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鴻蒙初開天地初分時,混沌之氣尚未散盡。晨光刺破鴻蒙的剎那,萬道靈脈自九霄垂落,
如銀絳墜入蒼茫大地。那時節的靈氣濃得能凝成玉露,
黎明時山谷間漂浮的霧靄都是青碧色的,草木葉片上凝結的朝露,一滴便能令凡人開悟三日。
山岳在靈氣浸潤中拔節生長,峰頂刺破云層時總會帶起七彩的虹潮。
龍族盤踞的歸墟海眼終日吞吐靈漿,每有蛟龍騰淵而起,
鱗片折射出的光帶能將三千里云霞染成琉璃色。它們游弋時掀起的不是浪濤,
而是凝若實質的靈霧,被日光一照便化作漫天花雨人族尚在蒙昧中摸索天道,
卻已有大能者觀星象而創術法。他們結繩記事的麻索浸透了月華,隨手拋擲便成陣圖,
指尖劃過虛空竟能引出雷火。孩童在靈泉中嬉戲,
發梢滴落的水珠會化作游魚;老者于山巔吐納,呼出的白氣凝成玄鶴直上重霄,
強大的人族更是突破壽命限制能活千年巫族更是在血脈里刻著洪荒印記,他們赤足踏過之處,
地脈便如琴弦震顫。有通靈者能與古木對話,指尖撫過千年柏樹,樹皮便浮現出金色咒文。
部族祭祀時吹響的骨笛,聲波能震碎頑石,卻在觸及星輝時化作溫柔的流光。
最詭譎的當屬深居地穴的妖族,它們褪下的皮毛浸在靈脈中,不消半日便孕育出新生的精怪。
九尾狐對月長嘯時,尾尖燃起的幽藍狐火能燒灼虛空,
露出背后流轉的星辰軌跡;玄龜沉睡時背甲浮現河圖洛書,
龜裂的紋路竟與千里外的山川走向暗合。翱翔天際的羽族在萬米高空上建立了一個個浮空城,
雙翅能駕馭罡風的他們是天空的霸主,日光落在羽人銀白的翼翎上,會綻開細小的符紋。
那時節連死亡都浸透著靈氣,隕落的巨獸尸骨化為玉山,血液凝成琥珀色的靈晶。
飛鳥掠過云層時,翎羽間漏下的光斑落地便生靈芝;游魚擺尾激起的漣漪,
能在巖壁上鑿出蘊含道韻的紋路。天地如母胎般鼓動著靈氣,每一次吐納都催生萬千造化,
直至月落日升時的第一縷天光刺破這混沌的盛景,在云層間劈開一道燃燒的金痕。
2 滅巫之戰這五族統治著洪荒無數歲月光景,五族中的最強者稱為祖,
在無數的歲月中巫與龍一直是世界的霸主,
直到碎法紀元不周山下——羽族遮天蔽日的金翅撕裂云層,妖族大妖的咆哮震碎山巒,
聯軍如潮水般涌向巫族祖地。巫族戰士血染大地,長老們燃燒生命催動最后的符文之力,
卻仍擋不住漫天箭雨與妖火。羽族戰士如暴烈的金陽碎片,自破碎的云層罅隙中傾瀉而下。
他們手中巨大的骨弓每一次震顫,便是成千上萬支纏繞著刺目金焰的長箭撕裂空氣,
帶著神罰般的尖嘯,狠狠砸向下方那片古老、沉重的大地。箭雨所過之處,空氣焦灼扭曲,
留下久久不散的滾燙痕跡。緊隨其后,是撼動大地的奔襲。
妖族龐大的、形態各異的身影匯成一股洶涌渾濁的洪流,踐踏著所經之處的一切。
古木參天的原始密林在巨蹄和利爪下呻吟、粉碎,
化為齏粉;萬年屹立的巍峨山巒被恐怖的妖氣沖擊,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
巨大的山體轟然崩塌,滾落的巨石如同洪荒巨獸臨死前絕望的淚滴。
大妖們恐怖的咆哮匯聚成實質的音波,一圈圈炸開,震得空間都在顫抖,
仿佛要將整個巫族祖地連根拔起,徹底碾碎!“走,帶著孩子們走!跑的越遠越好,
我們輸了,我們輸了!
”一位渾身是血的巫族長者闖進一片宮殿群中大喊道此時的殿內無數巫族孩童聚集,
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的孩子站立起來說道“長老,往哪跑”“巫族不會退后,尤其是祖地的巫,
我們也要戰斗!巫祖還在山上戰斗,先賢們在圖騰柱上看著呢!
”巫族人從出生到能夠狩獵就只需要兩年時光,強大的天生神通化作符文銘刻在身體上,
其他天生神通種族需要各種條件覺醒,
巫族卻不需要長者巫此時怔在原地看著這批祖地最后的孩子露出苦笑“哈哈哈,好好好,
永不退后!”戰火繼續彌漫直到淹沒了所有3 河洛上的人族不周山萬里之外,
廣闊的河洛平原孕育了無數的生命,精通術法,研究星軌的人族是這里的霸主,
他們建立了一座座巨大的城池用于抵御獸群,安詳平和的發展著“禹!出事了,
祖讓我們撤出河洛向東海走,不周山的祖巫群居地被覆滅了!
