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墜落我在婚禮上，被那個即將成為我丈夫的男人，從十八層高樓，親手推下。
而他卻還在輕柔地環著他的白月光，輕聲地安慰著。在我陪伴他的十年間，
他清冷如天上明月，高坐云端吸引著人，卻遙隔萬里，靠近不得。
而此刻他眼中的溫情似要溢滿出來，我從未見過他如此溫柔的神色。我在墜落之前，
分明瞧見那個白月光，嘴角勾起了得逞的弧度。可她卻挺著五個月的身孕，
埋在我丈夫的胸前，柔弱的輕泣著。身體在急速地下落著，我清晰地感受到風刮過臉龐，
刮得生疼。此刻我卻沒有感受到對死亡的恐懼。因為——這是我此生，
迎接的第二次死神降臨。第一章 第三次醒來"林小姐，您醒了嗎？化妝師已經到了。
"李姨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溫和而不失恭敬。我猛地睜開眼，
熟悉的臥室天花板映入眼簾——淺灰色的底紋上點綴著細碎的星光圖案，
這是三年前我親自挑選的設計。我抬起手，
手腕上那條寶獅龍的鉆石手鏈在晨光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這是顧霄淵上個月送我的生日禮物，
還口口聲聲地說這代表我們即將開始的婚姻生活會像鉆石一樣永恒。永恒？呵。我翻身下床，
徑直走向落地窗。拉開窗簾，陽光傾瀉而入。窗外是顧氏集團總部大樓，
玻璃幕墻反射著刺目的光芒，就像顧霄淵那雙永遠看不透的眼睛。
“咚咚咚——”伴隨著敲門聲，李姨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些許疑惑，"林小姐？
""我醒了，讓化妝師稍等。"我的聲音出乎意料地平靜。走進浴室，我盯著鏡中的自己。
二十八歲的林楠，林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而顧霄淵，
便是即將在三個月后與我舉行婚禮的顧氏集團總裁。鏡中的女人有一張精致的臉，皮膚白皙，
眉眼如畫，只是眼下有淡淡的青色，那是長期失眠的痕跡。我伸手觸碰鏡面，
冰冷的觸感提醒我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我還是沒死。或者說，這又是一次循環的開始。
第一次死亡時，我以為那是一場噩夢。直到我在同樣的早晨醒來，同樣的場景重復上演，
我才明白那不是夢。第二次，我嘗試改變一些細節。推遲了婚紗照的拍攝，取消了婚前派對，
甚至故意在顧霄淵面前提起裴雨柔的名字。但最終，
我還是站在了酒店頂樓婚禮現場的那個露臺，感受著他冰冷的手指貼上我的后背，
然后——墜落。溫熱的水流沖刷著我的身體，我閉上眼睛，讓水帶走那些不堪的記憶。
這一次，我不會再被動等待死亡的降臨。第二章 虛偽的面具"楠楠，你今天真美。
"顧霄淵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正坐在化妝鏡前，化妝師在為我做最后的定妝。
我從鏡中看到了他修長的身影——一米八八的身高，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裝，
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他的五官也像是被精心雕刻過，眉眼英挺，
俊美的臉龐可以是說完全不輸娛樂圈頂級愛豆。他走近，將一束白玫瑰放在梳妝臺上，
同時俯身在我臉頰落下一個輕吻。伴隨著他的靠近，鼻腔迎來一股淡淡的木質香水味。
是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禮物。"謝謝，你也很帥。"我微笑著說，聲音里沒有一絲異樣。話落，
化妝師也定好了妝，向我揶揄地笑了一下，隨后識趣地退出了房間，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顧霄淵從西裝內袋取出一個絲絨盒子，打開，里面是一對鉆石耳環，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意大利設計師的定制款，全世界只有這一對。"他取出耳環，小心翼翼地為我戴上，
