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夏，團部大院里知了叫得正歡，我李清歡卻在衛(wèi)生所的病床上睜開了眼。
身邊圍著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正在竊竊私語："團長夫人這次發(fā)病比以前嚴(yán)重，
建議送精神病院..."精神病院？我猛地坐起身，腦袋里像被雷劈過一樣疼。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我死了，在精神病院的廁所里，被人按在馬桶里活活淹死。
而殺死我的人，正是眼前這個戴著白口罩的衛(wèi)生員張美麗。上輩子，她聯(lián)合我婆婆，
說我有產(chǎn)后抑郁癥，逐漸發(fā)展成精神分裂。丈夫顧建國信以為真，把我送進了瘋?cè)嗽骸?/p>
臨死前我才知道，張美麗肚子里懷的是顧建國的孩子。我這個正牌軍嫂，
活生生被他們逼瘋逼死。"清歡，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張美麗關(guān)切地詢問，
那副虛假的嘴臉讓我惡心想吐。我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1980年7月15日，下午兩點。
這個時間點，距離我被送進精神病院還有三個月。"我很好。"我冷靜地說道，
從床上下來整理衣服。"清歡，你剛才又犯病了，在大院里大喊大叫，說有人要害你。
"張美麗裝出擔(dān)憂的樣子，"我建議你還是住院觀察幾天。"住院？
上輩子我就是這樣一步步被她們拖進深淵的。"我說了我很好。"我直視著她的眼睛，
"倒是你，懷孕幾個月了？"張美麗臉色瞬間蒼白："你...你胡說什么？""胡說？
"我冷笑一聲，"你以為用寬松的白大褂就能遮住肚子？走路的時候下意識扶腰，
說話聲音比以前輕，這些都是孕婦的典型癥狀。"上輩子我是婦產(chǎn)科護士，
這些癥狀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只是那時候的我太單純，太信任身邊的人。
張美麗慌張地解釋："清歡，你真的病了，開始胡思亂想了...""是嗎？"我打斷她，
"那我們?nèi)フ椅艺煞驅(qū)|(zhì)一下如何？"張美麗臉上的血色完全褪盡。她知道，
一旦顧建國知道她懷孕的事，一切就都暴露了。正在這時，顧建國推門而入。一米八的個頭，
濃眉大眼，軍裝筆挺，正是我曾經(jīng)深愛的男人。"清歡，聽說你又犯病了？"他皺著眉頭，
語氣里滿是不耐煩。上輩子聽到這句話，我會委屈地解釋自己沒有病。這輩子，
我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倆。"建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走到他面前，
"如果我真的有精神病，你會怎么辦？"顧建國一愣："當(dāng)然是治病啊，
你是我妻子...""那如果治不好呢？"我繼續(xù)問道。"這..."顧建國看了看張美麗，
"先治著看吧。"看吧，連一句"我會照顧你一輩子"都說不出口。
這就是我曾經(jīng)托付終身的男人。"好，我知道了。"我點點頭，"那么現(xiàn)在，我要回家了。
""清歡，你真的不需要..."張美麗還想說什么。"我說了，我很好。"我打斷她，
"還有，以后請叫我顧夫人，我們沒那么熟。"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衛(wèi)生所。
身后傳來顧建國和張美麗的竊竊私語聲，但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重活一次，
我絕不會再做那個窩囊廢的李清歡。回到家，婆婆王秀蘭正在客廳里和幾個軍嫂聊天。
看到我進門，她們的聲音戛然而止。"清歡回來了？感覺怎么樣？"王秀蘭表面關(guān)心，
眼底卻閃過一絲失望。她大概是希望我被直接送進精神病院的。"很好，謝謝媽關(guān)心。
"我淡淡回應(yīng)。"那就好，那就好。"王秀蘭尷尬地笑笑，"你先回房間休息吧，
我和幾位嫂子還有事聊。""好的。"我轉(zhuǎn)身上樓，
聽到身后傳來小聲的議論："建國家的媳婦是不是真的有病?。?/p>
""聽說今天又在大院里大喊大叫...""可憐建國這么好的男人，
攤上這么個媳婦..."我握緊拳頭。上輩子就是這些閑言碎語，
