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覺醒我睜開眼睛時,后腦勺一陣劇痛。"懶骨頭!都日上三竿了還躺著?
真當自己是少奶奶了?"尖利的聲音伴隨著木門被踹開的巨響,震得我太陽穴突突直跳。
我勉強支起身子,映入眼簾的是糊著舊報紙的土墻,
掉了漆的木桌上擺著個豁了口的搪瓷缸子。一個滿臉褶子的老婦人叉腰站在床前,
眼睛里射出刀子般的光。"娘,我這就起..."我下意識地應聲,
隨即愣住了——我怎么會叫這個陌生人"娘"?剎那間,潮水般的記憶涌入腦海。我,
21世紀的外科醫生姜婉,竟然穿進了一本昨晚剛看過的年代文小說,
成了那個與我同名同姓的悲慘原配!"裝什么死相!"張金桂一把掀開被子,
"月子都過了還嬌氣!趕緊起來把豬喂了,衣服洗了!建州娶你回來不是當祖宗的!
"我渾身酸痛地坐起來,低頭看見自己松垮的肚皮和粗糙的雙手——這是剛生產完的身體。
我環顧四周,在墻角發現了一個簡陋的搖籃,里面躺著個皺巴巴的嬰兒。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丈夫陸建州是農村出身的軍人,
常年不在家;婆婆張金桂刻薄刁鉆;養妹姜媛表面柔弱實則心機深沉,
將來會懷上陸建州的孩子登堂入室;而我姜婉,則會在這個家里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最后郁郁而終..."啪!"一記耳光打斷了我的思緒。"聾了是不是?
"張金桂惡狠狠地瞪著我,"再磨蹭就別想吃午飯!"我捂住火辣辣的臉頰,
一股無名怒火從心底竄起。我不是原主那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
既然記憶覺醒在這個時間點——孩子剛出生,丈夫還沒變心,
一切悲劇都還未開始..."我這就去。"我垂下眼簾掩住眼中的決絕,慢慢起身穿衣。
等張金桂罵罵咧咧地出了門,我立刻檢查自己的身體狀況。
產后虛弱、營養不良、手腕上還有被打的淤青...這具身體簡直糟透了。忽然,
我注意到左手腕內側有一個淡紅色的水滴狀印記。輕輕一碰,眼前竟浮現出一汪清泉!
"空間靈泉?"我驚喜地低呼。這是原著里完全沒有的設定!我嘗試著掬起一捧泉水喝下,
甘甜的液體入喉,全身的疼痛頓時減輕了大半。連續喝了幾口后,我甚至感覺精力充沛起來。
搖籃里的嬰兒突然啼哭起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輕輕抱起他。小家伙臉蛋通紅,
小拳頭攥得緊緊的。"對不起,孩子。"我輕聲道,"我不能留在這里做你母親。留在這里,
我們倆都不會有好結果。"第二章:新生月光如水,我最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嬰兒,
將一封簡短的信壓在搪瓷缸下:"建州:我走了。孩子還小,你另娶吧。姜婉。"三天后,
省城軍區醫院家屬院。"小婉?!你怎么..."大哥姜遠瞪大眼睛看著我,差點認不出來。
記憶中那個水靈的姑娘如今面色蠟黃,瘦得顴骨都凸了出來。"哥,我能進去說嗎?
"我的聲音沙啞干澀。進屋后,我一口氣喝光了哥哥倒給我的溫水,
然后平靜地說:"我離開陸家了。""什么?"姜遠手中的搪瓷缸"咣當"掉在地上,
"你瘋了?孩子才多大?建州知道嗎?""他不知道,也不重要。"我抬起臉,
眼中閃爍著姜遠從未見過的光芒,"哥,我想明白了,我不能像娘那樣過一輩子。我要上學,
要工作,要活出個人樣來。"安頓下來后,我每天用靈泉水調養身體。短短半個月,
我的臉色就紅潤起來,皮膚變得光滑細膩,連生完孩子后走形的身材都恢復如初。這天,
姜遠帶回一張招生簡章:"軍區醫院附屬衛校在招新生,高中畢業就能考。你以前成績不錯,
要不要試試?"我眼前一亮:"當然要!"備考的日子里,我如饑似渴地學習。
前世醫學院的知識加上靈泉對記憶力的增強,讓我進步神速。夜里,
我常常偷偷用靈泉水給鄰居家生病的老太太喝,老人的咳嗽很快好轉,
全家人都對這個"懂點醫術"的姑娘感激不已。一個月后,我以第一名的成績考入衛校。
報到那天,我穿著姜遠給買的的確良襯衫和黑色長褲,兩條烏黑的麻花辮垂在胸前,
明眸皓齒的模樣讓報名處的老師都多看了幾眼。"同學,你是哪個部隊推薦的?
