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我的死對頭三年,為他擋刀,為他流產,為他放棄一切,只為換他一句真心。
他卻在我生日那天,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他要娶的是我的繼妹,
說我不過是個心機深沉、鳩占鵲巢的惡毒女人,不配擁有他的愛。我萬念俱灰,
簽下離婚協議,帶走了我腹中悄然懷上的第二個孩子,遠走他鄉,發誓此生與他再無瓜葛。
沒有想到的是多年后,他卑微地跪在我面前,求我再看他一眼。“先生,你哪位?
”我卻挽著身邊人的手臂,笑靨如花。1 生日宴上的驚天霹靂“砰!
”香檳塔在我眼前轟然倒塌,金色的酒液四濺,如同我此刻破碎的心。
今天是我二十七歲的生日,也是我嫁給江煜的第三年。我曾天真地以為,三年的朝夕相處,
哪怕是塊堅冰也該被我捂化了。我為他擋過刀,
那道猙獰的疤痕至今仍在我后腰隱隱作痛;我為他流過產,那是我們第一個未曾謀面的孩子,
也是我心中永遠的刺;我為他放棄了摯愛的設計事業,
甘愿做他身后那個默默無聞、洗手作羹湯的女人。我以為,今晚,江煜會給我一個驚喜,
一句遲來了三年的“我愛你”。可現實,卻狠狠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我頭暈目眩。
江煜,我名義上的丈夫,此刻正親昵地挽著另一個女人的手,站在宴會廳中央,
接受著眾人的矚目。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繼妹,孟琳。她穿著一身潔白的定制禮服,
妝容精致,像一只驕傲的孔雀,依偎在江煜身邊,笑得春風得意。“各位,
感謝大家今晚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我強忍著心中的驚濤駭浪,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聲音卻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我能感覺到四周投來的目光,各色各異,
憐憫、嘲諷、幸災樂禍。江煜卻連一個眼神都未曾施舍給我,他舉起手中的酒杯,聲音洪亮,
清晰地傳遍整個宴會廳的每一個角落:“借著今晚這個好日子,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種不祥的預感如同烏云般鋪天蓋地襲來,壓得我喘不過氣。“我,江煜,
將與孟琳小姐下個月訂婚!”“轟——”我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
世界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他說了什么?訂婚?和孟琳?那我算什么?一個天大的笑話嗎?
賓客們先是錯愕,隨即爆發出竊竊私語。那些聲音像無數根細密的針,
扎在我千瘡百孔的心上。“江煜,你什么意思?”我踉蹌一步,幾乎站立不穩,
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那個我愛了整整三年的男人。江煜終于將目光轉向我,那眼神冰冷刺骨,
沒有一絲溫度,只有濃得化不開的厭惡和不屑:“孟瑤,你還不明白嗎?
我愛的人從來都是琳琳。至于你,”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殘忍至極的笑,
“不過是個心機深沉、鳩占鵲巢的惡毒女人,你以為憑你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就能得到我的心?你不配!”“鳩占鵲巢?惡毒女人?”我氣得渾身發抖,聲音也尖利起來,
“我為你擋刀,為你流產,為你放棄一切,這些你都忘了嗎?江煜,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擋刀?”江煜嗤笑一聲,那笑聲比冰雪還要冷,“那是你自作多情,誰稀罕?流產?呵,
那種孽種,沒了更好,省得給我添堵!至于放棄一切,那是你自己的選擇,與我何干?
別想用這些來道德綁架我!”孟琳嬌滴滴地依偎進江煜懷里,
用那種我最熟悉不過的、楚楚可憐的語氣柔聲細語:“姐姐,你就別再糾纏煜哥哥了。
三年前如果不是你設計煜哥哥,我們早就……”“夠了!”我厲聲打斷她,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疼痛讓我保持著最后一絲清醒。原來,所有的一切,
在他眼中都如此不堪。我的付出,我的犧牲,不過是他眼中的笑話和令人作嘔的算計。
我看著江煜,一字一句地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所以,這三年,你對我沒有一絲真心?