"就像你，獨一無二。"我注視著鏡中他溫柔的表情，那雙深邃的眼睛里盛滿了愛意，
任誰看了都會以為這是一個深愛未婚妻的男人。可誰能想到，三個月后，
這雙手會毫不猶豫地將我推下高樓？"霄淵，"我抬手覆上他的手背，聲色自然，
"我聽說裴雨柔回國了？"他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雖然很快恢復如常，
但我一直注意著他，又怎么能瞞過我的眼睛。"是嗎？我不清楚。自從大學畢業后，
我和她就沒什么聯系了。"謊言，徹頭徹尾的謊言。從前我怎么就沒注意到這些呢？
第一次循環時，我對此一無所知。第二次循環，
我開始注意到一些蛛絲馬跡——顧霄淵手機里加密的相冊，他出差時總是關機的時間段，
以及他書房抽屜里那枚不屬于我的珍珠發夾。"哦，我還以為你們一直有聯系呢。
"我漫不經心地說，言辭中不含一絲惱意，"畢竟她是你初戀。"顧霄淵笑了笑，
修長的手指梳理著我的長發，溫柔地注視著我："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現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人，楠楠。"多么動聽的情話，多么深情地神色。
如果不是親眼見過他在我墜落時摟著裴雨柔的樣子，我幾乎要再次相信了。我低眉淺笑，
一副被他的情話逗得嬌羞的模樣。"對了，"我轉身面對他，
"爸爸想讓我們今晚去家里吃飯，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顧霄淵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隨即舒展開來："當然好，
我讓秘書把晚上的會議取消。"我知道他不喜歡去林家老宅。
我父親林明遠雖然已經退居二線，但仍是商界傳奇人物，那雙銳利的眼睛總能看穿人心。
從前我以為顧霄淵在爸爸面前帶著些許總不自在是因為未來女婿見老丈人的尷尬，
但現在看來，他是怕被我爸爸看穿他那虛假的偽裝吧。
第三章 接收林氏集團林家老宅坐落在城郊的半山腰上，是一座融合了中西風格的三層別墅。
車子駛入大門時，我看到父親正在花園里修剪他最愛的玫瑰。"爸爸。"我下車，
快步走向他。"楠楠來了。"父親放下剪刀，展開雙臂擁抱了我。他今年六十歲，
頭發雖已花白，但身姿依然挺拔如松。抱過了我，他看向我身后的顧霄淵，
點了點頭："霄淵。""林叔。"顧霄淵恭敬地問候，遞上帶來的紅酒，
"聽說您最近喜歡波爾多的酒，特地托朋友從法國帶回來的。"父親接過酒，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示意我們進屋。晚餐時，阿姨準備了紅燒肉和清蒸鱸魚，都是我愛吃的菜。"楠楠，
霄淵，"父親放下筷子，神情嚴肅，"今天讓你們過來，其實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父親話落，我注意到顧霄淵的身體微微前傾，這是他感興趣時的習慣動作。
"我決定在下個月正式退休，將林氏集團正式交給楠楠。"父親的話如同一枚炸彈，
在餐桌上炸開。我驚訝地看向父親："爸，您之前不是說再等兩年嗎？
""我的健康狀況不如從前了，醫生建議我減少工作壓力。"父親輕描淡寫地說，
但我注意到他的目光在顧霄淵臉上停留了一秒，"當然，楠楠需要時間適應這些工作，
交接也要一段時間。就三個月吧，我呀，就再撐一撐，等楠楠忙過婚禮，
我就退下來準備享享福了。"父親頓了頓，他充滿笑意的雙眸落在我的臉上，
“等楠楠結婚后，我就把我手上林氏的股份轉一半到你的名下。
”顧霄淵的表情管理堪稱完美，但我還是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
那是獵豹看到獵物時的眼神。"林叔，您放心，我會全力協助楠楠管理公司。
