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端午節那天，妻子正把發餿的魚往我碗里夾。上一世，我忍了三年剩菜，
最后死在腸胃炎病床上。而她用我的保險金和小男友住進了我們的家。這一次，
我笑著把魚平分給每個人：“好東西要分享。”看著丈母娘鐵青的臉，
我起身按住她顫抖的手笑。“媽別急，您女兒和健身教練的視頻，我還沒放給大家看呢。
”1我睜開眼睛時，就發現自己正坐在副駕駛。妻子王曉露握著方向盤，
車窗外是熟悉的城郊風景。手機屏幕顯示的日期，正是端午節。“俊凱，你發什么呆呢？
快到了。”王曉露瞥了我一眼，語氣里帶著一貫的不耐煩。我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疼，
所以這不是夢，我真的重生了。重生到了那個改變一切的端午節。上一世，
就是在這個端午節后，我被丈母娘當牲口一樣逼著連吃三天剩菜，引發急性腸胃炎住院。
原本以為只是小病，卻在醫院猝死。死后我才知道，王曉露繼承了我的公司和房產，
不到半年就嫁給了她的健身教練許哲。他們住著我的房子，虐待我的女兒橙橙，
最后甚至把橙橙打進了醫院。而我那可憐的母親，被他們趕出家門，流落街頭。2“爸爸，
橙橙想吃粽子。”后座傳來女兒稚嫩的聲音，把我從回憶中拉回現實。我轉過頭，
五歲的橙橙正眨著大眼睛看我，小臉上寫滿期待。我的眼眶瞬間濕潤了。上一世我死后，
橙橙被王曉露和許哲虐待，最終因為嚴重營養不良和內臟損傷被送進醫院搶救。而這一切，
都始于今天這頓端午家宴。“橙橙乖，爸爸給你剝粽子。”我伸手揉了揉女兒柔軟的頭發，
心里暗暗發誓：這一世，我絕不會讓悲劇重演。車子停在了丈母娘家樓下。
這是一棟老舊的居民樓，王曉露的父母住在這里已經二十多年了。小舅子王衛康也住在這里，
三十多歲的人了，整天游手好閑，靠父母和姐姐接濟。“來了來了！
”丈母娘李改芬熱情地打開門，一把抱過橙橙，“哎喲，我的小外孫女，可想死姥姥了！
”我提著兩盒粽子跟在后面，環顧這個熟悉的客廳。3上一世，
我就是在這里被他們一步步逼上絕路的。“姐夫，帶什么好東西了？
”王衛康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眼睛盯著我手里的禮盒。“就兩盒五芳齋的粽子。
”我淡淡地說，故意沒提里面還有我特意買的茅臺。“俊凱啊，來就來，帶什么東西。
”老丈人王國棟坐在茶幾旁看報紙，頭也不抬地說著客套話。王曉露已經自顧自地進了廚房，
幫母親準備午飯。我牽著橙橙的手坐到沙發上，觀察著這一家人的表情。上一世的我太遲鈍，
竟然沒看出他們對我的輕視和算計。“爸爸，我想看動畫片。”橙橙扯了扯我的袖子。“好，
爸爸給你找。”我拿起遙控器，卻被王衛康一把搶過去。“小孩子看什么電視，
去廚房幫你姥姥干活。”王衛康不耐煩地揮揮手，自己調到了體育頻道。
橙橙委屈地扁了扁嘴，但沒敢哭出來。我的手指攥緊了沙發扶手。上一世就是這樣，
他們從不把橙橙當回事，隨意呵斥。而王曉露從來不會為女兒說話。“橙橙才五歲，
能幫什么忙？”我平靜地說，從王衛康手里拿回遙控器，“想看什么，爸爸給你調。
”4王衛康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反駁他。他撇撇嘴，嘟囔著“慣孩子”之類的話，
起身去了陽臺抽煙。午飯很快準備好了。
丈母娘確實做了一桌子菜：清蒸鱸魚、紅燒排骨、油燜大蝦、蒜蓉空心菜，
還有一大碗紫菜蛋花湯。中間擺著幾盤不同餡料的粽子，香氣撲鼻。“來來來，都坐下吃飯。
”李改芬招呼著，特意把橙橙安排在她和王曉露中間，而我則被安排在王衛康旁邊。
大家落座后，李改芬突然起身去了廚房，端出一個蓋著蓋子的大碗。“俊凱啊，
媽特意給你留了好東西。”她笑瞇瞇地揭開蓋子，
里面是昨天剩下的半條魚和一些混雜的剩菜，已經有些發干了。我的心猛地一沉。
就是這一幕，上一世的開端。“媽知道你最愛吃魚了，昨天特意留的，好東西都給你。
”李改芬邊說邊把那碗剩菜倒進我碗里，然后給其他人夾新鮮的鱸魚和排骨。
我盯著碗里那堆顏色暗淡的剩菜，胃里一陣翻騰。上一世我就是吃了這些，
然后被逼著連續吃了三天變質的剩菜，最終進了醫院。“謝謝媽，不過我最近腸胃不好，
醫生說要吃新鮮的。”我把碗推到桌子中間，“這么好的東西，還是大家一起分享吧。
”5飯桌上瞬間安靜了。王曉露皺眉看我：“張俊凱，媽特意給你留的，
