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太太又在鬧脾氣了！"我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奢華。
水晶吊燈、真皮沙發、名貴字畫。這里的一切都在提醒我——我不屬于這里。"沈總，
太太已經兩天沒出房間了，您要不要..."電話那頭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隨她去，
別來煩我。"我愣住了。門外的人似乎還想說什么，最終只是輕嘆一聲走開了。我坐起身，
努力回想著什么。對了，我是林小雨。昨天，不對，是前天...我跟沈景行大吵了一架。
因為許諾言回國了。他的初戀，他的白月光，他心里永遠的朱砂痣。"我們只是契約夫妻，
你管得太寬了。"這是他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契約夫妻。多么冷漠的四個字。
我們結婚一年，我卻一直活在另一個女人的影子里。許諾言出國的那些年，
我以為自己還有機會。我以為他會慢慢接受我，慢慢愛上我。可她一回來，
我就變成了多余的那個人。我走到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眼睛紅腫，臉色蒼白，
頭發凌亂。像個被拋棄的怨婦。"林小雨，你真可悲。"我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說。
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我拿起桌上的合同書。
那是我們的婚前協議。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甲方沈景行，乙方林小雨，
協議婚姻期限三年..."三年。還有兩年。我還要在這個冰冷的豪宅里待兩年嗎？
看著他和許諾言恩愛，然后自己像個隱形人一樣存在？不。我不要了。我走到衣柜前，
開始收拾東西。既然他不在乎我，那我也沒必要繼續這場鬧劇。
正當我把衣服塞進行李箱的時候，門被推開了。沈景行站在門口，西裝筆挺，面無表情。
"你在做什么？"他的聲音依然那么冷淡。"收拾東西。"我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要去哪里？""這不關你的事。"我學著他的語氣，冷冷地回答。沈景行皺起眉頭，
大步走了過來。"林小雨，別鬧了。""我沒有鬧。"我終于抬起頭看他，"沈景行，
我們離婚吧。"第二章沈景行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什么？""我說，我們離婚吧。
"我平靜地重復了一遍。"違約金你付得起嗎？"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錢。不是挽留，
不是解釋，而是違約金。我心里最后一絲幻想也破滅了。"我付不起。"我老實承認，
"但是我可以慢慢還。"就算是借，就算是貸款，我也要離開這里。
沈景行冷笑一聲："你以為離婚這么簡單？""為什么不簡單？"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你心里有別人，我也累了。""我們本來就不是因為愛情結婚的。
"他的話像刀子一樣刺痛我的心。"對，我們不是因為愛情結婚的。"我點點頭，
"所以現在離婚，也很合理不是嗎？"沈景行沉默了很久。我繼續收拾著東西，
心里反而輕松了不少。說出來了，終于說出來了。這一年來壓在心里的話，終于說出來了。
"你想去哪里？"他忽然問。"回學校。"我沒有抬頭，"我會繼續完成學業，然后找工作。
""靠你那點獎學金？"他的語氣帶著嘲諷。我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他："怎么，
沈總覺得不可能？""我只是在陳述事實。""那是我的事情。"我合上行李箱，"沈景行，
感謝你這一年來的照顧，但是我們真的不合適。""林小雨。"他叫我的名字，
聲音里有我聽不懂的情緒。"請你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了。"我拖著行李箱往門口走，
"從現在開始，我們是陌生人。""站住。"他的聲音變得嚴厲。我停下腳步，
但是沒有回頭。"你以為你想走就能走？""我為什么不能走？"我回過頭看他，"沈景行，
我又不是你的所有物。"他的眼神變得危險："你是我的妻子。""契約妻子。"我糾正他，
"而且，我現在要解除契約。""我不同意。""那是你的事情。"我打開房門，
"但是你阻止不了我離開。""林小雨，你別逼我。"他跟了出來。我看著他，
忽然覺得很可笑。"我逼你什么了？沈景行，是你逼我的。
""你逼我在這個家里看著你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你逼我假裝不在乎你們的親密。
""你逼我像個隱形人一樣活著。""現在我想離開，反而是我逼你了？
"我的聲音越來越大，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但是我不后悔。這些話憋在心里太久了。
