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愛上了深愛我七年的丈夫。偏心的爸媽跪下求我把丈夫讓給妹妹。我不愿意，
準備帶著丈夫離開。可丈夫卻一言不發(fā)站到了妹妹身邊。妹妹甜蜜地依偎進丈夫懷里，
摸著肚子笑著對我說：“姐姐，我和姐夫是真心相愛的。”一年后，
妹妹生下一個先天性心臟病的孩子。丈夫不想承擔巨大的醫(yī)療費用，轉(zhuǎn)頭找到我，
想和我復婚。可臟了的男人，我已經(jīng)不想要了。1我第一次帶林霄白回家，
正好撞上妹妹沈琳被母親催婚。沈琳衣著精致坐在客廳沙發(fā)上，
漂亮的臉蛋上有輕微的不耐煩。但母親視若無睹，自顧自說著話。沈琳一偏頭，
看見拎著禮品站在我身邊的林霄白。她挑眉一笑，忽然說：“我想嫁給姐夫，媽，
你要不讓姐姐離婚？”我媽看到我后嫌惡地皺了皺眉，仿佛看到垃圾一樣的表情。
“還以為要八抬大橋去請你回來。”我媽語氣淡淡說道。即使已經(jīng)被這樣對待了數(shù)十年，
但心臟依然發(fā)出一陣陣酸澀刺痛感。我努力擠出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丈夫林霄白上前一步擋在我前面，笑容滿面把手中的禮品遞給我媽。“媽，新年好，
這是我和小晴特意為您和爸準備的禮物，是一些補品，還有一些護膚品，都是小晴用心挑的。
”林霄白在中間做了緩沖帶。我媽冷淡的表情瞬間變得熱情，對有錢的林霄白，
她從來都是熱情相待。餐桌上，林霄白把一張銀行卡推給我媽，我媽瞥了我一眼，收下了卡。
“算你還有點良心，這錢我們也不會亂花，琳琳看中一套房子，這錢用來給她付首付，
你以后每個月打錢進來，別讓她被銀行催債。”我媽絲毫不顧忌林霄白在場，
話說的丑陋又直接。數(shù)十年的規(guī)訓讓我無法在母親面前強勢起來，我木訥地說了聲“好”。
飯后，沈琳端給林霄白一杯茶。“姐夫，喝茶。”沈琳看林霄白的眼神讓我覺得有些怪異，
像是再看一件志在必得的物品，如同成長的數(shù)十年中，
她看中的所有屬于我的其他物品一樣的帶有侵略的十分不懷好意的眼神。
我起身擋在林霄白前面，伸手要去接杯子，沈琳卻避開我的手，身體一側(cè)，
看向被我擋在身后的林霄白。“姐姐，你這是做什么？這是我給姐夫泡的茶。
”她語氣透出幾分輕快的無辜，五官精致，做起表情也無比俏皮。“他不喜歡喝茶，
你給我吧。”沈琳卻不依，固執(zhí)地捧著茶杯，望著林霄白的眼神驟然一紅。“姐夫，
真的很燙。”她聲音嬌軟，像在撒嬌。林霄白因為我的原因，對沈琳是有些不滿的，
此時感受到我對他的占有欲，他眉目舒展，看得出來很是愉悅。他伸手拽了拽我的衣擺，
隨后冷淡地對沈琳說：“放著吧，你姐姐說得對，我不喜歡喝茶。
”2沈琳臉色難看地把杯子重重放到茶幾上，玻璃杯磕在理石茶幾上，頓時四分五裂，
滾燙的水悉數(shù)淋到我腳上。我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林霄白已經(jīng)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
這一瞬間，他幾乎拋棄了所有良好的教養(yǎng)，赤紅著眼睛瞪著沈琳吼道：“你有病嗎？
”他吼完就抱起我，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熱水浸入到皮膚上，
延遲了幾秒的痛感瞬間爬入大腦，我眼眶一熱，把頭埋到林霄白懷里，小聲喃喃：“林霄白，
你別慌，我不痛。”林霄白心疼的紅了眼睛，他看穿了我的逞強。
就如同他曾經(jīng)向我表白時說過的那樣。林霄白說：“沈晴，如果你不想哭，那我替你哭，
以后你就只笑好不好。”3沈琳一路跟著林霄白到了醫(yī)院。護士給我處理傷口的時候，
沈琳就低著頭站在一旁，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乖順。上完藥后，護士交待完注意事項就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們?nèi)恕Ｉ蛄张矂又〔阶幼叩搅窒霭咨磉叄浑p美目里含著水，
看上去楚楚可憐。“姐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揪著林霄白的衣袖邊緣，
輕輕晃了一下。“姐夫，我沒想到杯子那么脆弱，我只是……”她哽咽著停頓了一下，
“我只是想泡杯茶給你……”林霄白抽回自己的衣袖，退到我身邊，