一點點摧毀了我的名聲和尊嚴(yán)。這輩子，我要讓那些害我的人付出代價。回到臥室，
我鎖上門，從床下取出一個鐵盒子。這里面放著我的所有積蓄和重要證件。還有三個月，
我必須在這三個月內(nèi)收集到足夠的證據(jù)，證明自己沒有精神病，
同時揭穿顧建國和張美麗的奸情。重生給了我第二次機會，我絕不會再浪費。第2章深夜，
我躺在床上假裝睡覺，實際上在回憶上輩子的所有細(xì)節(jié)。顧建國和張美麗的奸情始于半年前，
也就是1980年春天。那時候我剛生完孩子小軍不到一年，還在哺乳期，身材走樣嚴(yán)重。
而張美麗是新調(diào)來的衛(wèi)生員，年輕漂亮，醫(yī)術(shù)也不錯。顧建國經(jīng)常以檢查身體為由去衛(wèi)生所，
兩人漸漸有了私情。最可恨的是，他們還利用我的善良和信任，一步步設(shè)計陷害我。
先是在我的茶水里下安眠藥，
讓我白天昏昏沉沉；然后散布我得了產(chǎn)后抑郁癥的謠言；接著又在我的藥物里摻雜致幻劑，
讓我出現(xiàn)幻覺和胡言亂語的癥狀。最終，所有人都相信我真的瘋了。而張美麗肚子里的孩子，
早在兩個月前就有了，但她一直用各種方法掩蓋。按照上輩子的時間線，
再過一個月她就會"意外"懷孕，然后以未婚先孕的理由要求顧建國和我離婚。想到這里，
我冷笑一聲。既然重生了，我就要改寫這個劇本。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做早飯。
王秀蘭看到我出現(xiàn)在廚房，明顯有些意外。"清歡，你昨天剛發(fā)病，還是多休息吧，
我來做飯。""不用，媽，我身體很好。"我一邊煮粥一邊說道，"對了，小軍呢？
""還在睡覺。"王秀蘭警惕地看著我，"你不會又想帶孩子吧？
萬一你病情發(fā)作...""媽，我沒有病。"我認(rèn)真地看著她，"如果你覺得我有病，
我們可以去市里的大醫(yī)院檢查。
"王秀蘭心虛地避開我的目光："這...這怎么能隨便檢查呢，
萬一檢查出什么問題...""媽，你是希望我有病，還是沒??？"我直接問道。
這個問題讓王秀蘭啞口無言。作為婆婆，她總不能明說希望兒媳婦有精神病。正在這時，
顧建國下樓了?？吹轿以谧鲲?，他也是一臉意外。"清歡，你怎么起這么早？
""給你們做早飯啊。"我盛了一碗粥遞給他，"嘗嘗咸淡合適嗎？"顧建國接過碗，
喝了一口粥，眉頭微皺："有點咸。"上輩子聽到這句話，我會立即道歉，重新做一碗。
這輩子，我只是平靜地說："哦，那你少喝點吧。"顧建國愣了一下，
顯然沒想到我會是這個反應(yīng)。"清歡，
昨天張美麗說你的情況可能需要系統(tǒng)治療..."他試探性地說道。"她又不是精神科醫(yī)生，
有什么資格診斷我？"我反問道，"如果你真覺得我有病，
我們?nèi)ナ±锏木癫♂t(yī)院找專家檢查。""這..."顧建國支支吾吾，
"沒必要這么麻煩吧？""為什么沒必要？"我直視著他，"難道你希望我是個精神??？
"這個問題問得顧建國無法回答。他總不能承認(rèn)自己希望妻子是精神病，
好為自己的出軌找借口。這時，樓上傳來孩子的哭聲。我立即放下手中的活兒往樓上跑。
小軍躺在嬰兒床里哭得滿臉通紅，看到我進來，立即伸出小手要抱抱。抱起兒子的那一刻，
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上輩子，我就是為了這個孩子才沒有選擇離婚，結(jié)果卻害了自己。
"小軍乖，媽媽在這里。"我輕拍著兒子的后背，心中暗自發(fā)誓：這輩子，
我一定要保護好你。顧建國走進房間，看到我抱著孩子的樣子，神情復(fù)雜。"清歡，
你昨天的表現(xiàn)確實有些...""有些什么？"我轉(zhuǎn)身看著他，"有些正常？有些理智？
這讓你很失望是嗎？""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步步緊逼，
"建國，我們結(jié)婚三年了，你覺得我是什么樣的人？"顧建國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他大概從來沒有認(rèn)真思考過這個問題。在他眼里，我只是一個可以隨意處置的妻子，
一個可以用精神病的名義拋棄的累贅。但他不知道，這次他面對的，是一個重生歸來的女人。
一個絕不會再做任人宰割的窩囊廢的女人。第3章上午九點，
我抱著小軍來到團部大院的小廣場。這里是軍嫂們聚集聊天的地方，
也是消息傳播最快的地方。果然，看到我出現(xiàn)，幾個軍嫂立即圍了過來。"清歡，