你怎么這么不識好歹？”“就是，姐夫，你也太不給面子了。”王衛康嘴里塞滿排骨，
含糊不清地說。我笑了笑，拿起公筷，把剩菜平均分到他們四人碗里：“好東西要分享嘛。
”“媽，您年紀大了，更該補補。曉露，你最近不是總說減肥嗎？剩菜熱量低。衛康，
你不是最愛吃魚嗎？爸，您也嘗嘗。”他們的表情像是吞了蒼蠅。
老丈人王國棟直接把碗推開：“胡鬧！誰吃剩菜！”“那為什么我就該吃剩菜？
”我依然保持著微笑，但眼神已經冷了下來。“俊凱，你這是什么意思？”李改芬臉色難看，
“媽是心疼你，把好的留給你。”“媽，新鮮的鱸魚是好的，剛出鍋的紅燒排骨是好的，
那為什么這些‘好東西’都是剩的？”我指著他們碗里的剩菜問道。
王曉露“啪”地放下筷子：“張俊凱，你今天吃錯藥了？大過節的找不痛快是吧？
”我看向妻子，這個和我結婚六年的女人。上一世我死后，她拿著我的保險金和房產，
不到半年就嫁給了許哲。而我的橙橙，在他們手中受盡折磨。“我只是覺得，
好東西應該大家一起分享。”我平靜地說，然后夾起一塊新鮮的排骨放進橙橙碗里，“橙橙，
吃這個，爸爸給你挑的，沒有刺。”飯局在詭異的氣氛中繼續。
他們四人誰也沒動碗里的剩菜，而我和橙橙則享受著新鮮的食物。
我能感覺到王曉露時不時投來的憤怒目光，但我已經不在乎了。6飯后，
王曉露把我拉到陽臺，關上門。“你今天發什么神經？在我媽家給我難堪？
”她壓低聲音質問。我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突然覺得很陌生。上一世的我總是忍氣吞聲，
生怕惹她不高興。但現在，我只覺得可笑。“我只是不想吃剩菜而已。”我聳聳肩，
“如果你覺得這是難堪，那我們的標準可能不太一樣。”“你！”王曉露氣得臉色發白，
“張俊凱，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開個小公司就了不起了？敢這么跟我說話？”“曉露，
”我突然湊近她，“你和許哲，是什么關系？”她的瞳孔猛地收縮，
臉色由白轉紅又變白：“你、你胡說什么？”“隨口問問，這么緊張干什么？”我后退一步，
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王曉露的手機就在這時響了。她慌亂地掏出來看了一眼，立刻按掉。
但我已經看到了屏幕上的名字：許哲。“我去幫媽洗碗。”她匆匆離開陽臺，背影透著心虛。
我望著她的背影，心里一片冰冷。上一世我死后，許哲那么快就登堂入室，原來早有預兆。
7回到客廳，橙橙正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王衛康在一旁玩手機。
李改芬和王曉露在廚房收拾，老丈人則回臥室午休去了。“橙橙，要不要跟爸爸出去走走？
”我蹲下身問女兒。橙橙眼睛一亮，正要點頭，王衛康卻插嘴道：“走什么走，
大中午的多熱。橙橙，去廚房幫你媽和姥姥洗碗。”“橙橙才五歲，洗什么碗？
”我冷冷地說。“五歲怎么了？我五歲的時候都會做飯了。”王衛康不以為然，
“女孩子要從小培養干活，不然以后嫁不出去。”我的拳頭在身側握緊又松開。上一世，
就是這個混蛋，在王曉露和許哲虐待橙橙時煽風點火。“衛康，”我平靜地說，
“你三十多歲了還靠父母和姐姐養活，有什么資格教育我女兒？”王衛康臉色瞬間漲紅，
從沙發上跳起來：“張俊凱！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我抱起橙橙，“走，
爸爸帶你去買冰淇淋。”離開那個令人窒息的家，我深吸一口新鮮空氣。橙橙趴在我肩頭，
小聲問：“爸爸，你是不是和媽媽吵架了？”“沒有，寶貝。”我親了親她的臉頰，
“爸爸只是……學會了說‘不’。”在小區門口的便利店，我給橙橙買了個冰淇淋，
自己則要了瓶冰水。手機震動了一下，是王曉露發來的微信：“你帶橙橙去哪了？媽很生氣。
”我冷笑一聲，沒有回復。8上一世的我總是小心翼翼地討好他們一家人，結果換來了什么？
死亡，背叛，女兒被虐待。“爸爸，我們什么時候回家？”橙橙舔著冰淇淋問。“很快，
寶貝。”我摸摸她的頭，“不過可能是回爸爸和橙橙的新家。”橙橙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繼續專心對付她的冰淇淋。看著她天真無邪的小臉，我下定決心：這一世，
我一定要保護好她，絕不會讓上一世的悲劇重演。我和橙橙在外面逛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去。
