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因為不堪霸凌而自殺的。連我自己都這樣認為。直到我“死后”才知道,
我根本不是林默。我是被植入記憶的實驗體001。真正的林默早在三個月前就死了。
那些折磨我的校霸,慈善校長,甚至副市長,全都被神秘芯片控制著意識。而我的“母親”,
竟然是這個恐怖組織的創始工程師。她在我的大腦里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
當倒計時歸零的那一刻,全球的腦控帝國轟然崩塌。原來,我從來就不是受害者,
而是復仇的武器。01我叫林默,今年十七歲,是江城一中的高三學生。
手機屏幕在深夜十一點突然亮起,一條陌生短信跳了出來。【實驗體001,
認知偏差值超標。執行:清零程序。倒計時:72:00:00】什么意思?
我瞇著眼看向手機,界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詭異的倒計時器,
斷跳動:71:59:58、71:59:57、71:59:56…我試圖刪除這條短信,
但無論怎么操作,它都牢牢釘在屏幕上。實驗體001?清零程序?這是什么鬼東西?
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我想起最近幾天總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宿舍樓下總有陌生的黑色轎車,
還有那些莫名其妙的體檢…雨點開始敲打窗戶。我起身走向陽臺,
雨夜中的教學樓在黑暗里顯得格外猙獰。倒計時還在繼續,像是死神的催命符。第二天晚上,
暴雨如注。我爬上了教學樓頂樓,渾身被雨水打透。手機在口袋里瘋狂震動,
屏幕上的倒計時已經變成了02:15:33。就在這時,手機突然自動播放起一段視頻。
是我被張子豪他們按在廁所里毆打的畫面。視頻里的我鼻青臉腫,蜷縮在地上像條狗。
張子豪的笑聲刺耳:“窮鬼,叫爸爸!”我記得這段視頻,是三個月前的事。
但我從沒見過這個角度的拍攝,仿佛有人專門架設了攝像頭記錄我的屈辱。
“為什么…”我喃喃自語,雨水和淚水混在一起。
手機屏幕上突然彈出一行字:【認知修正失敗,執行物理清零】倒計時歸零。
我看著腳下的黑暗,想起了媽媽。她還在醫院里等著我賺錢給她治病,我不能死,
我還有那么多事情沒做完…但身體卻不聽使喚,像被什么東西操控著,一步步走向樓頂邊緣。
我在最后一刻掏出了另一部舊手機,那是我偷偷錄制霸凌證據用的。如果我真的要死,
至少要留下真相。血泊在雨水中蔓延,我的舊手機掉在身邊,
屏幕碎裂但仍在閃爍著視頻畫面。第二天,話題#貧困生不堪霸凌自殺#沖上微博熱搜第一。
評論區炸了鍋:“太可憐了,才十七歲!”“嚴懲兇手!張子豪這種人渣必須償命!
”“學校怎么管的?這是謀殺!”轉發量瞬間破萬,
憤怒的網友們開始人肉搜索張子豪的個人信息。江城市公安局法醫科,沈薇正在進行尸檢。
她是個看起來很冷漠的女人,三十出頭,總是面無表情。但她的手很溫柔,
在處理我的尸體時格外小心。“又是校園霸凌……”她輕聲嘆息,手指輕撫過我后頸的皮膚。
突然,她停住了。指尖觸到了一道細微的線性疤痕,只有0.5厘米長。在尸檢燈的照射下,
疤痕深處有金屬反光。“這是什么?”沈薇拿起放大鏡仔細觀察。這不是普通的傷痕,
更像是某種精密手術留下的切口。而且愈合得很好,應該是幾個月前留下的。她拍下照片,
心中升起一絲不安。一個十七歲的貧困學生,后頸為什么會有手術疤痕?另一邊,
張子豪正在抖音直播吃火鍋。“兄弟們,給我刷點禮物!今天心情好!
”他對著鏡頭咧嘴笑著,滿嘴油膩。彈幕上全是罵聲:“人渣!”“殺人兇手還有臉直播?
”“林默的血債你拿什么還?”張子豪不以為意:“一群鍵盤俠,有本事報警啊!