沈景行看著我，眼神復雜。"你哭什么？""我沒哭。"我擦掉眼淚，"沈景行，
我們好聚好散，行嗎？"第三章沈景行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在他眼里，我就是個任性的小女孩，在無理取鬧。但是我真的累了。
這一年來，我像個小丑一樣生活在這個家里。努力討好他，努力融入他的生活，
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可是他的眼里，從來就沒有我。"林小雨，你冷靜一點。
"他終于開口了。"我很冷靜。"我深吸一口氣，"沈景行，我從來沒有這么冷靜過。
""你知道違約金是多少嗎？""一千萬。"我脫口而出，"我知道，我會還的。
"就算要還一輩子，我也認了。沈景行眉頭皺得更深："你拿什么還？""那是我的事情。
"我拖著行李箱往樓下走。他跟在我身后，步步緊逼。"林小雨，你別任性。
""我不是任性。"我走到客廳，回頭看他，"沈景行，你覺得我們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
"他沉默了。這個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看吧，你自己都覺得沒有必要。"我苦笑一聲，
"所以，讓我們體面地結束這一切。""契約還有兩年。"他的聲音很低。"那就提前結束。
"我看著他，"沈景行，你不愛我，我也不想再這樣下去了。""誰說我不愛你？
"他忽然說了一句。我愣住了。"什么？""我說，誰說我不愛你？"他走向我，眼神認真。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沈景行，你在說什么？""我在說，我愛你。
"他的話讓我的心狂跳。但是很快，我就冷靜下來。"你是因為許諾言回來了，
才想起要對我好？"我搖搖頭，"沈景行，晚了。""沒有晚。"他抓住我的手，"小雨，
我們重新開始。""重新開始？"我掙脫他的手，"那許諾言呢？"他的表情僵了一下。
"我和她只是朋友。""朋友？"我冷笑，"沈景行，你覺得我是三歲小孩嗎？
""昨天你和她去看電影的時候，有想過我是你的妻子嗎？""上個月她生病住院，
你守了她三天三夜的時候，有想過家里還有個等你的人嗎？""還有上上個月，
她說想吃你做的菜，你連夜給她送過去的時候，有想過我在家里一個人過生日嗎？
"我說得越來越激動，眼淚又開始往下掉。"這些事情，你覺得朋友之間會做嗎？
"沈景行臉色蒼白。"小雨，我可以解釋...""不用解釋了。"我打斷他，"沈景行，
有些事情不是解釋就能過去的。""我的心已經死了。"第四章沈景行看著我，
眼里有我從未見過的慌亂。"小雨，你不能這樣。""我怎樣了？"我平靜地看著他，
"我只是選擇離開一個不愛我的男人。""我愛你。"他抓住我的肩膀，"小雨，
我真的愛你。""沈景行。"我輕聲叫他的名字，"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放我走。
""不可能。"他的聲音很堅決，"我不會讓你離開的。""那你要怎么留我？"我看著他，
"用錢？用合同？還是用強硬的手段？""沈景行，這些都留不住我的心。"他松開了手，
臉色難看得可怕。"我不信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我曾經有過。"我承認了，
"但是被你一點一點地殺死了。""每次看到你為了她忙前忙后的時候。
""每次聽到你提起她時溫柔的語氣。""每次看到她在你面前撒嬌時你寵溺的笑容。
""我的心就死了一點。""現在，已經徹底死了。"沈景行的臉色越來越白。
"小雨...""沈景行，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我拖著行李箱往門口走，
"去追求你真正愛的人吧。""我愛的人就是你！"他在我身后大聲說道。
我的腳步頓了一下，但是沒有回頭。"如果我是你愛的人，那許諾言是什么？
"我頭也不回地問。他沉默了。這個沉默，比任何話都要誠實。我推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是深秋的夜晚，有些冷。但是我的心里，卻感到了久違的輕松。終于，我可以離開了。
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學校的地址。在車子啟動的那一刻，我看到沈景行追了出來。
他站在門口，看著我離開的方向。那個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但是我不會回頭了。
車子開得很快，很快就看不見那棟豪華的別墅了。我靠在車座上，閉上眼睛。"小姐，
你還好嗎？"司機師傅關心地問。"我很好。"我睜開眼睛，"從來沒有這么好過。
"回到學校宿舍，室友們都很驚訝。"小雨，你不是結婚了嗎？怎么回來了？
"我的室友劉思雨問。"離婚了。"我簡單地說。"啊？這么快？
"另一個室友張小柔也湊過來，"發生什么事了？""沒什么，就是不合適。"我不想多說，
開始收拾床鋪。"那你現在怎么辦？"劉思雨問，"工作怎么辦？生活費怎么辦？