進門時，發現王曉露一家人都坐在客廳，氣氛凝重。“終于知道回來了？”王曉露冷冷地說，
“媽特意包的粽子都涼了。”“沒關系，涼了也能吃。”我若無其事地說，把橙橙放下，
“去洗手準備吃粽子吧，寶貝。”李改芬突然站起來：“俊凱，我覺得我們得談談。
你今天的行為很不尊重長輩。”“媽，”我直視她的眼睛，“尊重是相互的。
如果您真的把我當家人，就不會讓我一個人吃剩菜，而你們吃新鮮的。”“你！
”李改芬氣得手發抖，“曉露，你看看你老公！”王曉露走過來，
壓低聲音對我說：“張俊凱，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吃錯藥了？快給媽道歉！”我看了看她，
又看了看客廳里虎視眈眈的王衛康和一臉陰沉的老丈人，突然笑了。“好吧，我道歉。
”我清了清嗓子，“媽，對不起，”我故意拖長了音調，
看著李改芬臉上逐漸浮現的得意神色。“對不起我這些年太忍讓了，讓你們覺得我好欺負。
”我平靜地補完后半句。客廳里瞬間炸開了鍋。王曉露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張俊凱！
你瘋了嗎？”她的指甲幾乎掐進我的肉里，眼睛里燃燒著怒火。我輕輕掙開她的手，
從包里拿出在樓下說買包煙時，去打印店打印的文件：“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件事要宣布。
”9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個文件上。王曉露的表情從憤怒變成了困惑：“這是什么？
”“離婚協議書。”我淡淡地說，“我已經簽好字了。”客廳里瞬間安靜得可怕。
王曉露的臉刷地變白，嘴唇顫抖著：“你……你說什么？”“我說，我們離婚吧。
”我把文件放在茶幾上，“橙橙的撫養權歸我，其他財產分割細節律師已經寫清楚了。
”李改芬第一個跳起來：“你憑什么要橙橙的撫養權？那是我王家的血脈！
”“憑我是她父親，憑我有穩定的收入和生活環境。”我冷冷地看著她，“而王曉露，
連工作都沒有。”王曉露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抓起文件撕得粉碎：“你休想！張俊凱，
你今天是不是中邪了？”“撕了也沒用，律師那里還有副本。”我平靜地說，“王曉露，
你和許哲的事，我都知道了。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你胡說什么……”“需要我拿出證據嗎？”我掏出手機，
點開一個視頻.這是上一世我死后，靈魂飄蕩時看到的畫面，重生后我坐在車上，
憑借上輩子的記憶，讓人買通管監控的保安調取出來，
視頻里王曉露和許哲在健身房的私教區親密擁吻。王曉露雙腿一軟，跌坐在沙發上。
王衛康沖過來想搶我的手機，被我側身躲開。“張俊凱！你他媽敢調查我姐？！
”王衛康面目猙獰，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我冷靜地把手機放回口袋：“我只是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王曉露出軌在先，
離婚官司她贏不了。”10老丈人王國棟終于開口了，聲音低沉：“俊凱，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非要鬧到這一步？”“爸，”我對他還算尊重，
“這些年我對你們怎么樣，你們心里清楚。但你們是怎么對我的？把我當牲口一樣使喚，
讓我吃剩菜剩飯，王曉露還背著我出軌。今天這婚，我離定了。
”王曉露突然撲過來抱住我的腿，眼淚鼻涕一起流：“俊凱，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保證再也不見許哲了！”我低頭看著她，心中毫無波瀾。
上一世我死后，她可是歡天喜地地嫁給了許哲，還虐待我的女兒。“放手，王曉露。
”我試圖抽出腿，但她抱得更緊了。“不！我不離！橙橙還這么小，她不能沒有媽媽！
”王曉露哭喊著，轉向橙橙，“橙橙，快求求爸爸，說你不要爸爸媽媽分開！
”橙橙被這陣仗嚇到了，躲在我身后小聲啜泣。我彎腰抱起女兒，輕聲安慰：“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