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同桌問我，為了男朋友放棄清華后悔嗎？我認真想了下。怎么說呢？
要說完全不后悔倒也不是，畢竟那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但要說多后悔，那卻也沒有。
我以為我看清了愛情的真諦。直到一天在校園里。我看見他對一個女生在笑。高三下學期，
我收到了清華大學的自主招生offer。那天陽光很好，
我拿著通知書坐在教學樓頂天臺上，想象著未來的生活。手機響了。是男朋友顧承澤。
"清雨，聽說你被清華錄取了？"他聲音里帶著一絲我聽不懂的情緒。"嗯，
自主招生通過了，高考只要過一本線就行。"我語氣平靜。其實內心早已狂歡千遍。
從小學開始，清華就是我唯一的目標。為了這個夢想，我放棄了無數個周末，
放棄了同齡人的娛樂，一路拼到了年級第一。"那...你真的要去北京嗎？
"他的聲音有些低落。我愣了一下，"當然啊，這是我的夢想。"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清雨，我舍不得你。""我也舍不得你啊，但是異地戀也不是不可以的。"我試圖安慰他。
"可是北京那么遠，你又那么優秀，肯定會遇到更好的人。到時候，
你還會要我這個小地方的男朋友嗎？"顧承澤的聲音越來越哽咽。我心一緊。
我們從高一就在一起了，三年的感情，他是我的初戀，也是我以為會走到最后的人。"承澤，
你別這樣想，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真的嗎？""真的。""那...如果我說，
我考不上北京的大學，你會為了我留下來嗎？"我握著手機的手開始顫抖。這個問題，
我從來沒有想過。清華和顧承澤，如果真的要選擇的話..."清雨？"他催促著。
我看著手中的清華錄取通知書，金色的校徽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我...我需要想想。
""好，我等你的答案。"掛了電話，我在天臺上坐了整整一個下午。
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和顧承澤在一起的畫面。高一第一次見面時，他陽光帥氣的笑容。
生病時他守在我床邊一夜不睡的溫柔。每次考試后他比我還緊張成績的在意。
還有無數個一起學習、一起吃飯、一起看日落的平凡卻美好的時光。三年了。
我們一起度過了高中最美好的青春年華。他說得對，如果我去了北京，
我們真的還能在一起嗎？異地戀太難了，何況我們還這么年輕。晚上回到家，
媽媽看到我一臉愁容，關心地問道："怎么了？收到清華錄取通知書不應該高興嗎？""媽，
如果讓你在爸爸和夢想之間選擇，你會選什么？"媽媽愣了一下，然后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
"傻孩子，真正愛你的人不會讓你做這種選擇的。他會支持你的夢想，和你一起努力。
"我點點頭，但心里還是很亂。第二天到學校，顧承澤已經在我座位旁等著了。
他看起來也是一夜沒睡好，眼圈有些發紅。"清雨，你想好了嗎？
"我看著他期待又緊張的眼神，終于說出了那句改變我一生的話："我選擇留下來。
"顧承澤猛地抱住了我，"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清雨，我愛你！"我在他懷里，
聞著熟悉的味道，告訴自己這個選擇是對的。愛情比夢想更重要。我們還年輕，
以后會有很多機會的。可是那時候的我不知道，有些機會錯過了，就真的是一輩子了。
當天下午，我給清華招生辦打了電話，告知他們我放棄入學資格。電話那頭的老師很震驚，
再三確認我的決定。"林清雨同學，你確定要放棄嗎？以你的成績，這是非常可惜的。
""我確定。"我的聲音很堅定，但掛了電話后，眼淚卻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顧承澤沒有看到我的眼淚。他正開心地和同學們分享我留下來的消息。
"我女朋友為了我放棄了清華！"他的語氣里滿是驕傲和得意。我擦干眼淚，對自己說，
這是為了愛情的選擇，值得的。后來我填報了志愿，
選擇了和顧承澤同一所大學——本市的一所普通二本院校。高考成績出來那天，
我考了698分，全市理科狀元。這個分數，我可以上任何一所大學。但我已經做出了選擇。
老師們都覺得可惜，同學們都說我瘋了。只有顧承澤，
一直在我身邊說著"我們永遠在一起"這樣的情話。那時候我以為，只要有愛情就夠了。
