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相遇辦公桌上的手機第三次震動起來，林愿從文案堆里抬起頭，
瞥見屏幕上跳動的"陳樂"兩個字。她嘆了口氣，滑動接聽鍵："喂，樂樂？""姐！
江湖救急！我們戰隊差一個人就能開五排了！"表弟陳樂的聲音穿透聽筒，
帶著十八歲男孩特有的活力與急躁，"就一局！保證不耽誤你太久！"林愿揉了揉太陽穴，
電腦屏幕右下角顯示19:35。周五晚上，辦公室里只剩她一個人還在加班。
"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會玩那個游戲...""《王者榮耀》很簡單的！
你選個輔助跟著我就行，真的！"陳樂不依不饒，"姐～你最好了！我都跟隊友夸下海口了，
說我姐聲音超甜，他們都很期待..."林愿無奈地搖頭。自從舅舅去世后，
她對這個表弟幾乎有求必應。陳樂今年剛上大學，性格開朗活潑，
唯獨沉迷游戲這點讓她有些擔心。"就一局？"她妥協道。"就一局！姐你太棒了！
我馬上把安裝包發你微信！"掛斷電話，林愿看著微信里那個跳動的游戲下載鏈接，
猶豫了一下還是點擊了安裝。電腦旁的相框里，是她和陳樂在舅舅病床前的合影。
那年陳樂十五歲，眼睛哭得紅腫，緊緊抓著她的手。"就當陪他放松一下吧。
"林愿自言自語道。游戲下載完畢，注冊界面彈出。林愿想了想，
輸入ID"林深見鹿"——這是她最喜歡的一句詩，"樹深時見鹿，溪午不聞鐘"。
頭像選了一只小鹿，粉色的背景很符合她的少女心。剛進入游戲界面，
陳樂的組隊邀請就彈了出來。林愿點擊接受，發現自己被拉進了一個五排房間。
除了陳樂的ID"樂天派"，還有三個陌生名字："雪舞"、"夜梟"和"風清揚"。
"姐你終于來了！"陳樂興奮的聲音從耳機里傳出，"我們等你好久了！
"林愿手忙腳亂地調整耳機："我...我完全不會玩這個...""沒事，
你選個輔助跟著我就行。"陳樂安慰道，"雪舞姐，給我姐推薦個簡單的英雄唄？
"一個慵懶的女聲響起："新手的話...蔡文姬吧，操作簡單，還能奶人。
"聲音低沉磁性，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御姐范。
林愿在英雄列表里找到了那個坐在琴上的小蘿莉，點擊鎖定。
她注意到那個叫"夜梟"的玩家選了一個白衣劍客，ID旁邊有個閃亮的皇冠標志，
一句話也沒說。"夜梟打野，我走上路，雪舞中單，風清揚射手，姐你就跟著風清揚。
"陳樂熟練地分配位置，"大家多照顧下我姐哈，她第一次玩。"游戲加載界面，
林愿注意到夜梟的賬號有好多金色邊框和徽章，而自己的則光禿禿的什么都沒有。
進入游戲后，她完全不知所措，只能笨拙地跟著那個叫"風清揚"的后羿角色。"姐，
點二技能，給我加血！"陳樂喊道。林愿慌亂地在屏幕上亂點，不小心按到了閃現，
蔡文姬"嗖"地一聲沖進了敵方塔下，瞬間被防御塔打成殘血。"對不起對不起！
"她連忙道歉，甜美的聲音里滿是慌亂。耳機里傳來幾聲輕笑，不是嘲諷，而是善意的調侃。
那個叫雪舞的女生笑著說："別緊張，新手都這樣。"林愿紅著臉操作蔡文姬回到隊友身邊，
這次小心翼翼地只按治療技能。她偷瞄小地圖，看到夜梟的李白衣袂飄飄，在野區靈活穿梭，
時不時出現在各路支援。"First Blood！"系統女聲突然響起，
夜梟的李白單殺了對面打野。"牛逼啊夜梟！"風清揚贊嘆道。夜梟依然沒說話，
只是在地圖上打了個"進攻"信號。林愿發現他的操作行云流水，每次出手都恰到好處，
像在跳一支優雅的死亡之舞。游戲進行到十分鐘，林愿漸漸摸到了一點門道。
她知道要跟在射手身邊保護，技能留著關鍵時刻用。
雖然還是經常迷路或被突然出現的敵人嚇到，但至少不再送人頭了。"林深見鹿，來拿藍。
"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然在耳機里響起。林愿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是夜梟在說話。
