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航班風波與意外之約暴雨如注,豆大的雨點狠狠抽打著波音787的舷窗,
仿佛要將這鋼鐵巨鳥吞噬。機艙內,空氣仿佛都被乘客們的煩躁與不滿點燃,
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林菲菲身姿筆直地站在狹窄的過道中央,
臉上那職業性的微笑此刻卻有些僵硬。她身著熨帖的天藍色制服,胸前別著乘務長的名牌,
然而這身份并未給她帶來絲毫庇護。面前的中年男人滿臉通紅,像是被點燃的炮仗,
正對著她歇斯底里地怒吼。“什么破服務!老子花這么多錢坐頭等艙,是來看你擺臭臉的?
延誤三個小時了,你們航空公司都是吃干飯的嗎?”男人肥胖的手指幾乎戳到林菲菲的鼻尖,
劣質咖啡的褐色污漬在她制服前襟迅速洇開,散發著刺鼻的味道。林菲菲深吸一口氣,
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微笑,聲音盡量平穩:“先生,非常抱歉給您帶來不便。
天氣狀況超出我們的控制范圍,機長和塔臺正在全力協調最新起飛時間,請您稍安勿躁,
一有消息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少跟我打官腔!”男人猛地揮手打斷她,
唾沫星子飛濺,“道歉有用?老子趕著去簽幾百萬的合同,損失你賠得起嗎?
你不過就是個端茶倒水的服務員,裝什么清高!工號多少?名字!我現在就投訴你!
”“服務員”三個字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痛了林菲菲的心。她想起航前準備會上,
周媚那輕蔑的冷笑和嘲諷的話語:“林菲菲,飛齡長有什么用?不會來事兒,
再漂亮也是個高級服務員的命!” 胸腔中一股怒火熊熊燃起,但她知道,作為乘務長,
她必須克制。就在這時,駕駛艙門“咔噠”一聲輕響,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僵局。
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深藍色的機長制服妥帖地包裹著寬肩窄腰,
肩章上四道金杠在艙頂燈光下折射出冷冽而權威的光芒。機艙內嘈雜的抱怨聲瞬間低了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個男人身上——陸翊辰。他目光隨意地掃過混亂的中心,
深邃的眼眸如同蘊藏著風暴的夜空,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視線掠過男人猙獰的臉,
最終落在林菲菲胸前那片刺眼的咖啡漬以及她制服上別著的姓名牌上。時間仿佛凝滯了一秒。
陸翊辰邁開長腿,步伐沉穩地走了過來。強大的氣場無聲地迫開人群,
他停在林菲菲身側半步之前,目光卻沒有看她,只淡淡地落在那個暴怒的男人臉上,
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機艙里殘余的嗡嗡聲:“這位先生,
根據《民航安全保衛條例》第二十一條,在航空器上對機組成員實施辱罵、推搡等行為,
危及飛行安全,我有權通知機場公安依法對你采取強制措施。”他的語調平鋪直敘,
沒有一絲威脅的意味,卻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男人的囂張氣焰瞬間僵在臉上,血色褪盡,
嘴唇囁嚅著,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陸翊辰這才微微側過頭,
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林菲菲臉上。他的視線在她被咖啡浸透的前襟停留了一瞬,又抬起來,
對上她竭力維持平靜卻掩不住一絲狼狽的眼眸。“林菲菲乘務長?”他準確地念出她的名字,
唇角似乎勾起一個極淡、難以捉摸的弧度,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明早八點,
準時到麗景灣A座頂層報到。”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說完,
他甚至沒等林菲菲有任何反應,也沒再看那個噤若寒蟬的男人一眼,轉身便朝著駕駛艙走去,
仿佛剛才只是處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艙門在他身后無聲地關上,
隔絕了所有探究的目光。林菲菲站在原地,制服上的咖啡漬冰涼一片,黏膩地貼著肌膚,
可心底某個角落,卻像被投入一顆滾燙的石子,漾開一圈圈混亂的漣漪。
麗景灣A座頂層……那是市內最昂貴的地段之一。
空內部論壇看到的、被她隨手扔進垃圾郵件箱的那封高薪招聘啟事——“頂級私人生活助理,
要求極高,待遇優渥,地址:麗景灣A座”。這一切,究竟是巧合,還是命運的安排?
