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褪色的紅玫瑰：被偏執啃噬的過往我那哥們陳默陷進去的那年，春櫻正盛。
他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店遇見林薇，姑娘穿件藕粉色連衣裙，發間別著朵白色山茶，
瓷白的臉蛋在午后陽光里像塊通透的羊脂玉。最勾人的是那雙杏眼，笑起來時眼尾上挑，
嵌著對淺淺的梨渦，一米六五的身段裹在裙擺里，走動時腰臀處的曲線若隱若現，
偏生肩線纖薄，看著像風一吹就倒的菟絲花，卻在胸脯與臀線處藏著驚人的飽滿，
叫人想起江南水鄉熟透的水蜜桃，透著股甜膩的誘惑。陳默那時剛升項目主管，
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被這副柔媚模樣勾得魂不守舍。林薇說話總是細聲細氣，
說想吃城東的糖油粑粑，陳默能開半小時車去買；說喜歡看凌晨四點的海，
陳默請了年假陪她去北戴河。三個月后，林薇抱著個碎花行李箱出現在陳默公寓門口，
睫毛上還掛著淚珠：“我室友太吵了，能不能暫時住你這兒？” 那夜的月光透過紗窗，
灑在她半露的肩背上，陳默只覺得滿室都是她身上的梔子花香，哪里還顧得上想別的。
同居生活起初像部甜膩的偶像劇。林薇會穿著陳默的白襯衫在廚房煮面，衣角掃過灶臺，
露出截白皙的腰腹；會在他加班時送來保溫桶，里面是燉了三小時的湯，自己卻啃著干面包。
可這甜蜜很快變了味 —— 陳默陪客戶吃飯，給女服務員指了下菜單，
林薇能在洗手間把人家堵半小時，出來時指甲縫里還沾著對方的發絲；公司年會，
陳默與女同事跳了支交誼舞，回家便發現床上撒滿了碎玻璃，林薇抱著膝蓋坐在中間，
眼神像淬了冰：“你是不是覺得她比我好看？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騷貨了。
”最讓人心驚的是那次部門加班。陳默正與女實習生討論方案，林薇突然踹開會議室的門，
她穿件猩紅色連衣裙，襯得臉色愈發蒼白，手里攥著把水果刀，刀刃在日光燈下閃著冷光。
“陳默！” 她聲音尖利得像指甲刮過玻璃，“你跟這個小賤人在干什么？是不是不愛我了？
” 實習生嚇得躲到桌子底下，林薇卻步步緊逼，
刀尖差點戳到陳默喉結：“你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你這個負心漢！” 陳默又氣又急，
吼了句 “你鬧夠了沒有”，林薇突然笑起來，眼淚卻砸在刀面上：“好，你嫌我鬧，
我死給你看！” 說著就往手腕上劃，幸好旁邊的男同事眼疾手快，奪下刀時，
她手腕已滲出血絲，那副凄厲又絕美的模樣，像朵被風雨摧殘的紅玫瑰，看得人脊背發涼。
那晚之后，陳默眼里的光徹底滅了。可林薇像株菟絲花纏地更緊了。她辭了職，
每天算準時間去陳默公司樓下 “偶遇”，翻他手機通訊錄，
把所有女性聯系人的備注都改成 “騷貨”；隔三差五去他爸媽家哭，說陳默在外面有人了，
哭得老兩口直抹淚。認識第四個月，她突然說懷孕了，逼著陳默回她湖北老家見家長。
兩家人吃飯時，她穿著件熨得筆挺的旗袍，低眉順眼地給陳默夾菜，手腕上還纏著紗布，
像朵帶刺的白玫瑰，美得讓人心驚。飯后第三天，她就拿著驗孕棒逼婚：“陳默，
你必須對我負責。”婚禮辦得很倉促，紅色的喜字貼在墻上，像塊凝固的血。陳默穿著西裝，
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我去鬧洞房時，看見林薇坐在床上，手里把玩著把剪刀，
指甲涂成妖艷的紅色，正對著鏡子笑。后來聽說，他們婚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
林薇把陳默所有的襯衫都剪了洞，說上面有別的女人的味道；陳默加班晚歸，她就把門鎖死，
讓他在樓道里凍一夜。半年后，陳默瘦了三十斤，眼窩深陷，見了女人就繞道走，
說再也不想碰愛情這杯毒酒。
二、冰與火的邂逅：東北姑娘的雙面棱鏡遇見蘇姍姍是在一個春雨淅瀝的傍晚。
