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用整個青春追逐南賀亭,卻在婚姻里成了害死他白月光的“罪人”。三百六十五個日夜,
她在羞辱與折磨中苦苦支撐,最終選擇以最決絕的方式告別。南賀亭將她的骨灰摔落,
字字誅心地宣泄恨意,可當真相如利刃刺破假象,蝕骨的悔意瘋狂生長。
他在殯儀館痛哭著索要她的“歸還”,卻不知破碎的愛意與消逝的生命,
早已無法拼湊回曾經的模樣……1 婚殤:周年夜的絕望暴雨如注,
豆大的雨點瘋狂砸在落地窗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仿佛上天也在為這場注定破碎的期待悲鳴。林眠蜷縮在柔軟卻冰冷的沙發上,
電視屏幕散發著微弱的藍光,映得她的臉色愈發蒼白。今天是她和南賀亭結婚一周年的日子,
可從清晨開始,她撥打的電話就始終無人接聽,發送的短信也石沉大海。
墻上的時鐘滴答作響,指針無情地指向凌晨兩點。林眠盯著茶幾上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
牛排早已涼透,紅酒在高腳杯中泛著暗沉的色澤,像極了她此刻逐漸冷卻的心。
玫瑰花束蔫頭耷腦,花瓣上的水珠不知是露水還是淚水。別墅大門突然傳來開鎖聲,
林眠猛地坐直身子,眼中燃起一絲希望,卻在看清來人的瞬間,那希望又迅速湮滅。
南賀亭渾身濕透,黑色西裝緊貼著身體,領帶歪斜,眼神中滿是不耐煩與厭惡。
他身后還跟著一位嬌弱的女子,正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的妹妹蘇柔。“你怎么還沒睡?
”南賀亭語氣冰冷,仿佛面對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林眠強忍著內心的苦澀,
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賀亭,今天是我們的結婚周年紀念日,我......”“夠了!
”南賀亭粗暴地打斷她的話,眼神如淬了毒的箭,“別拿這種惡心的借口來妄圖博同情。
若不是你,姐姐怎么會......”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胸腔劇烈起伏,滿是壓抑的憤怒。
蘇柔適時地扯了扯南賀亭的衣袖,聲音輕柔卻帶著不易察覺的得意:“賀亭哥,
別為了不相干的人生氣,姐姐在天上看到也會難過的。
”林眠的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自從南賀亭的白月光蘇雪意外身亡后,她就成了南賀亭認定的兇手。無論她如何解釋,
南賀亭都聽不進去。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就像沉重的枷鎖,將她困在這場痛苦的婚姻牢籠中。
“是,都是我的錯。”林眠垂下頭,掩去眼中的淚水,“賀亭,
我只是想和你好好過個紀念日,哪怕只有這一次......”“和你?”南賀亭冷笑一聲,
眼中滿是嘲諷,“林眠,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別以為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就能讓我對你有一絲憐憫。”他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支票,狠狠甩在林眠臉上,
“這是給你的補償,明天就去把離婚協議簽了。”支票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林眠卻感覺那上面的每一個數字都化作了鋒利的刀片,一下下割著她的心。
她顫抖著撿起支票,看著南賀亭牽著蘇柔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客廳。
腳步聲漸漸消失在樓梯盡頭,林眠再也支撐不住,癱倒在地上。淚水洶涌而出,混著雨水,
在地毯上暈開一片深色的痕跡。她望著窗外依舊肆虐的暴雨,忽然覺得這場雨就像她的人生,
冰冷、潮濕,看不到一絲希望。或許,從她愛上南賀亭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這是一場悲劇。
而今晚,不過是將這悲劇的幕布,又狠狠撕扯開了幾分。
2 罪證:白月光的致命誤會晨光刺破厚重的云層,卻無法驅散別墅里的寒意。
林眠盯著梳妝鏡里眼下青黑的自己,昨夜蜷縮在地板上昏睡的疲憊還未褪去,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梳妝臺邊緣泛黃的合照——照片里南賀亭難得笑得溫柔,
彼時蘇雪的意外還未發生,他的目光還會落在她身上。“林小姐,南總讓我把這些交給您。
”管家將牛皮紙袋拍在桌面上,金屬搭扣碰撞聲驚得她一顫。泛黃的監控截圖散落出來,
畫面里模糊的身影穿著她最常戴的珍珠耳釘,在蘇雪墜樓的公寓樓下徘徊。另一張照片里,
她的簽名潦草落在“威脅信”末尾,可那歪斜的筆跡分明帶著刻意模仿的生硬。“偽造的,
全是假的!”林眠抓起照片沖向書房,紙張劃破掌心滲出鮮血。南賀亭倚在真皮座椅上,
修長手指正把玩著蘇雪生前最愛的玉鐲,冷睨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只垂死掙扎的螻蟻。
“解釋?”他將玉鐲重重拍在桌面,裂紋順著鐲身蔓延,
“蘇柔親眼看見你在葬禮上對著姐姐的遺照笑,監控、信件、人證俱全,你還有什么可說?