林菲菲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但她知道,明天,她必須去赴這個神秘的約。
第2章:奢華公寓里的試探與博弈第二天清晨七點五十分,
林菲菲站在麗景灣A座頂層那扇厚重的雙開雕花銅門前,指尖微微發涼。
她換下了那身象征身份的制服,穿著最簡單的米白色羊絨衫和剪裁合體的煙灰色長褲,
長發一絲不茍地挽在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優美的脖頸線條。
昨夜機艙里陸翊辰那近乎命令的話語和深不可測的眼神,在她腦海里反復回放,像一團迷霧。
她深吸一口氣,按下門鈴。幾乎是同時,門鎖發出輕微的電子音,緩緩向內開啟。
撲面而來的不是預想中的奢華氣息,而是一種空曠的冷感。
巨大的落地窗將城市清晨的微光切割進來,映照著纖塵不染的深灰色大理石地面,
空間開闊得近乎寂寥。極簡主義的線條勾勒出冰冷的科技感,
昂貴的意大利家具沉默地矗立著,缺乏人氣的溫度。陸翊辰就站在那片清冷的光影里。
他換下了筆挺的機長制服,只穿著一件質地柔軟的深灰色V領羊絨衫,露出線條清晰的鎖骨,
袖子隨意地挽到手肘,小臂結實有力。與昨日在機艙內那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權威感不同,
此刻的他身上多了一種慵懶的、居家的隨意,卻又被一種更深的內斂所包裹,像蟄伏的獵豹。
他手里端著一個骨瓷咖啡杯,氤氳的熱氣模糊了他部分輪廓。“很準時。
”他啜飲了一口咖啡,目光平靜地落在林菲菲身上,帶著審視的意味,從頭到腳,不緊不慢,
像是在評估一件物品的成色。林菲菲強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背脊挺得更直:“陸先生,
我是林菲菲,應約前來面試您的私人生活助理。”聲音清亮,
帶著空乘人員特有的訓練有素的平穩。陸翊辰沒有立刻回應,
只是踱步到那張寬大的、光可鑒人的黑色吧臺后面。吧臺上方懸掛著一排晶瑩剔透的水晶杯,
在晨光下折射出冰冷銳利的光芒。他放下咖啡杯,修長的手指隨意拂過冰涼的臺面,
忽然抬眸,視線鎖住她:“會調酒嗎?”問題來得突兀。林菲菲微微一怔。調酒?
這似乎超出了普通生活助理的范疇。她腦海中瞬間閃過大學時在高級清吧打工,
為了支付高昂的語言課程費用,在炫目的射燈下跟著脾氣古怪的老師傅苦練搖壺的日子。
那些復雜的配方、精準的手法、對味蕾的微妙把握……記憶鮮活起來。“會一些。
”她謹慎地回答,沒有夸大其詞,“經典款和部分創意特調。
”陸翊辰的眉梢幾不可察地挑動了一下,似乎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
又像是某種試探得到了回應。他身體微微前傾,手肘撐在冰冷的吧臺上,
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林菲菲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冽的須后水味道,
混合著咖啡的醇香。“七國語言,”他緩緩開口,目光像探照燈,在她臉上逡巡,
“流利程度?”“法語、英語母語級,西班牙語、日語、俄語商務溝通無障礙,
德語和意大利語日常交流流暢。”林菲菲的回答簡潔有力,這是她安身立命的資本,
也是她從無數競爭者中脫穎而出的底氣。為了這些語言,
她熬過無數個啃著面包查字典的深夜,把別人逛街約會的時間都砸在了語言實驗室里。
一絲極淡的、近乎玩味的笑意,終于清晰地浮現在陸翊辰的唇角。他直起身,繞過吧臺,
走到林菲菲面前。距離很近,近得林菲菲能看清他濃密睫毛下,
那雙深邃眼眸中掠過的、帶著某種算計的亮光。“很好。”他低沉的嗓音像大提琴的弦音,
在這空曠冰冷的空間里震動,“林助理,恭喜你。薪水,翻倍。
”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兩個字,像拋下一個誘人的餌,“現在,展示一下你的語言天賦?
