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逆天丹出,婚書作廢昆侖山藏劍閣的檀木香氣混著陳年紙頁的霉味,
江墨羽蜷縮在第七排書架后,膝頭壓著半卷《天羅策》。月光從雕花窗欞斜切而入,
在他攥著鐵盒的指節上鍍了層冷銀——那是師尊秘閣的鎮閣之寶,盒面刻著的「逆天改命」
符文正隨著他的心跳明滅,像極了十年前花轎上晃動的紅蓋頭。「墨羽,別碰那東西!」
記憶中師尊的喝止混著雪粒打在窗上的聲響。那時他不過八歲,偷溜進秘閣撞見鐵盒,
指尖剛觸到符文,便看見幻象里身著婚服的少女被推入血淵。此刻鐵盒在掌心發燙,
他咬破舌尖,血珠滴在盒蓋縫隙,符文突然化作游蛇鉆入皮膚,
后腰傳來灼燒般的痛——那里有塊蝴蝶形狀的胎記,與今日在楚月璃后頸瞥見的分毫不差。
「婚書作廢。」他扯出藏在衣領的血契盟書,血色咒文在月光下蜷曲如活物。
十年前他在雪地里撿到被撕碎的婚書殘片,上面「楚月璃」三個字染著冰碴與血淚,
而今日燕國使者宣讀的圣旨上,新娘卻成了陌生的「莫漓煙」。劍穗掃過燭臺,
火苗濺在婚書上,紅綢碎屑被穿堂風卷上雕梁,恍惚間他又看見那個在雪夜奔跑的小女孩,
發間的蝴蝶銀飾跌落在地,與他后腰的胎記同時發燙。昆侖大殿的青銅香爐飄出龍涎香,
燕國使者的嗓音像浸了蜜的刀尖:「奉天承運,詔曰......」
江墨羽的金針已穿透其咽喉,混沌之氣順著針尖蔓延,圣旨上的朱砂印瞬間結霜。
丹爐砸在玉階的脆響中,他望著楚月璃肩頭滲出的黑血——那是被調換的公主種下的血契毒,
與他在后山偷練的血契術產生共鳴。「三日后來取丹。」他將染血的衣袖纏上她手臂,
觸到她腕間涼如冰雪的肌膚時,心中驟驚:這體溫,竟與凡人無異。紫霧吞沒山峰時,
真正的和親公主被他推入魔教圍兵。那女孩頸間的蝴蝶玉佩碎成兩半,
他袖中跌落的《天羅策》殘頁恰好蓋住其中半塊——「混沌體質者,需以雙生血為引」
的字跡被血霧浸透,幻化成楚月璃后頸的胎記形狀。制香局窗邊,莫寒煙望著漫天紫霧,
指尖的鎏金令牌刻著「暗衛」二字,十年前她替江墨羽隱瞞偷練禁術時,就該想到這一天。
玉清宮內,莫漓煙捏碎密報,「混沌紫氣」四個字在掌心灼出紅痕。
她望著鏡中自己后頸的蝴蝶胎記,想起母后臨終前塞給她的玉佩——「月璃,記住你的使命」
。而血淵谷外,赤煉尊者舔舐血爪上的冰晶,
望著昆侖方向的紫霧笑出戾音:「當年漏網的小崽子,如今竟成了本座的鑰匙。」
江墨羽隱入紫霧時,聽見楚月璃在身后輕聲呢喃:「江師兄,你的眼睛......在發光。
」他指尖撫過腰間空了的丹爐,那里藏著半枚未成形的逆天丹,
丹芯里凝固著十年前救她時染上的血——原來從相遇那一刻起,
命運的鎖鏈就已將他們捆向同一個深淵。第二章:血淵之戰,
身份互換昆侖山古道的積雪被火把烤成灰黑色,送親隊伍的車馬碾過冰棱,發出細碎的脆響。
莫寒煙的劍柄抵在江墨羽后腰,隔著衣物都能感覺到他體溫異常:「混沌針法反噬第七次了?