我以為我們會像童話故事里那樣，從此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我以為放棄清華這件事，
會成為我們愛情故事中最浪漫的一筆。我以為，愛情可以彌補一切遺憾。可惜，我錯了。
大學開學前的那個夏天，我和顧承澤每天都膩在一起。我們計劃著大學的生活，
幻想著未來的模樣。我甚至開始想象我們的婚禮會是什么樣子。直到有一天，
我無意中看到了他的手機。2大學開學第一天，我和顧承澤手牽著手走進了校園。
看起來就像那些甜甜蜜蜜的校園情侶。同學們投來羨慕的目光，都說我們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我內心很滿足。雖然放棄了清華，但至少我得到了愛情。
我們選擇了同一個專業——計算機科學與技術。這是顧承澤的興趣，我為了他也改了專業。
本來我想學數學，但他說計算機更有前景，情侶學同一個專業也更有共同話題。
我覺得他說得對。開學第一周，我們就成了全班最受矚目的情侶。顧承澤長得帥氣，
我成績又好，老師同學都很喜歡我們。我開始覺得，我的選擇是對的。可是慢慢地，
我發現了一些變化。大學的課程對我來說很簡單，基本上不用怎么聽課就能理解。
但顧承澤就不一樣了。高中時他的成績還算不錯，但到了大學，課程難度增加，
他開始跟不上。每次考試前，他都要我幫他復習，給他講解題目。我很樂意幫助他，
畢竟我們是情侶。但漸漸地，我發現這種幫助正在變成一種依賴。他開始理所當然地認為，
我應該幫他做作業，應該在考試時給他傳答案。"清雨，你那么聰明，幫我做個作業怎么了？
反正對你來說很簡單。""清雨，明天考試你坐我前面，到時候答案傳給我一下。
"我開始感到不舒服，但又不知道該怎么拒絕。拒絕的話，是不是就不夠愛他了？
大一上學期期末考試，我考了專業第一，顧承澤險險及格。成績出來那天，顧承澤有些沮喪。
"清雨，我是不是很沒用？""沒有，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我安慰他。
"可是看到你這么優秀，我就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他的語氣里有些我聽不懂的復雜情緒。
"別這樣想，我選擇你又不是因為成績。""那是因為什么？"我愣了一下。是啊，
我為什么選擇他呢？因為愛情？可是愛情到底是什么？"因為...因為我喜歡你啊。
"我的回答連自己都覺得蒼白。寒假時，我們各自回家。顧承澤的家在另一個城市，
我們每天都會視頻聊天。但我發現，沒有了面對面的相處，我們好像沒有那么多話可說了。
他總是在抱怨課程太難，抱怨老師太嚴格，抱怨同學太卷。而我，越來越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開學后，我發現班里來了一個轉學生——沈景深。他從清華轉學過來，據說是因為家庭原因。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身上有種特殊的氣質，
學者的那種淡然和深沉。課堂上，當其他同學還在為基礎概念苦惱時，
他已經在思考更深層的問題。那種專注學術的模樣，讓我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想起那個為了清華夢而拼搏的自己。"他就是傳說中從清華轉學過來的天才？
"同桌蘇夢瑤湊過來小聲說道。蘇夢瑤是我們班的班花，長得很漂亮，
但我總覺得她有些心機。"應該是吧。"我隨口回答。"聽說他家里出了變故，不得不轉學。
真可惜，這么優秀的人居然淪落到我們這種學校。"蘇夢瑤的話里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我皺了皺眉，不太喜歡她這種說法。"能進清華說明他本身就很優秀，在哪里都會發光的。
""也是，不過他現在和我們一樣，都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了。說不定還能交個朋友呢。
"蘇夢瑤眼中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光芒。那天下課后，顧承澤心情很不好。
"那個沈景深太裝了，上課一直搶答，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從清華來的一樣。"我愣了一下，
"他只是認真聽課而已吧。""認真聽課？清雨，你怎么還幫他說話？
"顧承澤的語氣有些不悅。"我沒有幫他說話，只是覺得...""覺得什么？
覺得他比我優秀是吧？"顧承澤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你不要這樣想，