比如,用法語告訴我,你此刻在想什么?” 他的眼神帶著明顯的促狹,
是獵人逗弄落入掌中獵物的那種戲謔。林菲菲的心跳漏了一拍。翻倍的薪水!
這無疑是雪中送炭,足以緩解父親如山壓頂的醫藥費帶來的窒息感。她迅速壓下心頭的波瀾,
迎著他帶著玩味審視的目光,紅唇輕啟,流利優雅的法語如清泉般流淌而出,
語調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我在想,陸機長您付這么高的薪水,需要助理做的,
恐怕遠不止調酒和整理行程吧?或許,還需要一點額外的‘金融’建議?
” 她刻意在“金融”一詞上用了重音,
上那幾份攤開的、印著復雜K線圖和英文縮寫的投資報告——那絕非普通機長會涉獵的東西。
陸翊辰眼中那抹玩味瞬間凝固,隨即被一種更深沉、更銳利的光芒所取代。他凝視著林菲菲,
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這個女人。那層“乖乖女空姐”的溫順表象之下,
藏著令人意外的敏銳和鋒利的爪子。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滯、拉緊,
無聲的電流在兩人之間噼啪作響。空曠冰冷的豪宅里,一種全新的、充滿張力與試探的博弈,
悄然拉開了序幕。第3章:職場困境與背后的援手頂級的薪水意味著頂級的壓榨。
林菲菲很快領教了陸翊辰“物盡其用”的資本家本性。她的工作范疇像一張被無限拉伸的網,
般的飛行與金融會議行程(常常需要她用法語或日語確認某個東京或巴黎的私人銀行細節),
他那些昂貴卻極少居住的全球房產(通過流利的西班牙語與巴塞羅那的物業管家溝通維修),
再到在他那些充斥著金融寡頭或航空巨頭的私人晚宴上,
適時遞上的、由她親手調制的“星辰之海”(一款湛藍漸變、綴著可食用金粉的特調雞尾酒,
靈感來自三萬英尺高空的夜色),無聲地襯托他的地位。更讓林菲菲心頭扎刺的是,
她那位“好上司”周媚,似乎嗅到了她找到高薪副業的風聲,
變本加厲地將最刁鉆的航線、最難纏的乘客塞給她。又一次,林菲菲帶著滿身疲憊,
在凌晨三點推開陸翊辰公寓的門,準備為他熨燙明早飛紐約要穿的定制西裝時,
手機屏幕在寂靜中突兀地亮起。是周媚發來的航班調整通知,
冰冷刻板的文字像淬毒的針:“林菲菲,因原定乘務長身體不適(呵呵),
明日SQ887(新加坡 - 倫敦)頭等艙乘務工作由你頂替。準備會提前至五點半,
勿遲到。”SQ887!長達十三小時的洲際飛行,配備的全是挑剔至極的頂級VIP客戶。
而五個小時后,陸翊辰將飛往紐約主持一個至關重要的對沖基金路演,
他的行程表上密密麻麻標注著需要她提前核對的關鍵數據和潛在投資人背景分析,全英文,
且涉及大量專業術語。這兩者像兩座大山,轟然壓下,要把她碾碎。
憤怒和委屈瞬間沖垮了強撐的堤防,灼熱的液體涌上眼眶。她死死咬住下唇,
盯著手機屏幕上那行字,手指因為用力而骨節泛白。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嗓音自身后響起,
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沙啞,卻清晰地刺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SQ887?周媚的手,
伸得倒是越來越長了。”林菲菲猛地一驚,迅速抹了一下眼角,轉過身。
陸翊辰不知何時已站在書房門口,身上松松垮垮地套著一件黑色絲質睡袍,領口微敞,
露出小片緊實的。胸膛他斜倚著門框,手里端著一杯清水,目光落在她臉上,
銳利得仿佛能穿透她強裝的鎮定,捕捉到她眼底殘留的狼狽水光。他踱步過來,
高大的身影帶來無形的壓迫感。沒有多余的安慰,他徑直抽走了她緊握在手里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