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你為了小白花棄我如敝履怎么我出車禍了,你知道哭了。
1 暴雨心碎雨砸在宴會廳的玻璃上,像無數根淬了冰的鋼針扎進心口。
23 歲生日蛋糕上的奶油結著硬殼,23根蠟燭早成焦黑,映得滿墻氣球都泛著冷光。
我捏碎手機殼邊緣,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聽著周圍富二代們的嗤笑在空調風里打轉 ——"聽說陳少在陪新歡發燒?""嘖,
林家千金被野丫頭騎到頭上,真慘啊。"手機第 73 次震動,
鎖屏跳出陳陽的消息:「蘇曦發燒 39 度,今晚不回。」
輸入法還停在半小時前的「求求你」,此刻全化作屏幕上冰冷的已讀不回。
暴雨在記憶里轟然炸響。三天前那個雨夜,我撞見他在車庫給蘇曦撐傘。
骨瓷白的傘面完全罩住她的羊絨大衣,他自己半邊身子浸在雨里,西裝褲腳全是泥點,
卻低頭用指腹替她擦去眼角的水珠。"陳陽哥哥?" 我捧著給陳陽買的退燒藥沖過去,
話尾還帶著笑。他抬頭時眼底結著冰。我還沒看清他的表情,手腕就被狠狠甩開,
整個人摔在滿地積水里。膝蓋磕在水泥地面的瞬間,聽見膝蓋碎裂般的 "咔噠" 聲,
混著蘇曦的驚呼:"陳先生,她流血了!""流血?" 他居高臨下望著我,
皮鞋尖碾過我掉在地上的退燒藥,"林柔,我警告過你,離曦曦遠點。
"記憶突然切回十六歲的梅雨季。我在操場扭傷腳踝,他背著我爬三樓,
白襯衫被汗水浸成半透明卻笑著蹭我發紅的耳尖:"柔柔像只小奶貓,再重哥哥也背得動。
" 那時他掌心的溫度,和現在踩過我傷口的皮鞋底板一樣燙,卻燙得人心碎。
陳母從別墅出來時,我正抓著他的褲腳想站起來。她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
居高臨下的說:"敢跟曦寶搶男人,活該!"珍珠項鏈在頸間晃出冷光,
那是去年我從拍賣行千辛萬苦拍來的母親節禮物。更荒誕的是半個月前。
我從米蘭時裝周回來,行李箱里還裝著給陳陽挑的袖扣,
卻在別墅玄關看見蘇曦穿著我的真絲睡裙,腳踩我新買的小羊皮拖鞋,
正把我和陳陽的訂婚照換成她倆的合照。"柔柔回來了?" 陳陽從樓上下來,
語氣生疏得像客套的陌生人,"曦曦怕黑,今天跟我住主臥。
"此刻宴會廳的水晶燈刺得人睜不開眼。雨越下越大,
玻璃上的水痕像極了陳陽曾在我手心寫過的「娶」字。手機再次震動,
這次是陳母的消息:「陽陽今晚陪曦寶,你自己找地方住。」我盯著消息框里跳動的光標,
突然笑出聲。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打:「好的,干媽。」轉身時高跟鞋碾過地上的氣球,
"砰" 的爆破聲驚起滿室目光。我踩著一地狼藉走向暴雨,
耳后還回蕩著剛才的嘲笑 ——他們不知道,真正的暴雨,從陳陽把蘇曦帶進別墅那天,
在我心里就沒停過。2 謊言我回到家,這是我和陳陽訂婚后就買的別墅。果不其然,
客廳一片漆黑。門口傳來開門聲,我猛地抬頭。陳陽原本一絲不茍的頭發,顯得凌亂,
領口敞開,像是被人緊緊抓過一樣。“你干什么去了?!”我撐著沙發站起來,
雖然陳陽已經跟我說他要去陪蘇曦,但我仍然頭腦發暈,沒法接受這個事實。膝蓋一軟,
磕到了茶幾,差點摔倒。他嫌惡地皺眉,從口袋里掏出張銀行卡,
像丟垃圾一樣扔在我腳邊“這里面有五十萬,你的生日禮物。”他頓了頓,
目光掃過我磕到的膝蓋,語氣沒有一絲波瀾,“以后別去煩蘇曦,她看見你就做噩夢。
”五十萬?我看著地上的卡,
