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 (約300字)舊歷的天空,碎裂在無法追溯的災厄之中。數百年光陰流轉,
黃沙掩埋了鋼鐵巨獸的殘骸,輻射塵埃在風中低吟著文明的挽歌。新歷時代,
幸存的人類在廢墟之上艱難扎根,古老的武學成為他們對抗惡劣自然與變異兇獸的唯一依仗。
江湖,在這片被稱為“燼土”的破碎世界上,以一種原始而粗礪的方式悄然重塑。
青陽派的末代弟子秦斷,背負著師門最后的劍譜,
如一抹孤獨的影子游蕩在危機四伏的廢墟之間。他手中的殘劍,曾是舊歷文明的利刃,
如今卻飲著變異生物的鮮血。一塊意外得到的舊歷金屬盒,將他卷入一場風波的中心。
傳說中保存著舊日智慧的“天樞遺跡”,成為各方勢力覬覦的目標。當沉默寡言的劍客,
遇上古靈精怪的拾荒少女蘇小蠻;當古老的俠義,碰撞上末世的殘酷法則;當微弱的希望,
試圖在絕望的燼土中點燃……一場關乎傳承與新生,毀滅與救贖的江湖行,就此展開。
秦斷的劍,能否斬破末世的陰霾,為這片破碎的世界,帶來一絲久違的晨曦?
正文第一章:廢土孤影,殘劍青陽新歷二百三十七年,燼土,風嘯原。天空是永恒的鉛灰色,
仿佛一塊巨大的石板壓在人的心頭。狂風卷著黃沙,像無數細小的刀子刮過裸露的皮膚。
遠方,依稀可見幾座扭曲變形的鋼鐵骨架,那是舊歷時代被稱為“摩天樓”的怪物,
如今只剩下被風沙侵蝕得千瘡百孔的殘骸,無聲地訴說著曾經的輝煌與如今的死寂。
一道削瘦的身影,如同一只靈巧的沙狼,在起伏的沙丘與破敗的建筑廢墟間快速穿行。
他穿著粗布縫制的衣物,顏色早已被沙塵染得與環境融為一體。
背后斜背著一柄用厚布包裹的長條物事,那是他的劍。他叫秦斷,青陽派最后一代弟子。
青陽派,這個名字在百年前或許還曾在某些聚落中流傳,但如今,除了秦斷自己,
恐怕再無人知曉。他的師父,青陽派上一代掌門,在三年前的一場獸潮中為了掩護他而殞命。
臨終前,師父將青陽派唯一的劍譜《青陽殘章》和那柄斷了半截的舊歷合金劍交給了他。
“活下去……把青陽的劍……傳下去……”這是師父留給他的最后一句話。
秦斷在一處相對完整的斷墻后停下腳步,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風沙暫時小了一些,
露出了前方一片更加密集的廢墟。這里曾是舊歷某個城市的邊緣,
如今只剩下斷壁殘垣和隨處可見的銹蝕金屬。他此行的目的,是尋找“黑水苔”。
那是一種生長在陰暗潮濕廢墟深處的苔蘚,雖然帶有微弱的毒性,但經過特殊處理后,
可以作為一種療傷藥材,對付因輻射塵埃引起的皮膚潰爛有奇效。他身上最后一點藥膏,
在上次與一只變異沙蝎的搏斗中用完了。確認沒有危險后,秦斷壓低身形,
如同貍貓般悄無聲息地潛入廢墟深處。他的目光銳利如鷹,
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潛藏危險的角落。在這片燼土上,危險無處不在,
不僅有饑餓的變異生物,還有比野獸更可怕的人心。穿過一條狹窄的通道,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處半塌陷的地下結構,頂部露著幾個大洞,微弱的光線從洞口照進來,
勉強能看清四周的景象??諝庵袕浡还沙睗竦拿刮逗偷慕饘黉P蝕味。
秦斷的眼睛亮了亮,在角落一處布滿水銹的金屬管道旁,他看到了一片暗綠色的苔蘚,
正是他要找的黑水苔。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取出腰間一把磨得鋒利的短匕,
仔細地將黑水苔刮下來,用一塊干凈的獸皮包好。就在他準備離開時,
眼角的余光瞥見管道下方,似乎有一個金屬物體在微弱的光線下反射出一點異樣的光澤。
秦斷心中一動,走上前去,撥開堆積的碎石和塵土。一個巴掌大小的銀灰色金屬盒露了出來。
盒子表面布滿了劃痕和銹跡,但整體結構保存完好,入手冰涼沉重,
顯然是用某種舊歷時代的特殊合金制成。盒子的接縫處嚴絲合縫,沒有任何明顯的開啟方式,
