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鬧鐘成精了?以及那個總記不住我名字的老板林小樂覺得,
自己的人生大概是被某個不負責任的編劇塞進了一部低成本喜劇片里,
而且還是那種笑點全靠主角犯蠢的類型。證據之一,
就是他床頭那個造型酷似外星飛船、號稱“宇宙最強防睡過頭”的智能鬧鐘。此刻,
這玩意兒正發出比防空警報還刺耳的噪音,伴隨著閃爍的、堪比迪廳燈光的紅藍光芒,
在清晨六點半的臥室里上演著一場“早安驚魂”。“滋——滴——警告!警告!
懶蟲宿主能量超標!即將啟動終極喚醒程序——癢癢撓模式!
”鬧鐘用一種電子合成的、毫無感情的機械音喊道。林小樂猛地從床上彈起來,
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手忙腳亂地去按鬧鐘的關閉鍵。“停!停!我起了!我起誓我真的起了!
”他一邊喊,一邊在床頭柜上摸索。這破鬧鐘是他上個月腦子一熱,
在一個名為“奇葩發明愛好者”的論壇上花大價錢買回來的。賣家信誓旦旦地說,
這是結合了心理學、聲學、光學甚至“神秘能量學”的跨時代產品,
絕對能讓任何嗜睡癥患者一秒清醒。現在看來,
這玩意兒確實跨時代——直接跨到了“虐待宿主”的時代。
好不容易摁滅了鬧鐘(其實是不小心把它碰到了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屏幕暗了下去),
林小樂揉著惺忪的睡眼,感覺自己的靈魂還在被窩里沒完全回來。他晃悠悠地走向衛生間,
鏡子里映出一個頭發像鳥窩、眼下掛著兩個巨型黑眼圈的青年。“林小樂啊林小樂,
”他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嘆了口氣,“你說你,一個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
怎么就混到在‘不靠譜科技有限公司’給那個總記不住你名字的老板打工的地步了呢?
”“不靠譜科技”,聽這名字就透著一股……嗯,不靠譜的氣息。公司主營什么?
用老板王總的話說,是“致力于發掘未來科技與傳統行業的革命性結合點”。
翻譯成人話就是,什么賺錢搞什么,什么熱門蹭什么,
從開發過“智能防丟拖鞋”(結果藍牙模塊比拖鞋還貴,
塊)到現在正在搗鼓的“AI情感陪伴機器人”(目前進度:機器人能準確識別主人的情緒,
并在主人難過時遞上一包……過期的薯片)。
林小樂在公司的職位是“首席創意輔助兼雜務專員”,聽起來挺唬人,實際上就是個打雜的,
哪里需要哪里搬,順便在王總拍腦袋想點子的時候,負責“輔助”他別拍出個坑來。
匆匆洗漱完畢,林小樂套上那件洗得有點發白的格子襯衫,抓起桌上昨晚剩下的半塊面包,
塞進嘴里,一邊嚼一邊沖向門口。“完了完了,又要遲到了!”他看了眼手機,七點五十,
距離公司規定的八點半上班時間還有四十分鐘,
但考慮到他住的老小區離公司有一個小時的公交路程,
以及那輛永遠像烏龜爬一樣的102路公交車,
他覺得自己已經半只腳踏進了“遲到”的深淵。果然,當林小樂氣喘吁吁地跑到公交站時,
102路剛“吭哧吭哧”地開走,留下一股嗆人的尾氣。他絕望地看著公交車遠去的背影,
仿佛看到了王總那張寫滿“扣錢”二字的臉。“沒事沒事,還有下一班,
”林小樂自我安慰道,“大不了……大不了我跟王總說我在路上遇到了拯救世界的任務,
耽擱了!”他腦補了一下自己說出這話時,
王總那可能會從驚訝變成“這小子怕不是傻了”的表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等了二十分鐘,
下一班102路終于來了。車上人滿為患,林小樂像塊沙丁魚一樣被擠在門口,
手里的半塊面包也不知道被誰蹭掉了,掉在地上,被無數只腳踩成了面包渣。
“我的早餐……”林小樂欲哭無淚,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唯一的早餐“英勇就義”。
好不容易熬到公司樓下,林小樂看了眼手機,八點二十五,謝天謝地,還有五分鐘!
