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通河驚變公元 1411 年的濟寧城,這座京杭大運河畔的漕運樞紐,
青磚灰瓦的民居沿著蜿蜒河道錯落分布,飛檐斗拱的樓閣在蒸騰暑氣中若隱若現(xiàn)。
夏日的驕陽炙烤著大地,空氣中彌漫著塵土與汗水的氣息,
運河碼頭的號子聲裹挾著商販的吆喝,在熱浪里此起彼伏。會通河疏浚工地人聲鼎沸,
數(shù)十萬民夫揮汗如雨,號子聲此起彼伏,宛如一首雄渾的勞動交響曲。柳長青身著飛魚服,
腰佩繡春刀,騎著一匹棗紅馬,在塵土飛揚的官道上疾馳。他的眼神冷峻而銳利,
掃視著沿途的景象,心中暗自思忖著此次任務(wù)的艱巨。作為一名穿越而來的現(xiàn)代特種兵,
柳長青早已習慣了槍林彈雨的戰(zhàn)場,但面對這陌生的古代官場與神秘莫測的法術(shù)世界,
他仍感到一絲不安。錦衣衛(wèi)小旗的身份既是他的護身符,也是他的枷鎖,
他必須小心翼翼地周旋于各方勢力之間,利用自己的現(xiàn)代知識和技能,完成任務(wù)的同時,
也要保護好自己。當柳長青抵達南旺分水嶺工區(qū)時,眼前的景象讓他震撼不已。
寬闊的河道里,民夫們肩扛手推,將一筐筐泥土運出;遠處,
巨大的木架和滑輪裝置正在緊張地運作,將石料吊運到指定位置。然而,
這份忙碌與喧囂在一瞬間被打破。“不好啦!黑水!黑水涌出來啦!
” 一聲驚恐的尖叫劃破長空。柳長青循聲望去,只見剛剛挖掘的河床底部,
漆黑如墨的液體如同毒蛇一般噴涌而出。那黑水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所到之處,
工具瞬間被腐蝕得千瘡百孔,接觸到的民夫們發(fā)出凄厲的慘叫,皮膚迅速潰爛。
恐慌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民夫們紛紛丟下工具,四散奔逃。現(xiàn)場一片混亂,
哭喊聲響徹云霄。柳長青握緊繡春刀,毫不猶豫地沖進人群。他利用在現(xiàn)代學到的急救知識,
迅速指揮周圍的人用沙土掩埋黑水,將受傷的民夫轉(zhuǎn)移到安全地帶。
就在柳長青忙于應(yīng)對黑水危機時,另一個噩耗傳來。工部主事藺芳神色慌張地跑來,
聲音顫抖地說道:“柳小旗,河工圖紙和水文記錄被盜了!那可是關(guān)乎工程成敗的關(guān)鍵啊!
” 柳長青心中一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立刻跟隨藺芳來到存放圖紙的密室。
密室位于工地后方的一座青磚瓦房內(nèi),外觀樸實無華,但門窗卻都用精鐵打造,
還配有復雜的機關(guān)鎖。然而,此刻門鎖完好無損,室內(nèi)卻一片狼藉。柳長青蹲下身子,
仔細觀察地面和四周的墻壁。憑借現(xiàn)代痕跡學知識,
他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一些細微的線索:窗臺上留有幾枚淡淡的手印,形狀怪異,
不像是常人的手掌;墻角處有一枚刻有詭異符文的木屑,
符文的紋路與他在錦衣衛(wèi)密檔中看到的 “玄水教” 標志極為相似。“這絕非尋常盜竊。
” 柳長青站起身來,目光堅定地說道,“對方能夠避開機關(guān),無聲無息地進入密室,
要么是熟悉這里的內(nèi)部人員,要么……”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
“要么是使用了非人的手段。”藺芳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
焦急地問道:“那該如何是好?宋尚書若是知道此事,我…… 我怕是性命難保啊!