只在一側有一個奇怪的凹槽,像某種鑰匙孔,但形狀卻十分古怪,并非尋常鎖具的模樣。
“舊歷的東西?”秦斷喃喃自語。他對舊歷文明知之甚少,
只從師父口中聽過一些零星的傳說。師父說,舊歷的人們擁有通天徹地的本領,
能造出會飛的鐵鳥,能日行千里的鐵車,但最終還是毀在了自己手中。他嘗試著掰開盒子,
卻發現紋絲不動。這小小的金屬盒,堅固得超乎想象。秦斷將金屬盒掂了掂,
雖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直覺告訴他,這東西不簡單。他將金屬盒貼身藏好,
迅速離開了這處地下廢墟。回到他在風嘯原邊緣一個隱蔽山洞臨時搭建的庇護所,
秦斷生起一小堆用干枯沙棘枝點燃的火?;鹧骝屔⒘诵┰S寒意,也帶來了一絲安全感。
他取出那柄斷劍,用一塊粗糙的獸皮仔細擦拭著。劍身呈現出一種暗沉的銀灰色,
斷口平滑如鏡,顯示出其材質的非凡。這柄劍,據師父說,
是祖師爺從一處被稱為“兵工廠”的舊歷遺跡中得到的,削鐵如泥,鋒利異常。
即使斷了半截,依舊是他最信賴的伙伴。《青陽殘章》是一本薄薄的冊子,
紙張早已泛黃發脆。上面記載的劍法并不繁復,只有寥寥數招,
但每一招都講究一個“簡”字,追求以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擊倒敵人。師父曾說,
這劍法似乎與舊歷某種“精密操作”的理念暗合,
講究的是分毫不差的精準和對時機的極致把握。秦斷盤膝而坐,
開始運轉《青陽殘章》上的內功心法。微弱的內力在干涸的經脈中緩緩流淌,
修復著連日奔波帶來的疲憊。在這資源匱乏的燼土,內力的修煉異常艱難,
每一絲增長都彌足珍貴。夜色漸深,洞外的風聲愈發凄厲,如同鬼哭狼嚎。
秦斷將金屬盒取出來,借著火光仔細端詳。那古怪的凹槽,像是一朵盛開的七瓣花,
又像某種復雜的幾何圖案。他用手指輕輕摩挲著凹槽的邊緣,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小小的盒子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就在這時,洞外傳來一陣細微的沙沙聲,
不同于風聲,更像是某種生物爬行時發出的聲音。秦斷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他一把抓起身旁的斷劍,悄無聲息地來到洞口,透過狹小的縫隙向外望去。
月光被厚重的云層遮蔽,只能依稀看到幾個模糊的黑影正在向山洞靠近。
從它們行動的方式來看,不像是人類。“沙蜥?”秦斷眉頭微蹙。
沙蜥是風嘯原上常見的變異生物,通常三五成群,性情兇猛,它們的爪牙帶有毒素,
一旦被抓傷或咬傷,后果不堪設想??磥恚裢碛謱⑹且粓鰫簯?。秦斷握緊了手中的斷劍,
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殺意。在這燼土之上,想要活下去,就必須用手中的劍,斬開一切阻礙。
第二章:黑沙追襲,初遇小蠻幾只體型碩大的沙蜥,猩紅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正小心翼翼地向洞口逼近。它們覆蓋著堅硬的鱗甲,粗壯的四肢末端是鋒利的爪子,
一條布滿倒刺的長尾在身后不安地擺動著。秦斷屏住呼吸,估算著距離。
當領頭的一只沙蜥探頭探腦地靠近洞口時,他動了!身形如鬼魅般從洞內竄出,
手中的斷劍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
精準無比地刺向沙蜥的眼睛——那是它們身上為數不多的弱點之一?!班坂停 滨r血飆射,
沙蜥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嚎,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其余幾只沙蜥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一愣,隨即發出憤怒的嘶吼,瘋狂地向秦斷撲來。