突然想起十八歲那年他送我的生日禮物 ——那是一條鉑金手鏈,
鏈身纏繞著兩條交頸的銀魚,尾鰭處鑲嵌著碎鉆。陳陽把它戴在我手腕上時,
指尖蹭過我的皮膚低聲說:“我找了頂尖的珠寶師,按我的設計做的。柔柔,
以后我送你的每一樣東西,都是獨一無二的。”那時他剛接手陳氏集團的珠寶線,
熬了三個通宵畫設計圖,連設計師都感慨:“陳少對未婚妻真是用情至深,這交頸魚的意象,
比任何大牌定制都難得。”手鏈內側刻著極小的 “陽” 和 “柔”,
在陽光下會折射出我們名字的首字母縮寫。他曾握著我的手說:“柔柔,
等我以后掌管整個陳氏,要把全球最好的設計師都請來,給你建一個珠寶博物館。
”雨越下越大,陳陽的手機又響了,我的回憶也被拉回。他看都沒看我一眼就接起,
聲音瞬間軟得能掐出水:“曦曦乖,我馬上回去給你煮姜湯……”他掛了電話,
轉身時看見我,突然抬手掐住我的脖子,將我狠狠抵在墻上。窒息感襲來,
我看見他眼底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戾氣“林柔,我警告過你,別去惹蘇曦!
是不是上次把你摔骨裂,你還沒長記性?”3 迷情咒雨停了,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我膝蓋的傷上。我慢慢的走到洗手間,走到鏡子前。
鏡中的女人眼底布滿血絲,眼神陰鷙,我心底劃過一絲異樣好陌生……這是我嗎?
“蘇曦……”我對著鏡子輕笑,指尖劃過玻璃上她的照片,“只要你消失,
陳陽就會回到我身邊,對不對?”上午十點,我帶著闖進陳氏私人醫院 VIP 病房時,
蘇曦正靠在床頭喝小米粥。她穿著病號服,臉色蒼白,
看見我時像受驚的兔子般縮了縮 —— 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我感到惡心。
“林小姐……” 她怯生生地開口。“啪!” 我揚手扇在她臉上。
“收起你那套惡心人的把戲!” 我踩著高跟鞋逼近病床,
抓起她床頭的花瓶就砸在地上“陳陽給你的錢,夠買多少副假眼淚了?”蘇曦嚇得渾身發抖,
眼淚真的掉了下來:“我沒有…… 陳先生只是可憐我……”“可憐?” 我揪住她的頭發,
把她的臉揚起上“他可憐你,就把我這個未婚妻一個人扔在生日宴上!他可憐你,
就把我送他的定情手鏈丟掉!蘇曦,你敢不敢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沒勾引他?
”我的指甲掐進她的頭皮,她疼得嗚咽出聲,在我眼里卻還在演戲“林小姐,
你弄疼我了…… 陳先生知道了會生氣的……”“他生氣?”我笑得更狠,
抄起床頭柜上的保溫杯,滾燙的熱水對著她的臉就潑了過去 ——“住手!
”病房門被猛地踹開,陳陽像一陣風沖進來,劈手奪過我手里的保溫杯。
熱水灑在他名貴的西裝上,他卻看都不看,轉身將蘇曦緊緊護在懷里,眼神兇狠地瞪著我,
像在看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林柔!你瘋了!” 他掐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頭,“你敢動她一根手指?!”“我瘋了?” 我被他捏得劇痛,
卻笑得更瘋陳陽,到底是誰瘋了!咱倆是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為了她這么對我!
”他地將我甩開,我撞在輸液架上,金屬管發出刺耳的響聲。他指著我的鼻子,
青筋暴起“我警告你,蘇曦要是有半點閃失,我讓你全家都給她陪葬!