相親角的阿姨把我推到她面前時，我正被連綿的雨氣得心煩。抬眼一看，
卻愣住了 —— 姑娘穿件米白色風衣，長發松松地挽在腦后，露出纖細的天鵝頸，
臉上化著淡掃蛾眉的裸妝，唇色是自然的粉，眉骨高挺，眼尾微微上挑，鼻梁秀挺，
組合在一起，竟有種介于清純與冷艷之間的奇妙美感。她手里捏著杯星巴克，
指尖的銀戒指在雨幕中閃了閃，身高約莫一米七，穿著同色系的高跟鞋，
裙擺下的小腿線條流暢，像精心雕琢的白玉公主。“你就是張家瑞？” 她開口，
帶著濃重的東北口音，尾音上挑，把那份剛營造出的江南水墨畫意境砸了個粉碎。
我 “嗯” 了聲，看著她把風衣拉鏈往下拉了拉，露出里面黑色的吊帶，
鎖骨在雨霧中若隱若現，分明是熱辣的打扮，偏生了張清冷的臉，像杯加了冰的伏特加，
看著剔透，入口卻帶著灼人的烈。我們在商場的西餐廳坐下，她把菜單推給我：“兄弟，
隨便點，姐請客。” 我看著她涂著酒紅色指甲油的手，突然覺得好笑。這姑娘不說話時，
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扇形的陰影，鼻梁挺直，唇形飽滿，
活脫脫一個從時尚雜志走出來的模特；可一開口，“咋地”“哥們兒” 這些詞就往外蹦，
東北大妞的豪爽與精致外貌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她點了份菲力牛排，要全熟，
切肉時刀叉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吃得一臉滿足，嘴角沾了點醬汁，我遞紙巾過去，
她卻大大咧咧地用手背抹了抹：“謝了啊兄弟。”席間聊起陳默的事，她放下刀叉，
眼神突然變得認真：“那女的就是控制欲太強，說白了就是沒安全感。” 她喝了口檸檬水，
喉結輕輕滾動，“我前任也這樣，查我手機，不許我跟男的說話，后來我直接把他拉黑了，
多大點事兒啊，離了誰不能活？” 她說這話時，窗外的雨停了，
一縷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她臉上，把她的輪廓勾勒得格外清晰，耳釘上的碎鉆一閃一閃的，
像落了片星辰在她耳畔。我本就對強勢的女性敬而遠之，
偏愛那種說話細聲細氣、能小鳥依人的類型。瞧蘇姍姍她這副模樣，分明是朵帶刺的玫瑰，
美麗卻不好惹。飯后她搶著買單，把卡往收銀臺上一拍，動作干脆利落：“下次你請啊兄弟。
” 我看著她轉身離去的背影，風衣下擺被風吹起，露出一截勻稱的小腿，突然覺得這相親，
倒像看了場精彩的戲劇。三、命運的門牌號：403 與 404 的奇遇緣分這東西，
有時比小說還荒誕。第二天傍晚，我擠在地鐵里，正被汗味熏得頭暈，
突然聽見個咋咋呼呼的聲音：“嘿！張家瑞！” 我回頭，看見蘇姍姍站在身后，
換了件藕粉色的衛衣，扎著高馬尾，發梢掃著頸側，臉上沒化妝，倒顯得格外清純，
像個剛放學的大學生。她背著個雙肩包，拿著紅紙傘，包帶滑到胳膊肘，
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臂。“這么巧？” 我擠出個笑容。 “可不是嘛，昨天剛見，
今天就遇上了。” 她扒拉了下劉海，“你也在這站下？” “嗯，我家就在附近。
” “太巧了！我也住這附近！”出了地鐵口，我們并肩走著，路燈把影子拉得老長。
她說起東北老家的雪，說冬天在炕上吃酸菜白肉鍋，說得眉飛色舞，眼睛亮晶晶的，
像落了星星。看著她用纖細的手撐開大大的紅紙傘，再加上那吆喝聲，
活脫脫一副賣水果的模樣。走到熟悉的小區門口，我愣住了：“你住這小區？” “是啊，
4 號樓。” “我也是 4 號樓。”進了樓道，燈光昏暗，她突然笑出聲：“不會吧，
你住幾樓？” “4 樓，403。” 她猛地停下腳步，指著旁邊的門：“我靠！
我住 404！咱倆是鄰居？”我看著那扇熟悉的 404 房門，
突然想起每個深夜被隔壁傳來的音樂聲、談笑聲吵醒的場景，
想起偶爾在樓道撞見的那個穿著寬松 T 恤、抱著快遞盒的身影，原來就是她！
