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第七天,我收到一條匿名短信:“你老公在監視你。”我笑出聲,
沈牧之可是公認的完美丈夫。直到發現他偷偷換掉我的香水,只因“香味太招搖”。
又在我手機裝定位軟件,說“怕我走丟”。他每晚檢查我聊天記錄,刪光所有異性好友。
我假裝順從,暗中收集證據。那天他公司聚會,我當眾連上藍牙音箱:“播放最新監控錄音。
”滿場寂靜中響起他陰冷的聲音:“她今天和快遞員多說了兩句話。
”我對著面如死灰的沈牧之微笑:“現在,換我監控你了。”領證第七天,陽光正好,
我癱在沈牧之那套能跑馬的客廳沙發上,正毫無形象地啃著一個蘋果。手機“叮咚”一聲,
屏幕亮起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沒頭沒尾,就一行字:“你老公在監視你。
”蘋果差點卡在喉嚨里。我咳了兩聲,盯著那行字,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果汁都濺到了屏幕上。監視?沈牧之?開什么國際玩笑!沈牧之是誰?我閃婚七天的丈夫。
我們認識一個月零三天就扯了證,速度快得像坐了火箭。周圍所有人,
包括我媽那個資深居委會調解員,提起他都得豎大拇指:“小沈啊?那真是沒得挑!
穩重、體貼、事業有成,溪溪你真是撞大運了!”撞大運?當時我也這么覺得。
第一次見面在咖啡館,他穿著剪裁合體的煙灰色襯衫,袖口挽起一截,
露出手腕上價值不菲的表。說話不疾不徐,眼神專注得像我是他世界里唯一的焦點。
他記得我隨口提過討厭香菜,點單時特意叮囑服務生。送我回家時,車開得四平八穩,
連變道都提前打燈,規矩得像教科書。“林溪,”他當時側過頭看我,
嘴角噙著恰到好處的笑,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掌控感,“跟你相處很舒服,節奏剛剛好。
”這種“節奏”,后來成了他滲透我生活的完美借口。閃婚的決定做得有點暈乎,
但看著他那張無可挑剔的臉和履歷,再看看自己空蕩蕩的銀行卡和催婚催到快魔怔的爹媽,
我一拍大腿——就他了!愛情?那玩意兒太奢侈,靠譜的合伙人不好找。婚后的沈牧之,
簡直是個行走的“十佳丈夫”模板。早上比我早起半小時準備早餐,中西式輪換,
營養均衡得像個營養師。晚上下班準時回家,偶爾加班一定提前報備。
我隨口提一句哪家餐廳不錯,周末準能吃到。生理期記得比我自己還清楚,
紅糖姜茶、暖寶寶準時奉上。完美得有點……不真實。所以這條短信?我隨手刪掉,
嗤之以鼻。八成是哪個無聊的惡作劇,或者沈牧之哪個競爭對手搞的鬼。完美丈夫?
那必須的。監視?笑話。我啃完最后一口蘋果,滿足地打了個嗝。
玄關傳來鑰匙轉動鎖芯的輕響,規律得像是上了發條。沈牧之回來了。
他脫下那件挺括的深色大衣,動作一絲不茍地掛好,換上柔軟的居家拖鞋。目光掃過來,
落在我臉上,帶著一種溫和的探詢,像精密儀器在掃描。“回來了?”我懶洋洋地招呼。
“嗯。”他走過來,俯身,很自然地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
他身上那股好聞的、干燥溫暖的木質調雪松香,瞬間包裹了我。這味道,是他選的,
他說契合他的氣質,沉穩可靠。他的視線不經意般滑過我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
那里還殘留著我剛才啃蘋果時不小心按上的指紋油漬。“在看什么,這么入神?
”他語氣隨意,拿起一個靠墊在我身邊坐下,手臂很自然地搭在我身后的沙發靠背上,
形成一個半包圍的姿勢。我的心沒來由地突了一下,
那條剛刪掉的短信內容鬼使神差地冒了出來。我下意識地把手機屏幕扣在腿上,
動作快得有點刻意。“沒,就刷了下朋友圈,無聊。”我扯出一個笑,試圖顯得自然。
沈牧之的眼睛微微瞇了一下,那溫和的探詢感似乎凝滯了一瞬,
像平靜湖面投入了一顆極小的石子,漣漪快得讓人抓不住。隨即,
他臉上綻開那種無懈可擊的、令人安心的笑容,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
動作帶著點寵溺的力道。“無聊就想想周末去哪兒?上次你不是說想吃那家新開的日料?