” 柳長青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藺主事不必驚慌,我們先將此事稟報宋尚書,
再從長計議。”兩人匆匆來到宋禮的臨時行轅。行轅內(nèi),氣氛凝重。宋禮身著官服,
端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的兩側(cè),
坐著漕運總兵官陳瑄派來的副將周長、工部侍郎金純、戶部官員師逵等一眾官員。
山東布政使司的參議則在一旁冷嘲熱諷,言語間滿是對錦衣衛(wèi)插手此事的不滿。“柳小旗,
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禮目光如炬,直視著柳長青。柳長青不卑不亢,
將黑水咒和圖紙失竊的情況詳細匯報,并說出了自己的分析。“卑職懷疑,
此事與江湖上的神秘勢力有關(guān),很可能是被取締的玄水教所為。他們利用邪術(shù)制造混亂,
盜取圖紙,其目的恐怕不只是破壞工程這么簡單。”宋禮眉頭緊皺,
沉思片刻后說道:“玄水教?多年前朝廷就已將其剿滅,難道還有余孽?此事事關(guān)重大,
必須徹查!柳小旗,你即刻著手調(diào)查,務(wù)必盡快找出幕后黑手!”柳長青領(lǐng)命退出,
心中卻愈發(fā)沉重。他知道,這將是一場艱難的戰(zhàn)斗,不僅要面對未知的神秘力量,
還要在錯綜復雜的官場中周旋。就在他準備返回工地繼續(xù)調(diào)查時,
一個衣衫襤褸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那是一個形似乞丐的 “游學先生”,頭發(fā)蓬亂,
臉上滿是污垢,但眼神卻異常明亮。他攔住柳長青的去路,口中念念有詞:“水脈通,
龍氣動;鬼母醒,令牌爭。” 柳長青一愣,正要詢問,那游學先生卻身形一閃,
消失在人群之中。這突如其來的讖語讓柳長青心中警鈴大作。他隱隱感覺到,
在這看似普通的工程破壞案背后,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而他,
已經(jīng)被卷入了這場漩渦的中心。夜幕降臨,工地漸漸安靜下來。
柳長青獨自一人在河道邊徘徊,思考著白天發(fā)生的種種怪事。突然,
一陣微弱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他迅速轉(zhuǎn)身,繡春刀出鞘,寒光閃爍。
只見一個黑影在月光下一閃而過,朝著工地的倉庫方向奔去。柳長青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他利用現(xiàn)代特種兵的追蹤技巧,悄無聲息地跟在黑影身后。當追到倉庫附近時,
黑影停了下來,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柳長青趁機仔細觀察,發(fā)現(xiàn)黑影身著黑色夜行衣,
手中握著一把細長的匕首,上面刻著與木屑上相似的符文。“果然是他們!
” 柳長青心中暗自說道。他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好呼吸,準備發(fā)動突襲。然而,
就在他準備動手的瞬間,黑影突然轉(zhuǎn)身,朝著他擲出幾枚暗器。柳長青反應(yīng)迅速,側(cè)身躲過,
暗器擦著他的肩膀飛過,釘入旁邊的木樁,發(fā)出 “噗噗” 的聲響。
兩人隨即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斗。黑影的身手極為敏捷,匕首揮舞間,寒光霍霍。
柳長青則憑借現(xiàn)代格斗技巧,巧妙地躲避著對方的攻擊,并尋找反擊的機會。
他利用周圍的環(huán)境,時而躍上木箱,時而躲在石柱后面,與黑影展開周旋。在一次交鋒中,
柳長青抓住機會,一腳踢向黑影的手腕,試圖奪下他的匕首。黑影反應(yīng)迅速,側(cè)身避開,
同時匕首直刺柳長青的腹部。千鈞一發(fā)之際,柳長青一個翻滾,躲過致命一擊,
并順勢從腰間抽出多功能軍刀。這把現(xiàn)代軍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與黑影的匕首形成鮮明對比。柳長青揮舞著軍刀,憑借其鋒利的刀刃和自己的力量優(yōu)勢,
逐漸占據(jù)了上風。黑影見勢不妙,轉(zhuǎn)身想要逃跑。柳長青豈會讓他輕易得逞,緊追不舍。
追到一處偏僻的角落時,黑影突然停下腳步,口中念念有詞,手中的匕首散發(fā)出詭異的藍光。
柳長青心中一驚,意識到對方要施展法術(shù)。他迅速從懷中掏出高強度纖維繩索,用力甩出,
纏住黑影的雙腿。黑影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柳長青趁機沖上前去,將黑影制服。
他扯下黑影的面罩,露出一張陌生的面孔。“你是誰?為何要破壞工程?
