的消息傳來時，我正在整理財產保全申請。
「姜律師，被告方說50萬太多了，他們最多出10萬。」調解員在電話里語氣為難。
我停下敲鍵盤的手：「那就法庭見吧?！箳鞌嚯娫?，我立刻給法院提交了財產保全申請。
「姐，這樣會不會太狠了？」姜雨陽小聲問。我轉頭看他：「她發視頻時，
怎么不覺得對你太狠？」姜雨陽低下頭不說話了。我揉了揉他的頭發：「記住，對惡人仁慈，
就是對好人殘忍。」法院的效率出乎意料地高。第二天下午，我就收到了保全裁定書。
林小萌名下所有銀行賬戶、支付寶、微信支付被凍結。一套位于杭州郊區的公寓被查封。
一輛寶馬mini也被扣押?！咐详?，幫我查查這些財產情況?！刮野巡枚〞恼瞻l過去。
半小時后，老陳回復：「有意思，這寶馬是上個月剛買的，全款。」
我挑眉：「一個剛畢業的大專生，哪來這么多錢？」「直播打賞和廣告收入?！?/p>
老陳發來一張表格，「她去年收入至少兩百萬?！刮依湫Γ骸改?0萬對她來說不算多。」
正當我準備繼續工作時，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肝?，姜律師嗎？」
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帶著哭腔，「我是林小萌的媽媽。」我挑眉：「有事？」
「求求你高抬貴手，我女兒還小不懂事...」她絮絮叨叨說了十分鐘。
我打斷她：「22歲已經具備完全民事責任能力。」「那50萬真的太多了，
我們拿不出來?。 埂父鶕业恼{查，林小萌去年收入超過200萬?！刮依淅涞卣f，
「50萬只是四分之一。」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改?..那是公司收入，
到她手上沒多少的...」女人支支吾吾?！改蔷妥尮緛碣r?！刮腋纱嗟卣f，
「反正視頻是以公司賬號發的。」掛掉電話，
我立刻給老陳發消息：「查查林小萌的經紀公司?！雇砩?，老陳發來調查報告。
林小萌所謂的「公司」其實是個空殼。法人是她母親，注冊資本只有10萬，
而且沒有任何實際經營?！嘎斆靼。霉久x接廣告，錢卻進個人賬戶。」我冷笑。
第二天一早，我直奔法院。提交了追加被告申請，要求將林小萌的母親列為共同被告。
同時申請調查令，查她們母子的銀行流水。法官看了看材料：「姜律師，準備很充分啊。」
我微笑：「應該的。」走出法院，手機又響了。還是林小萌的母親?！附蓭?，
你這是什么意思？」她聲音尖銳，「為什么把我扯進來？」「因為你們涉嫌財產轉移?！?/p>
我平靜地說，「根據公司法第六十三條，
一人有限責任公司的股東不能證明公司財產獨立于股東個人財產的，
應當對公司債務承擔連帶責任?！闺娫捘穷^傳來急促的呼吸聲。
「你...你這是要逼死我們！」「不，我只是在依法維權?！刮覓鞌嗔穗娫挕Ｈ旌螅?/p>
銀行流水調查結果出來了。果然，林小萌的收入大部分直接打入母親賬戶。然后以「借款」
名義轉回公司，制造虛假賬目?！竿昝篱]環啊?！刮铱粗魉涗?，冷笑連連。當天下午，
我向法院提交了補充證據。同時申請凍結林小萌母親名下的三個銀行賬戶。這下，
對方徹底慌了。傍晚，我接到林小萌本人的電話。「姜雨晴！」她聲音里帶著哭腔，
「你到底想怎樣？」「三個條件?！刮腋纱嗬洌傅谝?，全網置頂道歉一周；第二，
賠償55萬；第三，永久刪除所有惡意剪輯的視頻?！埂改阕鰤?！」她尖叫。
「那就等判決吧?！刮艺獟祀娫挕！傅鹊龋 顾蝗卉浟讼聛?，「我...我可以道歉，
但錢真的沒那么多...」「55萬，一分不能少?！刮覕蒯斀罔F。電話那頭傳來啜泣聲。
「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我說完直接掛斷。第二天，我發現輿論風向又變了。
幾個大V突然發文，說我是「仗勢欺人」「利用法律知識欺負普通人」。
評論區又掀起一波對我的攻擊?！赣绣X人就是不一樣，動不動就告人?！?/p>
「法律都是為富人服務的。」 「支持小萌，抵制惡勢力！」我瞇起眼睛，
這不像是自發的。果然，老陳發來消息：「查到了，林小萌花了五萬買水軍?！?/p>
我笑了：「正好，又多了一條證據?！巩敿唇貓D保存所有攻擊性言論，又做了一次公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