”他自然地轉移了話題,手指卻狀似無意地拂過我扣在腿上的手機邊緣。那一下觸碰很輕,
卻像一根冰冷的針,刺破了剛才短信帶來的那點荒謬感,
留下一個極其微小的、卻揮之不去的疑點。日子依舊按部就班地流淌,
表面平靜得像一塊精心打磨過的玻璃。沈牧之的體貼無處不在,細密得如同空氣。周末,
他果然帶我去了那家新開的日料店。環境清雅,食材新鮮,他細心地幫我布菜,挑出魚刺,
詢問口味是否合適。鄰座一對情侶投來羨慕的目光。我喝著清酒,暖意融融,
那條短信帶來的短暫陰翳,似乎被這完美的表象徹底驅散了。直到幾天后的一個晚上。
我剛洗完澡,裹著浴巾在梳妝臺前坐下,
習慣性地伸手去拿我最常用的那瓶香水——柑橘和晚香玉交織的清新花果香,用了好幾年,
是我的標志氣味。瓶子入手,觸感卻有點陌生。我拿起來一看,
瓶身還是那個熟悉的透明玻璃瓶,上面的標簽卻變了。“邂逅清新”?
這不是我的“綠野仙蹤”!我愣了一下,以為自己拿錯了。但梳妝臺上,
屬于我的那瓶“綠野仙蹤”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
是這瓶嶄新的、標簽上印著“邂逅清新”的香水。“牧之!”我拿著那瓶陌生的香水,
走出臥室,聲音里帶著困惑,“你看到我那瓶香水了嗎?綠色的瓶子,‘綠野仙蹤’那個。
”沈牧之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一本財經雜志,聞聲抬起頭。
暖黃的落地燈光打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神情是一貫的溫和沉靜。他放下雜志,
朝我伸出手。我走過去,把香水瓶遞給他。他接過去,修長的手指摩挲著瓶身,
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品。然后,他抬眼看向我,眼神專注,
嘴角甚至帶著一絲贊賞的笑意:“這瓶‘邂逅清新’不好嗎?前調是柑橘和水生調,
很清新干凈,后調帶點淡淡的皂感,非常適合你現在的氣質。”他頓了頓,語氣極其自然,
像是在討論天氣:“之前那瓶‘綠野仙蹤’,晚香玉的味道太馥郁了,有點……嗯,招搖。
走在外面,香氣飄得太遠,容易引人注意。”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帶來一點壓迫感。他擰開瓶蓋,非常自然地朝我耳后和手腕內側噴了兩下。
冰涼的霧狀液體接觸到皮膚,隨之散開的是清冽的柑橘味,帶著一股刻意為之的潔凈感。
“試試看,”他把香水瓶塞回我手里,手指順勢輕輕捏了捏我的指尖,
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親昵,“你會喜歡這個味道的。干凈,純粹,就像你一樣。
”我握著那冰冷的玻璃瓶,鼻尖縈繞著陌生的“干凈”氣息,
耳后被他噴過香水的地方像是被什么灼了一下。他剛才說什么?“招搖”?“引人注意”?
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那溫和的笑容依舊無懈可擊,眼神深處卻像蒙著一層看不透的霧。
“哦……好。”喉嚨有點發干,我只擠出兩個字。他滿意地笑了笑,重新坐回沙發,
拿起雜志,仿佛剛才只是幫我挑選了一件更合適的衣服那樣理所當然。我回到梳妝臺前,
看著鏡子里拿著陌生香水的自己。鏡中人的眼神有點茫然,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意。
那條被刪掉的短信,帶著刺骨的寒意,又幽幽地浮了上來。“招搖”……原來在他眼里,
我用了好幾年的味道,是“招搖”?香水事件像一根毒刺,
扎進了我對這段婚姻完美無瑕的想象里。沈牧之的“體貼”開始在我眼中變味。
他依舊每天準備早餐,但當我提出想喝街角那家店的豆漿時,
他會溫和地駁回:“那家用的糖精太多,不健康。家里的豆漿機打的才純。
” 他依舊記得我生理期,但紅糖姜茶必須在他眼皮子底下喝光,一滴不剩。
一種無形的束縛感,悄然收緊。導火索在半個月后。大學時期最好的閨蜜蘇蘇從國外回來了。
我們激動地約了頓火鍋。翻滾的紅油湯底,氤氳的熱氣,
久別重逢的喜悅沖淡了這些日子積壓的沉悶。我倆聊得忘乎所以,
從學生時代的糗事吐槽到各自工作的狗血,手機被我隨手塞在包里,震動了無數次也沒察覺。
直到晚上十點多,我才意猶未盡地告別蘇蘇,打車回家。推開家門,
客廳只亮著一盞昏暗的落地燈。沈牧之背對著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望著外面城市的燈火。背影挺直,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冷硬。“回來了?”他沒有回頭,
聲音平靜無波,像結了冰的湖面。“嗯,跟蘇蘇吃火鍋去了,聊嗨了,都沒看時間。
”我一邊換鞋一邊解釋,心里有點打鼓,但還是盡量讓語氣輕松。他緩緩轉過身。
客廳的光線很暗,他的臉半隱在陰影里,看不真切表情。但那雙眼睛,在昏暗中亮得驚人,