”江煜擁緊懷中的孟琳,語氣決絕得像一把鋒利的刀:“真心?孟瑤,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多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萬念俱灰。我的心像是被人生生撕裂,鮮血淋漓,痛到麻木。
我所有的愛戀,所有的期盼,在這一刻,化為齏粉,隨風而逝。我慘然一笑,笑中帶淚,
淚水模糊了視線:“江煜,你會后悔的。”“后悔?”江煜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不屑一顧,“沒有你,我只會過得更好!”我深吸一口氣,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挺直了脊梁,
轉身,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出這個讓我窒息的宴會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身后,
是江煜和孟琳接受眾人祝福的歡聲笑語,那么刺耳,又那么諷刺。我的世界,在這一刻,
徹底崩塌。2 簽下離婚協議,悄然遠走回到那棟空蕩蕩的別墅,
這里曾是我和江煜名義上的“家”。墻上還掛著我們幾張屈指可數的合影,
照片上的我笑得溫婉,他卻總是表情淡淡。如今看來,那些照片像是一個個巨大的諷刺,
嘲笑著我的愚蠢和天真。我沒有哭,眼淚在宴會廳外就已經流干了。或者說,心死了,
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平靜地走進書房,從抽屜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是的,
我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么一天,只是沒想到它會來得這么快,這么殘忍,這么猝不及防。
“江煜,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我喃喃自語,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第二天一早,
門鈴響起。我打開門,江煜帶著律師,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外。他的身后,
還跟著像只驕傲孔雀般、得意洋洋的孟琳。“孟瑤,把離婚協議簽了。
”江煜將一份文件扔到我面前的茶幾上,語氣冰冷,仿佛在對待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
我甚至沒有看他扔過來的那份協議,而是將自己準備好的那份推了過去,
上面已經簽好了我的名字:“我已經簽好了,凈身出戶。”江煜明顯愣了一下,
大概沒想到我會這么干脆利落。孟琳則掩飾不住眼中的驚喜和得意,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根。
“算你識相。”江煜拿起我簽好的協議,草草翻看了一下,確認無誤后,
便也龍飛鳳舞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煜哥哥,我們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
”孟琳激動地抱住江煜的胳膊,用勝利者的姿態,挑釁地看向我。我沒有理會她的耀武揚威,
只是看著江煜,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江煜,我只問你最后一次,三年前,
你奶奶病危,需要一大筆錢手術,那筆錢,是你從哪里來的?”江煜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隨即恢復了冷漠,哼道:“與你何干?孟瑤,別以為這樣就能博取我的同情。
你那些卑劣的手段,我早就看穿了。”我心中最后一絲期望也徹底破滅了。當年,
為了給他奶奶湊手術費,我瞞著所有人,
賣掉了母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物——一套位于市中心的祖宅,
還預支了自己未來五年的設計師薪水,才勉強湊夠。而他,卻一直以為是孟琳暗中幫助了他。
也罷,多說無益。有些人,注定是捂不熱的石頭。“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祝你們,
‘百年好合’。”我拉起早已準備好的行李箱,箱子不大,
里面只有幾件換洗衣物和一些對我而言真正重要的東西——母親的遺物照片,
還有我曾經的設計手稿。我沒有回頭,毅然決然地走出了這個承載了我三年愛恨情仇的牢籠。
走出別墅大門的那一刻,陽光刺眼,我卻覺得渾身冰冷。我下意識地伸手撫上小腹,那里,
一個新生命正在悄然孕育。這是我和江煜的第二個孩子,在我決定徹底放手的那一刻,
我才意外發現它的存在。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我的孩子。“寶寶,
媽媽帶你離開這里,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我在心中默念,
眼中閃過一絲前所未有的堅毅。我打車直奔機場,買了一張飛往南方海濱小城的單程機票。
我要徹底斬斷過去,與江煜,與這個傷心地,再無瓜葛。飛機起飛的瞬間,
我看著窗外越來越小的城市,心中默念:“江煜,再見了。沒有你,我只會過得更好!