""我會想辦法的。"我笑了笑，"大不了多做幾份兼職。""小雨，你真的決定了？
"張小柔擔心地看著我。"嗯，決定了。"我點點頭，"這次是真的決定了。"晚上，
我躺在宿舍的小床上。這里比不上沈景行家里的大床舒服，但是我睡得很踏實。
因為這里是屬于我的地方。沒有壓抑，沒有偽裝，沒有小心翼翼。我可以做真正的自己。
第五章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導師請假的事情。我需要做更多的兼職來支撐生活。"小雨，
你確定要這樣？"導師關心地看著我，"你的成績一直很好，現在這樣會影響學業的。
""老師，我會努力平衡的。"我向他保證，"我不會讓成績下降的。
"導師嘆了口氣："如果有什么困難，記得跟老師說。""謝謝老師。"我鞠了一躬，
走出辦公室。剛走到樓下，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江城。我的高中同學，
現在也在這個學校讀研究生。"小雨！"他看到我，立刻跑了過來，"你什么時候回學校的？
""昨天。"我笑了笑，"你怎么在這里？""來找導師匯報論文進度。"他看著我，
"你怎么了？感覺有些憔悴。""沒事，就是有點累。"我搖搖頭，"對了，你現在有空嗎？
""有啊，怎么了？""能陪我去找份兼職嗎？"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找個薪水高一點的。"江城皺起眉頭："你不是已經...""離婚了。
"我直接說了，"所以需要工作。"江城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好，我陪你去。
"我們一起走出校門，去附近的商業街找工作。"這家奶茶店在招人，時薪還不錯。
"江城指著一家店說。"好的，我去問問。"我走進店里，跟老板談了幾分鐘，
很快就定下了工作時間。"每天下午四點到晚上十點，一個月三千塊。"我出來跟江城說。
"小雨，你真的要這樣？"他看著我，眼里有些心疼，"你以前可是從來不做這種工作的。
""人總是要成長的。"我笑了笑，"以前是我太天真了。""要不然，我...""不用。
"我打斷他，"江城，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想靠自己。"他看著我，點了點頭："好吧，
但是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的，一定要跟我說。""嗯，謝謝。"回到學校，
我開始整理自己的生活。制定學習計劃，安排工作時間，計算生活開支。一切都要重新開始。
晚上，我在圖書館復習功課。忽然手機響了。是沈景行。我看了一眼，沒有接。過了幾分鐘，
又響了。還是他。我直接關機了。不管他要說什么，我都不想聽了。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
第六章接下來的幾天，我過得很充實。白天上課，下午在奶茶店工作，晚上回宿舍學習。
雖然累，但是很踏實。"小雨，你真的變了好多。"劉思雨看著我說，"感覺比以前開朗了。
""是嗎？"我笑了笑，"可能是因為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吧。""那個富豪老公，
真的不要了？"張小柔八卦地問。"真的不要了。"我很堅決，"有些東西，不是自己的，
就不要強求。"正說著，宿舍門被敲響了。"小雨，有人找你。"宿管阿姨在門外說。
我走出去一看，愣住了。是沈景行。他站在女生宿舍樓下，西裝革履，
在一群學生中顯得格外突出。"你怎么來了？"我走下樓，問他。"你不接我電話。
"他看著我，眼里有些疲憊。"因為我們沒什么好說的。"我平靜地說。"小雨，回家吧。
"他的聲音很輕，"我們好好談談。""沈景行，這里就是我的家。
"我指了指身后的宿舍樓，"我不會回去的。""你在這里能過什么日子？"他皺起眉頭，
"去奶茶店打工？""你調查我？"我有些生氣。"我擔心你。""不用擔心。"我看著他，
"沈景行，我過得很好。""你覺得這樣的生活是好的？"他的語氣帶著不屑，"小雨，
你值得更好的。""是啊，我值得更好的。"我點點頭，"所以我離開了你。
"沈景行的臉色變了。"小雨，你故意氣我？""我沒有。"我搖搖頭，"沈景行，
我說的是實話。""你不愛我了？"他直接問。我看著他，心里有一瞬間的疼痛。
但是很快就平靜下來。"我愛過你。"我說，"但是現在不愛了。""為什么？
""因為你讓我明白，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我轉身要走，
被他拉住了手腕。"小雨，我可以改。""沈景行，有些事情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我掙脫他的手，"而且，我也不想再給你機會了。""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
"他的聲音有些急切。"沒有什么可以原諒的。"我看著他，"沈景行，
我們本來就不是因為愛情在一起的，現在分開，不是很正常嗎？""我...""你什么？
"我等著他說話。但是他沉默了。"看吧，你自己都不知道要說什么。"我苦笑一聲，