” 柳長青厲聲問道。黑影卻只是冷笑一聲,突然口中噴出一口黑血,身體迅速變得僵硬,
沒了氣息。第二章:令牌疑云濟寧城的夜色濃稠如墨,月光透過雕花窗欞,
在青石板路上灑下斑駁的碎銀。柳長青裹緊披風,穿行在九曲十八彎的巷陌中。
街邊酒肆里飄出的酒香與說書人的驚堂木聲交織,遠處豪門府邸的燈籠在夜風中搖曳,
朱漆大門上的銅釘泛著冷光,彰顯著權(quán)貴的威嚴。自從那日在工地發(fā)現(xiàn)玄水教的符文線索,
柳長青便開始暗中追查。他憑借錦衣衛(wèi)的身份,走訪了城中各個角落。終于,
在一處破敗的土地廟中,他發(fā)現(xiàn)了異常。土地廟的墻壁上,畫著晦澀難懂的符咒,
祭壇上還殘留著未燃盡的黑色香灰,散發(fā)著刺鼻的氣味,與當日黑水中的腥臭味如出一轍。
柳長青蹲下身,仔細搜索著蛛絲馬跡。在神龕下方的暗格里,他找到了一本殘破的冊子。
翻開一看,竟是玄水教的 “令牌譜” 抄本。泛黃的紙頁上,詳細記載著玄水教的過往,
其中提到,玄水教曾盛極一時,其核心信物 “玄水令” 象征著無上權(quán)力,
掌令者被尊為 “玄水真君”。更讓柳長青心驚的是,名冊上部分名字,
與工地現(xiàn)有的中低級官吏、工頭極為相似。就在柳長青全神貫注翻閱名冊時,一陣陰風吹過,
燭火搖曳不定。“柳小旗好雅興。”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柳長青迅速轉(zhuǎn)身,
繡春刀出鞘,寒光映照著來人的臉龐 —— 正是那神秘的 “游學先生”。“你究竟是誰?
” 柳長青眼神銳利,警惕地問道。那人笑了笑,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說道:“在下水鏡生,
不過是個四處游歷的閑人。”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柳小旗既已發(fā)現(xiàn)玄水教的秘密,想必也猜到了此事的嚴重性。那玄水令,
可不只是一塊普通的令牌,它關(guān)乎操控水脈之力。如今運河工程即將貫通,
屆時天地間的‘水氣’匯聚,若玄水令落入‘黑山鬼母’之手,她便能借此興風作浪,
打敗漕運,后果不堪設(shè)想。”說著,水鏡生抬手輕揮,地上的香灰竟自動聚成一道水流,
在空中盤旋片刻后又消散無形。“此乃靜穢咒,可小試法術(shù)之妙。柳小旗,你雖身懷奇技,
但面對那些邪術(shù),切不可大意。”柳長青心中一震,收起繡春刀,
問道:“那黑山鬼母究竟是何人?你又為何要告訴我這些?”水鏡生望向夜空,
神色凝重:“黑山鬼母非生非死,常年依靠強大的水脈之力維持,甚至謀求復蘇。
至于我…… 受人所托,也盼著能阻止這場災(zāi)禍。”柳長青將令牌譜和水鏡生的話整理后,
密報給了宋禮。行轅內(nèi),燭光搖曳,宋禮、潘叔正、藺芳等人圍坐在一起,臉色凝重。
“柳小旗,你確定這些人有問題?” 宋禮眉頭緊皺,手中的茶盞微微晃動。
“卑職雖無確鑿證據(jù),但名冊上的線索與工地發(fā)生的怪事相互印證,不得不防。
” 柳長青躬身答道。經(jīng)過一番商議,眾人決定不動聲色地進行內(nèi)部審查和崗位調(diào)整,
將幾個可疑的工頭和低級吏員調(diào)離重要崗位,并暗中派人監(jiān)視。然而,
這一舉措?yún)s如同投石入水,激起了千層浪。被清洗的工頭中有一人姓趙,
平日里負責看管倉庫。在押送他離開工地的途中,意外突然發(fā)生。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
突然烏云密布,狂風大作。負責押送的士兵們只覺一陣寒意襲來,手中的火把瞬間熄滅。
趙工頭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音在夜空中回蕩,令人毛骨悚然。等士兵們重新點燃火把,
卻發(fā)現(xiàn)趙工頭已經(jīng)氣絕身亡。他的皮膚干癟,仿佛全身的水分都被抽干,
可周圍的地面卻濕漉漉的,像是溺死在水中一般。
士兵們在趙工頭身上搜出一塊刻滿符文的令牌,質(zhì)地非金非木,冷得刺骨,
正是玄水令的仿品。令牌旁還有一封血書,字跡猙獰:“真令在鬼母,阻河者死!