你昨天怎么了？聽說又發(fā)病了？"劉嫂子故作關(guān)心地詢問。"沒發(fā)病，就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我淡淡地說道。"什么事想不通？說出來大家?guī)湍惴治龇治觥?另一個軍嫂張大姐接話道。
我故意嘆了口氣："我總覺得有人在背后說我的壞話，但又抓不到證據(jù)。""怎么會呢？
誰敢說你壞話？"劉嫂子眼神閃爍，"是不是你想多了？""可能吧。"我裝作無奈的樣子，
"對了，大家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最近張美麗是不是胖了很多？"這話一出，
幾個軍嫂立即來了興趣。女人的八卦天性被激發(fā)出來。"確實是胖了不少，特別是肚子那里。
"張大姐點頭道。"該不會是懷孕了吧？"劉嫂子低聲說道，
"但她沒結(jié)婚啊...""現(xiàn)在的年輕姑娘，誰知道呢。"另一個軍嫂冷笑道，
"長得漂亮就容易犯錯誤。"我在心里冷笑。種子已經(jīng)種下了，接下來就等著發(fā)芽開花。
這時，張美麗正好從衛(wèi)生所走出來。看到我們在聊天，她主動走了過來。"各位嫂子好，
清歡，你今天感覺怎么樣？"她關(guān)切地詢問。"很好，謝謝關(guān)心。"我客氣地回應(yīng)，
然后故意打量著她的身材，"美麗，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張美麗臉色微變："可能是最近吃得比較好吧。""是啊，看起來氣色不錯。"我笑了笑，
"對了，你有沒有去過婦產(chǎn)科檢查一下？女人要定期檢查身體。""檢查？檢查什么？
"張美麗明顯緊張了。"當(dāng)然是婦科檢查啊。"我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我當(dāng)護士的時候就經(jīng)常提醒病人要定期檢查。"張美麗強笑道："我身體很好，
不需要檢查。""身體好更要檢查，預(yù)防為主嘛。"我繼續(xù)施壓，
"要不我陪你去市里的醫(yī)院看看？""不用，真的不用。"張美麗連連擺手，
匆匆找借口離開了?？粗艔埖谋秤?，幾個軍嫂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意味深長的光芒。
下午，我在家里整理東西的時候，找到了一個小本子。這是我上輩子記錄的日記，
里面詳細(xì)記錄了每一次"發(fā)病"的時間和癥狀。翻看著這些記錄，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律：每次發(fā)病前，我都去過衛(wèi)生所。要么是張美麗說我臉色不好，
建議我去檢查；要么是王秀蘭說我精神狀態(tài)不佳，需要看醫(yī)生。而每次去衛(wèi)生所，
張美麗都會給我開一些"營養(yǎng)藥"或者"安神藥"?，F(xiàn)在想來，那些藥里肯定被她動了手腳。
我仔細(xì)回憶著上輩子的細(xì)節(jié)，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事情：下個月初，團里要組織體檢，
所有軍嫂都要參加。如果張美麗真的懷孕了，那次體檢就是她的死期。
除非...她提前想辦法避開。果然，第二天一早，張美麗就來找我了。"清歡，
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她坐在我家客廳里，神情有些局促。"什么事？
"我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下個月的體檢，我想請假不參加。"她小心翼翼地說道，
"最近身體有些不舒服...""不舒服？什么地方不舒服？"我關(guān)切地詢問，
"要不要我陪你去醫(yī)院看看？""不用，就是胃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最近工作壓力大。
"張美麗連忙解釋。"胃不舒服更要體檢啊。"我一副為她著想的樣子，
"萬一是胃潰瘍或者其他什么毛病，早發(fā)現(xiàn)早治療。"張美麗臉色越來越難看："真的不用，
我自己調(diào)理一下就好了。""美麗，你是醫(yī)務(wù)人員，應(yīng)該知道定期體檢的重要性。
"我語重心長地說道，"再說了，這是組織安排，你怎么能隨便請假呢？
"張美麗被我說得啞口無言。確實，作為軍醫(yī)，無故拒絕體檢是說不過去的。"要不這樣吧。
