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習慣，我可以聞到死亡的氣味，對，是氣味不是氣息，說氣息的話就太過玄幻了。
來說說我遇到的一些事情吧，可能大家都不太相信，可這樣的事情卻經常發生在我的身邊。
2015年夏天，因為聯考成績不理想，我被分配到了一個貧困縣的山區派出所。
初到派出所第一天，里面破舊的辦公條件讓我打起了退堂鼓。所里一共有五個人，
除了所長和教導員，其他幾個老輔警皆是附近村的人。
1、在我上班不久便接到了人生里面的第一個警情，報警的地點是在大山的半山腰，
那里曾經住著十幾戶人家，在十幾年前，那里曾經發生過一次山體滑坡，
有兩戶人家消失在了那場災難里面。自災難發生以后，其他幾戶人家便搬離了那里，
但是還有一戶比較特別，那是一個單身老漢，無兒無女，后來聽同事說，
那個老人似乎有點精神不正常，整日神神叨叨的。接到警情時已經半夜一點多，
當時我還熱的在宿舍床上翻來覆去，在接到縣局的電話后，
我趕忙去隔壁叫醒了已經睡覺了那個老輔警。當時我在告訴他警情內容后，
那個大哥臉上明顯閃過一絲猶豫，“小李啊，這個警情最好還是問一下所長。
”雖然有點不太清楚為什么要這么做，但人家畢竟是前輩，說的自然是有些道理的，
我趕緊撥通了所長的電話，在說了警情內容后，可所長的回應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電話里，
所長有點猶豫地說道：“小李啊，那個報警地位置在半山腰，不然你們明天再過去吧，
又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我們的警車狀況你也是知道的，現在上山太危險了。”所長說完，
不待我說出顧忌呢，他便掛斷了電話。既然所長已經說了，我也只好回宿舍繼續睡覺了。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想著所長的話，我只認為是這里管理松懈，
平均50歲的一個山區小所，做事拖拉估計也是家常便飯了。“哎，原本都升職無望，
現在這樣，估計調離都是個問題了。”既然大家選擇了擺爛，我也只能跟著躺平了，
不過令我意外的是，早上5點鐘，天剛蒙蒙亮，隔壁的大哥就喊醒了我，說是準備出警了。
派出所距離報警的位置有著將近50公里的路程，由于是山區，
當我們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清晨的山間霧氣環繞，
像一層濕漉漉的薄紗裹住蒼翠的山林。山里傳來各種動物的叫聲，
有很多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車子行駛在山路上，輪胎碾過碎石的聲響格外刺耳，
我注意到他始終盯著后視鏡，仿佛身后跟著什么看不見的東西。當警車行駛到一處石碑處時，
開車的大哥打開了警車上的警報，警報聲在山谷里撞出尖銳的回音。聽著警車刺耳的聲音，
我有點不解地問道：“王哥，這大山里面也沒個路人什么的，有必要開警報嗎？
這破警車隔音又不好，多吵啊！”“小李啊，你剛來，有很多規矩你都不懂的，
這警報可不是給人聽的，山里野獸多，不開警報可是要遇到麻煩的。
”看著王哥神神叨叨地樣子，我也懶得和他說，本來晚上睡得就晚，
再加上這崎嶇不平地山路，我很快就在副駕上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王哥把我叫醒，
我才發現已經到了報警人所在的村落，下了車，站在村口向里面望去，只覺一片的寂靜，
青石蓋的房屋上面都已經長出了茂密的草來，石頭堆砌的小路上絲毫沒有行人通過的痕跡。
因為小路極其狹窄，車子也只能停在村口處。走在村子的小路上，兩旁的房屋破舊不堪，
歪斜的屋檐掛著發黑的蛛網，在霧氣中輕輕搖晃。青苔順著斑駁的墻面肆意攀爬，
將原本灰白的磚石浸染成詭異的墨綠，有些地方甚至凝結成厚厚的絨毯。
我腳下的石板路布滿裂痕，縫隙里塞滿了腐爛的落葉和不知名的黏膩物質，
每走一步都發出 “咯吱咯吱” 的聲響，一陣陰風掠過，
幾扇虛掩的木門同時 “吱呀” 作響，門板后黑洞洞的空間里，隱隱飄出潮濕的霉味。
這一刻，我全身汗毛都已經豎了起來，這種場景我還只是在電視里面看過，當身臨其境時，