冷漠地看著沈琳說道：“沈小姐，看在你是小晴妹妹的份上，我才對你以禮相待，
請你注意好自己的分寸。”“我是沈晴的丈夫，我這輩子也只會愛沈晴一個人，
不是你在我面前扮一下柔弱就可以左右我對沈晴的愛。”聽著林霄白的話，
我只覺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都被一股無名的酸脹充斥著。
那是我從未曾擁有過的毫無保留的偏袒和堅定的被選擇的幸福感。
“你最應該說對不起的是小晴，而不是我。”林霄白語氣驟然變得凌厲：“現(xiàn)在，
請你馬上向她道歉。”沈琳臉色蒼白，她身形纖細，頗有一股弱柳扶風的美人之感，
她身體左右晃了一下，下一刻就要暈倒在地一般。“姐夫……”她余光瞥準林霄白的方向，
下一秒放松身體向他倒去。林霄白卻識破她的把戲，一個閃身避開她，沈琳來不及收回力量，
直挺挺就倒在了地上。她白皙的額頭磕在床沿上，頓時就紅腫起來。
她趴在地上委屈地抬眼看著林霄白，似乎在責怪他沒有接住自己。林霄白抱起我，
沒有絲毫停頓離開了。4沈琳臉上帶著傷回了家，我媽的電話當晚就追了過來。“沈晴，
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別以為你給了幾個錢，就可以在沈家為所欲為，
你現(xiàn)在馬上滾回來給琳琳道歉。”“我沒錯。”我平靜地反抗道。
父母從小就偏心漂亮會說話的沈琳，我和沈琳之間，不論是非，錯的永遠是我，
低頭道歉的也是我。硬骨頭是要承擔代價的，一次毒打折不斷你的骨，那就兩次，三次，
無數(shù)次……人在長久的折磨中，脊骨被打斷，傲骨被折碎。為了活下去，拋下所有是非，
認錯而已。可我受夠了。我不想每一次都是林霄白擋在我的前面。“果然下賤的人，
到哪兒都是下賤的。”我媽語氣諷刺，“你以為嫁給有錢人，就是飛上枝頭了嗎？
”“琳琳比你優(yōu)秀一萬倍，拿下小林是早晚的事兒，到時候，我看誰還能護著你。
”“你識相的，就趕緊滾回來道歉，日后看在你這么懂事兒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你的忤逆。
”“媽”字含在嘴里，卻怎么都落不出來。“我沒有錯，我也不會道歉。
”“如果你看不上我的錢，你可以還給我。”“這些年，我真的受夠了，
沈琳故意把開水灑在我的腳上，你不聞不問。”“她自作自受摔倒在地磕傷了，
怎么就成了我的責任了？”或許是被我難得的強硬驚到了，電話那邊一時間沒了聲音，
我失去了耐心，直接掛斷了電話。我手控制不住地顫抖，像剛從廢墟中爬出來。一抬眼，
林霄白端著牛奶倚靠在門框上，含笑望著我。“做得很好。
”他的肯定像冬日里被凜冽寒風猛吹了幾個小時后，忽然掉進熱騰騰的溫泉里，
水流浸著冰透的血管慢慢往上爬，將每一根即將凍僵的血管解封。我眼睛一熱，伸出手，
沖他張開。他走向我，俯下身抱住我，以一種全然愛護的姿態(tài)，他拍了拍我的后頸。“沈晴，
你做的很好。”5第二天，沈琳竟然破天荒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她拎著一大束玫瑰花，
另一只手里拎著保溫盒，見到我后撒嬌一樣說：“姐姐，快幫我一下，我來給你認錯了。
”我摸不清她葫蘆里又在賣什么藥，擋在門口沒讓她進來。“姐姐，
姐夫已經(jīng)私下教訓過我了，你就讓我進去吧，我是特地過來照顧你的。”她說完，
直接撞開門走了進去。“我做了一個早上呢，特地給你做的豬腳湯，不是說吃什么補什么嗎？
”她在房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姐夫不在家嗎？”“是。”“啊！好遺憾，
還以為又能見到姐夫呢。”她側(cè)頭趴在沙發(fā)靠背上，問道：“你和姐夫怎么認識的啊？
在家里你從來沒說起過。”“該不會是怕我又搶走他吧？”“出去。”我拉開房門，
冷漠的下達逐客令。沈琳卻像沒聽見一樣直接躺倒在了沙發(fā)上，聲音輕緩：“我不走，
我要等姐夫回來。”“沈晴，媽媽說你這種下賤的女人根本不配和林霄白那么好的人在一起，
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他。”“而且，你帶林霄白回家那天，我確實對他一見鐘情了。”“沈晴，
這一次，你要不要和我賭一下林霄白會不會變心愛上我。
”她望著我的目光中滿是輕蔑：“不過你根本毫無勝算吧，美貌，學歷，身材，性格，
你沒有一樣能比得過我。”晚上林霄白應酬完回來，沈琳一個箭步?jīng)_到玄關(guān)。她笑容明媚，
