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頌,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對我很殘忍。”再往后退不前進,他為結婚做出的努力,
鋪墊了這么多,豈不是都白費了。宋頌在電話那頭忽然就不吱聲了,
殘忍這個詞怎么會用到她身上?她低頭思索,腦海里強行回憶起兩人之間的聯系。
相敬如賓不是對彼此都好嗎?難不成他還希望有人管著?“老婆,你說話。”她不說話,
他如同對著一臺冷漠的機器。“你想讓我說什么?”宋頌平靜道。岑硯隱忍著眼中的淚水,
埋頭在雙腿間,說話聲音哽咽低沉。“我問你,我們是什么關系?”他不想刻意提及這些,
偏偏宋頌沒有這種意識。“我們……”宋頌停頓了幾秒,而后繼續回答,“結婚的關系。
”“既然知道,為什么不愿意承認?”岑硯就像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仿佛她在想什么,
他都能清楚知道。“那你想怎么樣?”宋頌理不直氣不壯,聲音弱弱的,壓低了音量。
“我想怎樣?你還是沒搞明白我們到底是什么關系。”岑硯起身,望向玻璃窗外,
控制不住的眼淚無聲的流到臉頰上。“岑硯,跟你說話好累,我要掛電話!
”宋頌莫名一股無名火,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她都已經說了他們是什么關系,
為什么就是非逼著她不放呢?都結婚了,還有必要糾結嗎?難不成他想離婚啊?離婚就離婚!
岑硯嘲諷笑道:“就對我這么不耐煩?宋頌,你沒有心……”你的心是鐵打的,鐵樹能開花,
可你比鐵樹開花還難。我該怎么辦?我該拿你怎么辦?內心多種恐懼,怕分開,怕生氣,
怕她不要他,怕她要跟他離婚。“我以為你只是想找個人搭伙過日子,
所以我心里也是這么想的,夫妻關系既然坐實了,就沒必要再去糾結其他,
你為什么要在這種問題上死腦筋呢?”很好,她開始嫌棄他的刁鉆了,
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了。“不是想掛電話嗎?那就掛了吧。我不會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氣。”淚眼模糊,閉上眼睛,痛心的感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沒辦法承受也得承受。“那我掛了,拜拜。”原來這世上真有這般絕情之人,
明明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那個熟悉的、愛笑的女孩,好像不會再對他笑了。他懊惱,
不知道這場婚姻究竟是對還是錯。他自以為是的對,是他擁有了接近她的身份,錯的是,
她不愛他,好像就沒想過要愛他。等電話掛斷,他抬頭看了看頭頂,又看了看周圍的空蕩,
房間里的一切都看不順眼。扔下手機,從儲物柜上拿了一瓶洋酒,連酒杯都忘了拿,
直接開了瓶蓋,將瓶中的酒水往口中倒,一口灌入,直沖頭腦。他癱坐在地上,
抱著酒瓶就是一頓痛快,管這酒水烈不烈,刺不刺激喉嚨,如今只有借酒消愁,可是愁更愁。
喝醉了酒,眼神恍惚,像是視線里看到了宋頌一般,他眼中的她,溫柔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