秦斷不退反進,腳下踩著《青陽殘章》中記載的“游魚步”,
身形在幾只沙蜥之間靈活地穿梭閃避。斷劍在他手中仿佛活了過來,時而輕盈如羽,
時而迅猛如雷。青陽劍法講究以簡馭繁,每一劍都直指要害,不浪費一絲一毫的力氣。
火光下,劍光閃爍,血花飛濺。秦斷的表情始終平靜如水,仿佛面對的不是兇殘的變異生物,
而是在演練一套爛熟于心的劍招。片刻之后,最后一只沙蜥也被他一劍穿喉,
不甘地倒在了血泊之中。秦斷微微喘息著,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他迅速處理了沙蜥的尸體,將它們的毒囊和幾塊相對嫩滑的肉割下——在這燼土,
任何能利用的資源都不能浪費。正當他準備返回山洞時,眼角的余光瞥見不遠處的沙丘上,
似乎有幾個人影一閃而過?!叭??”秦斷心中一凜。他立刻熄滅了火堆,
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之中。片刻之后,七八個穿著黑色勁裝,腰佩彎刀的漢子出現在了沙丘上,
他們手中舉著火把,正在四處搜尋著什么。從他們彪悍的氣息和統一的服飾來看,
顯然是某個組織的成員?!八麐尩模切∽优苣娜チ??寨主說了,務必把那個金屬盒帶回去!
”一個絡腮胡大漢罵罵咧咧地說道?!皶粫嵌氵M前面的廢墟了?
”另一個瘦高個指著秦斷之前搜尋黑水苔的那片區域。“搜!仔細搜!
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揪出來!”絡腮胡大漢一揮手,眾人便分散開來,向廢墟方向逼近。
秦斷的心沉了下去。這些人,顯然是沖著他身上的金屬盒來的。
他不知道這些人是如何得知他得到了金屬盒,但眼下的情況對他極為不利。
他悄無聲息地向后退去,試圖遠離這片區域。然而,剛退了沒幾步,
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厲喝:“在那里!”原來,一個黑衣人不知何時繞到了他的身后。
秦斷暗道一聲不好,不再猶豫,腳下發力,向著與黑衣人相反的方向疾沖而去?!白?!
別讓他跑了!”喊殺聲四起,火把的光芒在黑夜中晃動,如同鬼火一般。
秦斷的身法雖然快捷,但對方人多勢眾,而且顯然對這片地形也頗為熟悉。
他幾次試圖甩開追兵,都被他們重新咬住。更糟糕的是,在一次躲避對方的合圍時,
他不小心踩到了一塊松動的石頭,腳下趔趄了一下,雖然及時穩住身形,
但肩部卻被一名黑衣人揮舞的彎刀劃出了一道血口。火辣辣的疼痛從傷口處傳來,
秦斷眉頭緊鎖,知道不能再這樣被動挨打。他看準前方一處地勢復雜的亂石堆,
準備利用地形與對方周旋。就在他即將沖入亂石堆時,斜刺里突然射來一支羽箭,
“咄”的一聲釘在他身前半尺的沙地上,箭羽兀自顫動不休。秦斷心中一驚,猛地停下腳步。
“喂!往這邊跑!他們人多,硬拼劃不來!
”一個清脆的女聲從不遠處一塊巨大的巖石后傳來。秦斷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穿著獸皮短褂,
身形嬌小的少女正探出半個腦袋,對他招著手。少女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
皮膚是健康的蜜色,一雙大眼睛在火光下顯得格外靈動。她手中握著一張樣式古樸的短弓,
背后背著一個箭囊?!澳闶钦l?”秦斷警惕地問道。“現在沒時間解釋了!再不走,
那些黑炭頭就要追上來了!”少女焦急地催促道。秦斷看了一眼身后越來越近的火光,
咬了咬牙,身形一晃,向少女所在的方向掠去?!案襾?!”少女見他過來,也不多話,
轉身就鉆進了一條狹窄的石縫。秦斷緊隨其后。石縫后面別有洞天,
是一條蜿蜒曲折的天然地道,僅容一人通過?!斑@里是我平時打獵藏身的地方,
那些黑沙寨的蠢貨絕對找不到?!鄙倥贿呍谇懊嬉罚贿叺吐曊f道?!昂谏痴??
