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為原創虛構作品,所有人物、情節、場景均屬藝術創作,
與現實生活中的人物、事件及機構無任何關聯。
文中出現的專業知識、實驗細節等僅供劇情需要,不代表真實學術或行業標準。
若有角色設定、情節走向與其他作品產生巧合,純屬意外,絕非刻意模仿。未經作者授權,
禁止任何形式的轉載、改編或商用。
)—— 分割線 ——1 鐵衣寒臘月的碎雪混著砂礫砸在臉上,像無數細小的冰刃在刮擦。
我攥著韁繩的指節泛著青白,凍僵的手指幾乎失去知覺,
每一次收緊都像是牽動著生銹的齒輪。校場中央那桿丈八蛇矛立在風雪里,
槍纓上凝結的血冰泛著幽藍,恍惚間竟與兄長咽下最后一口氣時,
那雙睜得滾圓、死不瞑目的眼睛重疊。喉嚨突然發緊,我下意識吞咽,
卻嘗到滿嘴鐵銹味——那是三天前親手合上兄長眼瞼時,沾在指尖的血,
此刻仿佛又在舌尖蔓延開來。“啪!”腕間紅繩應聲而斷,
系著并蒂蓮香囊的絲線如一道未愈的傷口垂落。半枚狼牙從香囊里滾出來,
暗灰色紋路在暮色中泛著冷光。我的瞳孔猛地收縮——這分明是北狄王室的圖騰,
與訶夜頸間那枚狼牙項鏈如出一轍。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血腥味在齒間蔓延,
可掌心的刺痛遠不及心臟傳來的鈍痛。這怎么可能是巧合?難道兄長的死,真的和北狄有關?
難道這香囊里藏著的,是致命的秘密?“葉將軍,葉驍將軍的遺物清點好了。
”老周沙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像砂紙磨過生銹的盔甲,每一個字都帶著歲月的滄桑。
我回頭看見他捧著檀木匣子,邊緣凝結的暗紅冰晶,是黑水河畔那場慘烈廝殺的見證。
這個跟隨兄長二十年的老兵,右手小指缺了半截,那是三年前替兄長擋箭留下的。
此刻他佝僂的脊背,仿佛壓著整個葉家的重量,也壓著無數未說出口的故事。
指尖觸到木匣的瞬間,刺骨寒意順著血管直竄心臟,仿佛有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我的心臟。
匣中的半塊虎符硌得掌心生疼,可當我看清上面交錯的溝壑,心跳幾乎停滯——這紋路,
竟與昨夜夢里被紅線勒出的痕跡嚴絲合縫。夢里那根紅線越勒越緊,勒得我喘不過氣,
此刻想來,竟像是命運的預兆。難道一切都是注定的?我真的能逃脫這宿命的安排嗎?
“替我守好雁門關......”染血的信箋在風中簌簌作響,碎雪落在字跡上,
瞬間化作血水。三天前的黃昏突然清晰:繡繃上的并蒂蓮才繡了半朵,
紅線卻毫無征兆地繃斷,在綢緞上撕開猙獰的裂口。而此刻,老父親顫抖的白發在風里凌亂,
和信紙上干涸的血跡絞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我仿佛看到了父親眼中的憂慮和期待,
可我真的能如他所愿,守住葉家的榮耀嗎?“翎兒,葉家的女兒生來就是城墻。”祠堂里,
老父親布滿老繭的手撫過我的頭頂,那力道像是在撫摸一件隨時要被獻祭的祭品。我磕頭時,
腰間兩半虎符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像極了陰陽兩隔的兄妹在命運輪盤上的最后一次對話。
等我起身,供桌上的燭火“噗”地熄滅,陰影瞬間籠住葉家先祖的牌位,
只有墻角泛黃畫卷悄悄展開一角——上面畫著百年前葉家先祖與北狄首領握手結盟的畫面。
曾經的盟友,如今的仇敵,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而我,又該如何改寫這充滿仇恨的歷史?