"沈景行，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去找你真正愛的人吧。"我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傳來他的聲音："林小雨，我不會放棄的。"我沒有回頭。因為我知道，
他不會堅持太久的。等許諾言需要他的時候，他就會忘記我的存在。就像以前一樣。
第七章周末，我在奶茶店正忙著，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許諾言。
她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化著精致的妝，看起來美得不可方物。我心里一沉，
但是面上沒有表現出來。"歡迎光臨，您要點什么？"我職業性地笑著問。許諾言看著我，
眼里有些復雜的情緒。"一杯檸檬蜂蜜茶，謝謝。"她的聲音很溫柔。我開始制作飲品，
她就站在旁邊看著我。"小雨。"她忽然叫我的名字。"嗯？"我頭也不抬。
"我們能聊聊嗎？""我在工作。"我依然沒有看她，"而且我們也沒什么好聊的。
""關于景行的事情。"她說。我的手頓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復正常。"許小姐，
沈景行是什么人，跟我沒有關系。"我把做好的奶茶遞給她，"您的檸檬蜂蜜茶，請慢用。
""小雨，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了？"她沒有接奶茶，反而繼續問。
"我為什么要在乎一個陌生人？"我看著她，"許小姐，如果沒有別的事，
請不要耽誤我工作。"許諾言看著我，忽然笑了。"你變了好多。""人總是會變的。
"我平靜地說。"以前的你，可不會這么冷靜。"她的話讓我想起以前的自己。
那個因為她的存在而歇斯底里的自己。那個為了爭取沈景行的注意而想盡辦法的自己。
"是啊，以前的我確實很蠢。"我承認了，"但是現在不會了。""你就不想知道，
景行最近怎么樣嗎？"她不死心地問。"不想。"我很堅決。"他很痛苦。"她自顧自地說，
"每天都在找你，工作也不專心。""那是他的事情。"我收拾著操作臺，"跟我無關。
""小雨，你真的這么狠心？"許諾言的語氣有些指責。我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她。
"許小姐，我狠心？"我笑了，"那你呢？明知道他有妻子，還要跟他那么親密，
你不覺得這樣不好嗎？"許諾言的臉色變了。
"我和景行是青梅竹馬...""青梅竹馬怎么了？"我打斷她，
"青梅竹馬就可以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嗎？""就可以明目張膽地當第三者嗎？
""我沒有...""你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看著她，"許小姐，你今天來找我，
是想讓我回去繼續當那個可憐的妻子嗎？""繼續看著你們兩個恩恩愛愛，
然后我在旁邊裝作看不見？"許諾言被我說得臉色蒼白。"小雨，
你誤會了...""我沒有誤會。"我搖搖頭，"許小姐，我們都是成年人，
有些事情不要裝作不知道。""你心里清楚得很，沈景行喜歡的人是你。""既然這樣，
那我離開不是正好嗎？""你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我說完，轉身去招呼別的客人。
許諾言站在那里，臉色難看得很。過了一會兒，她拿起奶茶，什么也沒說就走了。
我松了一口氣。總算是走了。第八章晚上下班回到宿舍，室友們都在討論明天的聚會。
"小雨，明天一起去吧。"劉思雨邀請我，"好久沒有放松過了。""我還是不去了。
"我搖搖頭，"明天還要工作。""哎，你現在天天工作，一點娛樂時間都沒有。
"張小柔心疼地說，"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沒事，我還年輕。"我笑了笑，
開始洗漱。剛洗完澡，手機就響了。是江城。"小雨，明天有空嗎？"他問。"怎么了？
""我媽媽來學校看我，想請你吃個飯。"江城說，"她一直想見見你。""阿姨要見我？
"我有些驚訝。"嗯，我跟她提起過你。"江城的聲音有些不好意思，
"她說想看看什么樣的女孩子能讓我念念不忘這么多年。"我愣住了。
"江城...""小雨，我知道你剛離婚，我不是想趁虛而入。"他連忙解釋，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還有人真心在乎你。"我心里一暖。江城從高中開始就喜歡我，
但是因為我一直沒有談戀愛的想法，所以就這樣錯過了。后來我和沈景行結婚，
他也默默祝福。現在我離婚了，他又出現在我身邊。"江城，你對我真的很好。"我說，
"但是我現在還不想談感情。""我知道。"他說，"我可以等。""你不要等我。
"我認真地說，"江城，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子。""在我心里，沒有比你更好的女孩子了。
"他的話讓我很感動，但是也很愧疚。"江城...""好了，不說這個了。"他打斷我，