”他小心翼翼地檢查蘇曦有沒有燙傷,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曦曦別怕,
我在呢…… 有沒有燙到?” 蘇曦埋在他懷里搖頭,卻偷偷抬眼瞟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沒有恐懼,只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就是這一眼,讓我渾身冰涼,胃里泛著惡心。
陳陽抱起蘇曦,看都沒再看我一眼,臨走前丟下一句淬毒的話“林柔,你最好給我老實待著。
再敢出現在曦曦面前,我就把你打斷腿,鎖在家里一輩子!”回到陳家別墅,
陳陽直接把我拖進二樓臥室。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鑰匙,“咔噠” 一聲鎖上門。“陳陽!
你放我出去!”我拍打著臥室的門,聲音嘶啞。門外傳來他冰冷的聲音,
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好好反省你的錯誤。沒有我的允許,你哪也別想去。”緊接著,
是皮鞋遠去的聲音,和隱約傳來的蘇曦嬌柔的笑聲。我靠在門板上滑落在地,
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空氣中還殘留著陳陽身上的雪松味 ——那是我以前最喜歡的味道,
現在卻讓我胃里翻江倒海。床頭柜上放著一本被翻舊的相冊,
第一頁是我們五歲時在巷口老槐樹下的合照。陳陽叼著冰棍,把我護在身后,
奶聲奶氣地說:“這是我媳婦,你們不準欺負她!”我拿起相冊,狠狠砸在墻上。
照片散落一地,每一張都像在嘲笑我現在的狼狽。
“陳陽……” 我撿起一張他十八歲時的照片,那時他眼里還有光,
“你說過永遠不會讓我哭的……”眼淚終于決堤,卻不是為他。我擦掉眼淚,走到窗邊,
看著樓下陳陽小心翼翼地扶著蘇曦賞花,替她擋住刺眼的陽光。
4 跳樓之痛二樓陽臺的風灌進我的衣服里,像無數根冰針戳著皮膚。腳下是的高度,
水泥地在晨霧里泛著冷光。我攥著窗臺的手指發白,指甲幾乎嵌進雕花欄桿 ——從小到大,
我連爬樹都要陳陽在下面接著,如今卻要從這里跳下去。“柔柔別怕,哥哥接著你!
” 八歲那年我爬圍墻摔下來,陳陽張開雙臂接住我,自己卻磕破了額頭。現在回想,
他掌心的溫度好像還殘留在我皮膚上。可現在,那個會為我摔破頭的男孩,把我鎖在二樓,
只為給另一個女人送溫暖!心臟狂跳得像要沖破喉嚨,我閉上眼,縱身躍下。
落地時膝蓋先著地,劇痛瞬間竄遍全身,我悶哼一聲栽倒在地,臉頰狠狠擦過粗糙的墻面,
火辣辣的疼。但我顧不上疼,手腳并用地爬起來,裙擺沾滿泥污,臉上劃開一道血痕。
以前陳陽說:“柔柔的臉要像瓷娃娃一樣干凈,不然我會心疼。”現在他大概只會嫌我臟吧。
我踉蹌著繞到別墅正門,透過客廳落地窗往里看時,腳步猛地頓住 ——陳陽坐在沙發上,
懷里摟著蘇曦。他手里捏著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果糖,正小心翼翼地喂進蘇曦嘴里。
那糖紙是我親手設計的淡藍色,印著小小的 “柔” 字,
糖芯是陳陽跑遍三個國家才找到的、我最愛的味道。“這糖,全世界只有柔柔有。
”他曾在我十八歲生日時,把整罐糖塞進我手里,笑得像個傻子,
“以后每年我都讓瑞士工廠給你定制,吃到你膩為止。”可現在,他用同樣溫柔的眼神,
喂給另一個女人。蘇曦含著糖,沖他笑得甜蜜,嘴角沾著一點糖霜,
而陳陽竟用指腹輕輕替她抹去。我看著那一幕,渾身的血液都沖上頭頂。
膝蓋的劇痛、臉頰的傷口,在這一刻都消失了,只剩下心口被撕裂般的疼痛。
我抬手摸向掌心,指甲深深掐進去,血珠滲出來,滴在沾滿泥的裙擺上。憑什么?