可如今,這份盟約早已破碎。聽老人們說,當年北狄王覬覦葉家守護的雙蓮秘寶,
那是能號令兩族的圣物。一場突如其來的背叛,讓曾經的盟友反目成仇,從此戰火不斷。
而我,作為葉家僅剩的血脈,注定要背負這沉重的宿命。我抬頭望向祠堂里先祖的畫像,
暗暗發誓,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我都要為葉家正名,要揭開這背后的真相。
騎馬奔赴雁門關時,我回頭望了眼故鄉,眼眶里的淚還沒落下就結成了冰碴。
風里隱隱傳來絲線斷裂的聲音,身后葉府繡房的窗欞突然炸裂,
沒繡完的并蒂蓮嫁衣被風卷著,碎布片像蝴蝶般飛散。我盯著其中一片綢緞,
上面明晃晃印著訶夜家族的狼頭族徽,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一種莫名的預感涌上心頭,
這場戰爭,恐怕遠不止表面這么簡單。而我,已經沒有退路,只能握緊手中的槍,
直面未知的命運。2 烽煙起雁門關外的風裹著沙礫,打在臉上生疼,
像北狄大軍反復磨礪的彎刀,一下又一下地割著我的皮膚。我站在城墻上,
望著遠處敵營密密麻麻的帳篷,黑壓壓一片,如同爬滿大地的毒瘤。那些帳篷排列有序,
顯然是出自行軍老手的布局,不知是不是訶夜所為。想到那個男人,
我的手不自覺地按上腰間虎符,心中泛起一陣復雜的情緒,有仇恨,有疑惑,
還有一絲連我自己都不愿承認的期待。“報——!”斥候騎著快馬沖來,氣喘吁吁,
滿臉驚恐,“北狄大軍已至黑水河畔!”他的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恐懼,
仿佛身后追著的不是軍隊,而是來自地獄的惡鬼。我的心猛地一沉,終于還是來了嗎?
這場戰爭,真的無法避免了。我摩挲著虎符背面刻著的“訶夜”二字,字體遒勁,
像是帶著某種挑釁。這到底是誰的手筆?是警告,還是邀約?是故意留下線索,
還是另有陰謀?無數疑問在我腦海中盤旋,可我找不到答案。戰鼓擂響,震得城墻都跟著顫,
仿佛連大地都在顫抖。我握緊蛇矛,帶著玄甲軍沖出去。槍尖挑飛第一個北狄士兵的瞬間,
余光瞥見對面那匹雪白的戰馬。馬上的人戴著面罩,只露出一雙眼睛,可當我看清那雙眼時,
動作猛地僵住了——那里面藏著的溫柔與堅毅,和兄長教我騎馬時夕陽里的眼神太像了。
這怎么可能?他明明是敵人!可為什么,那雙眼睛會讓我如此熟悉,如此心動?“葉家女將,
果然名不虛傳。”那人摘下面罩,露出張棱角分明的臉,正是訶夜。他嘴上掛著嘲諷的笑,
可眼里卻閃過一絲驚訝,“可惜啊,你們葉家今天就要絕后了。”他的話像一把利刃,
刺進我的心里,激起我無盡的憤怒。我怒喝一聲,蛇矛直刺他咽喉:“少廢話!拿命來!
”可兵器相交的瞬間,我就察覺出不對勁。他的彎刀每次都故意避開要害,
卻在我鎧甲上留下和葉家戰旗一樣的云紋刀痕。這根本不是生死相搏,
倒像是......某種暗號?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戲?“明日午時,黑水河畔,
敢不敢痛痛快快打一場?”他突然輕笑,披風掃過雪地,留下半朵若隱若現的蓮花痕跡。
他的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期待,仿佛在等待我的回答。我咬牙回擊:“有何不敢!
