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生日宴,他白月光當眾甩給我孕檢單:“姐姐別生氣,孩子生下來叫你媽媽好不好?
”滿場哄笑中,我轉身撥通神秘號碼:“取消對林氏集團所有投資。”次日,
林氏股價暴跌登上熱搜。前男友跪在我公寓外痛哭流涕時,黑色勞斯萊斯碾過滿地玫瑰。
車窗降下,露出商界帝王冷峻側臉:“誰準你弄臟我太太的臺階?”他身后,
直升機送來百億聘禮,盤旋聲震碎所有嘲諷。---水晶吊燈潑灑下過于明亮的光,
晃得人眼睛發澀。空氣里浮動著昂貴香檳的甜膩、女士香水混雜的馥郁,
還有衣香鬢影間虛情假意的寒暄,黏稠地包裹著每一個角落。林哲的生日宴,排場十足,
包下了云頂酒店頂層整個旋轉餐廳。我端著那杯幾乎沒動過的香檳,指尖冰涼。
身上這條為了今天特意挑選的Valentino當季新款連衣裙,此刻像一層華麗的枷鎖,
勒得我喘不過氣。目光不受控制地穿過晃動的人影,落在不遠處被眾星捧月的林哲身上。
他穿著我送的那套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裝,身姿挺拔,笑容得體,正微微側身,
專注地聽著旁邊一個穿著珍珠白抹胸小禮裙的女人說話。那女人,柳依依,
林哲口中“從小一起長大、只是妹妹”的存在。她微微仰著頭,巧笑倩兮,
指尖狀似無意地搭在林哲的臂彎,指尖新做的水鉆美甲,在燈光下刺得我眼睛生疼。
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悶悶地鈍痛。一股冰冷的寒意順著脊椎緩慢爬升。“晚晚姐,
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呀?”柳依依那刻意拔高、甜得發膩的聲音,像一條滑膩的毒蛇,
猝不及防地鉆進我的耳朵。原本喧鬧的宴會廳,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所有人的目光,
帶著探究、好奇,還有毫不掩飾的看好戲的興奮,齊刷刷地聚焦過來。我端著杯子的手,
幾不可察地收緊,指節泛白。柳依依挽著林哲的胳膊,在一眾或明或暗的注視下,
如同勝利的女王般,搖曳生姿地走到我面前。她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甜美笑容,
眼底卻淬著毫不掩飾的得意與惡毒。“晚晚姐,今天可是阿哲哥哥的生日呢,
你一個人躲在這里喝悶酒多不好呀。”她聲音嬌嗲,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天真無辜。隨即,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從自己那只限量版的愛馬仕手袋里,
慢條斯理地抽出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紙。那張紙在她涂著精致蔻丹的指尖顯得格外刺眼。
“哦,對了,”她笑容加深,眼波流轉,帶著一種施舍般的憐憫,將那張紙遞到我眼前,
聲音清晰地穿透整個驟然寂靜下來的空間,“差點忘了這個。晚晚姐,你可千萬別生氣呀。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全場,最后落回我瞬間褪盡血色的臉上,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
狠狠扎下:“我懷了阿哲哥哥的孩子,剛滿三個月。醫生說,很健康呢。”她微微歪頭,
露出一個純潔又殘忍的笑容,“晚晚姐,你放心,等孩子生下來,我會讓他叫你媽媽的。
好不好?”轟——!整個世界在我眼前瞬間崩塌,碎裂成無數片尖銳的殘渣。空氣死寂。
針落可聞。下一秒,各種壓抑的、放肆的、幸災樂禍的嗤笑聲、議論聲如同漲潮的海水,
轟然爆發,瞬間將我淹沒。“天啊!真的假的?”“嘖,正牌女友還在呢,這就懷上了?
林少玩得夠開啊!”“什么正牌?沒聽人家柳小姐說嗎?孩子都三個月了!蘇晚算什么?