我沒有...""我就知道，你后悔了是不是？后悔為了我放棄清華，后悔和我在一起！
"他的聲音引來了周圍同學的目光。我尷尬地拉著他走出教室。"承澤，你冷靜一下，
我沒有后悔。""沒有后悔？那你為什么要為一個陌生人說話？
"我看著眼前這個因為嫉妒而扭曲了表情的男生，忽然覺得很陌生。
這還是那個陽光溫柔的顧承澤嗎？"我只是覺得你說話太過分了。""過分？我哪里過分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我們在走廊里爭吵著，完全沒有注意到，沈景深正好從旁邊路過。
他停下腳步，看了我們一眼，眼中似乎有些什么，但很快又移開了視線。那一瞬間，
我莫名有些羞愧。不是因為爭吵本身，而是因為我覺得，我們在他面前顯得很幼稚。
當天晚上，顧承澤給我發了很長的道歉短信。說他只是太愛我了，才會那么敏感。
說他害怕失去我，所以才會過度反應。我回復了"沒關系"，
但心里卻開始有了一些說不清的感覺。后來的幾天，我開始觀察沈景深。他總是一個人，
很少和同學交流。上課時專注聽講，下課后就一個人看書。有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我想起了高中時的自己，也是這樣專注于學習，沉浸在知識的海洋里。那種純粹的快樂，
我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3期中考試前一周，顧承澤又開始了他的老套路。"清雨，
這次高等數學太難了，你能不能幫我復習一下？"我正在圖書館看專業書籍，
聽到他的話后有些煩躁。"承澤，你不能總是依賴我，自己也要努力一下。"他愣了一下，
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以前我總是毫不猶豫地答應幫他。"怎么了？不愿意幫我了？
""不是不愿意，而是我覺得你應該培養獨立學習的能力。"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一些。
"獨立學習？清雨，你變了。"他的聲音里有些受傷。"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以前你很樂意幫我的。"我嘆了口氣，"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怎么了？
是不是因為那個沈景深？"又是沈景深。最近只要我們發生爭執，顧承澤總是會提到他。
"這和他沒有關系。""沒有關系？那你為什么改變了？"我合上書，
看著他認真說道："承澤，我們都要成長的。大學不是高中，不能總是活在舒適圈里。
""舒適圈？和你在一起就是舒適圈嗎？"他的聲音越來越大，
圖書館里的其他同學都朝我們看來。我覺得很尷尬，拉著他走出了圖書館。走廊里，
我們面對面站著。夕陽從窗戶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金色的光斑。"承澤，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清雨，你直接說吧，是不是后悔和我在一起了？"他的眼睛紅紅的，
像是要哭了。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的心軟了下來。"沒有，我沒有后悔。
""那你幫我復習好不好？就這一次，我保證以后會努力的。"我看著他懇求的眼神，
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但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他高興地抱住了我，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接下來的幾天，我幾乎把所有課余時間都用來幫顧承澤復習。
給他整理筆記，幫他解題，甚至幫他做作業。我自己的學習時間被大大壓縮，
但看到他開心的樣子，我覺得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期中考試那天，我們坐在考場里。
顧承澤坐在我后面，不時地用筆戳我的背。我知道他是想要答案，但這次我沒有給他。
考試結束后，他臉色很難看。"清雨，你為什么不幫我？""這是考試，不能作弊。
""可是以前你都會幫我的。""以前錯了。"我的態度很堅決。他愣愣地看著我，
半天說不出話來。成績出來后，我依然是專業第一，顧承澤這次卻沒及格。他需要參加補考。