就怕你北狄人說話不算話!”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心里卻愈發不安。這場約戰,
到底是陷阱,還是轉機?我真的能在這場戰斗中全身而退,為葉家報仇嗎?當晚在城墻上,
老周遞來酒壺:“將軍,這訶夜慣用聲東擊西的把戲,您得多提防。”他頓了頓,
渾濁的眼睛望向敵營方向,滿是憂慮,“二十年前,我兒子被北狄人擄走,
聽說成了他們的死士......”我看著老周布滿皺紋的臉,心中一陣酸楚。戰爭,
讓多少家庭支離破碎,讓多少親人分離。我抿了口酒,辛辣的液體卻暖不了發涼的心。
望著黑水河畔敵營的燈火,我看見幾頂帳篷前,北狄士兵正擦拭著短弩,
弩身刻著奇怪的圖騰,箭頭泛著幽幽綠光——是淬了毒的。更讓我不安的是,
最近常有神秘人在邊境出沒,他們身著黑衣,既非葉家軍也非北狄人。這個局,
似乎越來越復雜了,而我,又該如何破局?“放心,我不會再讓兄弟們白白送命。
”我攥緊虎符,金屬邊緣在掌心壓出深紅的印子。可這話既是說給老周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我真的能做到嗎?我真的能保護好我的兄弟們,守護好這片土地嗎?在這充滿未知的戰爭中,
我感到了從未有過的迷茫和恐懼,但我知道,我不能退縮,因為我是葉家的女兒,
我有我的使命。而此刻的北狄營地,訶夜摩挲著虎符殘片,忽然輕笑出聲。
他將沾著我紅線碎屑的殘片系在護腕上,對著月光喃喃道:“葉翎,這場仗,可沒那么簡單。
”他不知道,他腰間的虎符殘片,與我這塊本是一體,更不知道,百年前兩族的盟約,
正等著我們去解開。3 戰鼓急黑水河畔,黃沙漫天,遮得太陽都沒了影。我身披玄甲,
握著蛇矛站在陣前,身后新兵阿青攥著長槍的手在發抖。
老兵老趙塞給他一枚刻著家徽的玉佩,壓低聲音說:“活著回來。”我瞥見那玉佩的紋路,
心中猛地一跳——和訶夜虎符上的暗紋,竟一模一樣。這相似之處,難道只是巧合?
還是另有深意?“阿青,別怕。”我勒住馬靠近他,“跟著我,我不會讓你有事。
”可少年抬起頭,眼里的恐懼讓我喉嚨發緊。那眼神,讓我想起了十二歲那年,
自己第一次上戰場時,也是這樣害怕得連槍都握不穩。那時的我,多么希望能有一個人,
像我現在安慰阿青一樣,給我力量和勇氣。戰鼓如雷,北狄大軍騎著馬像潮水般涌來。
我揮舞蛇矛沖入敵陣,血花四濺。突然,一個北狄少年兵揮舞著彎刀沖過來,眼里滿是恐懼。
我的蛇矛本能地刺出,卻在即將觸及他咽喉的瞬間,聽到了清脆的“叮鈴”聲。那聲音,
和我嫁衣上的鈴鐺一模一樣!這熟悉的聲響,讓我下意識偏了偏手,
蛇矛只是劃傷了他的手臂。少年兵摔倒在地,手中的銀鈴掉在地上,
他脖子上的狼牙項鏈在陽光下折射出的光,與我香囊里掉出的半枚狼牙如出一轍。“你是誰?
”我勒住馬,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少年兵掙扎著想要起身,
卻又因傷口疼痛跌坐回去:“我......我叫阿狼。”這個名字,為何如此熟悉?
我心中一驚,突然想起老周曾說過他兒子的名字。再看阿狼脖子上的狼牙,
和老周描述的兒子的信物如此相似。難道......阿狼就是老周失散多年的兒子?
“葉翎!看招!”訶夜的聲音從側面傳來。我轉身格擋,他的彎刀帶著千鈞之力壓下來,
震得我手臂發麻,虎口裂開,鮮血順著蛇矛往下淌。可每次刀鋒擦過我的皮膚,
都故意避開要害,卻在我身上留下蓮花形狀的血痕。這刻意的舉動,到底有什么含義?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怒吼著,蛇矛直取他面門。他卻突然虛晃一招,騎馬繞到我身后。
千鈞一發之際,老周大喊:“將軍小心!”隨即揮刀擋住訶夜的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