”秦斷心中一動,“你是說,追我的人是黑沙寨的?”“可不是嘛!”少女撇了撇嘴,
“這片風嘯原,除了他們黑沙寨,還有誰敢這么囂張跋扈?看你的樣子,
也是被他們盯上了吧?你搶了他們什么寶貝?”秦斷沒有回答,只是默不作聲地跟著她。
地道并不長,很快就到了盡頭。少女撥開一塊偽裝巧妙的石板,兩人鉆了出來。
這里是一處隱蔽的山坳,四周怪石嶙峋,植被稀疏?!皶簳r安全了?!鄙倥闪丝跉?,
回頭打量著秦斷,“我叫蘇小蠻,是附近‘響水聚落’的。你呢?
怎么惹上黑沙寨那幫瘋狗的?”“秦斷。”秦斷言簡意賅地報上名字,
然后指了指自己肩上的傷口,“多謝姑娘出手相助。這份情,秦某記下了。”“哎呀,
你受傷了!”蘇小蠻這才注意到他肩上的血跡,
連忙從腰間一個小巧的獸皮囊里取出一包藥粉和一些干凈的布條,“別動,我幫你處理一下。
”秦斷本想拒絕,但看到蘇小蠻清澈的眼神和利落的動作,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蘇小蠻小心翼翼地撕開秦斷肩上的衣物,看到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些黑沙寨的雜碎,下手真狠!還好沒傷到筋骨。
”她熟練地將藥粉敷在傷口上,然后用布條仔細包扎好。藥粉敷在傷口上,
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疼痛頓時減輕了不少。“這是我們部落特制的金瘡藥,效果很好的。
”蘇小蠻有些得意地說。“多謝?!鼻財嘣俅蔚乐x?!安挥每蜌饫病!碧K小蠻擺擺手,
好奇地打量著他手中的斷劍,“你這把劍……好奇怪啊,怎么斷了半截?”秦斷沒有解釋,
只是將斷劍重新用布包好。蘇小蠻見他不愿多說,也不再追問,
轉而說道:“黑沙寨的人肯定還在附近搜捕你。天亮之前,這里都不安全。
我知道一個更隱蔽的地方,跟我來吧。”秦斷看著眼前這個古靈精怪的少女,
心中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在這殘酷的燼土之上,人與人之間往往充滿了猜忌和提防,
像蘇小蠻這樣主動伸出援手的人,實屬罕見。他點了點頭,跟上了蘇小蠻的腳步。
兩人在崎嶇的山路間穿行,蘇小蠻對這里的地形顯然極為熟悉,總能找到最隱蔽的路徑。
秦斷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一邊警惕著四周的動靜,一邊暗自調息,恢復著消耗的內力。
天色將明未明之際,蘇小蠻帶著秦斷來到了一處懸崖峭壁之下。峭壁上布滿了藤蔓,
看起來并無異樣。蘇小蠻卻撥開一層厚厚的藤蔓,露出了一個僅容一人側身通過的狹小洞口。
“進去吧,這里面很安全?!碧K小蠻率先鉆了進去。秦斷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鉆了進去。
洞口之后是一條向下的斜坡,走了約莫十幾步,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巨大溶洞,洞頂懸掛著形態各異的鐘乳石,
洞壁上鑲嵌著一些發出微弱熒光的礦石,將洞內照得影影綽綽。
溶洞中央有一潭清澈見底的地下水,水邊還生長著一些奇異的發光植物?!霸趺礃??
這里不錯吧?”蘇小蠻有些得意地看著秦斷。秦斷環顧四周,點了點頭。
這里的確是一個絕佳的藏身之所,易守難攻,而且有水源和微弱的光亮?!澳闵砩系慕饘俸校?/p>
就是黑沙寨想要的東西吧?”蘇小蠻突然開口問道,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秦斷。
秦斷心中一緊,沒有說話。蘇小蠻見狀,噗嗤一笑:“別緊張,我不是想搶你的東西。
只是有點好奇,那到底是什么寶貝,能讓黑沙寨主厲梟都親自下令追捕?”“厲梟?