“我說怎么老聽見隔壁有動靜，” 我哭笑不得，“原來罪魁禍首是你。
” “你還好意思說！” 她叉著腰，“你晚上打呼嚕跟打雷似的，
我好幾次都想拿錘子砸墻！”正說著，她的手機響了，是那種很活潑的鈴聲。她接起電話，
聲音瞬間軟了下來：“喂，瑤瑤啊…… 我在樓下呢，馬上上去…… 嗯吶，
帶了炸雞……” 掛了電話，她沖我擺擺手：“回見啊鄰居，改天請你吃炸雞。
” 說完噔噔噔地上樓，馬尾辮在身后一甩一甩的，衛衣帽子上的兩個兔耳朵也跟著晃動，
倒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四、隔壁的煙火氣：吉他與菜刀的交響自從知道是鄰居，
日子突然變得熱鬧起來。商品房的隔音差得像層紙，我總能聽見隔壁的動靜。
有時是蘇姍姍彈吉他的聲音，不成調地哼著民謠，指尖劃過琴弦，
發出斷斷續續的音符；有時是她和朋友的笑鬧聲，男男女女的聲音混在一起，
夾雜著碰杯的聲響；還有時，是她壓低了聲音打電話，帶著點撒嬌的語氣，
聽得我好奇心癢癢，卻又聽不真切。她好像總有朋友來訪，周末時，
門口常常停著幾雙陌生的鞋子，有男士的皮鞋，也有女士的高跟鞋。有次我出門倒垃圾，
撞見她送朋友下樓，她穿件黑色吊帶裙，外搭件牛仔外套，頭發卷成大波浪，妝容精致，
耳垂上掛著長長的流蘇耳環，與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說說笑笑。那男人幫她提著個禮盒，
舉止紳士。看著他們相談甚歡的模樣，我心里竟莫名地有點別扭。
偶爾她也會帶著閨蜜來我家串門。她的閨蜜叫瑤瑤，是個身材嬌小的南方姑娘，
說話細聲細氣，總穿著淡雅的連衣裙，與蘇姍姍的颯爽形成鮮明對比。第一次來的時候，
蘇姍姍抱著個大碗，里面裝滿了洗好的葡萄：“張家瑞，一起看鬼片啊，我們倆膽小不敢看。
” 瑤瑤躲在蘇姍姍身后，怯生生地朝我笑了笑，眼睛像受驚的小鹿。
我們三個擠在沙發上看《咒怨》，瑤瑤嚇得全程捂著眼，時不時往我身后躲，
身上的梔子花香飄進我鼻子里。蘇姍姍卻看得津津有味，
還時不時點評：“這女鬼的妝畫得不行，太假了。” 她穿件寬松的男友風衛衣，
光腳蜷在沙發角，腳趾甲涂著櫻桃紅，晃來晃去。電影放到恐怖鏡頭時，
瑤瑤尖叫著抓住我的胳膊，蘇姍姍卻突然伸手，把我手邊的薯片搶了過去：“喂，
你看傻了啊？” 她的指尖碰到我的手背，帶著微涼的觸感，我心里猛地一跳，
趕緊移開視線。送她們走時，蘇姍姍指著我餐桌上的菜刀：“你一個大男人，
桌上放把菜刀干嘛？怪嚇人的。” 那是我媽來住時留下的，我懶得收，便一直放在那。
“切菜用啊，” 我撓撓頭，“不然呢？” 她撇撇嘴：“我屋里也有把菜刀，
不過我是用來防身的。” 她說得云淡風輕，我卻想起陳默說的林薇，心里不由得一緊。
但看著蘇姍姍大大咧咧的樣子，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她和林薇不一樣，她像團火，
熱烈而直接，從不藏著掖著。五、夜宵桌上的啟示：風度與心機的博弈某天晚上，
蘇姍姍讓瑤瑤來喊我吃燒烤。“姍姍讓你多學著點。” 瑤瑤穿著條白色連衣裙，
手里拿著個小風扇，臉頰被熱得通紅。我跟著她們到了家附近的燒烤攤，霓虹燈閃爍，
把蘇姍姍的臉照得忽明忽暗。她穿件黑色吊帶裙，外搭件透視的雪紡衫，長發披散在肩頭，
耳朵上戴著夸張的幾何形耳環，鎖骨在光影里若隱若現，美得像幅移動的油畫。“這是李哲，
” 她指著旁邊的男人介紹，“我朋友。” 李哲三十歲左右，穿著白襯衫，袖口卷到小臂，
笑容溫和，眼神里帶著恰到好處的禮貌。他起身跟我握手，指尖干燥溫暖：“你好，
張家瑞是吧？常聽姍姍提起你。”坐下后，李哲的動作行云流水：先抽出幾張紙巾，
仔細地把桌面擦了一遍；然后打開菜單，遞給我和蘇姍姍：“你們先點，我看看有什么特色。
” 等菜上來了，他又挨個把碗筷用開水燙了一遍，才遞給我們。倒酒時，
他會微微傾斜酒瓶，不讓酒花濺出來；夾菜時，總是先給蘇姍姍和瑤瑤夾，自己最后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