他的聲音干凈清冽，像山間的泉水，語氣平靜卻不容拒絕。"啊？
我...我不需要吧..."她小聲回答。"蔡文姬拿藍可以更快放技能。"夜梟簡短解釋，
操縱李白把野怪打到殘血，然后站在一旁等她。林愿小心翼翼地讓蔡文姬過去，
一個普攻收下藍色光環。那一刻，她莫名覺得心跳加速，像是收到了什么特別的禮物。
"哇哦，夜梟居然讓藍！"雪舞調侃道，"平時我求你都舍不得給呢。"夜梟沒有回應，
只是默默回到野區繼續刷野。林愿注意到他的游戲水平明顯高出其他人一大截，
每次團戰都能精準切入，收割敵方后排。然而好景不長，由于林愿實在太菜，
加上風清揚的射手也發揮失常，盡管夜梟和雪舞拼命carry，最終還是輸掉了比賽。
"對不起，都怪我..."林愿內疚地說，聲音軟糯得像做錯事的小孩。"沒事啦姐，
匹配而已。"陳樂安慰道，"你要不要再來一局？"林愿正要拒絕，
雪舞突然開口："你聲音真好聽，再玩幾把就上手了。"語氣真誠，
沒有半點嘲諷"我...我還是太拖后腿了..."林愿咬著嘴唇。
"每個人都是新手過來的。"夜梟突然說道，聲音平靜，"你意識不錯，只是操作不熟。
"這句簡單的評價讓林愿心頭一暖。她鼓起勇氣："那...那我再試一局？"第二局，
夜梟出人意料地選了輔助位，把打野讓給了陳樂。他選了個叫"盾山"的大塊頭英雄，
全程跟在林愿的小魯班身邊保護。"跟著我。"夜梟簡短指揮，用盾山為林愿擋下無數技能。
這一局林愿感覺好多了，有了夜梟的保護，她可以安心輸出。雖然操作還是很生疏，
但至少打出了點作用。最后贏下比賽時，她忍不住開心地笑了："我們贏了！
""姐你進步好快！"陳樂贊嘆道。"有人教得好。"雪舞意有所指地說，夜梟依然沉默。
游戲結束后，林愿收到兩條好友申請——來自"雪舞"和"夜梟"。她驚訝地點了接受，
然后看到夜梟發來的私信："明天八點，有空嗎？教你基礎操作。"林愿的心跳突然加速，
手指在屏幕上懸停了幾秒才回復："有空！謝謝你！""不客氣。"夜梟回道，
然后頭像就灰了。陳樂發來微信：「姐！夜梟居然主動加你！他可是我們區排名前百的大神，
平時高冷得一匹！」林愿看著那個灰暗的狼頭頭像，唇角不自覺地上揚：「他很厲害嗎？」
「何止厲害！他李白國服排名，多少戰隊想挖他呢！不過他從不加陌生人好友，
今天居然主動教你...姐你走運了！」林愿躺在床上，回想今晚的奇妙經歷。
她本來只是應付表弟才下載的游戲，卻意外認識了這個神秘的高手。他的聲音，他的操作，
還有最后那句"不客氣"，都讓她莫名在意。手機震動，雪舞發來消息：「小鹿妹妹，
明天一起？夜梟教操作，我教意識～」林愿回復了一個開心的表情：「好呀！謝謝雪舞姐！」
放下手機，林愿望著天花板發呆。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接觸電競游戲，
更沒想過會因此認識有趣的人。那個叫夜梟的男生，現實中會是什么樣子呢？窗外月光如水，
林愿做了一個關于劍客與琴女的夢。2 相識相知林愿提前十分鐘就坐在了電腦前，
手指不停地敲擊著桌面。她昨晚睡前看了好幾個新手教學視頻，甚至做了筆記，
生怕今天在夜梟面前表現得太差。游戲界面右下角的時間跳到20:00整，
夜梟的組隊邀請準時彈出。林愿深吸一口氣，點擊接受。"能聽到嗎？
"夜梟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比昨晚更加清晰，像是特意調整了設備。"能、能聽到。
"林愿不自覺地坐直了身體，仿佛對方能透過屏幕看到她似的。
"今天先教你基礎操作和意識。"夜梟創建了一個1v1房間，"我用小號，
你選昨晚的蔡文姬。"林愿乖乖選了那個坐在琴上的小蘿莉，
進入游戲后發現夜梟選了個叫"亞瑟"的簡單英雄。他先是讓她熟悉移動和技能釋放，
然后一點點教她如何看小地圖、判斷敵方位置。"輔助不是射手的掛件，
"夜梟的聲音平靜而耐心，"你要觀察全場，知道什么時候該跟團，什么時候該保護后排。