他深吸一口氣,準備百米沖刺上樓。就在這時,
他聽到身后一個略顯沙啞又帶著點不確定的聲音:“那個……小……小樂?還是……小力?
哦對,小林!小林你等一下!”林小樂身體一僵,緩緩轉過身。果然,是他的老板,王總。
王總穿著一件看起來價值不菲但皺巴巴的西裝,頭發梳得油亮,卻有幾縷倔強地翹在頭頂,
手里拿著一個保溫杯,杯身上印著“歲月靜好”四個大字,
跟他那總是風風火火的樣子形成了詭異的反差。“王總,早啊,
”林小樂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您叫我?”“嗯,小林啊,”王總走過來,
拍了拍林小樂的肩膀,力道之大讓林小樂差點沒站穩,“跟你說個事,一會兒開會,
你準備一下,把那個……呃……就是那個‘飛天掃帚’項目的初步方案給大家講一下!
”“飛……飛天掃帚?”林小樂一臉懵逼,“王總,我們公司什么時候有這個項目了?
”他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王總愣了一下,撓了撓頭,保溫杯在手里晃了晃:“啊?沒有嗎?
哦……哦對!不是飛天掃帚,是‘智能懸浮清潔設備’!對,就是這個!昨天我跟你提過的,
你忘了?”林小樂努力在腦海里搜索,昨天他好像是被王總叫到辦公室,
聽他云山霧罩地說了一堆,
掃帚一樣自由飛翔”、“還能自動躲避障礙物”……當時他以為王總又在看科幻小說看多了,
隨口應和了幾句,沒想到……“王總,那個……我昨天好像沒太聽明白,
而且也沒來得及做方案啊……”林小樂苦著臉說。“沒事沒事,”王總大手一揮,
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我相信你的能力!即興發揮就行!就照著我昨天說的那個意思,
放飛自我,大膽想象!年輕人嘛,就是要有創造力!”說完,王總也不等林小樂反應,
就拿著他的“歲月靜好”保溫杯,邁著“領導視察”的步伐,優哉游哉地走進了辦公樓。
林小樂站在原地,感覺自己的人生又被那個不靠譜的編劇狠狠地坑了一把。飛天掃帚?
智能懸浮清潔設備?即興發揮?這哪兒是開會啊,
這分明是讓他去演一出“空中樓閣”的獨角戲啊!他抬頭看了看天空,今天的天很藍,
飄著幾朵悠閑的云。林小樂覺得,那云朵一定是編劇派來嘲笑他的。“算了,死就死吧,
”林小樂咬了咬牙,反正已經習慣了在“不靠譜科技”的日常里反復橫跳,
“不就是個方案嘛,發揮我林小樂的‘首席創意輔助’精神,瞎編也得編出個花來!
”他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皺巴巴的格子襯衫,邁步走進了辦公樓。電梯里,
他還在瘋狂腦補一會兒開會要怎么“放飛自我”。“首先,這個懸浮清潔設備,
得有個響亮的名字……叫‘清潔一號’?太土了。‘空中吸塵器’?不夠霸氣。
‘智能飛天凈界者’?好像有點太中二了……”電梯“叮”的一聲到達樓層,
打斷了林小樂的命名大業。他定了定神,走出電梯,
迎面就撞上了公司的“技術擔當”——老張。老張是個四十多歲的程序員,戴著厚厚的眼鏡,
頭發稀疏,永遠穿著一件印著各種代碼符號的T恤,此刻他正抱著一堆文件,愁眉苦臉。
“小樂啊,”老張看到林小樂,像是看到了救星,“快,幫我看看,
這個‘AI情感陪伴機器人’的程序又出問題了!昨天它跟李姐聊天,
李姐說她失戀了很難過,
結果這機器人給她推薦了十部《如何快速走出失戀陰影——論單身的一百種好處》的電子書,
還附帶了一個‘在線相親網站’的鏈接!李姐現在正滿世界找我呢!