像潛伏在暗處的獸,死死地鎖定了我。“火鍋?”他朝我走過來,步子很慢,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緊繃的神經上,“聊得很開心?”“是啊,好久沒見了嘛。”我強笑著,
想繞過他往臥室走。他猛地伸手,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極大,骨頭都被捏得生疼。
我痛得倒抽一口冷氣:“沈牧之!你弄疼我了!”他像是沒聽見,
另一只手直接從我肩上拽過我的挎包,粗暴地拉開拉鏈,掏出我的手機。
他的動作帶著一種壓抑的暴戾,手指因為用力而骨節發白。“開心到……連我的電話和信息,
一個都不回?”他幾乎是咬著牙,聲音從齒縫里擠出來,冰冷刺骨。手機屏幕被他按亮,
刺眼的光映著他緊繃的下頜線。屏幕上,赫然顯示著十幾個未接來電和幾十條未讀微信,
全部來自“老公”。“我……手機靜音了,在包里,真沒聽見!
”手腕的劇痛和眼前他判若兩人的樣子讓我心慌意亂,聲音都在抖。“沒聽見?
”他嗤笑一聲,那笑聲里淬著冰渣。他不再看我,低頭,手指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熟練,
飛快地解鎖我的手機——密碼是我的生日,他當然知道。他點開微信,直接進入通訊錄。
屏幕的光映著他冰冷的側臉,像一尊沒有溫度的雕塑。“這個‘張學長’,誰?
”他指尖停在一個名字上,聲音毫無起伏。“大學社團的學長啊!早就沒聯系了,
就躺在列表里……”“刪了。”冰冷的指令。“還有這個‘健身私教Kevin’?
你什么時候加的?”“那是……那是樓下健身房的前臺小哥!
就辦卡的時候加了下……”“刪了。”他的手指像冰冷的刀鋒,
在我的好友列表里無情地滑動、點選、刪除。
那些躺在我列表里幾年、可能連點贊之交都算不上的男性頭像,一個個消失。
他翻到了蘇蘇的聊天框,點開我們剛才熱火朝天的對話記錄,
眼神銳利地掃過那些帶著表情包和感嘆號的文字。“蘇蘇?”他念著這個名字,
像是在咀嚼什么,“聊得很深入?從七點半聊到十點二十?”“我們就是瞎聊啊!牧之,
你能不能別這樣!”我掙扎著想抽回手,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一半是疼,一半是恐懼和憤怒。
他終于抬起頭,看向我。那雙平日里深邃溫柔的眼睛,此刻深不見底,
翻涌著濃重的、令人窒息的陰郁和掌控欲。他攥著我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可怕的平靜:“林溪,我是你丈夫。我有權利知道你在哪里,
和誰在一起,在做什么。我不想看到任何不必要的聯系,不想看到任何讓我擔心的‘意外’。
明白嗎?”“你弄疼我了!放開!”我失控地尖叫起來,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掙。
也許是我的尖叫刺激了他,也許是他發泄夠了,他終于松開了手。我踉蹌著后退兩步,
撞在玄關柜上,后背生疼。我驚恐地看著他,手腕上一圈清晰的紅痕,火辣辣地疼。
沈牧之站在原地,胸膛微微起伏。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那股駭人的陰鷙如同潮水般退去,
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他臉上又浮現出那種熟悉的、帶著歉意和疲憊的溫柔。
“溪溪……”他聲音沙啞,朝我伸出手,帶著安撫的意味,“對不起,我剛才……太著急了。
你知道的,我找不到你,真的很擔心。外面那么亂,我怕你出事。”他往前一步,
試圖擁抱我。“別碰我!”我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猛地彈開,后背緊緊貼著冰冷的柜子,
渾身都在發抖。他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黯淡下去,帶著受傷和無奈:“好,好,我不碰你。
溪溪,別怕我。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不能承受失去你的風險,一絲一毫都不能。
”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語氣充滿了自責,“是我不好,我太緊張了。去洗個熱水澡吧,
放松一下。我……我去給你熱杯牛奶。”他說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復雜得難以形容,有懊悔,有關切,但更深的地方,似乎還有一絲不容置疑的掌控,
然后轉身走向廚房。我靠在冰冷的柜子上,急促地喘息著,眼淚終于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
手腕的疼痛清晰無比,手機屏幕上被刪得七零八落的好友列表更是觸目驚心。擔心?在乎?