"明天的飯局，你來嗎？"我想了想，點了點頭："好。"第二天下午，
我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餐廳。江城的媽媽是個很溫和的中年女人，看到我就特別親切。
"小雨，你比照片里還要漂亮。"她拉著我的手說，"難怪我們家江城念念不忘。""阿姨，
您過獎了。"我有些不好意思。"來來來，快坐下吃飯。"她招呼我坐下，"都是家常菜，
希望你喜歡。"飯桌上，阿姨問了我很多問題。學習情況，家庭情況，還有未來的打算。
我都一一回答了。"小雨，江城說你離婚了？"她忽然問。我點了點頭："是的。
""那個男人是怎么想的？這么好的女孩子都不珍惜。"阿姨有些憤憤不平，
"就是活該打光棍。"我苦笑一聲，沒有接話。"媽，別說這些了。"江城連忙阻止她。
"好好好，不說了。"阿姨拍拍我的手，"小雨，不管怎么樣，阿姨都支持你。
""謝謝阿姨。"我真誠地說。吃完飯，江城送我回學校。路上，他忽然停下腳步。"小雨，
你看。"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愣住了。沈景行站在學校門口，手里拿著一大束玫瑰花。
他看到我，立刻走了過來。"小雨。"他叫我的名字，聲音里有些緊張。"你怎么又來了？
"我皺起眉頭。"我想見你。"他把花遞給我，"這是你最喜歡的玫瑰花。
"我看著那束紅玫瑰，心里沒有任何波動。"沈景行，我不需要。"我沒有接花。"小雨，
我知道錯了。"他看著我，眼里有我從未見過的真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機會？
"我冷笑一聲，"沈景行，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機會了。""但是你從來沒有珍惜過。
"第九章沈景行的臉色很難看。他看了一眼站在我身邊的江城，眼里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他是誰？"他問。"我朋友。"我平靜地回答。"朋友？"沈景行的語氣帶著嘲諷，
"什么樣的朋友？""這不關你的事。"我看著他，"沈景行，我們已經離婚了。
""還沒有辦手續。"他提醒我。"那就明天去辦。"我毫不猶豫地說。
沈景行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林小雨，你真的要這么絕情？""絕情？"我覺得好笑，
"沈景行，你有什么資格說我絕情？""當初你為了許諾言，把我當成空氣的時候，
怎么不說絕情？""現在我要離開了，你就說我絕情？""小雨，諾言她...""夠了。
"我打斷他，"沈景行，不要再提她的名字。""她昨天去找你了對吧？"他忽然問。
我沒有回答，但是他從我的表情里看出了答案。"她跟你說什么了？""沒什么。
"我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小雨，你聽我解釋...""不用解釋。"我搖搖頭，
"沈景行，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吧。"我說完，
拉著江城就要走。"林小雨。"沈景行忽然叫住我。我停下腳步，但是沒有回頭。
"如果你真的要離婚，那違約金...""我會還的。"我頭也不回地說，
"一分錢都不會少。""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的聲音有些無力，"我是想說，
違約金可以免了。"我轉過身看他，有些意外。"你說什么？""違約金，我不要了。
"他看著我，"只要你愿意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看著他，心里忽然有些復雜的情緒。
但是很快就平靜下來。"沈景行，我說過，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至于違約金，
我會按照合同執行。""我不會欠你任何東西。"我說完，拉著江城離開了。
身后傳來沈景行的聲音："林小雨，我不會放棄的。"我沒有回頭。因為我知道，
他說的放棄，只是一時的執念。等新鮮感過去，他就會明白，我們真的不合適。"小雨，
你還好嗎？"江城關心地問。"我很好。"我笑了笑，"謝謝你陪我。""小雨，
如果你累了，可以靠在我身上。"他認真地說，"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我看著他，
心里很感動。但是我知道，現在的我，不應該給任何人希望。我需要時間來治愈自己。
也需要時間來找到真正的自己。第十章接下來的幾天，沈景行每天都會出現在學校門口。
有時候拿著花，有時候拿著禮物，有時候就是靜靜地站在那里。我每次都當作沒看見，
直接走過去。"小雨，他已經站了三個小時了。"室友指著窗外說，"你真的不去看看？
""不用。"我頭也不抬地看著書，"他愛站多久站多久。""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劉思雨擔心地說，"萬一他暈倒了怎么辦？""那是他的事情。"我依然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