那是我的糖! 那是陳陽只給我的溫柔!“啊 ——!”我尖叫著撞開虛掩的門,
像一頭發瘋的野獸沖進客廳,劈手就去抓蘇曦手里的糖罐。“蘇曦你這個賤人!把他還給我!
把我的糖還給我!”糖罐摔在地上,糖果滾得到處都是。蘇曦嚇得尖叫,躲在陳陽身后。
陳陽猛地站起來,眼神冰冷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頭。“林柔!
你鬧夠了沒有!”他把我狠狠推開,我撞在茶幾上,額頭磕出一聲悶響。“我鬧?
” 我指著滿地的糖果,眼淚混合著臉上的血水流下來“陳陽!你看看這是什么!
你說過這糖全世界只有我有的!你說過要給我定制一輩子的!”他看著我,
眼神里沒有絲毫愧疚,只有不耐煩:“林柔,那都是年少無知說的話!你能不能成熟一點?
曦曦喜歡,我給她怎么了?”“年少無知?” 我笑了,
笑得眼淚直流“我們從五歲到二十五歲,二十年的感情,在你眼里就是年少無知?
”他不再看我,抓起我的胳膊就往書房拖。“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永遠學不會安分!
” 書房里,他指著墻上掛著的藤條,那是陳父以前教訓他用的家法。我嚇得渾身發抖,
…… 我錯了…… 我不鬧了……” 曾經他連大聲跟我說話都舍不得現在卻要用藤條打我!
他拿起藤條的手頓了頓,背對著我,肩膀卻在微微顫抖。我看著他的背影,
突然覺得無比陌生。那個會在我哭的時候把全世界捧來的陳陽,去哪里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藤條始終沒有落下。最終,他猛地將藤條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
他轉過身,眼神猩紅,卻帶著一種我看不懂的疲憊和痛苦,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林柔,
你好自為之。”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書房,留下我一個人癱在墻角,渾身冰涼。
5 噩夢纏身書房的空氣又冷又潮,我蜷縮在地毯上,額頭燙得像火燒。意識模糊間,
我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里我站在宴會舞臺上,對著麥克風尖叫著 “陳陽是我的”,
臺下所有人都在笑,陳陽摟著蘇曦的腰,眼神冰冷得像陌生人。
而干媽穿著我從未見過的艷麗旗袍,舉著酒杯朝我潑來:“林柔,你也配?
”“不……” 我在夢里搖頭,“不是這樣的……”畫面突然切換到院子里的老榕樹,
五歲的陳陽把半塊冰棍塞給我,奶聲奶氣地說:“柔柔,我的給你。”干媽蹲在旁邊,
用手帕擦我嘴角的糖水,笑得眉眼彎彎“我們柔柔真乖。”可下一秒。
老榕樹變成了陳家別墅的鐵門,干媽指著我的鼻子罵:“滾出陳家!”我是誰?
那個在人前發瘋的女人,真的是跟陳陽一起長大二十年的我嗎?
陳陽明明連我被蚊子咬都會緊張半天,怎么會對我拳腳相向?
干媽明明說過 “以后我就是你親媽”,怎么會用那樣刻薄的眼神看我?
夢里的我伸手去抓干媽的衣角,卻看見自己的手變成了透明的 ——像個抓不住現實的幽靈。
“唔……” 我在一陣劇烈的頭痛中醒來,額頭上的濕毛巾滑落在地。
窗外的陽光刺得眼睛生疼,夢里的細節像退潮的海水般迅速模糊,
只剩下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就像看一部劇情混亂的電影,明明是熟悉的人,
卻說著陌生的臺詞。“醒了?”門被推開,干媽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走過來,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像敲在我脆弱的神經上。她把藥碗重重放在床頭柜,
瓷碗與木頭碰撞發出刺耳的響聲。“知道自己發著燒還鬧?” 她抱著手臂,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妝容精致的臉上沒有一絲往日的溫和“陽陽在樓下陪蘇曦,
人家姑娘懂事,不像有些人,只會添麻煩。”我張了張干裂的嘴唇,
想問問她夢里老榕樹下的事,想問她為什么變成這樣。可話到嘴邊,
卻只剩下茫然:“干媽…… 你以前……”“以前?” 她冷笑一聲,打斷我,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林柔,你該清楚自己的位置。陳家只有蘇曦一個兒媳婦,
你跟陽陽從小一起長大又怎么樣?難不成還想賴著不走?”她的話像冰錐,
狠狠扎進我混沌的意識里。眼前的干媽,妝容、語氣、眼神,都陌生得可怕。
我努力回想她以前的樣子 ——她會在我來例假時煮紅棗湯,會偷偷塞給我陳陽的零花錢,
會摸著我的頭說 “我們柔柔以后要做最幸福的新娘”。可現在,
那些記憶像被橡皮擦過一樣,變得模糊不清。我甚至開始懷疑,那些溫柔是不是我的錯覺?