"林愿全神貫注地聽著，跟著他的指示操作。夜梟的教學簡潔明了，沒有半點不耐煩，
偶爾她做對了還會給一句"不錯"的肯定。兩個小時后，
林愿已經掌握了基本連招和走位技巧。"明天繼續。"結束時夜梟簡單地說道，
然后發來一長串英雄名字，"這些適合新手，你有空可以看看技能介紹。"林愿正要道謝，
突然一條組隊邀請插了進來——是雪舞。"小鹿妹妹！夜梟的特訓結束了嗎？
"雪舞歡快的聲音響起，"來打匹配實戰練習呀！"夜梟沉默了幾秒："可以。
"三人組隊進入匹配。有了特訓基礎，林愿這次自信多了。她選了個叫"瑤"的輔助英雄，
可以附身在隊友身上提供護盾。"夜梟，讓我騎你頭上唄？"林愿半開玩笑地說道，
說完才意識到這話有多曖昧，臉一下子紅了。耳機里傳來雪舞的輕笑聲，
夜梟則淡定地選了個打野英雄："跟好我。"游戲開始后，
林愿的瑤輕盈地跳到夜梟的李白身上。
這種奇妙的連接讓她能近距離觀察他的操作——每一次精準的位移，
每一次恰到好處的技能釋放，都讓她驚嘆不已。"夜梟你好厲害！"在一次完美團戰后，
林愿忍不住贊嘆。"基本操作。"夜梟淡淡回應，
但林愿敏銳地注意到他的李白在原地轉了個圈，像是某種開心的表現。
雪舞的中單表現也很亮眼，三人配合漸入佳境，輕松贏下比賽。"小鹿進步好快！
"結束后雪舞夸獎道，"要不要加個微信？方便約游戲。"林愿欣然同意，
三人建了個微信群。夜梟的微信頭像是一只黑貓，朋友圈幾乎空白，
符合他高冷的形象；雪舞的頭像則是她在舞蹈室的背影，朋友圈里滿是演出照片和精致生活。
那晚之后，三人幾乎每晚都會組隊游戲。林愿發現自己的技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
從最初的拖油瓶變成了能獨當一面的輔助。夜梟的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偶爾甚至會開些冷玩笑。"你們發現沒，夜梟最近變活潑了。"一天雪舞突然在群里說，
"小鹿妹妹，這都是你的功勞。"林愿發了個問號表情，夜梟則回了個省略號。
"他以前跟我們打游戲，一個月說的話都沒這一周多。"雪舞繼續爆料，
"我們都叫他'啞巴大神'。""雪舞。"夜梟警告地叫了她的名字。林愿忍不住笑了，
發了個捂嘴笑的表情包。她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團體，甚至開始期待每晚的游戲時間。
一個月后的周五，三人照常組隊。林愿今天嘗試了一個新輔助"大喬"，技能機制比較復雜。
"抱歉，我大招放歪了..."一次團戰失利后，林愿內疚地說。"沒事。"夜梟安慰道，
"下次注意看小地圖隊友位置。"雪舞突然說："你們等等，我接個電話。
"然后就掛機不動了。林愿和夜梟只好在泉水等她。沉默了一會兒，
夜梟突然問："你現實中做什么工作？""廣告公司文案。"林愿回答，"你呢？
""科技公司，項目經理。"夜梟頓了頓，"你文筆應該很好。
"林愿驚訝他會主動聊現實生活："還行吧...你為什么叫夜梟？""名字里有個'澤'，
朋友以前叫我'澤哥'，諧音就成'夜梟'了。"他難得地解釋了這么多。"那我猜你姓閆？
閆澤？"林愿靈機一動。耳機里傳來一聲輕笑："聰明。"林愿的心跳突然加速。閆澤，
她在心里默念這個名字，感覺這個神秘的游戲高手突然真實了許多。雪舞回來了，
三人繼續游戲。但林愿的心思已經飄遠，她不斷回想閆澤的那聲輕笑，低沉又溫柔，
像羽毛輕輕拂過耳膜。當晚游戲結束后，林愿鬼使神差地點開了閆澤的朋友圈。
最新一條是三年前發的，一張夜空照片，配文只有兩個字："守望"。她正想關掉，
突然收到閆澤的私信："下周出差，可能玩不了。"林愿莫名感到一絲失落："沒事，
工作重要。""回來再教你新英雄。"他補充道。林愿抱著手機在床上滾了一圈，
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一周后，閆澤如約回歸，三人小隊繼續每晚的征戰。