」他扯下纏腕的布條,露出暗青色咒紋——那是修煉血契術的代價,
每道都對應著一次偷練禁術的夜晚。「撤了暗哨吧,」他將碎布扔進火里,
「她的玉佩能屏蔽魔氣,你們的人只會暴露行蹤。」狼嘯突至,如利刃剖開凍硬的空氣。
赤煉尊者的血影踏著碎冰而來,每一步都在雪面烙下焦黑掌印:「昆侖弟子私修血契術,
玄清子知道嗎?」江墨羽將楚月璃的玉佩拋向空中,藍光炸裂的瞬間,
三百六十道混沌針從符文縫隙射出,
在尊者腳下織成微光流轉的囚籠——那是他從《天羅策》殘頁中悟到的「周天鎖魂陣」,
用自己的血為引,專克魔教功法。「解釋清楚,否則我現在就帶你去見掌門!」
莫寒煙將羊皮地圖拍在石桌上,紅圈里的血淵谷像滴在雪上的黑血。
江墨羽用銀針挑起楚月璃的碎發,淡青色咒印在火光下若隱若現:「燕國與魔教合謀血祭,
和親隊伍路過血淵谷時,所有處子都會被煉成血奴。」他頓了頓,
針尖指向地圖上的祭壇標記,「包括真正的楚月璃。」篝火突然爆響,
火星濺在楚月璃衣襟上。她扯開毛毯時,肩頭的血契紋路如紅色藤蔓游走,
莫寒煙的長劍本能地抵住她咽喉,卻在觸及皮膚時猛地后撤——那溫度竟與活人無異,
而魔教功法向來會吸干宿主陽氣。「用我換婚書,」楚月璃直視江墨羽,
瞳孔深處有藍光流轉,「我知道你需要巫族血脈。」「住口!」
莫漓煙的銀針擦著江墨羽耳際刺入樹干,
月光照亮她與楚月璃幾乎 identical 的眉眼。江墨羽忽然抓住莫漓煙的手腕,
扯下她袖口的玉玨——那是塊殘缺的蝴蝶玉佩,與楚月璃碎在血淵谷的半塊嚴絲合縫。
「雙生圣女,」他聲音里混著痛楚,「玉清宮用禁術將你們的血脈封印在兩具身體里,對嗎?
」混亂中,楚月璃突然抓住莫漓煙的手,兩枚玉佩同時發燙。
江墨羽將逆天丹推入楚月璃口中,紫氣在她眼底綻開星芒的瞬間,
莫寒煙驚見楚月璃腕間浮現與莫漓煙相同的「命鎖」胎記——那是玉清宮圣女的標志,
由生辰八字與血脈之力共同凝成。而遠處傳來的燕國鐵騎聲中,
江墨羽故意讓莫漓煙的銀針劃破掌心,鮮血滴在楚月璃衣襟,
竟綻開一朵墨色蓮花——那是混沌血與巫族血脈共鳴的征兆。「帶她走!」
江墨羽將楚月璃推向莫寒煙,自己迎向赤煉尊者的血爪。月光下,
他后腰的蝴蝶胎記與楚月璃后頸的印記同時發亮,如隔世重逢的雙生花。
赤煉尊者的笑聲里帶著貪婪:「原來如此......混沌與巫族,果然是天生的引路人。」
第三章:修羅場外的暗潮血淵谷宿營地的篝火劈啪作響,火星濺在江墨羽手背上,
燙出細密的紅點。莫寒煙的劍鞘第二次敲在他后腰:「說真話,你何時開始修煉血契術的?」
他望著跳動的火焰,想起十二歲那年在藏劍閣第三層暗格,
發現的那卷染血的《血契秘錄》——扉頁上用金線繡著蝴蝶圖案,與楚月璃的胎記一模一樣。
「十年前。」他終于開口,指尖閃過幽藍咒紋,「那年昆侖山雪災,
我在山腳撿到個瀕死的小女孩,她后頸的蝴蝶胎記還在滲血。
我用《天羅策》里的禁術吊住她的命,卻發現......」他忽然攥緊拳頭,
指甲陷入掌心,「她的血能讓枯死的靈草重生,卻會讓我的傷口化膿。」
帳篷外突然傳來布料撕裂聲,赤煉尊者的血爪穿透帳頂,直奔江墨羽面門。
他旋身將楚月璃護在身后,金針與血爪相撞迸出藍火,卻見尊者突然撤招,
盯著楚月璃肩頭:「巫族圣女血脈......原來你把她藏在這里。」江墨羽這才驚覺,
楚月璃昏迷中抓住他的手腕,掌心溫度竟與十年前那個雪夜相同——灼熱如巖漿,
卻又帶著冰原的寒氣。「江墨羽,你盜走的殘頁上寫著什么?」莫漓煙不知何時立在樹梢,
銀針串著半片血契玉佩。他瞳孔驟縮,想起殘頁最后那句被血浸透的「以身為引,可改天命」
,以及旁邊用朱砂批注的「雙生血祭,混沌為引」。楚月璃在他懷中發出呻吟,
他解開她衣領,露出心口咒印——那紋路竟與自己腕間暗紋組成完整的「逆命」圖騰,
此刻正隨著兩人的心跳同步跳動。「看這個。」他扯下腰間玉佩擲向莫漓煙,
碎玉中掉出半張密詔。月光照亮「燕帝·墨漓」四字時,
帳篷外響起萬馬奔騰之聲——那是燕國「血羽衛」的馬蹄,專為血祭儀式培養的死士。
