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與捕食者》清晨七點,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臥室,白潔睜開眼,
第一件事是按下床頭的呼叫鈴。不到三十秒,管家李姐就端著銀質托盤走了進來,
上面放著一杯溫度剛好的檸檬水和三粒不同顏色的藥丸。"夫人,早上好。"李姐微微躬身,
將托盤放在床頭柜上,"今天室外溫度28度,濕度65%,空氣質量優。
您十點有SPA預約,下午三點設計師會來為您展示秋季新款,晚上七點是慈善晚宴。
"白潔慵懶地坐起身,絲綢睡袍從肩頭滑落,露出保養得宜的肌膚。她今年四十五歲,
但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她先喝了一口檸檬水,
然后依次吞下抗衰老、抗焦慮和維生素的藥丸。"讓廚房準備燕麥粥和水果,
我半小時后下樓。"她吩咐道,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李姐恭敬地退了出去。
白潔赤腳踩在波斯手工地毯上,走進浴室。整個浴室用意大利大理石打造,
中央是一個足以容納四人的按摩浴缸。她按下遙控器,浴缸自動開始注水,
加入她最喜歡的玫瑰精油。白潔站在落地鏡前,仔細審視自己的身體。歲月對她格外寬容,
腰肢依然纖細,胸部依然挺拔,只有眼角幾道細紋提醒著她不再年輕。
她輕輕撫摸自己的鎖骨,那里曾經戴過價值千萬的鉆石項鏈,現在空蕩蕩的,就像她的心。
一個小時后,白潔穿著定制的香奈兒套裝走下樓梯。別墅大廳里,
三名女傭正在擦拭已經一塵不染的水晶吊燈。看到她下來,所有人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
向她鞠躬問好。餐廳里,長桌上只擺著一份精致的早餐。白潔獨自坐下,
開始享用她的燕麥粥和奇異果。這棟價值上億的別墅里,有十二名傭人,兩名廚師,
一名司機和一名園丁,但除了必要的問候,沒有人敢多和她說一句話。她的丈夫,
地產大亨周志明,三年前因心臟病突發去世,
給她留下了數十億的遺產和這座位于城市最高端住宅區的豪宅。他們沒有孩子,
周志明的兩個前妻生的子女早已移民國外。白潔成了這座金絲籠唯一的主人。吃完早餐,
白潔走進衣帽間。這個兩百平米的房間比普通人的家還大,
里面按照季節和場合分類掛著上千件衣服、數百雙鞋和數不清的包包、配飾。
她今天選了一條愛馬仕的絲巾和一只限量版的鱷魚皮包。"夫人,車已經準備好了。
"李姐在門外輕聲說。白潔點點頭,乘私人電梯下到地下車庫。
那里停著六輛車:兩輛勞斯萊斯,一輛賓利,一輛保時捷,一輛法拉利,
還有一輛奔馳保姆車。今天司機開的是白色的勞斯萊斯幻影。SPA會所是會員制的,
年費七位數起。白潔是這里的鉆石會員,擁有專屬的理療室和固定的技師團隊。
四個小時的護理結束后,她的皮膚煥發著珍珠般的光澤。"白女士,您今天的氣色真好。
"會所經理親自送她出門,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白潔只是微微頷首,戴上墨鏡坐進車里。
她不需要別人的恭維,她知道自己的魅力。
金錢能買到最好的保養品、最先進的美容技術和最專業的健身教練,
這些足以讓她在外表上打敗大多數年輕女孩。下午,
設計師帶著最新一季的高定服裝來到別墅。白潔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大吉嶺紅茶,
一邊看著模特們展示一件件價格抵得上普通人一年工資的衣服。她隨意指了幾件,
設計師立刻記下她的選擇,并保證三天內會按照她的尺寸修改好送來。"對了,
"白潔突然說,"今晚的慈善晚宴,我要穿那件黑色的Valentino。""明白,
夫人。配飾方面您有什么特別要求嗎?"李姐問道。
白潔思考了一下:"就戴周先生去年送我的那套紅寶石首飾吧。"提到亡夫,
她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她和周志明的婚姻持續了十五年,前十年她是他得力的賢內助,
后五年她是他養在籠中的金絲雀。他們之間早已沒有愛情,只有習慣和利益。周志明去世時,
她甚至沒有流一滴眼淚。晚上六點半,白潔站在全身鏡前,滿意地看著鏡中的自己。
黑色禮服勾勒出她依然曼妙的身材,紅寶石項鏈和耳環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襯得她肌膚如雪。
四十五歲的她比大多數二十多歲的女孩更懂得如何展現自己的美。