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油然而生。“王哥，報警人真的住在這里嗎？
這里明明看著一個人都沒有的樣子啊，真的有人敢住在這里嗎？”我有點不太i相信地問道。
“是在這里，報警人住在村落最后面，之前我們來過這里出警，那個人是個70多歲的大爺，
已經不是第一次報警了，估計這次去了也是一樣的結果。”王哥很輕松地說道。“那好吧。
”沒了疑問我們繼續向里面走去，不多時便來到了報警人的家。站在門口，
看著緊閉的木制大門，那是那種實木做的門板，雖然經歷了長久的風吹日曬，
可依舊堅挺如初。然而，這時我也注意到了木制門上面的幾道抓痕，
那種抓痕像是某種大型動物留下來的，那抓痕可以用入木三分來形容了，
我的手不自覺的放在了抓痕上面，其中還有幾道是比較新的。
王哥看到我的動作立刻叫住了我，“小李，你干嘛呢？趕緊敲門啊，這就是報警人的家了。
”“哦哦！”被王哥這么一叫，我立馬反應了過來，隨后敲響了報警人的門。不知過了多久，
里面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我們在表明來意后，對方也是打開了大門，
門軸發出垂死般的呻吟，木門緩緩敞開。一位身形佝僂的老人出現在門后，
他的皮膚褶皺如老樹的樹皮，渾濁的眼球上蒙著層白翳，灰白的胡須上還沾著些暗紅的污漬。
“你們是鎮上派出所的吧？”老人緩緩開口說道。聽到老人的話，
我當即掏出證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而老人卻看都沒看一眼，“小伙子，
我不認識你手上的東西，但是我認識你旁邊這位。”這時王哥也告訴我，
因為山區所的轄區人口并不多，所以幾乎所有的村民也都認識鎮上的那幾個警察。
“你們來晚了，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們可以回去了。”老人面無表情地說道，“還有，
告訴老金，以后也不要再來這邊出警了，我去做飯了，你們自便吧。
”說完老人便轉身回去了。“王哥，
這.................."我還想抱怨幾句，但是卻被王哥制止了，
沒了辦法，我們只能原路返回。在回去的路上，我也終于發現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這個村莊并沒有遭遇泥石流的跡象，所有的房屋雖然破敗，
但怎么看也是長時間無人打理加上自然風化造成的，終于，我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王哥，
這里真的發生過泥石流嗎？”然而王哥只是催促我快點下山，并沒有做過多解釋，
在回去的路上，我再次提出了疑問，然而王哥只是告訴我以后你會知道這里面的事情。
2、當回到所里時，已經十點左右，還沒來得及吃口飯，便接到了交警那里的協助通知。
就當我在滿嘴抱怨的時候，所長卻走了過來，”小李啊，雖然我們這里是山區，
按理來說是沒有那么大的工作量的，可是有一條國道剛好穿過了我們轄區的一個村莊，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里經常發生重大交通事故，每次出事故了，
死者家屬總是不依不饒的，久而久之，只要那里發生事故了，交警總會叫上我們一起過去的。
“”好吧，我懂了，說白了就是讓我們過去協助維持現場秩序吧？所長，
要是有人妨礙公務要抓回來嗎？“我問道。”小祖宗，可別抓人啊，你還不嫌事大啊？
都是鄉里鄉親的，我們就在現場維持好秩序，畢竟出人命了，家屬激動是難免的啊！
“所長急忙說道。一口飯還沒吃上，王哥再次開車帶我奔向了現場。
這次去的地方在山區的最南端，剛好和隔壁縣接壤，剛到現場我們便看到圍了一群人，
嘈雜聲混著凄厲的哭嚎刺破悶熱的空氣。人群如沸騰的沸水般涌動，有人舉著手機拍攝，
有人踮腳張望，更多的是死者家屬癱坐在地捶胸頓足。見到警車過來，
人群中很快沖出一個人，那個人向我們跑來，還喊著快救我，他們要打死我，
我不是故意的啊！”看來這個人就是肇事司機了，小李，先讓他坐我們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