"顧霄淵的聲音充滿真誠。父親笑了笑，那笑容不達眼底："當然，你們是夫妻，
理應互相扶持。"晚餐后，父親單獨把我叫進了書房。他關上門，神情變得異常嚴肅。
"楠楠，你確定要嫁給顧霄淵嗎？"我的心猛地一跳："爸，您這是什么意思？
"父親走到窗前，背對著我，聲音深沉："我這輩子見過太多人，
有些人天生就戴著面具生活。顧霄淵...我不信任他。"我走到父親身邊，
發現他的書桌上放著一個文件夾，還有幾張照片散落在上面。是顧霄淵和裴雨柔的近期合照，
他們在咖啡廳交談，一起進入酒店，甚至還有裴雨柔去醫院婦產科的照片。"爸，您調查他？
"我假裝震驚。"我必須確保我唯一的女兒不會受到傷害。"父親轉向我，
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憂慮，"楠楠，如果你現在想取消婚約，還來得及。
"一股酸澀突然涌上了鼻腔，我上前，輕輕地擁抱了父親，像小時候一樣靠在他的肩膀上，
感受著他身上熟悉的雪茄和墨水味："爸，我愛他。您放心，那些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父親嘆了口氣，他從來都拗不過我，只是拍了拍我的背："好，但答應我，無論發生什么，
林氏集團必須牢牢掌握在你手中，這是我和你媽媽一輩子的心血。""我答應您。
"我輕聲說，心里卻在想，如果父親知道三個月后我會被推下高樓，
他會不會現在就阻止這場婚禮？離開書房時，我在走廊上遇到了顧霄淵。他站在陰影處，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半邊臉上，勾勒出一道鋒利的輪廓。"談完了？"他問，聲音輕柔。
"嗯，爸爸就是有些婚前焦慮。"我微笑著走向他，主動挽起他的手臂，"我們回家吧。
"回家路上，顧霄淵的開車時，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瞥了一眼，沒有立即查看，
但我從他緊繃的下頜線看出那是一條重要信息。"公司的事？"我假裝關心地問。"嗯，
一個項目出了點問題，明天需要處理。"他簡短地回答。但我很清楚，那是裴雨柔發來的。
在上一次循環中，我在他洗澡時偷看了那條信息："檢查結果出來了，孩子很健康。想你。
"多么溫馨啊。看著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三口。一個懷著孕的白月光，
一個即將謀殺未婚妻的準新郎。第四章 調查開始第二天一早，
我告訴顧霄淵我跟一位剛從國外回來的小姐妹有約。姐妹場，不許他打擾我。
實際上與我有約的，是一位私家偵探。"林小姐，您要的資料已經準備好了。
"私家偵探小王遞給我一個厚厚的信封，"顧霄淵和裴雨柔的關系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復雜。
"我打開信封，里面是更多照片和一份詳細的調查報告。照片上，
顧霄淵和裴雨柔在各種場合出現，時間跨度長達五年。也就是說，在我們交往期間，
他們一直保持著聯系。"最有趣的是這個，"小王指著其中一張照片，"這是三個月前拍的，
裴雨柔和顧霄淵的弟弟顧臨川在一家餐廳見面。"我看著照片，微微皺起了眉頭。
顧臨川比顧霄淵小兩歲，是顧家的"異類"。他沒有進入家族企業，而是進入了大學任教。
我和他接觸不多，只記得他是個沉默寡言的年輕人，與光彩奪目的哥哥形成鮮明對比。
"他們談了什么？"小王搖搖頭："這家餐廳隱私性很好，我們的人沒能靠近。但之后不久，
裴雨柔就去醫院做了孕檢。"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照片邊緣被捏出了褶皺。
上一次循環中，我直到死亡前才知道裴雨柔懷孕的事。現在看來，
這個孩子可能才是顧霄淵謀殺我的真正動機。他想讓裴雨柔的孩子成為合法繼承人，
從而控制林氏集團。"還有一件事很奇怪，"小王壓低聲音，
"我們調查裴雨柔的就醫記錄時，發現她五年前做過子宮切除術。"我猛地抬頭："什么？
那她現在怎么可能懷孕？""這就是問題所在。要么醫療記錄有誤，