不。這根本不是擔心,這是赤裸裸的控制!是占有欲的瘋狂爆發!那條短信,
那個被換掉的香水,這被強行清理的社交圈……碎片開始拼湊,
指向一個讓我不寒而栗的真相。沈牧之,我的丈夫,這個外人眼中完美無缺的男人,
他精心構筑的溫柔牢籠,終于向我露出了冰冷堅硬的柵欄。那天晚上之后,
我和沈牧之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冷戰。不是那種大吵大鬧的冷戰,
而是無聲的、帶著高度戒備的僵持。他依舊扮演著好丈夫的角色,早起做早餐,
晚上準時回家,甚至會笨拙地試圖講些工作上的趣事。但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目光的黏著。
我在客廳看書,他的視線會從財經雜志上方投過來,停留片刻。我在陽臺澆花,
他站在客廳的陰影里,沉默地注視。那種無處不在的、被監視的感覺,
像冰冷的藤蔓纏繞上來,越收越緊。恐懼過后,一種冰冷的憤怒在我心底滋生,
混著強烈的求生欲。哭鬧?質問?
對著一個能把極端控制欲完美隱藏在“關心”面具下的男人,只會打草驚蛇。我得活著,
更得清醒地活著。我開始演戲。我收起了所有的尖銳和抗拒。
當他“關切”地詢問我一天的行程時,我報出精確到分鐘的時間線和地點,
甚至主動“分享”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比如“樓下新開了家面包店,排隊的人真多”。
我換上了他買的“邂逅清新”,出門前甚至會問他:“這個味道可以嗎?” 語氣溫順,
眼神卻低垂著,掩藏所有真實的情緒。他對我突如其來的“馴服”似乎很滿意。
緊繃的下頜線放松了,眼神里的審視也淡了些,
甚至偶爾會流露出那種掌控一切的、饜足的神態。他以為他的“教育”成功了,
他的小妻子終于懂得了“規矩”。他錯了。大錯特錯。他越是放松警惕,
我的偵查就越發隱秘而高效。我像一個在敵后活動的特工,利用一切他不在身邊的時間,
小心翼翼地搜尋證據。機會出現在一個他臨時出差的日子。他要去鄰市開一個緊急會議,
過一夜。送他出門時,我幫他整理領帶,笑容溫婉:“路上小心,到了給我發個信息。
”“嗯,在家鎖好門,有事隨時打給我。”他吻了吻我的額頭,眼神在我臉上逡巡片刻,
確認無異,才拖著行李箱離開。門關上的瞬間,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沒有立刻行動,
我走到窗邊,掀開窗簾一角,看著他坐進叫來的專車,車子駛離小區,匯入車流,
徹底消失在視線盡頭。心跳開始加速。時間不多。我深吸一口氣,轉身,
目標明確地走向他的書房。那是他的“領地”,平時我很少進去。門鎖著?沒關系,
我知道備用鑰匙藏在他書桌抽屜一個不起眼的筆筒夾層里——這是有一次他喝多了點,
無意中透露的。果然,鑰匙還在那里。打開書房門,
一股屬于他的、沉穩的木質雪松香氣撲面而來。我打開燈,目光銳利地掃過這個空間。
書桌巨大,文件擺放得一絲不茍。書架上的書分門別類,按高低順序排列。
一切都彰顯著主人強烈的秩序感和控制欲。哪里?哪里能藏下他監視我的秘密?
我戴上提前準備好的薄棉手套,開始小心翼翼地翻查。書桌抽屜里是各種項目文件和合同,
沒有異常。書架上的書,我一本本抽出來,快速翻動內頁,再原樣放回。沒有夾層,
沒有筆記。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焦躁感開始蔓延。難道我猜錯了?就在我幾乎要放棄,
目光掃過書架最上層角落時,
一本厚厚的、蒙著些許灰塵的《牛津高階英漢雙解詞典》引起了我的注意。
在一排排光鮮的專業書籍里,這本工具書顯得格格不入,
而且它擺放的角度似乎比其他書稍微突出一點點。我踮起腳,把它抽了下來。很沉。
翻開硬殼封面,里面赫然是空的!詞典的內頁被整齊地切割掏空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部黑色的、屏幕略小的舊款智能手機!我的心跳驟然停了一拍,隨即瘋狂擂動。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