"登記的老師問道。"我是社會考生。"我微笑著回答,
沒注意到不遠處一個穿著軍裝的高大男子正死死盯著我。陸建州捏緊了手中的家信,
的信中寫道:"那個沒良心的扔下孩子跟野男人跑了..."他請了探親假一路追查到這里,
卻看見本該"跟人跑了"的妻子容光煥發地站在衛校報名處。我看起來那么陌生,
又那么...耀眼。第三章:鋒芒衛校的生活比我想象的還要充實。
我如魚得水地吸收著這個時代的醫學知識,同時謹慎地運用前世經驗幫助同學們理解難點。
"姜婉,這道題你是怎么想的?"解剖課上,戴著厚鏡片的徐教授突然點名。
教室里頓時安靜下來。徐教授是軍區醫院神經外科主任,以嚴厲著稱,
被他提問的學生多半要挨訓。我不慌不忙地站起來,清晰準確地回答了問題,
甚至還補充了兩個課本上沒有的細節。徐教授鏡片后的眼睛閃過一絲驚訝:"不錯。
你叫什么名字?""報告教授,我叫姜婉。""姜婉..."徐教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我記住了。"實習期開始后,我被分到了急診科。這天,
一位首長夫人突然哮喘發作被送來,情況危急。值班醫生一時手足無措。"讓我試試!
"我迅速上前,一邊指導護士準備腎上腺素,一邊用特殊手法按摩患者穴位緩解痙攣。
我的動作嫻熟得不像個實習生。"你...學過中醫?"緩過氣來的首長夫人驚訝地問。
"家傳的一些小方法。"我微笑著遞上一杯溫水,悄悄在里面加了幾滴靈泉。這次急救后,
我的名字在醫院傳開了。院長祁衛國特意召見了我:"小姜同志,聽說你表現很突出啊。
有沒有興趣畢業后留在我們醫院?""當然愿意!"我壓抑住內心的激動。這正是我想要的!
當晚,我寫了一篇《新時代女性當自強》的文章投給省報。
文中我以親身經歷呼吁女性追求經濟獨立和人格尊嚴,字字鏗鏘。文章發表后引起轟動,
報社編輯親自來醫院采訪我。拍照時,我穿著白大褂,胸前別著衛?;照?,
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這張照片登報后,我收到了數十封讀者來信,有贊揚的,
也有罵我"離經叛道"的。"別在意那些閑言碎語。"姜遠安慰我,"你做得對。
"我搖搖頭:"哥,我不在乎。我只是...好像第一次真正活過來了。
"第四章:重逢兩年后,軍區醫院神經外科辦公室。"姜醫生,3床病人術后發熱,
您去看看?"護士探頭進來。"馬上來。"我放下病歷,快步走向病房。
如今的我已是醫院最年輕的住院醫師,徐教授的得意門生。檢查完病人,我開好醫囑,
正準備離開,忽然聽到走廊上一陣騷動。"讓開!快讓開!陸首長受傷了!
"我本能地沖過去幫忙。擔架上躺著一個滿臉是血的高大軍人,
我一眼就認出了那熟悉的輪廓——陸建州!"送2號手術室!通知徐教授!
"我強迫自己保持專業冷靜,聲音卻微微發顫。手術持續了六個小時。我作為助手,
全程見證了徐教授如何從陸建州顱內取出彈片。當最后一塊金屬被鑷子夾出時,
我才發現自己的手術服已被汗水浸透。術后查房時,陸建州已經醒了。看到我走進來,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是你。"他聲音沙啞,"沒想到...救我的會是你。
"我公事公辦地檢查著他的瞳孔反應:"陸首長好好休息,有什么不適按鈴叫護士。
"我轉身要走,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為什么?"他眼中燃燒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為什么離開?連孩子都不要?"我輕輕掙脫:"過去的事不必再提。您現在是我的病人,
僅此而已。"走出病房,我靠在墻上深深呼吸。兩年了,我以為自己早已放下,
可看到他的那一刻,心臟還是疼得厲害。更讓我震驚的是,第二天查房時,
病房里多了個兩歲多的小男孩,正趴在陸建州床邊奶聲奶氣地喊"爸爸"。"這是...?
"我僵在原地。"我兒子。"陸建州冷冷地說,"就是你拋棄的那個孩子。"小男孩轉過頭,
我瞬間如遭雷擊——那眉眼,那神態,活脫脫就是縮小版的我!
一個可怕的念頭擊中了我:難道我認錯了人?
難道陸建州根本不是原著中那個會背叛我的男主?難道..."姜醫生?
"護士的呼喚將我拉回現實,"祁院長找您。"祁衛國辦公室里有位陌生軍官,
肩章顯示級別不低。"小姜啊,這是特種部隊的陸振國首長。"祁院長介紹道,
"他對你發表在《軍醫論壇》上的那篇論文很感興趣。"我機械地握手問好,
卻在瞥見陸振國打開的皮夾時再次僵住——里面赫然是一張陸建州和孩子的照片!
"這是...?"我聽見自己的聲音飄忽不定。"哦,我兒子和孫子。"陸振國笑道,
"小家伙很黏他爸。"我的世界天旋地轉。原來如此!
原著中那個"陸建州"根本不是孩子的生父,而是養父!真正的父親是這位陸振國首長!
當年因為特殊任務,陸振國不得不隱瞞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