”林眠踉蹌后退,后腰撞上書架,書籍嘩啦啦墜落。
記憶突然閃回葬禮那日——她不過是想起蘇雪活著時對南賀亭的溫柔,
恍惚間露出個苦澀的笑,卻被曲解成了嘲諷。此刻蘇柔不知何時出現在南賀亭身側,
怯生生遞上手機:“賀亭哥,我又找到新證據......”手機屏幕亮起,
是段經過剪輯的音頻。電流雜音里,女人尖銳的聲音咬牙切齒:“蘇雪早該死!只要她活著,
南賀亭就永遠不會看我一眼!”林眠的血液瞬間凝固,那聲音經過變聲處理,
卻刻意保留著她說話時習慣性的尾音上揚。
“不是我......”她的辯解在南賀亭驟然起身的動作里戛然而止。
男人掐住她的脖頸抵在墻上,
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卻帶著刺骨寒意:“你知道姐姐墜樓前最后一通電話打給誰嗎?
”他俯身逼近,唇幾乎貼上她耳畔,“是你。”林眠瞳孔驟縮。
那天她確實接到過蘇雪的來電,可接通后只有電流聲,她以為是信號問題便掛斷了。
此刻南賀亭松開手,她跌坐在地,聽見頭頂傳來紙張撕裂的聲響——是他們的結婚照,
被撕成碎片落在她身上。“從今天起,你就待在這棟樓里贖罪。
”南賀亭的皮鞋碾過照片殘片,“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半步。”書房門重重摔上時,
林眠望著滿地狼藉,終于明白這場誤會早已編織成密不透風的網,而她,
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3 折翼:婚姻里的精神凌遲蟬鳴穿透紗簾,
將盛夏的燥熱揉碎在別墅每個角落。林眠盯著餐桌上泛著餿味的粥,
瓷碗邊緣結著暗紅的血痂——那是今早南賀亭捏著她的下巴強行灌藥時留下的傷口。
自從被軟禁,這樣的折磨便成了日常,他要用最鈍的刀,將她的尊嚴一寸寸剜去。“林小姐,
該吃藥了。”管家推來銀色托盤,瓶身貼著“抗抑郁藥”的標簽在陽光下反光。
南賀亭倚在門框冷笑,指腹慢條斯理擦拭著蘇雪的翡翠項鏈:“聽說你昨晚又在砸東西?