“喝藥。”干媽把碗推到我面前,眼神里的厭惡毫不掩飾,“別以為裝病就能留住陽陽,
他現在眼里只有蘇曦。”我看著碗里黑漆漆的藥汁,又看看干媽冰冷的臉,
心口突然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委屈和怨恨。這股情緒來得如此洶涌,仿佛不是我的,
而是被硬塞進心里的。“為什么……” 我喃喃道,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下來,
“你們為什么都變了……”干媽皺緊眉頭,像是看到什么臟東西:“神經病。”她轉身就走,
高跟鞋的聲音漸漸遠去,留下滿室的冰冷。6 瘋狂復仇我抱著膝蓋坐在地毯上,
額頭的高燒似乎退了些,但心里的寒意卻越來越重。
夢里的透明手、干媽的冷笑、陳陽喂糖的溫柔……這些碎片在我腦海里盤旋,
像一團解不開的亂麻。我撐著地站起來,想去找那本舊相冊。指尖剛碰到相冊,
太陽穴突然像被鋼針猛刺!眼前炸開一片白光,老榕樹的影子瞬間扭曲成蘇曦的笑臉,
陳陽喂糖的畫面在視網膜上灼燒,連干媽的冷笑都變成了尖利的嘲笑“你也配?”“啊!
”我捂住頭蹲下去,指甲深深掐進頭皮。
里不對…… 陳陽不會這樣對我…… 干媽以前明明……但那些 “以前” 的畫面剛冒頭,
就被一股蠻力碾碎了。取而代之的,是蘇曦靠在陳陽懷里的模樣,
是她接過那顆專屬糖果時揚起的嘴角。“是她…… 都是因為她!” 我猛地抬頭,
鏡子里的女人眼神猩紅,嘴角咧開一個猙獰的笑。額角的傷口滲出血珠,滴在梳妝臺上,
像極了蘇曦那日嘴角的糖霜。有什么東西在意識里 “咔嚓” 一聲斷了。不是疑惑,
不是茫然,是一種近乎癲狂的確定 ——就是蘇曦搶走了我的人生。只要她消失,
陳陽就會回到我身邊,干媽就會變回原來的樣子。“蘇曦……” 我伸出指尖,
劃過鏡中自己的臉頰,語氣輕柔卻帶著刺骨的寒意,“你不是喜歡裝可憐嗎?
”“你不是想要陳陽嗎?”“你不是想當陳家少奶奶嗎?”每說一個字,
我的指甲就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昂貴的梳妝臺上暈開暗紅的痕跡。
窗外的陽光不知何時變得刺眼,我看著掌心的血,
突然想起陳陽曾說“柔柔的手要用來彈鋼琴,不能受傷。”7 家破人亡我喝了藥后,
就從書房出去了。這幾天一直都在沒見過陳陽和蘇曦。幾天后,我如往常推開別墅的門,
我手里的包 “哐當” 落地。里面的東西滾了一地,像我破碎的心。
蘇曦穿著我的真絲睡裙。那裙子是陳陽在訂做的,領口繡著我的英文名 “Rou”。
而現在,她穿著我的裙子,對微笑,
她身后的墻上還掛著她和陳陽的合照 ——背景是我們選了三個月的婚房吊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