”“看蘇晚那臉色……嘖嘖,真可憐……”“活該!平時端著個清高樣,
男人還不是被依依搶走了?”那些或同情、或鄙夷、或純粹看戲的目光,
像無數根燒紅的烙鐵,燙在我的皮膚上,滋滋作響。巨大的屈辱和滅頂的背叛感,
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我吞噬,窒息感扼住了喉嚨,眼前陣陣發黑。我死死地攥著拳頭,
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尖銳的疼痛勉強維系著最后一絲搖搖欲墜的清醒。
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每一寸骨頭縫里都滲出寒意。目光,艱難地轉向林哲。
他就站在柳依依身邊,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和慌亂。他甚至沒有看我,只是微微蹙著眉,
用一種“你怎么這么不懂事、這么上不得臺面”的、帶著點無奈和責備的眼神掃了我一眼,
隨即低聲對柳依依說:“依依,別鬧了,注意身體。”那語氣里的縱容和保護欲,
像一把淬毒的匕首,將我最后一點自欺欺人的幻想徹底捅穿。原來,他一直知道。他縱容著,
甚至……期待著這一幕的發生?用我的尊嚴和痛苦,來取悅他心愛的白月光,
來宣告他的主權?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我猛地抬手,
狠狠揮開柳依依遞到眼前那張象征著無盡恥辱的孕檢單!紙張在空中劃過一個倉皇的弧度,
飄落在地。“滾。”一個字,從我緊咬的牙關里擠出,嘶啞得不成調,帶著濃重的血腥氣。
柳依依夸張地“啊呀”一聲,像是受了天大的驚嚇,柔弱無骨地往林哲懷里一靠,
泫然欲泣:“阿哲哥哥,晚晚姐她……她是不是生我氣了?
我只是不想瞞著她……”林哲立刻心疼地摟住她,不滿地瞪向我,
聲音帶著高高在上的斥責:“蘇晚!你發什么瘋?依依也是好心告訴你!別給臉不要臉!
”好心?告訴?我看著他,看著依偎在他懷里、嘴角卻勾起勝利弧度的柳依依,
看著周圍那一張張寫滿嘲諷、鄙夷或麻木的臉……心口那片被撕開的血洞,
灌滿了深秋最冷的寒風,痛得麻木,只剩下滔天的恨意和一種毀滅一切的沖動。
所有的聲音都遠去了,所有的面孔都模糊了。世界在我眼中,
只剩下刺目的白光和一片狼藉的碎片。就在這令人窒息的羞辱頂點,
就在林哲那聲“給臉不要臉”的余音還在空氣中回蕩時——我猛地轉身。
高跟鞋的細跟狠狠碾過地上那張刺眼的孕檢單,留下一個清晰的、骯臟的印記。
我沒有再看任何人一眼,挺直了僵硬到極點的脊背,在無數道目光的凌遲下,一步一步,
朝著宴會廳那扇通往外面露臺的厚重玻璃門走去。推開門的瞬間,
深秋凜冽的寒風如同無數把冰刀,猛地灌了進來,吹散了我鬢邊的碎發,
也吹得我裸露的皮膚瞬間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
幾乎要撞碎肋骨跳出來。露臺上空無一人。巨大的城市霓虹在腳下鋪展開,
像一片流動的、虛幻的星海,遙遠而冰冷。寒風刮在臉上,帶著刺骨的疼,
卻奇異地讓我混亂灼燒的大腦有了一瞬間的、近乎殘酷的清醒。我顫抖著,
從手包里摸出手機。冰冷的金屬外殼貼在滾燙的掌心。
指尖因為寒冷和極致的情緒而僵硬麻木,幾乎不聽使喚。我用力地、一下一下地滑動屏幕,
解鎖,點開那個極少使用、甚至連名字備注都沒有、只有一個簡單字母“S”的聯系人。
屏幕的光映亮了我慘白如紙、毫無血色的臉,和那雙燃燒著絕望與孤注一擲火焰的眼睛。
電話,撥了出去。只響了一聲,就被接通。對面沒有任何聲音。絕對的、令人心悸的沉默。
只有一絲極細微的電流底噪,證明著線路的通暢。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冰冷的空氣夾雜著城市塵埃的味道,嗆得肺部生疼。所有的屈辱、憤怒、恨意,