”林小樂:“……” 他覺得,比起他那個“飛天掃帚”的任務,
老張這邊的“情感機器人”似乎更需要“緊急救援”。“老張,我一會兒要開會,
講那個‘智能懸浮清潔設備’的方案……”林小樂試圖解釋。“清潔設備?”老張一愣,
隨即恍然大悟,“哦!就是王總說的那個‘飛天掃帚’吧?哈哈,他昨天還跟我說,
讓我想想怎么給掃帚裝個GPS,防止它飛丟了呢!我跟他說,要不直接裝個遙控器,
跟放風箏似的,他還夸我有想法!”林小樂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覺得,在“不靠譜科技”,
自己的智商可能正在被這群人拉低到海平面以下。“行了行了,老張,
你的機器人問題一會兒再說,我先去開會了,”林小樂擺了擺手,走向會議室。
會議室里已經坐了不少人,除了老張,還有負責市場的小李,行政的小王,以及幾個實習生。
大家臉上都帶著一種“又要聽王總吹牛逼”的無奈和麻木。王總坐在主位上,
正唾沫橫飛地跟旁邊的小李說著什么,看到林小樂進來,立刻招手:“小林!快來快來,
就等你了!來,給大家講講你的‘智能懸浮清潔設備’方案!
”林小樂硬著頭皮走到會議桌前,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他清了清嗓子,
大腦飛速運轉,開始了他的“即興表演”。“咳咳,各位同事,王總,”林小樂開口,
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信一點,“關于‘智能懸浮清潔設備’這個項目,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他頓了頓,腦子里閃過無數個不靠譜的念頭,最終,他決定,
既然是“不靠譜科技”,那就干脆將“不靠譜”進行到底!“首先,
這個設備的核心在于‘懸浮’和‘智能’。懸浮技術,
我們可以借鑒……呃……磁懸浮列車的原理,當然,要微型化!智能方面,
我們要融入最新的AI技術,讓它不僅能清潔,還能……還能跟主人互動!”“怎么互動?
”小王好奇地問。林小樂眼睛一亮,來了靈感:“比如,當它檢測到房間太臟時,
會用萌萌的聲音提醒主人:‘主人主人,這里需要打掃啦,再不打掃我就要哭給你看哦!
’ 當它清潔完了,還會自動播放一段音樂,或者來個小舞蹈慶祝一下!”他一邊說,
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試圖讓自己的描述更生動。
老張在下面小聲嘀咕:“這跟掃地機器人有啥區別?還多了個廢話功能。
”林小樂瞪了老張一眼,繼續說:“當然不止這些!最重要的是,它要能‘飛天’!
我們要給它裝上強大的動力系統,讓它能在房間里自由飛翔,
甚至……甚至可以飛到天花板上清潔!這樣就不用爬高了,多方便!”“動力系統?
那得多大功率?會不會把房間吹亂?”小李提出了質疑。“這個……”林小樂卡殼了,
他哪懂什么動力系統,“這個我們可以請專業的工程師來優化嘛!對,找外包!
我們負責出創意,他們負責實現!”王總聽得頻頻點頭,臉上露出了贊許的表情:“嗯!