”消息傳回行轅,眾人皆驚。宋禮拍案而起:“這是公然挑釁!柳小旗,你務(wù)必查清真相,
絕不能讓他們得逞!”與此同時,柳長青惦記著水鏡生透露的線索,
準備去找他進一步了解黑山鬼母的情況。然而,當他來到約定的地點時,
卻發(fā)現(xiàn)屋內(nèi)一片狼藉。桌椅翻倒,墻上畫滿了詭異的符咒,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水鏡生!” 柳長青大聲呼喊,卻無人應(yīng)答。循著地上的血跡,
他在里屋找到了重傷的水鏡生。水鏡生靠在墻角,臉色慘白,氣息微弱。
“柳小旗…… 來晚了…… 他們察覺到我……” 水鏡生咳嗽著,鮮血從嘴角溢出,
“黑山鬼母的爪牙…… 用鬼打墻困住我…… 又施陰氣侵體之術(shù)……”柳長青想要扶起他,
卻被水鏡生攔住。水鏡生顫抖著從懷中掏出一枚符咒,
水符…… 關(guān)鍵時刻…… 或許能救你一命…… 快走…… 他們還會再來……”話音未落,
一陣陰風吹過,屋內(nèi)符咒無風自動,發(fā)出沙沙的聲響。柳長青知道情況危急,
將水鏡生背在身上,準備帶他離開。然而,剛走到門口,一道黑影突然擋住了去路。
黑影身形飄忽,看不清面容,手中拿著一根漆黑的法杖,杖頭鑲嵌著一顆散發(fā)幽光的珠子。
“交出令牌譜,饒你們不死。” 黑影的聲音沙啞低沉,仿佛來自九幽地獄。
柳長青將水鏡生安置在一旁,握緊繡春刀,目光如炬:“想要令牌譜,先過我這關(guān)!
”黑影冷哼一聲,揮動法杖,地面突然裂開一道縫隙,一股腥臭的黑水噴涌而出。
柳長青早有防備,利用現(xiàn)代特種兵的敏捷身手,縱身一躍,躲開黑水的攻擊,
同時朝著黑影擲出手中的高強度纖維繩索。黑影側(cè)身避開,法杖一揮,黑水化作一條水龍,
朝著柳長青撲來。柳長青揮舞繡春刀,奮力劈砍,刀光與水光相撞,濺起無數(shù)水花。
在激烈的對抗中,柳長青巧妙地利用屋內(nèi)的桌椅作為掩護,時而躍上桌面,
時而躲在柱子后面,尋找反擊的機會。突然,柳長青發(fā)現(xiàn)黑影在施法時,
杖頭的珠子會發(fā)出耀眼的光芒。他心中一動,瞅準時機,將多功能軍刀用力擲出。
軍刀劃破夜空,直取珠子。黑影沒想到柳長青會有此一招,慌忙躲避,法術(shù)頓時出現(xiàn)破綻。
柳長青抓住機會,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繡春刀直刺黑影的要害。黑影倉促間揮動法杖抵擋,
卻被柳長青一腳踢中手腕,法杖脫手而出。黑影見勢不妙,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夜色中。
第三章:谷山詭影永樂九年夏末,會通河疏浚工程陷入僵局。
南旺分水口的流沙層如同貪婪的巨獸,吞噬著民夫們?nèi)找箘谧鞯某晒?/p>
剛筑起的堤壩轉(zhuǎn)眼便被黃沙掩埋。工部尚書宋禮望著沙盤上蜿蜒的河道,眉頭擰成了川字,
案頭堆積的加急文書中,漕運總兵官陳瑄催促的信函已泛黃發(fā)皺。“唯有在戴村筑壩,
引汶水南流,方能解此困局。” 白英佝僂著背,布滿老繭的手指重重戳在地圖上。
這位隱于鄉(xiāng)野的水利奇才,此刻眼中閃爍著灼人的光芒。
工部主事藺芳推了推鼻梁上的玳瑁眼鏡,沉吟道:“可戴村乃龍脈所在,
恐……” 話未說完,便被宋禮拍案打斷:“社稷漕運重于泰山!明日便去勘察壩址!
”次日辰時,一隊官轎行至戴村。青石板道兩側(cè),
荷槍實彈的錦衣衛(wèi)與甲胄鮮明的衛(wèi)所兵列隊開道。柳長青騎在棗紅馬上,
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沿途村落。忽然,前方傳來震天的鼓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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