”而另一邊,江煜看著空蕩蕩的別墅,心中莫名地煩躁。
孟琳的溫言軟語也無法平息他內心的那絲異樣。他甩甩頭,一定是孟瑤那個女人離開,
讓他清凈了,所以才會有些不習慣。對,一定是這樣。他對自己說。3 異鄉求生,
孕吐與希望交織南方的海濱小城,風光旖旎,氣候宜人。我用身上僅剩的積蓄,
在海邊租下了一間小小的公寓,推開窗就能看到蔚藍的大海和金色的沙灘。
最初的日子是艱難的。孕早期的反應折磨得我死去活來,吃什么吐什么,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臉色蠟黃。我不敢去大醫院產檢,怕留下任何可能被江煜追蹤到的記錄。
只能去社區里一家不起眼的小診所,醫生告訴我胎兒很健康,
只是我這個做母親的需要加強營養。為了生計,也為了給肚子里的孩子一個穩定的未來,
我開始重新拾起被我荒廢了三年的設計專業。我用省下來的錢買了一臺二手電腦,
在網上接一些零散的設計小活。從簡單的logo設計到復雜的宣傳海報,只要能賺錢,
只要不違背我的原則,我都接。白天,我忍著翻江倒海的孕吐,
對著電腦屏幕畫圖、改稿;晚上,海風習習,我會到沙灘上慢慢散步,對著微微隆起的小腹,
和肚子里的寶寶說話。“寶寶,你要乖乖的,媽媽一定會努力,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我們不靠任何人。”我溫柔地撫摸著小腹,眼中閃爍著母性的光輝,也充滿了對未來的期盼。
曾經為江煜流掉的那個孩子,是我心中永遠無法愈合的痛。那時,江煜的事業剛剛起步,
應酬繁多,經常醉酒晚歸。我擔心他的身體,柔聲勸他少喝,卻被他指責不懂事,
不體諒他的辛苦。甚至有一次,他醉酒后情緒失控,狠狠推了我一把,我撞到茶幾角,
就這樣……失去了我們的第一個孩子。事后,江煜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孩子沒了也好,
現在還不是時候,省得麻煩”,便再無任何表示。我的心,在那時就已經涼了半截,
只是我還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如今,這個新的生命,是我唯一的希望和慰藉。
它是我活下去的動力。有一次,我在網上接了一個本地小咖啡館的室內設計改造項目。
預算不高,但項目很有趣,我投入了很多心血。我結合了海濱城市的特色,
將咖啡館設計得清新又文藝,充滿了海洋元素,每一個細節都力求完美。
咖啡館老板娘是個爽朗的中年女性,姓李,我叫她李姐。她對我的設計非常滿意,
不僅爽快地支付了酬勞,還經常給我送些她自己做的營養餐,說是看我一個年輕姑娘,
又懷著孕,太不容易了。“小瑤啊,你一個年輕姑娘家家的,懷著孩子自己在外打拼不容易。
有什么困難就跟李姐說,別客氣。”李姐的熱心腸,
讓我在這個陌生的異鄉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溫暖。我漸漸適應了新的生活。
我不再是那個圍繞著江煜打轉、失去自我的孟瑤。我開始為自己而活,為孩子而活。
我學習新的設計軟件,關注最新的設計潮流,努力提升自己。孕吐漸漸減輕,
我的胃口也好了起來。我開始研究營養食譜,每天給自己做可口的飯菜。小腹也一天天隆起,
感受著胎兒在腹中每一次有力的胎動,我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我不知道江煜現在怎么樣了,我也不想知道。我只希望,他永遠不要找到我,
永遠不要來打擾我和孩子平靜的生活。然而,平靜的日子下,總有暗流涌動。我不知道,
一張無形的大網,正在悄然向我撒來。這天,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那頭,
是一個我曾經熟悉,卻又讓我心驚肉跳,避之唯恐不及的聲音。4 初露鋒芒,
噩夢來電“孟設計師,您的‘海韻’咖啡館改造方案獲得了本市‘新銳設計師’大賽的銀獎!
恭喜您!”電話那頭,是市設計師協會工作人員興奮的聲音。我驚喜交加,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比賽是李姐偷偷幫我報名的,我壓根沒抱太大希望,
畢竟我已經離開設計行業三年了,沒想到竟然能獲獎。這意味著,我在這座小城的設計圈,
終于有了一點小小的名氣,不再是默默無聞。領獎那天,我特意穿上了一件寬松的連衣裙,
巧妙地遮掩了已經五個月、微微顯懷的肚子。站在領獎臺上,看著臺下那些贊許的目光,
我心中百感交集。曾經,我也是設計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備受矚目,為了江煜,
我甘愿放棄了那一切。如今,繞了一大圈,我終于又找回了屬于自己的光芒,雖然微弱,
但卻真實。“孟小姐,您的設計理念非常獨特,我們雜志社想對您進行一次專訪,可以嗎?
”一位本地知名的家居設計雜志編輯微笑著向我發出了邀請。我猶豫了一下,
想到肚子里的寶寶,想到未來的生活,最終還是答應了。我需要機會,需要平臺,
才能給孩子更好的生活,才能真正獨立起來。專訪很成功,
我的設計才華和獨立女性的堅韌魅力,通過雜志的報道,讓我收獲了不少本地的粉絲。
一些小型的商業設計項目也主動找上門來。我的生活漸漸步入正軌,經濟狀況也大為改善。
我用賺來的錢,換了一間大一點的公寓,有了一個獨立的書房兼工作室。
我還請了一個鐘點工阿姨幫忙打理家務,讓我有更多精力投入到工作和養胎中。
我開始定期去正規醫院產檢,醫生說寶寶非常健康,發育得很好。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我甚至開始憧憬,等孩子出生后,
我就努力開一間屬于自己的設計工作室,將我的品牌做大。然而,
就在我以為可以徹底擺脫過去,開始全新生活的時候,一個噩夢般的電話,如同平地驚雷,
打破了所有的平靜。這天傍晚,我剛結束一個設計方案的線上討論,回到家中,
準備給自己做點晚飯。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喂,你好。
”我隨手接起電話,以為又是哪個客戶。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傳來一個陰冷而熟悉,
讓我瞬間如墜冰窖的聲音:“孟瑤,好久不見。”我渾身一僵,血液仿佛在瞬間凝固。
這個聲音,我化成灰都認得——江煜!他怎么會知道我的電話?他怎么會找到這里?