林愿的輔助已經玩得相當不錯，甚至開始嘗試指揮團戰。閆澤總是默默配合她的指揮，
雪舞則時不時調侃他們"夫唱婦隨"。"小鹿，你聲音這么好聽，有沒有人說過適合做聲優？
"一天雪舞突然問。林愿不好意思地笑了："沒有啦...就是普通聲音。""很特別。
"閆澤突然插話，"有辨識度。"林愿的臉一下子熱了起來，幸好隔著屏幕沒人看到。
"哇哦，夜梟居然會夸人！"雪舞夸張地說，"我要截圖留念！"閆澤沒理會她的調侃，
只是在地圖上打了個進攻信號。但林愿注意到，他的李白這次特意繞路來下路幫她抓人，
雖然上路明明有更好的機會。隨著時間推移，林愿發現自己越來越在意這個叫閆澤的男生。
他的聲音，他的游戲風格，他偶爾流露出的溫柔，都讓她忍不住想了解更多。
但她不敢表露這份好感，生怕破壞三人之間微妙的平衡。一個雨夜，林愿加班到很晚，
回家時已經十點半了。她匆匆登錄游戲，發現閆澤和雪舞已經在線等了她半小時。"抱歉！
今天加班..."林愿急忙解釋。"沒事，剛好看完一份報告。"閆澤的語氣平靜，
但林愿注意到他的李白已經在訓練營練了半小時連招——這是他在等待時的習慣。
三人開了游戲，打到一半時突然電閃雷鳴，林愿的公寓斷電了。"糟了！
"林愿看著漆黑的屏幕，懊惱地抓頭發。她沒有閆澤的電話，
只能在微信群里發了條消息："小區停電了，抱歉突然掉線！"手機電量只剩20%，
林愿蜷縮在沙發上，突然覺得無比失落。不知過了多久，電終于來了，她第一時間沖去開機，
發現微信有十幾條未讀消息。雪舞：「小鹿你沒事吧？」雪舞：「突然掉線嚇死人了！」
雪舞：「看到回個消息！」而閆澤的消息則簡單直接：「電話給我。」
三小時后又發了一條：「看到聯系我。」林愿心頭一暖，趕緊在群里報了平安，
然后私信閆澤自己的手機號碼。不到一分鐘，電話就響了起來。"喂？
"林愿小心翼翼地接起。"沒事？"閆澤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來，比游戲里更加真實，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沒事，就是停電..."林愿握緊手機，"對不起，
害你們輸了一局。""游戲而已。"閆澤頓了頓，"以后有事可以直接打電話。
"這句簡單的話讓林愿鼻子一酸。他們相識三個月，從游戲到現實，
這條界限正在被悄然跨越。"嗯。"她輕聲應道，"你...你那邊也在下雨嗎？""嗯。
"閆澤似乎走到了窗邊，聽筒里傳來隱約的雨聲，"下得很大。"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誰都不舍得掛電話。"明天...還玩游戲嗎？"林愿終于問道。"當然。
"閆澤的聲音柔和下來，"早點休息。"掛斷電話后，林愿躺在床上，聽著窗外的雨聲。
她想起閆澤說"下得很大"時那低沉的嗓音，仿佛就站在她身邊一樣。
這個曾經只是游戲ID的陌生人，如今已經成為了她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第二天晚上，
三人照常組隊。雪舞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調侃道："你們倆昨晚私聊到幾點啊？
"林愿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閆澤則淡定地選了英雄："開吧。"游戲開始后，
林愿的瑤習慣性地想跳到閆澤的李白身上，卻發現他這次選的是射手。雪舞的打野經過下路，
笑著說："小鹿今天不騎夜梟了？"林愿的操作頓時亂了節奏，一個走位失誤被對面擊殺。
"我的錯..."她懊惱地說。"沒事。"閆澤的孫尚香穩穩地補著兵，"等我發育。
"那一局雖然贏了，但氣氛有些微妙。結束后雪舞說有事先下線，只剩林愿和閆澤兩人。
"雪舞是不是...生氣了？"林愿小心翼翼地問。"不知道。"閆澤沉默了一會兒，
"加個私人微信嗎？"林愿的心跳漏了一拍："好..."他們互加了私人微信，