"我突然提議道，"我陪你去找團長，說明一下你的情況，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不用，
不用。"張美麗慌張地擺手，"我再想想辦法。"看著她匆忙離開的背影，
我知道她已經(jīng)開始慌了。重生的好處就是知道所有人的底牌。這場游戲，我注定是贏家。
第4章晚上，顧建國回到家，神情有些心事重重。我裝作沒注意到，繼續(xù)給小軍換尿布。
"清歡，我有事跟你商量。"他坐在床邊，猶豫了半天才開口。"什么事？
"我頭也不抬地問道。"關(guān)于你的病情..."他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系統(tǒng)治療一下。"我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
轉(zhuǎn)頭看著他："你覺得我有什么病？""就是...精神方面的問題。
"顧建國避開我的目光，"最近你的表現(xiàn)確實有些異常。""哪里異常了？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是太理智了，還是太清醒了？
"顧建國被問得一愣："我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放下手中的尿布，
走到他面前，"建國，你是希望我瘋，還是希望我正常？"這個問題讓顧建國無法回答。
說希望我瘋，顯得太冷血；說希望我正常，又不符合他的真實想法。"我當(dāng)然希望你正常。
"他最終選擇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答案。"既然希望我正常，那為什么還要我去治療？"我步步緊逼，
"正常人需要治療嗎？"顧建國被我問得啞口無言。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王秀蘭的聲音傳來："建國，有人找你。"顧建國如蒙大赦，立即起身去開門。我跟在后面，
看到門口站著張美麗。"團長，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了。"張美麗臉色蒼白，看起來很著急，
"有個病人的情況比較嚴(yán)重，需要您簽字同意轉(zhuǎn)院。""這么急？"顧建國皺眉道，
"什么病人？""是李班長的愛人，突發(fā)急性闌尾炎，需要立即轉(zhuǎn)到市里手術(shù)。
"張美麗編得有模有樣。我在旁邊冷眼旁觀。上輩子的這個時候，
我早就被安眠藥迷得昏昏沉沉，根本沒有精力注意這些細(xì)節(jié)。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他們經(jīng)常用這種借口單獨見面。"那你們快去吧。"王秀蘭催促道，"病人要緊。
"顧建國正要跟張美麗走，我突然開口："我也去吧，萬一需要幫忙呢。"三個人都愣住了。
張美麗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不用，清歡，你在家照顧孩子就行了。""小軍有奶奶照顧，
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幫上忙的。"我堅持道，"畢竟我以前也是護士。
""可是..."張美麗還想拒絕。"走吧，多個人多個幫手。"顧建國雖然不情愿，
但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好拒絕。我們?nèi)齻€人一起來到衛(wèi)生所。張美麗打開燈，里面空空蕩蕩，
哪有什么病人。"病人呢？"我明知故問。"已經(jīng)...已經(jīng)送走了。
"張美麗結(jié)結(jié)巴巴地解釋，"我去拿一下轉(zhuǎn)院的病歷。"她匆忙走向里間的辦公室。
我趁機四處打量，發(fā)現(xiàn)角落里有一張小床，床單有些凌亂。"建國，這張床是干什么用的？
"我指著那張床問道。"值班休息用的。"顧建國答道，但眼神有些躲閃。"哦，
那張美麗經(jīng)常在這里值班嗎？"我繼續(xù)問道。"有時候會。"顧建國的回答越來越簡短。
這時，張美麗從里間出來了，手里拿著一份病歷。但我注意到，她的頭發(fā)有些凌亂，
衣服也不太整齊。"病歷都處理好了。"她急匆匆地說道，"我們可以回去了。
""讓我看看病歷。"我伸手要去拿。"不用了，清歡，你也看不懂。
"張美麗下意識地把病歷往后藏。"我怎么看不懂？我以前就是護士。"我堅持要看。