那天晚上，他在宿舍里發脾氣，把桌上的書都掃到了地上。"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不幫我，
我怎么會考砸！"我靜靜地看著他歇斯底里的樣子，心里涌起一陣說不出的失望。"承澤，
成績不好的原因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自己沒有認真學習。""我沒有認真學習？
我每天都在學習！""你每天都在依賴我，這不是學習。""依賴你？清雨，
你怎么能這樣說？我們是情侶，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嗎？""幫助和依賴是兩回事。
"我的語氣很平靜，但內心卻波濤洶涌。什么時候開始，我們的關系變成了這樣？
什么時候開始，他把我的幫助當成了理所當然？什么時候開始，我開始懷疑我們的感情？
"清雨，你真的變了。"他的聲音里帶著深深的失望。"自從那個沈景深來了之后，
你就變了。""我說過了，這和他沒有關系。""沒有關系？那你為什么總是為他說話？
為什么開始對我這么冷淡？"我忽然覺得很累。這樣的爭吵我們已經重復了無數次。
他總是把問題歸咎到別人身上，從來不反思自己。"承澤，我想我們需要冷靜一下。
""冷靜？你要和我分手？"他的聲音變得尖銳。"不是分手，只是...給彼此一些空間。
""空間？清雨，你不要忘了，你為了我放棄了清華！你能有今天，都是因為我！
"這句話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刺進了我的心里。我瞪大眼睛看著他，
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你說什么？""我說的是事實！要不是為了我，
你現在在清華過著多好的生活！""所以呢？所以我就應該感激你，應該無條件地幫助你，
應該忍受你的一切？"我的聲音開始顫抖。"我沒有這樣說...""你就是這樣說的！
顧承澤，我終于明白了，在你心里，我為你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是嗎？
"房間里安靜下來。我們彼此看著對方，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陌生。
這還是那個我愛了三年的男生嗎？這還是那個說要和我永遠在一起的男生嗎？"清雨，
我...""夠了。"我打斷了他的話。"我需要時間想想我們的關系。"說完，
我轉身就走。身后傳來他的聲音："清雨，你不要后悔！"我沒有回頭。走出宿舍樓的時候，
外面下起了小雨。我站在雨中，讓雨水打濕我的頭發和衣服。三年了。三年的感情，
最終變成了這樣。我想起高中時那個為了他放棄清華的自己。那時候我以為，
愛情是最美好的東西。可是現在我明白了，沒有尊重的愛情，只是一種消耗。雨越下越大，
我跑向最近的教學樓避雨。剛到樓下，就看到了沈景深。他撐著傘，看到我狼狽的樣子，
愣了一下。"下雨了，你沒帶傘嗎？"他的聲音很溫和，沒有一絲嘲笑。我搖搖頭，
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猶豫了一下，然后把傘遞給我。"你先用吧，我在這里等雨停。
""不用，我...""沒關系的。"他的眼神很真誠，讓我不好意思再拒絕。"謝謝。
"我接過傘，準備離開。"等等。"他叫住了我。"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等雨停。
我這里有兩把傘。"我回過頭，看著他淡淡的笑容。那一刻，我忽然覺得，
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簡單，平靜，沒有爭吵，沒有指責。只有相互的尊重和理解。
4雨夜里，我和沈景深在教學樓里聊了很久。我們聊學習，聊專業，聊對未來的規劃。
他的學識很淵博，說話時總是很有條理。最重要的是，他很尊重我的觀點，從不打斷我，
也不會因為意見不同就惱怒。"你很聰明。"他忽然說道。"什么？""我說你很聰明，
思維很敏銳。像你這樣的人，應該去更好的平臺發展。"我苦笑了一下，
"可惜我已經沒有機會了。""為什么這樣說？"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說了出來："其實我高中時收到過清華的錄取通知書。"他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那為什么...""為了愛情。"我的聲音很輕，輕得像羽毛。
"我以為愛情比夢想更重要。"房間里安靜了很久。外面的雨漸漸小了，