閆澤的頭像是一片星空，朋友圈依然空空如也。但林愿覺得，這已經是一個巨大的突破了。
"周末有空嗎？"閆澤突然問，"可以教你一些高階技巧。
"林愿的手指在鍵盤上懸停了幾秒："有空！""周六下午兩點？""好！"對話到此結束，
但林愿的心已經飛到了周末。這算是...約會嗎？她不敢確定，
但心底的期待已經像春天的野草一樣瘋長。窗外，最后一縷夕陽消失在地平線下，
城市的燈光次第亮起。林愿看著電腦屏幕上閆澤的灰色頭像，輕輕點開了他的資料卡。
在這個虛擬與現實的交界處，有些感情正在悄然生根發芽。
3 真心話大冒險周六下午1:50，林愿已經坐在電腦前，反復檢查著耳機和麥克風。
她今天特意提早洗了頭，換上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
甚至還涂了點唇彩——盡管知道對方根本看不見。電腦右下角的時間跳到14:00整，
閆澤的組隊邀請準時彈出。林愿深吸一口氣，點擊接受。"能聽到嗎？
"閆澤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比平時更加清晰。"能聽到。
"林愿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要顯得太興奮。"今天教你一些輔助的進階技巧。
"閆澤創建了一個自定義房間，"我們先1v1練習走位。"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里，
閆澤耐心地教林愿如何預判敵方技能、卡視野和精準控制。他的教學嚴謹而系統，
像個專業的教練。林愿學得很快，幾次成功的反殺讓閆澤都忍不住稱贊。"你很有天賦。
"又一次被林愿的孫臏精準沉默后，閆澤評價道，"意識比很多老玩家都好。
"林愿的臉頰發燙："是你教得好。""不，是你學得快。"閆澤頓了頓，"要休息一下嗎？
"林愿這才發現已經四點了。他們退出游戲，轉到了語音聊天。閆澤的聲音通過耳機傳來，
帶著一絲電流的質感，讓林愿有種他就坐在身邊的錯覺。"你平時周末都做什么？
"閆澤突然問道。林愿攪動著桌上的咖啡："看看書，寫寫東西，
偶爾和朋友逛街...你呢？""工作，偶爾打籃球。"閆澤簡短地回答，然后補充道，
"以前會去看電影，最近很少了。""我也喜歡看電影！"林愿脫口而出，
隨即為自己的急切感到尷尬，
"呃...最近有部懸疑片好像不錯...""下周上映的那部？"閆澤的聲音里帶著笑意，
"我也想看。"林愿的心跳加速了。這是...邀約嗎？她咬著嘴唇不知如何接話。
"等上映了，可以一起去。"閆澤平靜地說，仿佛只是在討論明天的天氣。"好啊！
"林愿回答得太快，聲音都提高了八度，趕緊咳嗽兩聲掩飾，
"我是說...如果有空的話..."閆澤輕笑了一聲，那聲音低沉悅耳，
像大提琴的共鳴："嗯，有空的話。"他們又聊了一會兒，閆澤說起自己大學是計算機專業，
現在負責一個游戲開發項目；林愿則分享了自己寫廣告文案的趣事。不知不覺天都黑了，
林愿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你該吃飯了。"閆澤說，"晚上還玩游戲嗎？""玩！
"林愿立即回答，然后又不好意思地補充，
"如果雪舞有空的話...""她今天有舞蹈排練，說晚上可能不上線。"閆澤解釋道，
"我們可以雙排。"林愿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和閆澤單獨打游戲，這感覺像是某種特權。
她匆匆煮了碗面，七點半準時回到電腦前。果然只有閆澤在線。他們開了雙排，
閆澤選了打野，林愿則用最近練習的瑤輔助。游戲開始后，
林愿的瑤輕盈地跳到閆澤的李白身上，兩人配合默契，很快帶起節奏。"去對面紅區。
"閆澤指揮道，李白帶著瑤穿過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