楚月璃在他懷中睜開眼,瞳孔已變成純粹的幽藍,
嘴角勾起的弧度竟與莫漓煙平日里的冷笑分毫不差。「江師兄,」
她的聲音里混著兩人的音調,「還記得十年前那個雪夜嗎?你說會帶我去昆侖山,
可后來......」她的指尖撫過他后腰的胎記,江墨羽猛地想起,
當年那個小女孩在昏迷中抓撓他后背,留下的抓痕竟與此刻的圖騰完全吻合。
遠處傳來莫寒煙的驚呼,他這才驚覺兩人掌心相貼處,
正滲出金色血液——那是混沌血與巫族血交融的顏色,傳說中能逆改天命的「圣血」。
赤煉尊者的血霧突然籠罩營地,江墨羽抱起楚月璃沖向馬廄。她在他耳邊輕笑,
呼吸灼熱:「江師兄,我的身體里......有另一個人在說話。」他按住她后頸的胎記,
感覺到皮下有異物蠕動——那是玉清宮種下的「命鎖」蠱,用來控制雙生圣女的血脈。
此刻蠱蟲在他混沌血的壓制下躁動,竟順著皮膚爬出,在月光下顯形為半只蝴蝶。
「原來如此,」他低語,「雙生圣女共用一縷魂魄,而你......是被選中的容器。」
楚月璃的瞳孔突然分裂成雙瞳,左紫右藍,分別映出他和莫漓煙的臉。
遠處傳來燕國戰旗的獵獵聲,他知道,真正的血祭儀式,即將在血淵谷展開。
第四章:混沌體質的覺醒血淵谷口的魔氣如粘稠的墨汁,裹著腐肉氣息撲面而來。
江墨羽按住后腰發燙的胎記,那里的蝴蝶紋路正隨著谷中祭壇的方向跳動,
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扯動他的脊椎。莫漓煙的銀針擦著他耳垂飛過,
在巖石上激出一串火星:"交出楚月璃,玉清宮保你全尸。
"她的聲音里帶著刻意壓低的顫抖,卻掩不住眼底的急切——那是對巫族血脈的渴望。
"保我全尸?"他冷笑一聲,指尖鮮血滴在腳下的冰晶上,竟綻開黑色曼陀羅。
花瓣觸及魔氣的瞬間化作灰燼,露出石板上被血祭刻痕覆蓋的巫族咒文,
"玉清宮用雙生圣女血祭祖巫的事,還要瞞到何時?"莫漓煙臉色驟變,
銀針上的靈力突然紊亂,針尖竟在她掌心扎出血珠——那是被巫族血脈反噬的征兆。
赤煉尊者的笑聲從谷底翻涌而上,如生銹的鎖鏈在磨盤上拖行。
血霧中托起的燕國公主被釘在青銅祭壇上,四肢張開如展翅蝴蝶,
與楚月璃 identical 的面容上爬滿血契紋路。"江小友,
"尊者血爪按在公主頭頂,咒印隨他指尖亮起,"巫族圣典說,雙生圣女需以生魂為引,
你說本座該選姐姐......還是妹妹?"楚月璃的顫抖突然從江墨羽臂彎傳至全身。
他這才驚覺她后頸的蝴蝶胎記在發光,與公主胸前的咒印形成呼應。"別動!"他想按住她,
卻見她眼中藍光暴漲,竟如脫韁野馬沖向祭壇。她的血契紋路與公主同步亮起,
在兩人之間織成血色光橋,江墨羽這才看清她們后頸的胎記——一個左翼殘缺,
一個右翼模糊,拼合起來正是完整的蝴蝶。"那是......命鎖蠱!
"莫寒煙的劍砍斷尊者血爪的瞬間,江墨羽終于想起《天羅策》殘頁的批注,
"雙生圣女共用一縷魂魄,蠱蟲藏在胎記里,一旦接近就會......"話音未落,
楚月璃已握住祭壇中央的巫族圣器「逆命鏡」,紫光與魔氣在鏡中炸開,
映出兩個重疊的身影——左邊是楚月璃,右邊是莫漓煙,卻都長著與他相同的眼睛。
他撲過去時,鏡中光影突然碎成萬片。楚月璃在爆炸氣浪中跌落,指甲摳進他后背,
:"好痛......這里......這里好像有什么在撕咬......"她按住心口,
那里的咒印正沿著他腕間暗紋生長,最終在兩人胸口連成完整的"逆命"圖騰。
圖騰中心是只展翅蝴蝶,翅膀上的紋路竟與《天羅策》扉頁的暗紋完全吻合。
赤煉尊者的怒吼聲中,江墨羽咬破楚月璃舌尖,渡入自己的血。混沌血遇巫族血脈騰起紫焰,
谷底萬千骷髏同時站起,骨爪指向祭壇方向。楚月璃在火焰中睜開眼,
瞳孔里流轉著他的倒影,而他震驚地發現,
兩人的容貌正在飛速趨近——他左眼角的淚痣移到她眼下,她眉梢的弧度與他重合,
仿佛天地初開時被劈開的雙生體,正在找回遺失的另一半。"這是......混沌共生?