林默那窮鬼自己想不開關我什么事?”話音剛落,直播間門被踢開了。“警察!張子豪,
你涉嫌故意傷害罪,跟我們走一趟!”張子豪臉色驟變,
但很快又恢復囂張:“窮鬼玩不起還訛人?有種抓我啊!”他被銬上手銬拖出去時,
還在對著手機鏡頭叫囂。直播間的彈幕徹底爆炸,
“人渣去死”四個字密密麻麻覆蓋了整個屏幕。沈薇站在停尸房里,看著我脖子上的疤痕,
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可怕的猜測。這個案子,絕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02江城市公安局的審訊室里,日光燈發出嗡嗡的聲音。張子豪被銬在椅子上,
臉上還掛著那副欠揍的笑容。我站在單向玻璃后面,看著這個害死我的人渣。
沈薇和另一個警察坐在他對面,桌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張子豪,這段視頻你看過嗎?
”警察點開了那段霸凌視頻。屏幕里的我被按在廁所地上,張子豪一腳踩在我背上,
其他幾個人圍成圈在旁邊起哄。我蜷縮著身體,眼神里滿是絕望。張子豪看了幾秒,
突然咧嘴笑了:“這視頻是陳校長逼我們拍的!他說這是給窮鬼的服從性測試!”什么?
我愣住了。陳明遠?那個在全校師生面前慈眉善目的校長?“陳校長說什么了?”沈薇追問。
“他說要測試這些貧困生的心理承受能力,看看他們在極限壓力下會做出什么反應。
”張子豪舔了舔嘴唇,“我們只是按他的要求執行任務而已。”就在這時,
審訊室門被推開了,另外幾個參與霸凌的學生被帶了進來。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
“視頻是校長讓拍的。”“這是服從性測試。”“我們只是執行任務。
”五個人幾乎同時開口,語調、停頓、甚至表情都一模一樣,就像五臺復讀機。
我看見沈薇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她走到每個學生身后,假裝整理資料,
實際上在觀察他們的后頸。每個人的后頸都有微小的凸起,就像我身上的那道疤痕。這時,
江城一中的行政樓里,一個穿著粉色衛衣的女孩正在校長辦公室門外徘徊。蘇棠,我認識她。
江城晚報的實習記者,總是扎著馬尾辮,看起來人畜無害。“校長不在,
你有什么事可以先告訴我。”秘書阿姨很和善。“我是來采訪貧困生資助項目的,
想了解一下具體的幫扶流程。”蘇棠甜甜地笑著,“我可以在辦公室里等他嗎?
”秘書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那你等一會兒吧,校長很快就回來了。”辦公室門關上后,
蘇棠立刻換了一副表情。她從包里掏出一個粉色的兔子U盤,
動作麻利地插進了陳明遠的電腦。屏幕上跳出密碼提示框。蘇棠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
一串串代碼在黑色的命令行窗口里滾動。三分鐘后,系統被攻破了。她快速瀏覽著文件夾,
突然停在一個名為“燈塔計劃”的加密文檔上。就在U盤拷貝數據的時候,
辦公室的紅外警報突然響起。激光網格瞬間布滿了房間,密密麻麻的紅線交錯縱橫。
蘇棠沒有慌張,反而露出了一個興奮的笑容。她在激光網中穿梭,身體柔軟得像貓一樣,
時而翻滾,時而側身,每一個動作都精準地避開了紅外線。三十秒后,她重新坐回椅子上,
U盤安全地裝進了口袋。辦公室門被推開,陳明遠走了進來,臉色陰沉。“蘇記者,
你在我辦公室里做什么?”“等您呀,校長。”蘇棠又變回了那個天真的小記者,
“我想采訪一下貧困生資助的事情。”陳明遠的目光掃過電腦屏幕,一切看起來都正常。
“貧困生資助是我們學校的重點項目。”他在桌后坐下,露出慈祥的笑容,
“我們每年都會選拔一些品學兼優的貧困學生,為她們提供全方位的幫助。
”“聽說您還親自為學生們安排體檢?”“是的,孩子們營養不良,身體狀況都不太好。
我們會定期安排免費體檢,確保她們的健康。”陳明遠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包括一些必要的小手術,比如割闌尾、取膽結石之類的。”蘇棠點點頭,心里卻在冷笑。