要么..."小王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要么裴雨柔根本沒有懷孕。那么，
她在婚禮上隆起的腹部是什么？偽裝？為了什么？離開偵探社，我坐在車里，大腦飛速運轉。
上一次循環中，我只看到了顧霄淵和裴雨柔的表象，卻沒有深究背后的真相。這一次，
我必須弄清楚所有細節。雜亂繁復的信息量向我砸來，一時間，我理不清思緒。突然，
手機消息音響起，是顧霄淵發來的信息。【晚上有個應酬，可能回來晚些。愛你。
】我回復了一個心形表情，然后打開GPS追蹤軟件。上一次循環中，
我在他的車里安裝了追蹤器。屏幕顯示他的車正駛向城東的一家私人醫院。
這是裴雨柔的"產檢"時間？第五章 意外相遇我沒有直接去醫院，
而是先去了附近的咖啡廳，點了一杯美式，坐在靠窗的位置觀察。大約一小時后，
我看到顧霄淵的車駛離醫院。但很奇怪，副駕駛上，我沒有看到裴雨柔的身影。
我耐著性子又等了二十分鐘，突然看到一個眼熟的身影走出醫院。是顧臨川。
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神色淡然，與醫院的白大褂們擦肩而過，徑直走向一輛車。
然而讓我震驚的是，裴雨柔隨后出現，坐進了顧臨川的副駕。他們？時間緊迫，
不容我思考太多，我立刻結賬跟上。顧臨川的車沒有駛向市區，
而是開往郊外的一個高檔住宅區。我在安全距離外尾隨，看著他們進入一棟別墅。
這是怎么回事？顧臨川和裴雨柔是什么關系？為什么他們會在醫院見面？更重要的是，
顧霄淵知道這些嗎？我在別墅外等了兩個小時，直到夜幕降臨。正當我耐心告罄時，終于，
顧臨川獨自一人走出來，上了車。我決定跟上他。顧臨川沒有回家，
而是開車到了一家偏僻的小餐館。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下車，推門而入。
餐館里幾乎沒有顧客，顧臨川坐在角落的位置，面前放著一杯威士忌。
我徑直走向他的桌子："介意我坐這里嗎？"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隨即恢復平靜："林楠？真是巧啊。""不是巧合，我跟著你來的。"我直接坐下，
直視他的眼睛，"我想知道你和裴雨柔是什么關系。"顧臨川的手指在玻璃杯上輕輕敲擊，
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的眼睛和顧霄淵很像，但少了那種銳利，多了幾分憂郁。"你跟蹤我？
"他反問，聲音里沒有惱怒，只有好奇。"我看到你們從醫院一起離開。"我決定部分坦白，
"我知道她和你哥哥的關系。"顧臨川喝了一口酒，突然笑了："不，林楠，你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這話？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那就告訴我。
"我傾身向前，"為什么一個做過子宮切除術的女人會假裝懷孕？
為什么顧霄淵要在婚禮上殺我？"顧臨川的表情凝固了。他放下酒杯，
聲音壓得極低："你說什么？""我說，"我盯著他的雙眼，一字一頓地重復，
"顧霄淵想要殺我，他想在我們的婚禮上把我推下高樓。"餐館昏暗的燈光下，
我看到顧臨川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修長的指節意外的很有力量，
力道大得讓我感到疼痛。"你知道？"他聲音嘶啞，"你也是？你記得循環？
"第六章 循環的共謀"你也是？你記得循環？"顧臨川的話如同一道閃電劈開我的思緒。
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幾乎嵌入他的皮膚。"你知道時間循環？"我的聲音顫抖著，
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激動。顧臨川環顧四周，確保沒人注意我們，