慈善晚宴在城市最高檔的酒店舉行。當白潔挽著某銀行行長的胳膊步入會場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優雅地微笑著,接受著眾人的問候和恭維。
這是她熟悉的場合,熟悉的游戲。晚宴進行到一半,主辦方安排了一場小型鋼琴演奏。
一個年輕男子走上舞臺,坐在三角鋼琴前。他穿著簡單的黑色西裝,沒有打領帶,
領口微微敞開,露出鎖骨。他的手指在琴鍵上舞動,彈奏的是肖邦的《夜曲》。
白潔原本漫不經心地聽著,直到她抬頭看清了鋼琴師的臉。
那是一張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間的面孔,輪廓分明卻又帶著幾分稚氣,
眼睛低垂時睫毛在燈光下投下陰影。他彈琴時微微皺眉的樣子,讓白潔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那是誰?"她問身邊的宴會策劃人。"哦,那是林曉陽,音樂學院的研究生,
我們請來為晚宴助興的。彈得不錯吧?"白潔沒有回答,
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個年輕人身上。當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林曉陽抬起頭,
目光正好與白潔相遇。他愣了一下,然后禮貌地點頭微笑。那一刻,
白潔感到一股久違的電流穿過全身。晚宴結束后,白潔找到了正在收拾樂譜的林曉陽。
"你的演奏很動人。"她遞給他一張名片,"有興趣給我的私人聚會表演嗎?
報酬是你今晚的十倍。"林曉陽接過名片,看到上面只有白潔的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
"謝謝您的賞識,白女士。我...我需要考慮一下。"白潔微微一笑,
從手包里拿出一張支票,寫下了一個數字,簽上名。"這是定金。周末晚上七點,
我的司機會去接你。"她將支票塞進林曉陽的西裝口袋,手指有意無意地劃過他的胸膛。
沒等年輕人回答,白潔已經轉身離開。她知道他不會拒絕。
那張支票上的數字足夠支付他一年的學費和生活費?;氐絼e墅,白潔脫掉高跟鞋,
倒了一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城市的燈火在她腳下閃爍,如同無數星辰。
她想起林曉陽彈琴時專注的側臉,想起他接過名片時微微顫抖的手指。
那種青澀和緊張讓她感到興奮。這不是她第一次對年輕男性產生興趣。自從周志明去世后,
她已經"資助"過三個有才華但經濟困難的年輕人。他們有的學藝術,有的學音樂,
共同點是都有一張好看的臉和敏感的靈魂。
白潔喜歡看他們在金錢和奢侈品面前逐漸迷失的樣子,喜歡用物質一點點腐蝕他們的純真。
但林曉陽似乎有些不同。他的眼神里有種倔強,那是之前的男孩們所沒有的。
白潔抿了一口紅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征服這樣的獵物才更有趣,不是嗎?她拿起手機,
撥通了一個號碼:"李姐,周末我要在家里辦一個小型晚宴,準備最好的食材和酒...對,
就請幾位密友...還有,把我收藏的那瓶1982年的拉菲拿出來。"掛斷電話,
白潔走到鋼琴前——這是別墅里她很少碰的物件之一。她隨意按了幾個鍵,
不成調的音符在空曠的客廳里回蕩。她想起自己年輕時也曾夢想過成為一名鋼琴家,
但貧窮的家庭和現實的殘酷讓那個夢想早早破滅?,F在,她有錢買下世界上最貴的鋼琴,
卻再也彈不出心中的旋律。也許,通過那個叫林曉陽的年輕人,她能找回一點什么。
即使找不回,至少能填補一些夜晚的空虛。白潔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赤腳走上樓梯。
臥室里,king size的大床顯得格外空曠。她脫下衣服,站在鏡前欣賞自己的身體,
然后拿起手機,翻出之前保存的林曉陽的資料——她早已讓人調查了他的背景。"25歲,
音樂學院鋼琴系研究生,父親早逝,母親是小學教師..."白潔輕聲念著,
手劃過手機屏幕上林曉陽的照片,"真是個可憐又可愛的小東西。"她關上燈,
躺在冰冷的床上,幻想著周末的會面。在黑暗中,她的笑容既嫵媚又危險,
像一只準備捕食的母豹。## 第二章 危險的琴弦周六傍晚六點半,
白潔站在衣帽間的全身鏡前,最后一次審視自己的裝扮。
她選了一條暗紅色的Dior晚禮服,剪裁得體又不失性感,領口開得恰到好處,
既展示了她保養得宜的鎖骨,又不顯得輕浮。紅寶石耳墜在耳垂上輕輕搖晃,