取膽結石?十七歲的孩子哪來那么多膽結石?當天晚上,蘇棠回到自己的公寓,
將U盤插進電腦。屏幕上出現了兩個窗口。
左邊是陳明遠在江城慈善晚宴上的演講視頻:“教育公平是我們的使命,
每一個貧困孩子都應該得到幫助。我們要做孩子們黑暗中的明燈,
照亮她們前進的道路…”臺下掌聲雷動,橫幅上寫著“感動江城十大人物”。
000眼角膜單價:$30,000骨髓單價:$50,000下面是密密麻麻的交易記錄,
每一筆都對應著一個學生的姓名和編號。我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林默,實驗體001,
狀態:清零完成。蘇棠的手在鍵盤上顫抖著。她繼續翻看文件,發現了更多令人發指的內容。
劃”、“腦控芯片植入實驗”、“批量化意識改寫”…每一個詞都像尖刀一樣刺痛著她的心。
與此同時,江城市公安局里,沈薇正在追查陳明遠的資金流向。
電腦屏幕上顯示著銀行轉賬記錄,
數百萬的資金從陳明遠的賬戶流向一家名為“燈塔生物科技”的公司。
就在她準備深入調查時,
提示框:【認知錨點計劃·系統警告】【檢測到異常訪問】【啟動反制程序】頁面瞬間黑屏,
所有數據都消失了。沈薇的后背一陣發涼。有人在監控她的調查,
而且對方的技術手段遠超她的想象。她拿起手機,撥通了蘇棠的號碼。“喂?
”“我們需要談談。”沈薇的聲音很輕,但透著一股寒氣,“關于林默的案子,還有陳明遠。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明天晚上,老碼頭咖啡廳。”蘇棠的聲音也變了,少了那股天真,
多了幾分危險,“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掛斷電話后,沈薇看著窗外的夜色,
心中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她不知道的是,在城市的另一端,
幾十雙眼睛正通過監控攝像頭緊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而陳明遠正站在觀瀾塔的頂層辦公室里,俯瞰著整座城市的燈火。他拿起桌上的紅色電話,
撥通了一個號碼。“目標已經接近真相。”他的聲音冰冷得像機器,
“請求執行下一階段清零程序。”03第二天清晨六點,
陳明遠像往常一樣穿上運動服出門晨跑。他沿著固定路線慢跑,臉上掛著那副慈祥的笑容,
偶爾還會跟路過的大爺大媽打招呼。“陳校長,這么早就跑步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
”陳明遠笑著揮手。我跟在他身后,看著這個害死我的偽君子。他看起來那么正常,
那么和藹可親,誰能想到這張慈善面孔下隱藏著什么樣的惡魔。當他跑到建筑工地附近時,
我注意到頭頂有架無人機在盤旋,螺旋槳發出輕微的嗡嗡聲。陳明遠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抬頭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了。就在這時,工地上方的巨型廣告牌突然松動。
金屬支架發出刺耳的斷裂聲,幾噸重的廣告牌開始向下傾斜。
我看見無人機的紅外激光在金屬支架上閃了一下,像是在執行某種精確切割。
陳明遠想要躲閃,但已經來不及了。廣告牌砸下來的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血泊在晨光中蔓延,陳明遠的眼睛瞪得很大,瞳孔里倒映著無人機漸漸遠去的藍光。
“救命啊!有人被砸了!”路人開始尖叫。半小時后,江城市公安局法醫科。
沈薇站在尸檢臺前,冷光燈把陳明遠的尸體照得慘白。她仔細檢查著每一處傷口,
表情專注而冷漠。“死因是顱腦損傷,符合重物砸擊的特征。”她對著錄音筆說道,
“但是…”她皺起眉頭,用鑷子從陳明遠的鼻腔里夾出了一些細微的粉末。
這些粉末在顯微鏡下呈現詭異的金色,每一顆都是完美的六邊形。“這是什么?