在玄關(guān)暗黃的護眼燈光下更顯璀璨。“姐夫，我等了你一天了！”6“你怎么在我家？
”林霄白瞬間黑了臉，質(zhì)問道。“我讓姐姐受傷，過來向她認錯，順便照顧她。”“姐夫，
你不要生我氣了。”沈琳拉著他的手走進餐廳，我正好做完飯，沈琳指著餐桌。“姐夫，
我做菜手藝可不比姐姐差，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做給你吃呀。”林霄白眸光變得柔軟，
或許對待沈琳這樣的女孩，人很難一直保持著極端惡意，我靜靜站在后面，看著他們。
心里爬起成噸重的疲憊，我知道林霄白是我的丈夫，我應該要上去捍衛(wèi)自己的權(quán)利。
但我只是沉默著回到廚房盛了三碗飯，我想讓林霄白親自趕走沈琳。
這是我毫無安全感之下可以尋求安全的行為。“嘗嘗我姐的手藝長進沒有。
”林霄白冷漠的看著她：“吃完就趕緊走。”他說完又看向我。“下次別讓她進來了，
所有讓你不開心的人都不許進我們家門。”林霄白話語毫不留情，卻沒有當機立斷趕走沈琳。
我低著頭，咽下一口干澀的米飯。這一次，我又要做輸家了嗎？7沈琳去林霄白公司應聘了。
崗位是行政助理。她拿到面試通知單第一時間發(fā)給了我，
語帶挑釁：“馬上就要和姐夫朝夕相處了。”“你不知道吧，是姐夫松口讓人事錄取我的。
”“沈晴，看來你又要輸給我了。”“每次都贏你，我覺得挺沒趣的。”我閉上眼，
多么想不管不顧拉黑沈琳，可我做不到，沈家人不會放過我。高考那年，
沈琳把我的準考證藏了起來，我找不到，失控之后推了她一下，只是這一下，
我被關(guān)了半個月，沒有食物，只有三天一次的一杯水。
我媽站在門外冷漠地問我知道錯了沒有？我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固執(zhí)道：“我沒有錯。
”曾經(jīng)我也有過絕不認錯絕不服從絕不低頭的決心。饑餓，黑暗，孤獨，毒打，
身上每一條傷痕都消磨著我的決心。我像條垂死的狗一樣爬到門口，
發(fā)出了求生的聲音：“媽媽，我錯了。”門打開了，沈琳逆光站在我面前，居高臨下看著我。
“姐姐，告訴你個好消息，高考成績出來了。”“僅次于高考狀元，我是全市第二。
”沒有學歷的我被父親安排進工廠上班，每個月工資由父親領(lǐng)取，全部寄給了沈琳。
我早就做好了一生都無法逃離的心理準備，可林霄白出現(xiàn)了。林霄白帶我逃離了沈家。
七年了，林霄白卻親自又把我送回了沈家。一個月前，林霄白忽然跟我說：“小晴，
今年我們?nèi)ツ慵疫^年吧。”8林霄白出差回家后，我問他沈琳進公司的事情他知不知道。
他頓了一下。“小晴，沈琳是名牌大學畢業(yè)，本身到我們公司做行政就是委屈她。
”“你別多想好不好？”“她面試是通過層層審核，而且她的簡歷和學歷都很漂亮，
很有實力。”“再說，她是你妹妹，你們以前有什么誤會，現(xiàn)在都這么大了，
你也要學著向前看，學著釋懷。”“沈琳和你爸媽都跟我說過，你小時候任性，
總是欺負沈琳，他們才會那樣對你的。”“以前我只聽你的一面之詞，對他們多有偏見，
但相處之后發(fā)現(xiàn)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小晴，你……”“你要學著放下過去，他們都能原諒你，
你就不要再小肚雞腸了。”我如遭雷擊。即使心里早有預感，卻依然覺得萬箭穿心。
這個曾經(jīng)說過不會再讓我輸?shù)哪腥耍H手把我架上了桌。“小晴，我說這些不是要怪你，
我只是想讓你向前看。”“這么多年，我們在一起，我努力拉著你向前走，
可你……”他沉默了一下，隨即將話咽了回去。“小晴，我是人，我也會累，
我也需要一個高能量的伴侶。”“你和沈琳什么時候認識的？”我從來不愚笨，
我只是在林霄白為我建造的高塔下生活了太久，錯以為這就是長久。林霄白沒有選擇隱瞞。
“去年夏天，她去公司找我，說你爸媽很想你，她說很抱歉當初弄丟你的準考證，
讓你失去了考大學的機會。”“她希望我能帶你回家，希望一家人團聚。”林霄白抱住我，
像往常一樣撫摸臉頰安撫我。“小晴，和過去不堪的自己和解吧。”這一刻，
我只覺時空好像被逆轉(zhuǎn)了，我的一切苦難都被抹平，我反而是最大的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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