然后壓低聲音："這里不方便，跟我來。"他拉著我離開餐館。夜風拂過臉頰，
帶著初秋的涼意。我們沉默地走到車前，他打開車門示意我上車。"你最好解釋清楚。
"我坐進副駕駛，雙臂交叉在胸前。顧臨川啟動車子，駛向夜色深處。
路燈的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陰影，
那雙與顧霄淵相似的眼睛里卻盛滿了我從未在顧霄淵眼中見過的情緒。痛苦、猶豫，
還有一絲希望。"第一次循環時，我以為自己瘋了。"他的聲音低沉，
"我在你的葬禮上看到哥哥和裴雨柔站在一起，她挺著肚子，
所有人都在安慰他們失去'好友'的痛苦。然后我醒來，發現時間回到了三個月前。
"我的呼吸停滯了一瞬。他也經歷過完整的循環？"第二次循環，我試圖阻止婚禮，
但無論如何安排，總會有意外發生讓你走向那個露臺。"顧臨川的手指緊握方向盤，
"第三次，也就是現在，我決定從裴雨柔入手調查。"車子駛入一座老舊公寓的地下停車場。
顧臨川熄火，轉向我，目光沉沉："現在輪到你了，你是怎么發現的？""我死了兩次。
"我簡短地說，觀察著他的反應，"第一次我以為是個噩夢，第二次我意識到這是循環，
嘗試做出改變，但我失敗了，最后的結局還是顧霄淵在婚禮上把我推下露臺，
而裴雨柔在一旁看著。"顧臨川閉上眼睛，
深吸一口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參與了。""參與了什么？"我追問。
他睜開眼睛，目光灼灼："上樓吧，我有些東西要給你看。"顧臨川的公寓出乎意料的簡樸。
原木色家具，滿墻的書，一臺老式唱片機正在播放德彪西的《月光》。沒有顧家豪宅的奢華，
卻有一種寧靜的溫暖。"坐。"他向我指了指沙發，然后走向一個上鎖的柜子。我環顧四周，
注意到墻上掛著的照片。顧臨川和一個白發老人的合影，背景是麻省理工學院的標志。
但奇怪的是，這里沒有一張家庭照，尤其是沒有和顧霄淵的合影。"我和我哥從小就不親。
"他仿佛讀出了我的想法，背對著我，嗤笑一聲，"他是完美的繼承人，我是家族里的怪胎。
"他拿著一個文件盒走過來，放在茶幾上："這些是我收集的證據。"我打開盒子，
里面是各種照片、醫療記錄和銀行對賬單。最上面是一張裴雨柔的就診記錄，
清楚地標明"全子宮切除術，術后五年復查無異常"。"如你所見，她不可能懷孕。
"顧臨川坐在我對面，"她在偽裝。""為什么？顧霄淵知道嗎？""這就是最諷刺的部分。
"顧臨川苦笑，"我哥以為那孩子是他的。他們計劃在你死后結婚，等'孩子'出生后，
以林氏集團女婿的身份接管公司。"呵，可笑。我翻看著文件，一張照片滑落出來。
是顧霄淵和一個中年男人在某家餐廳交談。我認出了那個人，林氏集團的董事之一，
父親的老對手趙志偉。"這是什么時候拍的？"我拿起照片，視線落到照片里趙志偉的臉上。
"兩周前。"顧臨川湊過來看，"趙志偉？有意思。我哥說那是商業會面。"商業會面？
在我父親宣布把公司交給我之后？我的大腦飛速運轉，從前發生的種種拼圖碎片開始組合。
"顧臨川，"我直視他的眼睛，"你認為這只是關于愛情嗎？一個白月光和貪婪的未婚夫？
"他搖頭："沒那么簡單，林氏集團最近在新能源領域的突破讓很多人眼紅，包括我們顧家。
"我猛地站起身，開始在房間里踱步，思緒紛亂。父親提前轉讓股份的異常舉動，
趙志偉與顧霄淵的秘密會面，偽造的懷孕...這一切的一切，背后似乎還有更大的陰謀。
"我們需要更多證據。"我頓了頓腳步，向顧臨川提問，"顧霄淵有私人電腦或者保險箱嗎？
"顧臨川猶豫了一下："他在城北置辦一套公寓，連我父母都不知道，我偶然發現的。
""帶我去。"我抓起外套。"現在？"他驚訝地抬頭。"就是現在。"我俯視著他，
"如果你真的想打破這個循環，就別浪費時間。"第七章 秘密公寓凌晨一點，
我們站在一棟高檔公寓的樓下。顧臨川說這里的管理嚴格，需要門禁卡才能進入。
"他在十八層。"顧臨川低聲說，"1802室。"十八層。與我墜落的高度相同。
這是巧合還是某種病態的象征？"我有辦法進去。"我從包里掏出一個小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