在這絕對的寂靜里,被壓縮成一句淬了冰、帶著血腥氣的指令,
每一個字都從齒縫里艱難地擠出,清晰無比:“立刻,取消蘇氏資本,
對林氏集團旗下所有子公司,包括在建項目……全部、所有、一分不剩的投資。
”我的聲音嘶啞,卻異常平穩,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在呼嘯的寒風中顯得格外清晰。
“立刻執行。”電話那頭,依舊是死一般的沉寂。幾秒鐘后,
一個低沉、冰冷、毫無情緒起伏的男聲,如同最精密的機器,透過聽筒傳來,
只有一個字:“是。”干脆利落,沒有任何疑問,沒有任何遲疑。
仿佛只是在執行一道再平常不過的指令。電話掛斷。忙音響起。我握著驟然安靜下來的手機,
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身體里那股支撐著我走到這里的力氣,瞬間被抽空。腿一軟,
我踉蹌著靠在了冰冷的玻璃圍欄上,冰冷的觸感透過薄薄的衣料刺入骨髓。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無序地撞擊著,帶來一陣陣尖銳的悶痛。眼前陣陣發黑,
胃里翻攪的惡心感再也壓抑不住。“嘔……”我猛地彎下腰,
對著露臺下方那片璀璨卻冰冷的虛空,劇烈地干嘔起來。眼淚混著生理性的淚水,洶涌而出,
灼燒著冰冷的臉頰。身后,隔著厚重的玻璃門,宴會廳里那虛假的繁華與喧囂,被徹底隔絕。
只有風聲,像野獸的嗚咽,在耳邊呼嘯盤旋。---厚重的絲絨窗簾嚴絲合縫地拉著,
將外面刺眼的陽光和窺探徹底隔絕。公寓里彌漫著一種死寂的、帶著塵埃味道的冰冷空氣,
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嘔吐物酸腐氣息殘留的痕跡。我蜷縮在客廳沙發最深的角落,
身上胡亂裹著一條薄毯。頭發凌亂地貼在汗濕的額角和脖頸,
臉上是未干的淚痕和一種病態的慘白。眼睛紅腫干澀,像被砂紙磨過。胃里依舊在隱隱抽搐,
帶來一陣陣空虛的灼痛。手機屏幕不斷亮起,又熄滅。嗡嗡的震動聲固執地在地毯上打著轉,
像一群煩人的蒼蠅。屏幕上跳動著同一個名字:林哲。
還有無數條未讀信息和未接來電的提示圖標,像一片密密麻麻的紅色瘡疤,
刺眼地堆疊在那里。不用看,我也能猜到內容。
無非是質問、怒罵、或者……在真相曝光后的恐慌和虛偽的辯解?我扯了扯嘴角,想笑,
卻牽動了干裂的嘴唇,帶來一陣刺痛。麻木地伸出手指,劃開屏幕,
點開最新的那條推送新聞。加粗的黑體標題,帶著觸目驚心的紅色驚嘆號,
瞬間刺入眼簾:【突發!林氏集團股價開盤即崩盤!暴跌70%!創歷史新低!
】【神秘資本巨鱷蘇氏資本宣布全面撤資!林氏資金鏈恐徹底斷裂!
】【多米諾骨牌效應顯現!多家銀行宣布暫停對林氏集團授信!
】【林氏集團深陷破產傳聞漩渦!投資者恐慌性拋售加劇!】配圖是股市一片慘綠的K線圖,
斷崖式的下跌曲線猙獰無比。還有一張模糊的抓拍,似乎是林氏集團總部大樓門口,
擠滿了憤怒的人群和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場面一片混亂。心臟,
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隨即又緩緩松開。沒有預想中的快意,
只有一種深不見底的疲憊和空洞。像打了一場耗盡所有力氣的仗,敵人轟然倒下,
而自己也已遍體鱗傷,只剩下一具空殼。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手機又一次瘋狂地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