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仿似驚雷炸響！
使得那老蛇沒來由的心慌不已，一瞬間竟然沒了下一步動作！
然而這時間，周邊卻響起了黎川部眾人的驚呼聲！
那老蛇不由自主的抬頭，卻見到那夜空之中一只猶如黃金澆鑄的巨大虎掌驟然按落下來！
一股令萬獸低頭的虎煞之氣撲面而來！
“轟隆隆……”
可怕的掌風像是形成了無形的囚籠，竟然將那粗壯無比的大蛇都壓迫在其下！
哪怕那老蛇身上發出瑩瑩綠光，卻也瞬間黯淡！
全無反抗之力！
“不！”
“大王饒命！”
“我愿率黎川部部眾歸降！”
那老蛇凄厲叫道，語速極快，也是恐懼到了極點！
但這般叫嚷似乎有效，那一只金黃虎爪懸停在了半空之中！
姜凡在思考，吞并其他部族是否是一種快速擴大附庸家族規模的良好手段。
他不怕這老蛇耍花招。
隨即那一只黃金虎掌，變掌為握，將那一條老蛇抓在手中。
借著那黃金虎掌所散發出的光芒，石志堅這才看清黎川部這祭靈的真實樣貌。
它本應該是一條青蛇，但如今似乎已經很老邁了。
有一些鱗片竟然變得花白，看上去倒像是一條花蛇了。
黎川部眾人此刻已經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連自己部落的祭靈大人都已經跪了，何況是他們？
而那老蛇心中，姜凡平靜的不夾雜一絲情感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有兩件事要問你！”
“其一，你可有人族煉氣法門，對于人族煉氣狀況又知多少？”
“其二，知道多少煉體信息，盡數說來！”
他記憶缺失的厲害，雖然經歷了兩次修復，但更多的體現在狀態與實力之上。
對于過往的記憶似乎于事無補。
因此此刻才要問問這老蛇。
煉氣之法，他不確定對方究竟是否知曉，煉體信息，此前通過對方的自言自語，姜凡已經確定這老蛇知道不少。
“大王明鑒！黎川部地處偏僻，煉氣法門是人族大部中的不傳之秘，我也無法得知！”
“至于煉體……倒是知曉一二……”
隨著那老蛇誠惶誠恐的將一些信息道出，姜凡也算是大致了解了一下這一片天地之中的煉體情況。
以這老蛇所知境界，人族煉體有：蠻血，蠻骨，蠻體，龍象，靈竅，天星等境界……
每個境界又可以分成初中后期，外加一個巔峰期。
其中蠻血、蠻骨、蠻體境界，便已經對應獸族等級中，兇獸蠻化到徹底成為強大蠻獸的過程了。
至于后續的龍象、靈竅與天星，則對應著蠻獸異化到成為真正異獸王者的過程。
就比如目前的石志堅，就達到了蠻血境巔峰！
這得益于他所服用的那些強大靈藥藥液，以及如今修行的那品級不凡的雷蛟鍛體功！
而論及真實戰力，則又要勝過如今境界一籌。
畢竟還有黃金神虎掌這樣的強大武技助力，一經施展，戰力可謂陡增！
而這老蛇，雖然尚處于蠻獸的層次，但距離開始異化也不遠。
在蠻獸之中，算得上佼佼者。
若是換算成人族煉體的修為，大概可以看作是蠻體初期。
更因為靈智早開的緣故，實際戰斗起來，更懂靈活變通，往往能夠發揮出更強的戰力。
這也是它為何見到石志堅展露出蠻血境巔峰實力卻依舊敢于出手的原因！
天荒神塔內，姜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看來在這大荒之中，煉氣士很稀缺，而煉體者，則要相對來說多一些。
這是符合姜凡的認知的。
大荒之中的一切似乎都很原始。
其中生存的人族會本能的模仿那些強大的蠻獸，因此摸索出煉體法門是比較普遍的。
而練氣法門，或許只有那種得天獨厚之后才能夠在機緣巧合之下領悟。
流傳不夠普遍，修行門檻也不比尋常。
不過一般來說，類似于石蠻部與黎川部這樣的小型部落，也大概率不會有煉體者就是了。
若非是石蠻部之中有姜凡在，石志堅即便是煉體方面的天賦再怎么出眾，最終也只會被埋沒！
徹底了解完情況之后，姜凡的目光這才緩緩落在了那老蛇身上。
“既然你苦苦哀求，我便給你一個效忠的機會！”
“帶領你麾下的族人來降！”
那半空之中，金黃色的巨大虎掌緩緩松開，一條粗壯的巨型花蛇從天而落！
“轟！”
落在地面之上，濺起塵土飛揚！
這一聲巨響也徹底驚醒了在沉睡之中的石蠻部眾人！
此前那蛇鈴聲之所以能夠產生特殊的作用，并不全是靠黎振生手中的蛇鈴。
歸根結底那僅僅只是帶有些許特殊力量的遺蛻。
能夠發揮出那樣的作用，主要還是這老蛇在背后助力。
“是是！多謝大王饒命！”
“我這就回去率眾來降！”
那老蛇效仿人類動作，不斷稽首，一副恭敬模樣。
在得到姜凡的允準之后，方才一溜煙離去。
“祭靈大人……這會不會是縱虎歸山……”
石勁松來到祭壇前，頗有些猶豫道。
這位老人已經頗有智慧，此刻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憂慮。
“無妨！”
姜凡的聲音無比平靜。
黎川部青壯盡數在此，那老蛇若是帶領黎川部那些老弱病殘離開，才是真的不智！
更何況，那老蛇也不是想跑就能跑掉的。
至于乖乖歸降，那對于姜凡而言，自然最好。
一來是可以擴大石蠻部規模，信仰之力的數量將會增多，石蠻部的實力也會水漲船高。
將來能夠給他帶來的收獲也會更大。
二來是有了這老蛇之后，他便可以適當的隱匿自身，讓這老蛇成為石蠻部明面上的祭靈。
實則將來做吸引火力之用。
死道友不死貧道，姜凡對于保全自身，如今也是頗為看重。
再者，這老蛇實力還行，可以幫助石蠻部解決許多麻煩了。
不必事事都來打擾他。
“是！”
石勁松連忙點頭。
對于祭靈大人的話，他自然是不敢也不會反駁的。
此刻，他看著那跪倒在部落外的黎川部眾人，不由得心中騰起一股暢快之意！
“黎川部，也有今天！”
“這一切，都要感謝祭靈大人啊！”
石蠻部眾人收了黎川部一眾的兵器，一晚上看押。
到某一刻，天荒神塔內，姜凡的面色緩緩沉了下來。
隨即發出一聲冷哼：
“自尋死路！”
“喑——”
一聲龍吟，響徹周遭。
在石勁松等人震驚的目光之中，一條金龍自祭壇之中騰起！
頭頂那天荒神塔，化作一道金光徑往西北而去！
“祭……祭靈大人……會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