恐慌像潮水般將我淹沒。“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號碼?”我的聲音抑制不住地顫抖,
手心瞬間被冷汗浸濕,手機都快要握不住了。江煜在電話那頭低沉地笑了,
那笑聲像毒蛇的信子,讓我毛骨悚然:“孟瑤,你以為你逃得掉嗎?這個世界就這么大,
我想找一個人,易如反掌。”“你找我做什么?我們已經離婚了,我跟你再無瓜葛!
”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聲音卻依舊帶著顫音。“再無瓜葛?
”江煜的語氣充滿了嘲諷和怒意,“孟瑤,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東西落在我那里了?
”我心中一緊,努力回想:“我沒有什么東西落在你那里!我的東西,我都帶走了!
”“是嗎?”江煜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絲不易察察的急切和狠戾,“孟琳說,
在你離開前,偷偷從我書房的保險柜里拿走了一份非常重要的商業機密文件!孟瑤,
我勸你最好乖乖把文件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商業機密文件?我當場愣住了。
我什么時候拿過江煜的商業機密文件?這分明是孟琳的栽贓陷害!她是要把我往死里整!
“我沒有拿!江煜,你別血口噴人!”我憤怒地反駁,氣得渾身發抖。
“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江煜冷笑,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孟瑤,我給你三天時間。
三天之內,你要么把文件還回來,要么,就等著收法院的傳票吧!盜竊商業機密,
足夠你把牢底坐穿!”“嘟嘟嘟……”電話被他狠狠掛斷。我握著手機,手腳冰涼,
渾身都在發抖。我知道,這一定是孟琳的陰謀。她見不得我好過,
所以才想出這么惡毒的辦法來陷害我!更讓我恐懼的是,
江煜竟然毫不猶豫地相信了孟琳的鬼話!他對我,就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信任嗎?
如果我真的被起訴,我一個孕婦,身在異鄉,無權無勢,怎么去應對這場官司?
我的孩子怎么辦?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新生活,難道就要這樣被他們無情地毀掉嗎?
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腹中也傳來一陣隱隱的墜痛。我強撐著身體,靠在墻上,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不,我不能倒下!為了孩子,我必須堅強!
我必須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我該怎么做?江煜遠在千里之外,對我恨之入骨,
孟琳又詭計多端。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孕婦,如何與他們抗衡?絕望像潮水般將我淹沒,
幾乎要將我吞噬。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我嚇了一跳,以為又是江煜。
我顫抖著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卻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
歸屬地顯示為A市——我曾經和江煜生活的城市。我猶豫著,深吸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而虛弱,卻又帶著幾分熟悉的聲音:“是……是孟瑤小姐嗎?
”我一愣,這個聲音……似乎在哪里聽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我是……我是江家的老管家,福伯。”福伯?我心中猛地一震。福伯是江家的老人,
看著江煜長大,以前在老宅時,對我也一直很好。江煜的奶奶去世后,福伯因為身體不好,
就回老家休養了。他怎么會突然打電話給我?難道……江家出什么事了?5 福伯的秘密,
真相初露端倪“福伯?您怎么會打電話給我?
”我努力平復著因江煜那個電話而劇烈跳動的心臟,疑惑地問道。福伯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
還帶著一絲不易察察的焦急。電話那頭的福伯咳嗽了幾聲,
聲音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焦急和愧疚:“孟瑤小姐……不,少奶奶……我對不起您啊!