"莫漓煙的聲音里帶著驚恐,"你們在重塑巫族圣女的軀殼!"江墨羽這才驚覺,
楚月璃的身體正在吸收他的混沌之力,而他后腰的胎記正在逐漸轉移到她身上。
遠處傳來玉清宮弟子的 chanting,那是啟動血祭的咒語,
而楚月璃的手正不受控制地摸向逆命鏡——鏡中映出的,已是他與她交融后的面孔。"閉眼!
"他抱住她滾向石縫,卻見她嘴角勾起莫漓煙式的冷笑。指尖觸到她腰間的硬物,
竟是半枚逆天丹——原來她早已偷偷藏起丹芯。紫焰在她體內炸開的瞬間,
他終于想起十年前那個雪夜,她發間掉落的蝴蝶銀飾內側刻著的小字:"月璃、漓煙,
雙生同命。"赤煉尊者的血爪劈來的瞬間,楚月璃突然按住他眉心,將逆天丹推入他口中。
混沌之力在經脈中暴走,他看見自己的血順著她的胎記滲入祭壇,
竟激活了沉睡千年的巫族大陣。骷髏們舉起骨劍,指向莫漓煙的方向,而她驚恐的尖叫中,
江墨羽聽見楚月璃在他耳邊說,聲音里混著兩種音調:"江師兄,
我們的血......正在改寫命數。"谷底突然響起萬鬼哭嚎,江墨羽低頭,
見兩人交疊的掌心已生出金色紋路。
楚月璃的容貌最終定格在他記憶中的模樣——左眼角淚痣,眉梢微挑,
而他在她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后頸竟也浮現出完整的蝴蝶胎記。
赤煉尊者的身影在紫焰中扭曲,臨走前驚吼:"你們是......混沌祖巫的雙生載體?!
"哭聲漸歇時,楚月璃暈倒在他懷中。江墨羽摸向自己后頸,胎記已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她后頸的左翼殘痕。他顫抖著取出《天羅策》殘頁,
終于讀懂最后那句被血覆蓋的話:"混沌與巫族,本為一體兩面,雙生血祭,可逆天命。
"遠處傳來莫寒煙的呼喚,江墨羽抱起楚月璃起身,
卻在她衣襟上發現半片銀飾——正是十年前那個雪夜,他從她發間撿到的蝴蝶。
銀飾內側的小字在月光下顯形:"以我之身,換君生機。"他這才驚覺,
原來從相遇的那一刻起,她就早已做好了獻祭的準備。第五章:逆天改命,
三教奪丹血淵谷頂的罡風卷著紫霧,三教弟子的兵器在月光下映出森冷反光。
江墨羽護著楚月璃退至崖邊,手中逆天丹流轉著混沌色,丹芯里隱約可見兩人交疊的倒影。
莫寒煙的劍刃抖得幾乎握不住——楚月璃的眼睛此刻左紫右藍,左眼映著江墨羽的銀發,
右眼凝著巫族特有的幽光,分明是混沌與巫族血脈徹底交融的征兆。"江墨羽,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赤煉尊者的血霧纏住楚月璃腳踝,每根霧絲都化作猙獰鬼手,
"巫族圣典說,雙生圣女需以混沌之血為引,你這是要替她承受血祭的反噬!
"江墨羽這才驚覺,楚月璃的皮膚正在變得透明,
血管里流淌的竟是金色與紅色交織的雙色血液,而他的心跳頻率正與她完全同步。
楚月璃忽然笑了,聲音里有兩個女聲的重疊:"他若死,我便將這具身體還給妹妹。
"她抬手按住江墨羽眉心,紫氣順著指尖涌入他經脈,
他后腰的皮膚下竟浮現出楚月璃的蝴蝶胎記。莫漓煙的銀針穿透他肩膀時,
他趁機將丹藥推入楚月璃口中,丹香混著血腥氣在兩人之間散開,
逆天丹竟在她體內裂成兩半,分別墜入他們心口的圖騰。"看!雙生圣女!
"不知誰驚呼一聲。谷底的祭壇上,真正的燕國公主(楚月璃的妹妹)被血色鎖鏈吊起,
與楚月璃的身體同時浮空,兩人的血契紋路如活物般游向彼此,
在虛空中織成巨大的蝴蝶圖騰。江墨羽終于看清,妹妹后頸的胎記是右翼殘缺,
而楚月璃是左翼殘缺,此刻合在一起,竟與他掌心的混沌圖騰完美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