”一個消瘦的中年男人飛奔著跑向河夏城的城頭,向另一個人說道男人身形高大,
皮膚古銅色,身材威猛,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上有著深邃如淵的眼睛,那雙眼眸并不銳利逼人,
卻沉淀著難以想象的堅韌、智慧與一種近乎悲憫的沉重。“怎么回事,倉,巫祖呢,
羽族和妖族怎么可能強大到能征服不周山”禹沉聲道“巫祖還在不周山上和羽祖妖祖戰斗,
顧及不到族人,九黎的巫族快被追殺到河洛了,祖讓我們先撤離,妖族和羽族這次瘋了,
行動太快了!”中年男人叫倉,
也是人族各個聚集地選出能和祖遠程溝通的祭司“你立刻通知城中百姓撤離,
我帶城中戰士去接應九黎巫族,我們是盟友,
不能見死不就”禹邊說邊跑下城頭九黎巫族和不周山巫族的是巫族的兩大分支,
巫祖同時庇護著他們,只不過巫祖平時一直呆在不周山上所以祖地劃給了不周山巫族“是!
”說罷倉就立刻去行動了,沒人會質疑禹的決定,
五十年前的河洛平原是一片洪水泛濫的大地,
禹用自己的能力和意志將其治理為如今廣闊富饒的平原,
除去五祖若要評出一個當世第一大神通者,
禹絕對有資格競爭此時河夏城西面二十里數千巫族在狂奔,
的妖族獸群和在天空的羽族一只渾身黑色卻有熔巖傍身的巨犬咬住一個巫族將其往身后一丟,
獸群便將其包圍分尸“哈哈哈哈,好玩好玩”“快到河夏城了,禍斗,
你就不怕被禹看到你這么殘暴,把你打殺”一頭樣貌身材如豬,
四爪為雞爪的的妖獸說道“貍力,我可不像你,做事這么膽小,陸吾尊者這次壓陣,
禹那個受過重傷的老貨,
現在還有幾分力”禍斗邊笑嘴角邊流出巖漿把大地砸出一個小坑追逐還在繼續,
巫族人群中數百位健壯的戰士不再奔跑,轉身朝向獸群,
一個高大的巫族怒吼一聲渾身符文爆發青光,身形暴漲至五十余米,左手向虛空一抓,
一根桃杖顯現出來另一金發巫族雙眼好似大日灼燒,一把大弓浮現在手,
更有兩位巫族飛向高空一人持扇一人持杖,直殺妖族和羽族而去,
鼎的九黎五巫將其四:夸父.后羿.飛廉.屏翳夸父的桃木杖橫掃而去一大片羽族觸之即死,
后羿飛身到夸父肩頭一箭箭射下,此時羽族中也飛出二人與飛廉,屏翳交戰,
此二將便是羽族迦樓羅和云中君禍斗與貍力此時在陸地上大肆擊殺著普通巫族戰士,
河夏城方向突然飛來一道金光,落地瞬間一雙粗壯的大手蓋在了禍斗的面門“小狗狗,
王對王,將對將啊”說罷便用力向下一壓,轟!只見方圓百米土地向下一沉,
一個大坑便出現在地上“禍斗!”看到這個情形貍力當即操縱泥土凝聚出一條土龍向禹撞去,
被打蒙的禍斗也清醒過來嘴中噴出巖漿火柱禹左手壓住熔巖,右手一道法訣掐出“玩土,
找我也算找對人了”說罷土龍直接向后調轉連帶著貍力砸入獸群,無數碎石翻飛,
又化作細小火球洞穿妖獸,右手散去法訣,雙眼星象浮現,
雙手捏住禍斗的上下兩鄂竟要將其活活撕開!
天邊此時飛過來一道青色光柱撞在禹的身上將其撞飛出去,煙塵散去只見一獸虎身而九尾,
人面而虎爪,正是妖祖座下大管家——陸吾尊者是也4 河洛之戰“禹,妖羽滅巫,
人族在這里做什么”陸吾問道“陸吾,咱們也是老對手了,滅完巫人是不是輪到人了,
你也總該有數吧”禹回答道禹此時上身衣服破碎,露出刀劈斧鑿般精壯的肌肉,
“當年我打殺無支祁,你就在一旁搗亂,我受重傷無力追殺你躲入昆侖山,
五十年后的今天你露面,你猜猜我的脾氣有沒有變好啊!”禹面色平靜,嘴角微微上挑,
眼神如火問道此時陸吾好像也是回到五十年前,那時的禹意氣風發,脾氣火爆,
為了治水將無數的妖獸活活錘殺,當時的河洛江河之中更有龍族生火,也被他剝皮抽筋。
河洛霸主無支祁與其驚天一戰更是驚動五祖垂目,但祖不得向下出手,
導致身為妖族頂梁柱之一的無支祁死在禹的手里,禹也受重傷但今天一看,
禹好似沒有任何衰退的痕跡,陸吾沉聲道:“多說無益,我的爪子也未嘗不利!
”說罷九尾朝向禹,發出九道毀天滅地的光柱禹看到后右手一喚,
一把鋤頭便出現在手中向前方一揮喊道“息壤.洪峰”面前一大片區域掀起一座座山丘,
光柱轟擊,煙塵散去大禹的身影已跳至陸吾上方“鑿龍門!”陸吾瞳孔一縮,
兩爪向上一揚竟妄想擋下,電光火石間雙手便被鋤頭直接撕碎,陸吾暴退至后方,
眼睛怔怔的望著那個如神般的身影道:“你快摸到‘祖’境了!
”禹此時看著包圍上來的禍斗和貍力等妖笑道“哈哈哈,爾等不過是技不如人罷了,
哪來這些廢話”說罷天邊便又又出現數到大妖身影,
算上在場的三位便足足是九位大妖包圍住了禹此時的陸吾九尾中兩尾消失,雙爪回復,
人臉慘白了幾分說道:“好,好一個半步祖境,我倒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