”我心中一緊:“福伯,您慢慢說,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能感覺到,福伯接下來要說的話,
一定非常重要。“少奶奶,我……我前幾天因為有些舊物落在老宅,就回江家老宅取點東西,
沒想到無意中聽到了……聽到了孟琳小姐和她母親在偏廳的對話。”福伯的聲音壓得很低,
仿佛怕被別人聽到,充滿了謹慎。“她們說了什么?”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直覺告訴我,這對話與我有關。“她們說……說三年前,您為了給老夫人湊手術費,
不得已賣掉了您母親留給您的那套祖宅……還說,是她們故意讓少爺誤會,
以為那筆救命錢是孟琳小姐費盡心思幫忙籌到的……”福伯斷斷續續地說著,
語氣中充滿了自責和懊悔,“老奴糊涂啊!當初老夫人病重,少爺愁眉不展,
孟琳小姐突然拿出一大筆錢,說是她想辦法借的,我們……我們都信了……誰能想到,
那筆錢竟然是您……是您用那樣的方式籌來的……”我如遭雷擊,渾身冰涼,
仿佛血液都凝固了。原來,江煜一直被蒙在鼓里!孟琳母女,竟然如此卑鄙無恥,
不僅竊取了我的功勞,還讓我背負了三年的誤解和冷遇,
讓我成了他眼中那個一無是處、只會索取的女人!“福伯,這些……都是真的?
”我的聲音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眼眶瞬間就紅了。“千真萬確!我還聽到她們說,
這次您離開后,孟琳小姐怕您將來有機會把當年的真相告訴少爺,
所以就……就故意栽贓您偷了什么公司的商業機密文件,想讓少爺徹底厭棄您,
最好……最好能把您送進監獄,永絕后患……”我倒吸一口涼氣,
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好惡毒的用心!孟琳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她不僅要毀了我的名聲,還要毀了我的人生!“少奶奶,我知道我對不起您,
當初沒有查清楚真相,讓您受了這么多年的委屈。”福伯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愧疚,
“我現在把這些都告訴您,就是希望您能有所準備。孟琳小姐心腸太毒了,
您一定要小心提防啊!”“福伯,謝謝您告訴我這些。”我強忍著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
聲音有些哽咽,“您現在在哪里?您還好嗎?”“我還在老家休養,身體還好,
您不用擔心我。少奶奶,您千萬要保重自己,還有……您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如果有什么需要我老頭子做的,我一定萬死不辭!”掛斷電話,我久久無法平靜。
福伯帶來的消息,像一把鋒利的刀,終于刺破了包裹在真相之外的層層謊言。我終于明白,
為什么江煜會那么恨我,那么不信任我。原來,從一開始,
我就活在孟琳母女精心編織的巨大騙局之中。她們偷走了我的人生,還反過來指責我是小偷。
憤怒、屈辱、不甘……種種復雜的情緒在我心中翻騰。但我知道,
現在不是沉溺于情緒的時候。我必須盡快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揭穿孟琳的真面目!
可是,證據在哪里?三年前賣房的合同和銀行轉賬記錄,我都還小心翼翼地保留著電子版。
但是,如何讓江煜相信這些?如何讓他相信福伯的話,而不是孟琳那個毒婦的枕邊風?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仔細思考對策。孟琳栽贓我盜竊商業機密,
這本身就是一個突破口。只要我能證明自己沒有作案時間和動機,這個謊言就不攻自破。
我想起了李姐。李姐在小城人脈頗廣,或許能幫上我的忙。我立刻聯系了李姐,
將自己被人惡意栽贓的困境和盤托出(當然,我隱瞞了與江煜的過往恩怨和自己懷孕的真相,
只說是一個過去的仇人想要陷害我)。李姐聽后勃然大怒,當即拍著胸脯表示會幫我想辦法。
“小瑤,你放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李姐我雖然沒什么大本事,
但在這小城里還是認識幾個靠譜的律師朋友的。我們先咨詢一下專業人士的意見,
看看怎么應對這場無妄之災。”有了李姐的幫助和支持,我心中稍安。至少,
我不是一個人在戰斗。而另一邊,A市。江煜掛斷我的電話后,心中依舊煩躁不安。
我在電話里那憤怒而絕望的語氣,讓他莫名地有些動搖。難道,孟瑤真的沒有拿那份文件?
是琳琳搞錯了嗎?不,不可能。琳琳那么善良單純,怎么會騙他?一定是孟瑤那個女人,
巧言令色,死不承認!江煜努力說服自己,但孟瑤那雙倔強而清澈,此刻卻盛滿絕望的眼睛,
不知為何,總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就在這時,他的私人助理敲門進來:“江總,
關于您之前讓我暗中調查的,三年前老夫人手術費來源的事情,有了一些眉目。
”江煜心中一動,沉聲問道:“說。”“我們查到,當年孟琳小姐提供的那個銀行賬戶,
資金流水有些異常。似乎……并非她個人所有。而且,我們還查到,幾乎在同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