”秦斷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澳氵B黑沙寨主厲梟都不知道?”蘇小蠻驚訝地看著他,
“他可是這風嘯原一帶最兇殘的霸主,武功高強,心狠手辣。
據說他一直在搜集舊歷時代的遺物,想要找到傳說中能讓人擁有強大力量的‘舊神之眼’。
”“舊神之眼?”“嗯,只是個傳說啦。”蘇小蠻擺擺手,“不過,
厲梟對舊歷遺物的癡迷是真的。你那個金屬盒,肯定不簡單。能給我看看嗎?
或許我能認出點什么?!鼻財嗫粗K小蠻真誠的眼神,遲疑片刻,
還是從懷中取出了那個銀灰色的金屬盒。蘇小蠻接過金屬盒,仔細端詳起來。
她用手指輕輕撫摸著盒身,又湊近了觀察那個古怪的凹槽。
“這個凹槽……”蘇小蠻的眉頭漸漸蹙起,眼中閃過一絲困惑,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猛地抬起頭,驚喜地說道:“我想起來了!這個圖案,我在我們部落一本殘缺的古籍上見過!
它好像……好像和傳說中的‘天樞遺跡’有關!”“天樞遺跡?”秦斷的心猛地一跳。
這個名字,他似乎在哪里聽師父提起過。第三章:天樞線索,危機四伏“天樞遺跡?
”秦斷重復了一遍,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那是什么地方?
”蘇小蠻的臉上露出了興奮與凝重交織的神色:“天樞遺跡,
是我們這些生活在燼土邊緣的部落間流傳已久的一個傳說。據說,
那是舊歷時代一個規模宏大、保存相對完好的地下避難所,里面不僅有大量的物資儲備,
更重要的是,還保存著許多舊歷文明的智慧和技術?!彼D了頓,
語氣帶著一絲向往:“傳說中,如果能找到天樞遺跡,就能找到讓人類擺脫如今困境的方法,
讓這片燼土重新煥發生機。我們響水聚落的祖先,就曾留下過關于天樞遺跡的只言片語,
說它是‘文明的火種,未來的希望’?!鼻財嗄弧煾敢苍鴮λf過類似的話,
說舊歷文明雖然毀滅了,但他們的智慧或許并未完全消失,如果能找到那些失落的知識,
或許能改變這片土地的命運。只是師父也告誡他,舊歷遺跡往往伴隨著巨大的危險,
不可輕易涉足。“你確定這個金屬盒和天樞遺跡有關?”秦斷看著蘇小蠻,
眼神帶著一絲審視?!拔也桓野俜职俅_定,但這個七瓣花形的凹槽圖案,
和我看過的古籍上的一個標記非常相似?!碧K小蠻指著金屬盒上的凹槽,“古籍上說,
這個標記是開啟天樞遺跡某個重要區域的‘鑰匙’的一部分,或者是指向遺跡入口的線索。
”她將金屬盒還給秦斷,語氣帶著一絲懇切:“秦斷,如果你真的打算去尋找天樞遺跡,
能不能帶上我?我們部落一直想找到遺跡,獲取一些能改善聚落生活的知識,
比如凈化水源的方法,或者能抵抗輻射的作物種子。我懂一些舊歷的文字,
或許能幫上你的忙。”秦斷看著蘇小蠻期盼的眼神,心中有些動搖。
他原本對這個金屬盒并沒有太大的興趣,但蘇小蠻的話,卻讓他想起了師父的遺愿。
如果天樞遺跡真的保存著舊歷的智慧,那或許……“黑沙寨的人也在找天樞遺跡?
”秦斷問道?!昂苡锌赡?。”蘇小蠻點了點頭,“厲梟一直對舊歷遺物很感興趣,
如果他知道這個金屬盒是通往天樞遺跡的線索,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我們必須在他之前找到遺跡?!鼻財喑了计?,終于開口道:“好,我答應你。不過,
此行兇險異常,你確定要冒這個險嗎?”“當然!”蘇小蠻的眼睛亮了起來,
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為了我們部落的未來,這點危險算什么!而且,有你這個高手在,
我怕什么?”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秦斷看著她明媚的笑容,
心中那份因為常年獨行而產生的孤寂感,似乎消融了一些。接下來的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