小樂這個想法不錯!很有創意!特別是那個跟主人互動的功能,還有飛天清潔,
這就體現了我們‘不靠譜科技’的核心精神——不走尋常路!”林小樂松了口氣,
看來這關算是糊弄過去了。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砰”的一聲被推開,
李姐氣沖沖地闖了進來,手里拿著那個“AI情感陪伴機器人”的模型,
指著老張喊道:“張工!你給我出來!你看看你這破機器人!我昨天說我難過,
它今天居然給我送來了一束……塑料花,還附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塑料花永不凋謝,
就像你逝去的愛情’!你什么意思?!”全場寂靜。林小樂看著李姐憤怒的臉,
又看了看老張那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的表情,
再看看王總那“這事兒跟我無關”的微妙眼神,突然覺得,今天的“不靠譜科技”,
依舊是那么的……生機勃勃,充滿“驚喜”。他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手機,
給那個賣他“宇宙最強鬧鐘”的賣家發了條消息:“親,你們家鬧鐘除了癢癢撓模式,
有沒有‘替主人背鍋’模式?急,在線等。”消息發出去,石沉大海。林小樂嘆了口氣,
看來,在這部名為“林小樂的奇葩人生”的喜劇片里,他這個主角,
還得繼續“本色出演”下去啊。而他不知道的是,今天這場關于“飛天掃帚”的奇葩會議,
入的一系列更離譜事件的開端……第二章:當“飛天掃帚”遇上“叛逆”機器人林小樂覺得,
自己在“不靠譜科技有限公司”的每一天,
都像是在玩一場名為“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有多離譜”的真人密室逃脫游戲。而今天,
這場游戲的難度似乎又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上午的“飛天掃帚”項目吹風會在李姐追殺老張的“鬧劇”中草草收場,王總大手一揮,
宣布項目正式啟動,并“欽點”林小樂為項目負責人,老張作為技術支持。
林小樂看著王總那充滿“信任”(其實是甩鍋)的眼神,欲哭無淚。
他一個連掃帚都懶得拿的人,現在要負責研發一個“飛天掃帚”?
這簡直是讓旱鴨子去教鯊魚游泳。“小樂,加油啊!”老張拍了拍林小樂的肩膀,
臉上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和一絲同情,“好好干,爭取讓咱們的‘飛天掃帚’早日上天,
哦不,是早日飛起來!我先去安撫一下李姐,
順便看看能不能把那個‘叛逆’機器人的程序改改,它最近越來越離譜了。
”看著老張匆匆離去的背影,林小樂癱在椅子上,望著天花板。天花板上有一塊水漬,
形狀酷似一只正在飛翔的掃帚,仿佛在嘲笑他的新任務。
“飛天掃帚……飛天掃帚……”林小樂喃喃自語,“從哪兒開始呢?先畫個設計圖?
”他拿起筆,在紙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掃帚形狀,然后在掃帚把上畫了幾個螺旋槳,
看起來像個長了翅膀的畸形拖把。“呃……好像有點丑。”林小樂皺了皺眉,
把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大學同學兼死黨趙磊打來的。“喂,
樂子,干嘛呢?”趙磊的大嗓門從聽筒里傳來,“晚上出來聚聚啊,我跟你說,
我最近發現一家巨好吃的燒烤店,烤腰子那叫一個香!”林小樂有氣無力地說:“聚不了了,
磊子,我現在愁得頭發都快掉光了。我們老板讓我負責一個‘飛天掃帚’項目,
我連掃帚柄都沒摸清楚呢。”“飛天掃帚?哈利波特那個?”趙磊驚訝地說,
“你們公司現在這么牛逼了?都開始搞魔法科技了?”“牛逼個啥啊,”林小樂嘆了口氣,
“就是個噱頭,王總拍腦袋想出來的,讓我憑空造一個會飛的掃帚,還要智能互動。
我現在感覺自己不是在搞科技,是在搞巫術。”“哈哈哈哈!
”趙磊在電話那頭笑得前仰后合,“可以啊你,樂子,以后哥們兒要是想飛,就靠你了!
”“去你的,”林小樂沒好氣地說,“別笑了,趕緊幫我想想辦法,
怎么才能讓一個掃帚飛起來?還要智能?”趙磊笑了一會兒,才正經地說:“讓掃帚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