張美麗沒辦法，只好把病歷遞給我。我仔細(xì)一看，上面的日期竟然是三天前的，
而且患者根本不是什么李班長的愛人，而是一個老頭。"美麗，這個病歷不對啊。
"我舉起病歷，"患者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怎么會是李班長的愛人？
"張美麗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我...我拿錯了。""拿錯了？"我冷笑一聲，
"那正確的病歷在哪里？""我...我去找找。"張美麗慌張地又跑進里間。
我轉(zhuǎn)頭看向顧建國，他的臉色也很難看。顯然，他們的謊言被我戳穿了。"建國，
你覺得我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正常嗎？"我平靜地問道。顧建國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我覺得很正常。"我自問自答，"一個正常人發(fā)現(xiàn)不合理的事情，都會提出質(zhì)疑。
這叫理智，不叫發(fā)病。"這時，張美麗從里間出來，手里空空如也。"找到了嗎？"我問道。
"沒...沒找到，可能是忘在救護車上了。"她的謊言越來越拙劣。
"那我們?nèi)ゾ茸o車上找找吧。"我提議道。"算了，已經(jīng)很晚了。"顧建國急忙打圓場，
"我們回家吧。"回家的路上，三個人都沉默不語。我知道，今晚的這一出戲，
讓他們的計劃徹底失敗了。更重要的是，我用自己的理智和冷靜，證明了自己并沒有精神病。
回到家，顧建國直接去了書房，再也不提讓我治療的事情。看著他逃避的背影，我冷笑一聲。
游戲才剛剛開始。第5章第二天是周末，我決定主動出擊。一大早，
我就抱著小軍去了鄰居李大姐家串門。李大姐是個熱心腸，也是大院里的消息靈通人士。
她看到我來訪，顯得很意外。"清歡，你怎么有空來我這？"她熱情地招呼我坐下，
"最近身體怎么樣？""很好啊，為什么這么問？"我裝作不解的樣子。
李大姐猶豫了一下："就是聽說你最近...有些不舒服。""誰說的？"我追問道。
"這...大家都在傳，說你可能得了產(chǎn)后抑郁癥。"李大姐小心翼翼地說道。
"產(chǎn)后抑郁癥？"我故作驚訝，"這個診斷是哪個醫(yī)生下的？""好像是張美麗說的。
"李大姐回答道。"她不是婦產(chǎn)科醫(yī)生，有什么資格診斷產(chǎn)后抑郁癥？"我冷笑道，"李姐，
你說如果有人故意散布我有精神病的謠言，是不是別有用心？
"李大姐一愣："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有些人可能想要我這個團長夫人的位置。"我意味深長地說道。這話一出，
李大姐的眼睛立即亮了起來。她最愛聽這種八卦了。"清歡，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她壓低聲音問道。"證據(jù)正在收集。"我神秘地笑了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但你要保證不外傳。""我保證，我保證。"李大姐連連點頭。"張美麗懷孕了。
"我直接說出了這個爆炸性的消息。李大姐瞪大了眼睛："懷孕了？她不是沒結(jié)婚嗎？
""是啊，沒結(jié)婚就懷孕了。"我嘆了口氣，"你說，這種人品德如何？
""那孩子的父親是誰？"李大姐急切地問道。"這個我就不便說了。"我賣了個關(guān)子，
"不過李姐你想想，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如果想要名正言順地生下孩子，需要怎么做？
"李大姐不愧是聰明人，立即領(lǐng)悟了我的暗示："你的意思是，她想要破壞別人的婚姻？
""我沒這么說。"我搖搖頭，"我只是覺得，有些人傳我有精神病的動機值得懷疑。
"李大姐完全被我的話震驚了。她雖然答應(yīng)不外傳，但我知道，
這個消息用不了多久就會傳遍整個大院。果然，不到兩個小時，
我就接到了好幾個軍嫂的電話，都是旁敲側(cè)擊地打聽張美麗的事情。下午，王秀蘭回到家，
臉色很難看。"清歡，你今天是不是在外面亂說話了？"她質(zhì)問道。"我說什么了？
"我裝作無辜的樣子。"關(guān)于張美麗的事情。"王秀蘭壓低聲音，
"現(xiàn)在整個大院都在傳她懷孕了。""懷孕不是好事嗎？為什么要壓低聲音？"我反問道。
