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為原創虛構作品,所有人物、情節、場景均屬藝術創作,
與現實生活中的人物、事件及機構無任何關聯。
文中出現的專業知識、實驗細節等僅供劇情需要,不代表真實學術或行業標準。
若有角色設定、情節走向與其他作品產生巧合,純屬意外,絕非刻意模仿。未經作者授權,
禁止任何形式的轉載、改編或商用。
——分割線——1 血月祭壇的第七道刻痕雙生大陸的“永劫裂痕”在暮色中滲出幽藍瘴氣,
如同大地潰爛的舊傷。明燼跪坐在祭壇中央,
指尖撫過青銅臺邊緣的凹痕——那是歷代祭司用指甲刻下的獻祭次數,
第七道痕跡旁還留著半片風干的銀月蘭花瓣。三百年前,
初代祭司正是用這種只在血月盛開的花,暫時封印了從裂痕涌出的暗魘之力。“第七個。
”她的聲音混著祭壇角落的銅鈴輕響,紫袍下的脊背繃得筆直。月光透過穹頂的月牙形石窗,
在少年脖頸的刀痕上投下冷冽的弧光,與明燼鎖骨下方的月牙胎記形成詭異呼應。
這個被稱為“月裔之印”的標記,不僅是祭司血脈的證明,
更是.bind在她靈魂上的契約——每完成一次獻祭,印記就會加深一分,
如同鎖鏈在血肉里生長。青黛踉蹌著撞開祭壇側門,
鎏金托盤上的密信滲出暗紅水漬:“祭司大人…日曜暗衛已突破第三道防線!
”她耳后的月牙刺青微微發顫,那是月隱城子民為抵御日曜“光烙術”特意紋下的防護咒印。
明燼注意到密信邊緣用月隱草汁寫著小字:血月潮汐提前三日,裂痕瘴氣濃度激增。
這意味著原定的百年一次獻祭,如今不得不提前執行。“把‘永夜之典’拿來。
”明燼起身時,藏在袖中的銀鏈滑出半寸,
末端掛著六枚不同材質的戒指——都是前六任獻祭者的遺物。她指尖撫過第七枚空位,
忽然想起今早巡視祭壇時,發現供奉的銀月蘭全部朝裂痕方向彎折,如同朝圣的信徒。
城西的廝殺聲刺破永夜。明燼登上城墻時,十六盞守夜燈突然集體熄滅,
唯有她腰間的玄月匕首發出微光。這種反常讓她想起典籍記載:當日月血脈交匯,
永夜明燈將為命定之人引路。墻角的白衣少年正被三名暗衛逼入死角,
他撕裂衣襟的動作停頓半秒,露出胸口流轉的光縛印——那是日曜皇室獨有的“破曉之錨”,
傳說能將月光轉化為灼燒暗裔的利刃。但此刻,少年的光縛印卻在吸收月光?明燼瞳孔驟縮。
她曾在《永夜之典》的殘頁見過類似記載:光暗同源之時,錨點將化作橋梁。
血月的倒影突然在匕首刃面凝結,浮現出模糊的畫面——少年的劍穿透她的心臟,
而裂痕中涌出的暗魘之力正被某種力量封印。“住手!”匕首破空的瞬間,
明燼注意到少年銀發間纏著的日曜國矢車菊,與她今早摘下的銀月蘭竟在同一時刻開始枯萎。
暗衛的刀刃在離少年咽喉三寸處凝滯,仿佛被無形屏障阻擋。少年抬頭時,
明燼聞到他身上混合著硝煙與雪松香的氣息,與她昨夜夢境中纏繞銀蝶的味道分毫不差。
“月隱祭司救日曜太子?”少年擦去嘴角血跡,指尖輕撫光縛印邊緣的裂紋,“還是說,
您早知道我身上的‘破曉之錨’,其實是——”他突然劇烈咳嗽,
鮮血濺在明燼袖口的銀月紋上,竟綻開細密的金色紋路,如同月光與日光在織物上博弈。
地牢的霉味里混著鐵銹與龍涎香。明燼替夜黎包扎肩傷時,發現他后頸有處褪色的刺青,
形狀竟與永劫裂痕的輪廓吻合。“為什么救我?”他忽然扣住她手腕,
指腹碾過她掌心的薄繭——那是常年握匕首留下的痕跡。明燼抽出藏在袖中的銀鏈,
將第七枚戒指套上他無名指:“這是月隱城‘歸墟之誓’。”鏈墜的銀月蘭突然發光,
花瓣上浮現出早已褪色的古字:當第七枚戒指戴上命定之人,永夜與永晝的齒輪將重新轉動。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三日后血月升起時,你會明白一切。
”夜黎指尖摩挲著戒指內側的銘文,忽然輕笑出聲:“原來月隱祭司的‘責任’,
是把敵人培養成祭品?”他湊近時,明燼聞到他領口殘留的日曜熏香,
那是迦羅祭司獨有的龍涎香調。這個發現讓她后背發冷——日曜國最年長的祭司,
為何會給太子使用月隱城禁忌的香料?離開地牢時,明燼摸向胸口的月裔之印,
發現它正與夜黎的光縛印同步發燙。遠處的永劫裂痕傳來低沉轟鳴,如同遠古巨獸的心跳。
她忽然想起青黛今早的低語:上一次血月提前,是初代祭司與戰士同歸于盡的那年。而此刻,
她袖中的《永夜之典》正悄悄翻開新的一頁,泛黃紙頁上浮現的字跡,
與夜黎戒指內側的銘文完全吻合:光暗交融之時,鑰匙與鎖將同時覺醒。