”沈薇喃喃自語。她將粉末送去化驗,結果讓她震驚。這些納米顆粒含有特殊的神經毒素,
能夠誘導人體產生嚴重的神經紊亂,導致反應遲緩、判斷力下降。陳明遠不是意外死亡,
而是被人精心謀殺的。與此同時,江城市看守所。
張子豪和其他幾個校霸被關在同一間牢房里。從昨天開始,他們就表現得很奇怪,
一直在低聲嘀咕著什么。“我是主犯。”張子豪突然開口。“林默的死是我一手策劃的。
”李小濤跟著說道。“我們欺凌他,折磨他,最終逼死了他。”王浩接著說。
五個人的聲音整齊劃一,就像在背誦事先準備好的臺詞。他們的瞳孔放大,沒有焦點,
眼神空洞得像玩偶。獄警走過來敲了敲鐵欄桿:“你們在搞什么?”“我們要認罪。
”張子豪轉過頭,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林默的死,完全是我們的責任。”另一邊,
蘇棠正坐在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她已經追蹤那條神秘短信三個小時了,
終于找到了源頭。屏幕上出現了一個黑色的界面,上方有個簡單的燈塔圖標。
這是暗網深層的一個隱秘端口,代號【燈塔】。“找到你了。”蘇棠輕聲說道。
她啟動了自己編寫的追蹤程序,三維地球儀在屏幕上緩緩旋轉,密密麻麻的紅點遍布全球。
但最亮的那個紅點,鎖定在江城市中心的觀瀾塔。“觀瀾塔…”蘇棠瞇起眼睛。
那是江城最高的建筑,也是這座城市的地標。誰能想到,這里竟然隱藏著如此巨大的陰謀。
她正準備深入調查,突然收到沈薇的短信:“陳明遠死了,不是意外。小心,
有人在監控我們。”蘇棠的心一緊。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復雜。晚上十點,
江城市公安局停尸間。沈薇獨自一人在整理陳明遠的尸檢報告。走廊里很安靜,
只有日光燈發出輕微的電流聲。突然,身后傳來腳步聲。“誰?”沈薇轉身,
但走廊里空無一人。她拿起桌上的防身筆,那是她特制的電擊器,外表看起來像普通簽字筆,
內部卻裝有高壓電路。腳步聲越來越近,像是有人在慢慢逼近。沈薇屏住呼吸,
手心冒出冷汗。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陰暗處突然竄出,手里握著明晃晃的手術刀。
沈薇側身躲過第一刀,同時按下了防身筆的開關。藍色的電弧在黑暗中閃爍,
伴隨著刺耳的電流聲。襲擊者發出一聲慘叫,身體抽搐著倒在地上。
沈薇上前想要看清對方的臉,但那人已經沒了氣息。更奇怪的是,
這個人的嘴里傳出機械般的電子音:“多事者清零。”聲音消失后,尸體開始冒煙,
像是內部裝有自毀裝置。幾秒鐘后,這個人就變成了一堆焦炭。沈薇癱坐在地上,渾身發抖。
她意識到自己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而敵人的力量遠比她想象的可怕。她拿出手機,
給蘇棠發了條短信:“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明天見面的地點改成老碼頭,
記住帶上你所有的資料。”發完短信,沈薇看著滿地的焦炭,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
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來頭?為什么要殺死林默?陳明遠的死又意味著什么?她站起身,
走向窗邊。夜幕中的觀瀾塔依舊燈火通明,就像一只巨大的眼睛,
正在俯視著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04老碼頭咖啡廳彌漫著陳舊的霉味,
昏黃的燈光在角落里搖擺。我坐在沈薇對面,看著她把一個黑色筆記本電腦推到桌子中央。
“蘇棠,你到底是什么人?”沈薇的眼神像刀子一樣銳利。我放下咖啡杯,
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江城晚報的實習記者,這是我的公開身份。”“那私下呢?
”“暗網獵手。”我的聲音很輕,但字字清晰,“專門追蹤那些藏在陰影里的敗類。
”沈薇的瞳孔微微收縮:“你早就知道林默的事?”“不只是林默。”我打開自己的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