"她沒結(jié)婚！"王秀蘭急道。"沒結(jié)婚就更應(yīng)該關(guān)心了。"我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一個女孩子未婚先孕多可憐，我們應(yīng)該幫助她找到孩子的父親，讓他負(fù)責(zé)任。
"王秀蘭被我的話噎住了。她總不能說希望張美麗當(dāng)小三吧。正在這時，顧建國推門進來了，
臉色鐵青。"清歡，今天是不是你在外面?zhèn)鲝埫利悜言械氖拢?他直接質(zhì)問道。
"我只是實話實說。"我平靜地回答，"她確實懷孕了，這有什么不能說的？
""你怎么知道她懷孕了？"顧建國追問道。"我是護士出身，
看一個女人有沒有懷孕還是很容易的。"我反問道，"倒是你，為什么這么緊張？
"顧建國被問得啞口無言。他總不能說自己知道張美麗懷孕的事情吧。"建國，
我問你一個問題。"我看著他的眼睛，"如果一個未婚女性懷孕了，她應(yīng)該怎么辦？
""這...這要看具體情況。"顧建國支支吾吾。"什么具體情況？"我繼續(xù)追問，
"是應(yīng)該找到孩子的父親結(jié)婚，還是應(yīng)該破壞別人的婚姻？"這個問題問得顧建國臉色煞白。
他知道我是在暗指什么。"清歡，你不要胡思亂想。"他試圖轉(zhuǎn)移話題。"我沒有胡思亂想。
"我站起身來，"我只是覺得，作為團長，你應(yīng)該管管手下人的道德問題。
一個醫(yī)務(wù)人員未婚先孕，這對部隊的形象有什么影響？"顧建國被我說得無法反駁。確實，
從組織紀(jì)律的角度來說，張美麗的行為是有問題的。"我會處理的。"他最終只能這樣回答。
"怎么處理？"我緊追不舍，"是幫她找到孩子的父親，還是讓她離開部隊？
"顧建國再次陷入沉默。無論怎么回答，對他來說都是陷阱?？粗纯嗟谋砬椋?/p>
我心中涌起一陣快意。上輩子的痛苦，今生要他們加倍償還。第6章第二天上午，
我正在家里整理東西，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頎幊陈暋Ｍ高^窗戶一看，
原來是張美麗和幾個軍嫂在大院里對峙。"你們憑什么說我懷孕？有證據(jù)嗎？
"張美麗聲音尖銳，顯然已經(jīng)被逼急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劉嫂子冷笑道，
"現(xiàn)在整個大院的人都看出來了，就你還在裝。""我沒有懷孕！"張美麗大聲否認(rèn)，
"你們這是誹謗！""沒懷孕更好。"張大姐接話道，"那你敢不敢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這話一出，張美麗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我知道，是時候出場了。我抱著小軍走出家門，
來到爭吵的現(xiàn)場。"怎么了？大家為什么吵架？"我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清歡，
你來得正好。"劉嫂子立即拉住我，"你是護士出身，你來看看張美麗到底有沒有懷孕。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張美麗更是緊張地盯著我，眼中充滿了恐懼和憤怒。
"這...不太合適吧。"我故作為難，"沒有專業(yè)設(shè)備，怎么能隨便判斷呢？
""清歡說得對。"張美麗如獲救命稻草，"沒有檢查就說人懷孕，這是誹謗！
""那就去醫(yī)院檢查。"張大姐提議道，"正好今天是周一，醫(yī)院有人值班。
""我為什么要去檢查？"張美麗拒絕道，"我身體很好，不需要檢查。""怕什么？
"劉嫂子冷笑，"清白的人還怕檢查嗎？"看到張美麗被逼到墻角，
我適時地開口了："其實，即使不去醫(yī)院，也有一些簡單的判斷方法。""什么方法？
"幾個軍嫂立即詢問。"比如看臉色、看走路姿勢、看飲食習(xí)慣的變化等等。"我一邊說著，
一邊打量著張美麗，"不過這些都不是絕對準(zhǔn)確的。""那你看張美麗怎么樣？
"劉嫂子追問道。我仔細(xì)"觀察"了一下張美麗，然后搖搖頭："光看外表很難判斷，
最準(zhǔn)確的還是醫(yī)學(xué)檢查。""既然這樣，那就去醫(yī)院檢查。"張大姐堅持道。"我不去！
"張美麗情緒激動，"你們沒有權(quán)利強迫我檢查身體！""沒人強迫你。"我平靜地說道，
"不過，如果你真的清白，為什么不敢證明自己呢？"這話問得張美麗啞口無言。確實，
清白的人通常不會拒絕證明自己的清白。正在這時，顧建國匆匆趕了過來?？吹浆F(xiàn)場的情況，