2 光縛印裂痕與血色吻痕血月攀升至天穹中央時,明燼袖口的銀月蘭戒指突然發燙。
地牢深處傳來鎖鏈崩斷的脆響,
那聲音與《永夜之典》中記載的“暗裔覺醒”聲波頻率完全吻合。
她按住胸口翻涌的月裔之印,
觸到藏在衣襟里的碎紙片——那是昨夜從夜黎袖口掉下的日曜密文,
譯出后只有四個字:迦羅的謊。“我就知道你會來。”夜黎背對著她,
銀發垂落遮住光縛印的裂紋。明燼注意到他左手握著半塊青銅鏡,鏡面映出的不是地牢石壁,
而是日曜國破曉神殿的穹頂。三年前她潛入日曜刺探情報時,
曾在神殿暗格里見過同樣的鏡紋——那是初代戰士用來觀測時空裂隙的“永晝之鏡”。
“你早就知道獻祭的真相。”明燼握緊玄月匕首,刃面倒映出血月的三重陰影,
這是《永夜之典》中“末日將至”的征兆。夜黎轉身時,
她看見他眼底流轉的金紫色光暈——那是同時修煉日月光暗之力的副作用,
與典籍中記載的“初代戰士墮魔前的征兆”如出一轍。夜黎抬手輕揮,月光鎖鏈應聲崩解,
鏈節碎成的光點在空中拼出迦羅的影像:“太子殿下果然聰明,
可惜明燼祭司還蒙在鼓里——你以為月隱城的獻祭是為了封印裂痕?
不過是給日曜國的‘破曉之錨’提供養料罷了。”影像中的迦羅撫過袖口的蛇口吞月紋,
那正是明燼三年前在祭典上注意到的紋樣。“住口!”明燼揮刀砍向幻象,
卻見刀光穿過迦羅身體,劈中他身后的石壁,露出隱藏的暗格。
里面整齊碼放著七十二具骸骨,每具胸前都插著刻有光縛印的匕首。
“這些是……”她的聲音發抖,
認出了其中一枚戒指——那是她偷偷埋在第六個獻祭者墓前的遺物。“每百年七次獻祭,
持續九百年,才能喚醒暗魘之主的第一重封印。”夜黎踢開腳邊的骷髏,
露出其腰間的日曜皇室徽記,“而我,從十二歲飲下迦羅的‘破曉之藥’開始,
就成了裝載暗魘之力的容器。”他扯開衣領,光縛印下隱約可見黑色血管,
如同根系在皮膚下蔓延。明燼后退半步,撞上潮濕的石壁。她忽然想起每次獻祭后,
永劫裂痕的瘴氣都會短暫減弱——原來不是封印生效,而是暗魘之力被轉移到夜黎體內。
“所以預言里的‘日曜太子刺穿月隱祭司’,其實是……”“是讓你的月裔之血,
成為打開我體內暗魘牢籠的鑰匙。”夜黎逼近時,
明燼聞到他身上的龍涎香中混著腐葉味——那是永劫裂痕深處的氣息。
血月的光透過地牢窗格,在他側臉切割出明暗交界線,像極了雙生大陸的裂痕。
遠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夜黎突然抓住明燼手腕,將她按在刻滿古老咒文的石壁上。
她感受到他指尖的顫抖,以及某種溫熱的液體滴在手背——不是血,而是金色的光焰。
“他們來了。”他的聲音混著苦笑,“這次分開后,若你能活著,去破曉神殿的星象臺,
第三根石柱下藏著初代戰士的……”青銅門轟然炸裂的瞬間,
夜黎推開明燼的力道帶著奇異的韻律,竟與月隱城的“永夜舞步”完全同步。
明燼在倒地的剎那,看見他光縛印化作的光刃刺向追兵,
刃口卻纏繞著月光凝成的荊棘——那是只有月隱祭司才能使出的“月噬術”。“記住,明燼。
”他轉身時,銀發已被血月染成絳紅,“光縛印的裂痕,是初代戰士留給后人的路標。
”這句話讓明燼想起《永夜之典》里的謎語:當錨點裂開縫隙,迷途者將看見真正的星光。
地牢外傳來迦羅的怒吼:“別讓他活著離開!”明燼攥緊夜黎塞給她的碎鏡,
發現鏡背刻著半首詩:永夜的蝶啊,不要為黎明哭泣,當光與暗在血脈中起舞,
裂痕將盛開銀月蘭。她這才驚覺,原來三年前那場“宿命相遇”,根本是夜黎故意引她入局。
3 鎏金旗幟下的禁咒回響永夜宮殿的獻祭室里,青黛擦拭著第七具青銅祭壇,
指尖劃過臺面上新刻的紋路——那是明燼三年前用玄月匕首刻下的“止戈”古字。
窗外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她抬頭看見日曜國的“烈日之鷹”旗幟插在城頭,
旗面上的金紋在月光下滲出幽藍光芒,那是用月隱城“永夜之毒”浸泡過的殺戮圖騰。
“青黛女官,別來無恙。”夜黎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
玄鐵鎧甲上的日光圖騰與他發間的月光藤蔓詭異地共生著。
青黛注意到他腰間的長劍并非日曜皇室的“破曉之劍”,而是月隱城失傳的“永夜之刃”,
劍柄的紅寶石正滲出金色光液,如同凝固的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