把藥吃了,省得發癲嚇壞柔兒。”玻璃杯碎裂聲突兀響起,藥片混著瓷碴散落在波斯地毯上。
林眠赤腳踩過,鮮血瞬間染紅雪白的絨毛:“南賀亭,你敢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兇手!”話音未落,她便被拽著頭發抵在墻上,鼻腔撞在裝飾畫棱角,
腥甜在口中蔓延。“裝什么無辜?”南賀亭扯開她領口,
露出鎖骨處猙獰的燙傷疤痕——那是上個月他將熱咖啡潑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
“姐姐葬禮那天,你就是帶著這張虛偽的臉,站在她遺像前假惺惺掉眼淚!”他突然松手,
林眠跌坐在碎片中,尖銳的瓷片扎進掌心,卻不及心口萬分之一的疼。
深夜的暴雨來得猝不及防。林眠蜷縮在書房角落,聽著南賀亭和蘇柔在隔壁房間的調笑聲,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忽然,門被踹開,南賀亭渾身酒氣,
領帶歪斜地將她按在書架上:“不是想過紀念日?現在跪下來求我,
興許我心情好......”“你就這么恨我?”林眠仰起頭,任由他掐住脖頸,
“恨到連我們大學時的回憶都要抹殺?”這句話似乎觸到了逆鱗,南賀亭的瞳孔驟然收縮,
拳頭重重砸在她耳畔的書架上。木屑紛飛中,她笑出了眼淚——原來他也記得,
記得他們曾在圖書館偷偷牽手,記得他為她遮風擋雨的每個瞬間。“明天陪我出席慈善晚宴。
”南賀亭扯下領帶纏住她手腕,在皮膚上勒出青紫的痕跡,
“要是敢露出半點不樂意......”他湊近她耳畔,溫熱的呼吸帶著血腥氣,
“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暴雨拍打著窗欞,林眠望著鏡中狼狽的自己,
終于明白這場婚姻早已不是牢籠,而是南賀亭精心設計的刑場。他要在這場精神凌遲里,
將她對愛的最后一絲期待,徹底碾成齏粉。
4 暗涌:藏在角落的真相水晶吊燈在慈善晚宴上折射出冷冽的光,
林眠穿著南賀亭指定的露背禮服,鎖骨處的疤痕在閃光燈下格外刺目。
她機械地挽著南賀亭的手臂,聽著賓客們竊竊私語,
目光卻突然被宴會廳角落的相框吸引——那是蘇雪生前參與公益項目的合影。“看夠了嗎?
”南賀亭掐住她腰間軟肉,疼得她踉蹌半步。林眠強撐著笑容,
目光死死盯著照片里蘇雪腕間的紅繩。那抹艷紅與她記憶里某個畫面重疊——車禍當天,
她在醫院走廊撞見蘇柔時,對方腕間同樣系著一模一樣的紅繩。“賀亭哥,怎么站在這里?
”蘇柔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側,挽住南賀亭的另一只手臂時,
林眠敏銳捕捉到她袖口閃過的銀色U盤。趁著南賀亭被賓客叫走,林眠佯裝去洗手間,
卻悄悄繞到蘇柔身后。“叮——”電梯門開啟的瞬間,蘇柔手機滑落,
屏幕亮起的鎖屏照片讓林眠呼吸停滯。那是蘇雪最后一通電話的錄音文件,
時間顯示為墜樓前五分鐘,而文件創建者的名字赫然是“蘇柔”。“林小姐?
”蘇柔突然轉身,眼中閃過陰鷙,彎腰撿手機時故意撞向林眠。林眠踉蹌后退,
后背撞上裝飾花瓶,瓷器碎裂聲驚動全場。南賀亭黑著臉走來,卻在瞥見蘇柔泛紅的眼眶時,
一把將林眠拽到身前:“又在發什么瘋?”“她手機里有蘇雪的錄音!
”林眠掙扎著指向蘇柔,卻被南賀亭捂住嘴巴。蘇柔淚眼婆娑地搖頭:“賀亭哥,
姐姐的死我也很難過......林姐姐一定是太自責了,才會胡言亂語。”深夜回到別墅,
林眠在浴室發現蘇柔遺落的口紅。她鬼使神差擰開外殼,一截微型存儲卡掉落在掌心。
顫抖著將卡插進電腦,視頻畫面里,
蘇柔戴著人皮面具偽裝成她的模樣出現在公寓樓下——正是那張監控截圖里的場景。
浴室門突然被踹開,南賀亭舉著手機步步逼近,屏幕上是蘇柔發來的“求救短信”。
他扯住林眠的頭發,將她的臉按在電腦屏幕上:“解釋啊!
為什么要把姐姐的遺物藏在保險柜里?”林眠望著視頻里熟悉的珍珠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