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怎么回事？"他問道。"團長，她們說我懷孕了，
還要強迫我去醫(yī)院檢查。"張美麗立即向顧建國求救，眼中含著淚水。
顧建國看了看周圍的軍嫂，又看了看我，神情復(fù)雜。"大家不要圍觀了，都散了吧。
"他試圖平息這場爭端。"團長，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劉嫂子不依不饒，
"如果張美麗真的懷孕了，那孩子的父親是誰？這關(guān)系到部隊的形象問題。
"這話說得顧建國更加難堪。他總不能說這與部隊無關(guān)吧。"是啊，團長。
"張大姐也附和道，"如果有人在部隊里亂搞男女關(guān)系，你作為領(lǐng)導(dǎo)，總得管管吧？
"顧建國被逼得沒有辦法，只能說道："如果真有這種事，我當(dāng)然會嚴(yán)肅處理。
但是現(xiàn)在沒有確鑿證據(jù)...""那就去檢查啊。"幾個軍嫂異口同聲地說道。
顧建國看向張美麗，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我知道，他現(xiàn)在進退兩難。支持檢查，
等于把張美麗推向深淵；反對檢查，又會引起更大的懷疑。"美麗，你自己決定吧。
"他最終選擇了推卸責(zé)任。張美麗聽到這話，眼中閃過絕望的神色。她知道，
顧建國已經(jīng)放棄保護她了。"我...我去檢查。"她咬牙說道，"但是檢查結(jié)果出來后，
如果我沒有懷孕，你們所有人都要向我道歉！""好，沒問題。"劉嫂子立即答應(yīng)，
"如果你沒懷孕，我第一個向你道歉。"其他軍嫂也紛紛表態(tài)同意?？粗@一幕，
我心中冷笑。張美麗這是在做最后的掙扎了。她大概是想趁著去醫(yī)院的機會，
找機會處理掉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她不知道，我早就有所準(zhǔn)備。"那我們一起去吧。
"我主動提議，"人多一些，也顯得公正。""對，一起去。"幾個軍嫂立即響應(yīng)。
張美麗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她知道，如果這么多人跟著去醫(yī)院，
她就沒有任何操作的空間了。但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第7章我們一行八個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市里的人民醫(yī)院。路上，張美麗一直沉默不語，
臉色蒼白如紙。到了醫(yī)院，我主動去掛號科詢問："請問婦科今天有醫(yī)生值班嗎？""有的，
三樓婦科門診，王醫(yī)生在值班。"護士熱情地回答。"那做孕檢需要多長時間？
"我繼續(xù)問道。"如果是尿檢的話，半個小時就能出結(jié)果。如果是血檢，需要兩個小時。
"護士詳細(xì)解釋道。"那我們先做尿檢吧。"我轉(zhuǎn)頭征詢大家的意見。"可以。
"幾個軍嫂紛紛點頭。只有張美麗站在那里，臉色越來越難看。來到婦科門診，
王醫(y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醫(yī)生，看起來很有經(jīng)驗。"你們是來做什么檢查的？
"王醫(yī)生詢問道。"孕檢。"我替張美麗回答。"請問患者是哪位？
"王醫(yī)生看向我們這群人。"是她。"我指了指張美麗。王醫(yī)生讓張美麗坐下，
開始詢問基本情況："末次月經(jīng)是什么時候？"張美麗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她總不能說自己根本沒有月經(jīng)，因為已經(jīng)懷孕兩個多月了。"大概...大概一個多月前吧。
"她勉強給出了一個答案。"有沒有惡心、嘔吐的癥狀？"王醫(yī)生繼續(xù)問道。
"有...有一點。"張美麗不敢撒謊，因為這些癥狀大家都可能觀察到。
"乳房有沒有脹痛的感覺？""有。"張美麗的聲音越來越小。王醫(yī)生做完基本詢問，
讓張美麗去化驗室做尿檢。我們一群人跟著她去了化驗室。化驗師接過尿樣，開始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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