但我們都沒有要走的意思。"你后悔嗎？"他問。這個問題，最近很多人都問過我。
但這是第一次，我想要誠實地回答。"后悔。"我看著窗外的雨夜，"非常后悔。
""為什么？""因為我發現，真正的愛情不會讓你放棄夢想，而是會支持你去實現夢想。
"他點點頭，"我同意。""你呢？為什么從清華轉學？"輪到他沉默了。過了很久，
他才開口："家庭原因。父親生病需要人照顧，我是獨子，不得不回到家鄉。
""那你后悔嗎？""不后悔。家人比學校重要。
""但是你的學業...""學業可以在任何地方繼續，但家人只有一個。
"他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同樣是選擇，為什么他的選擇讓人覺得值得尊敬，
而我的選擇卻讓我后悔莫及？也許是因為，他的選擇是基于責任，
而我的選擇是基于一時的沖動。雨停了。我們一起走出教學樓。校園里很安靜，
只有我們的腳步聲。"謝謝你今晚陪我聊天。"我說。"不客氣。其實我也很享受和你聊天。
"他的笑容很真誠。"很久沒有遇到能這樣深入交流的人了。"走到女生宿舍樓下，
我們停下了腳步。"那我先上去了。""好，晚安。""晚安。"我正要轉身，
他忽然又叫住了我。"清雨。""嗯？""如果有機會的話，你還想回到清華嗎？
"我愣了一下，然后搖搖頭。"已經不可能了。""為什么？考研啊，以你的能力，
完全可以考清華的研究生。"考研？這個想法我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自從放棄清華之后，
我就覺得這扇門已經永遠關閉了。但是現在聽他這樣說，我忽然覺得，也許還有希望。
"我...我需要想想。""嗯，好好想想吧。有時候，繞個彎也能到達目的地。
"回到宿舍，室友們都已經睡了。我躺在床上，腦海里一直回響著沈景深的話。考研。
考清華研究生。這個想法讓我興奮得睡不著覺。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起來了。
去圖書館查閱考研的相關信息。清華大學計算機專業的研究生錄取分數線，考試科目，
報考條件...我把這些信息都認真記錄下來。越看越覺得有希望。以我現在的成績，
如果認真準備的話，完全有可能考上。正當我沉浸在重新規劃未來的興奮中時，
顧承澤出現了。"清雨，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我找了你很久。"他的眼圈有些紅，
看起來是一夜沒睡好。"在圖書館。"我隨口回答，沒有抬頭看他。"圖書館？
這么晚圖書館早就關門了。""那就是在教學樓。"我的注意力還在考研資料上。"教學樓？
你一個人？""不是。"我下意識地說出了實話。"和誰？"他的聲音忽然變得緊張。
我這才抬起頭看他，發現他的表情有些扭曲。"和沈景深。""我就知道！
"他忽然大喊起來，圖書館里的其他同學都朝我們看來。管理員走過來，讓我們安靜一些。
顧承澤壓低聲音，但語氣依然很激動："我就知道你和他有問題！""什么叫有問題？
我們只是聊天而已。""聊天？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聊天？清雨，你把我當傻子嗎？
"我覺得很荒謬。"承澤，你在說什么？我們只是因為下雨在教學樓里避雨，
順便聊了一下學習的事情。""學習？你們聊學習能聊到半夜？""為什么不能？""清雨，
你變了，真的變了！以前的你絕對不會和其他男生單獨待這么久！"我合上資料，
看著他說道："承澤，你覺得以前的我怎么樣？""以前的你很好啊，溫柔體貼，
只對我一個人好。""那現在的我呢？""現在的你...現在的你冷漠，自私，
還和別的男生曖昧不清！"他的話像一桶冷水，讓我徹底清醒了。原來在他心里，
我的改變就是這樣的。原來他要的不是一個獨立的女朋友，而是一個只圍著他轉的附屬品。
"承澤，我最后問你一個問題。"我的聲音很平靜。"如果時間倒流，
你還會讓我為了你放棄清華嗎？"他愣了一下，然后理直氣壯地說："當然會！
你是我女朋友，為我做一些犧牲不是應該的嗎？""好，我明白了。"我站起身，
收拾東西準備離開。"清雨，你要去哪？""去我該去的地方。""什么意思？"我回過頭，
最后看了他一眼。"顧承澤，我們分手吧。"5分手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班級。
大家都很震驚，因為我們一直被認為是模范情侶。蘇夢瑤第一個來安慰我。"清雨，
你還好嗎？要不要我陪你去散散心？"她的表情很關切，但我總覺得她眼底有些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