與她涂著酒紅色指甲油的手指相得益彰。"夫人,林先生已經到了。
"李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白潔看了看腕表——六點四十五分,比約定時間早了十五分鐘。
她嘴角微微上揚,看來這個年輕人比想象中要急切。"讓他在客廳等著,我馬上下去。
"她故意放慢語速,從梳妝臺上拿起香水瓶,在手腕和頸后輕輕點了幾下。這是她特意選的,
一款名為"午夜危險"的香水,前調是清新的柑橘,中調轉為誘惑的晚香玉,
尾調則是深沉的麝香與皮革。白潔故意拖延了十分鐘才下樓。
當她踩著細高跟鞋緩緩走下弧形樓梯時,看到林曉陽正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
背影修長而挺拔。他今天穿了一件深藍色的西裝,比晚宴那天正式許多,但依然沒打領帶,
領口敞開的兩顆扣子透出一絲不羈。聽到腳步聲,林曉陽轉過身來。
白潔注意到他手里拿著一本破舊的樂譜,指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白女士。"他微微欠身,
聲音比白潔記憶中的更加低沉,"感謝您的邀請。"白潔緩步走近,
刻意讓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聲響。"準時是個好習慣,提前到更是難得。
"她微笑著說,目光肆無忌憚地掃過年輕人的全身,"喝點什么嗎?""水就好,謝謝。
"林曉陽回答,眼睛卻不由自主地被客廳一角的那架施坦威三角鋼琴吸引。
白潔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啊,你注意到我的寶貝了。1847年的施坦威,
全球現存不超過十架。"她走向鋼琴,手指輕輕撫過光亮的琴蓋,
"可惜在我這里只是個裝飾品。聽說你會彈肖邦?"林曉陽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渴望。
"是的,尤其是他的夜曲和練習曲。"白潔捕捉到了他眼中的光芒,心中暗喜。
她優雅地掀開琴蓋:"那么,在晚餐前,能請你為我彈奏一曲嗎?就當是開胃菜。
"林曉陽猶豫了一下,走到鋼琴前坐下。他的手指懸在琴鍵上方幾厘米處,深吸一口氣,
然后落下。肖邦的《革命練習曲》如暴風雨般在客廳中炸開,激烈而充滿力量,
與白潔預想的柔美夜曲完全不同。白潔愣住了。這音樂太有侵略性,太有力量,
幾乎像是在反抗什么。她看著林曉陽彈奏時緊繃的下頜線和額頭上微微浮現的青筋,
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悸動。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林曉陽的手指停在琴鍵上,胸口微微起伏。
客廳里一片寂靜,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太...震撼了。"白潔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從沒聽過這樣的《革命練習曲》。"林曉陽抬起頭,
眼中的火焰還未完全熄滅:"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場革命,白女士。"這句話像一把小刀,
輕輕劃開了白潔精心維持的表面。她突然意識到,
面前這個年輕人可能比她想象的要復雜得多。晚餐在別墅的玻璃陽光房進行。
白潔特意吩咐只點亮蠟燭,讓跳動的火光成為唯一的光源。
餐桌上擺著空運來的法國生蠔、意大利白松露和神戶牛肉,每一道菜都配以相應的名貴酒水。
"你彈琴多久了?"白潔啜飲一口白葡萄酒,問道。"十二年。"林曉陽回答,他吃得很少,
大部分時間只是用刀叉輕輕撥弄盤中的食物,"我母親是音樂老師,
從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教我。"白潔注意到他提到母親時眼中閃過的復雜情緒。"你父親呢?
""去世了,在我十歲的時候。"林曉陽的聲音平靜得有些異常,"工地事故。
""我很抱歉。"白潔說,卻沒有多少真誠的歉意。
她更感興趣的是林曉陽談起父親時那副面具般的表情。這個年輕人身上有故事,
而她喜歡挖掘別人的秘密。晚餐后,白潔帶著林曉陽參觀了別墅的藝術收藏。
她故意走在前面,知道自己的背影在貼身禮服的包裹下依然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